“這是強行為學習不好找開脫啊。”凌越無力的吐槽，雖然說他現在是不用為學習成績擔心了。

主抓教育工作的林清也說道：“月月不許亂講，考核你們學生最直觀的東西就是成績，你的成績不好，怎麼考高中，怎麼考大學？不上大學將來就沒什麼出路，到時候工作單位全看學歷，你到時候……”

林文清捂著耳朵不耐煩的說道：“知道啦，知道啦，您這話我都聽了無數遍了，我都要會背了，到時候用人單位一看學歷那裡不是大學生，連考慮都不考慮直接就把我刷下來了，到時候只能去當服務員去伺候別人或者是當銷售員去賣貨，我這脾氣又幹不了這種伺候人的活，最後只能呆在家裡。是不是？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程利民則是摸了摸程玥的頭對林清說道：“好了，咱家的女兒在學習上挺爭氣的，雖然不是全校的第一名，但是也從來沒有掉到二十名以下過，對女兒的成績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得到家中有話語權的老爸支援，程玥得意對林清說道：“就是，還是爸爸理解我。”

凌越則是同情的看了在那裡得意洋洋的程玥一眼，心裡感嘆：果然還是年輕人啊，大人誇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一般都是先說你的好給你個蜜棗，然後就是一棒子，尤其是這些官僚，最喜歡這樣敲打別人了，蘿蔔加大棒這種政策，沒有人比這群王（和諧）八犢子們玩得溜。

果然如凌越所尿，程利民接著說道：“但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月月你的成績雖然很優秀，但是離頂尖還有段距離，雖然這距離很小，但是卻很難趕上。而且月月你想一想，如果今天你和你媽媽碰到今天這種事情，你想想你能判斷出你爺爺發生的情況是什麼嗎？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固然是好，但是從凌越同學身上也可以看出，熟練的掌握一些必要的技能是多麼重要，因為這些技能有時候可以拯救生命。”

程玥的父親雖然很少管她，但是父親和市長的身份還是很有威嚴的，老實的點頭道：“哦，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而凌越則是在心裡感嘆：這就是我大天朝的官員啊，既教育了自己的女兒，又不著痕跡的誇讚了自己，說話水平就是高，連忙謙虛道：“程叔叔您過獎了，我只是碰巧看到這種東西罷了。”

張醫生說道：“正是因為這碰巧才救了程老先生一命啊。”

凌越正想謙虛一下，忽然看到病床上的程老爺子眼已經睜開了，對張景說道：“張主任，老爺子好像醒了。”

眾人聽了凌越的話，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程為民的身上。

程利民關心的說道：“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林清則是站在床邊問道：“爸，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程為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只從口中傳出了幾聲無意義的聲音，程玥看到這種情況，害怕的帶著哭腔說道：“爺爺，你幹什麼不說話呀？醫生叔叔，我爺爺他是不是……”

見程玥連醫生囑咐過的腦出血病人剛開始會失語的事忘了，凌越不禁感嘆關心則亂，上來勸慰道：“剛才護士和醫生不是已經說過了嘛，腦出血的病人在前兩個星期會有不同程度的失語現象，養幾天病就好了。再說了，你爺爺的身體情況醫生都沒有說什麼，你這個外行瞎著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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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凌越的話，程玥這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擦了下發紅的眼圈白了凌越一眼說道：“躺在病床上的又不是你爺爺，你肯定不著急。”

張景在檢查了一下程為民的情況之後說道：“不用擔心，程老先生失語只是腦出血的後遺症。這兩週為了病人的恢復，你們主要就是少探望病人就可以了。你們陪著程老先生，我去別的病房看看。”

“張主任您慢走。”程為民兩夫妻將張景送到了門外。

等兩人回到病房後，林清有些不滿的問道：“爸都病倒在病床上了，你還是只關心你的工作，連進了醫院都有人和你反應問題？你和那個王院長聊個什麼勁啊，還有什麼事比爸的身體更重要的？”

程利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唉，我也想早點過來陪著爸啊，但是王院長那邊有事，我也不能不聽啊，畢竟咱爸還要在人家的地盤休養，後續的治療也要指望著人家，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程玥則是不滿的說道：“爸，他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這個時候和您說啊，他又不是不知道爺爺住院了。”

程利民找張椅子坐下說道：“人家講的肯定是正事，我們市政府也得注意起來啊。”說完，習慣性的掏出煙準備點上，一旁的林清趕快把他嘴上的煙給奪了下來說道：“在病房裡也控制不住你的煙癮？你是不想讓爸出院了是吧？”

程利民不好意思的說道：“習慣了，習慣了，一說事不點根菸不舒服。”

“抽抽抽，天天抽個沒完，單位抽完了下班在家也是個抽，總有一天因為這煙把你給害了，去年那**怎麼就沒找上你這杆老煙槍。”林清對丈夫的吸菸很有怨念，但還是將奪過來的煙還給了他。

接過林清的煙放回煙盒後繼續說道：“抽根煙提提神，要不然打瞌睡。王院長和我說呢，他們醫院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醫生和護士的工資卻是年年都往上漲，但是還是留不住人，私營醫院給的公資比他們高得多，而且還有績效工資，人家憑什麼不跳槽啊？新來的醫生護士都挑不起大梁，今年還出了個醫療事故，賠了人家不少錢；而且這兩年國家的財政補貼也越來越少，醫院連換新裝置的錢也沒有，全靠老機器在運作；再加上有的時候醫院還要為一部分特殊的群體減免費用，有的病人治了病還逃款，這些最後都是由醫院買單的。他們的日子很不好過，有時候工資都要拖上一個月才能發，獎金年終獎什麼的更別提了，想讓我們市政府給他們一些優惠政策。”

林清聽完之後，用早已知道的語氣說了句：“果然是來找你哭窮的啊。”

“嗯，就是哭……嗯？老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哭窮？”自己的妻子是那種傳統的賢妻良母，雖然身在公職，但對政治沒有什麼敏感性，他很好奇自己的老婆今天怎麼開竅了。

林清看著凌越說道：“就是這個小家夥不久前說的，他懶的看那個王院長和你哭窮，才和我來住院部的。”

程利民有些意外的看了凌越一眼，然後半開玩笑的和林清調侃道：“老林，你這政治水平可被和女兒一樣大小的中學生給比下去了啊，需要回學校重新進修一下。”

凌越則是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我就是那麼瞎扯幾句，沒想到他還真是和您哭窮。不過他哭窮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現在和您哭窮肯定是真的，您能不能先把那兩萬塊打到我卡里？雖然知道您不可能賴賬，但是這錢不拿到手裡，您說誰心裡能踏實啊？”又把章節上傳錯了，算是補昨天的欠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