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守山人的後代。”寧沫捋著額前的長髮，將其別在耳後，露出了額頭上清晰可見的鱗片，又補充了一句，“我是一個人。”

彷彿是一句廢話，說給黃犬聽，也說給自己聽，也算是寧沫最後的尊嚴了。

黃犬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你是人族。”帶著遲疑但又肯定。

沒聽到回覆的寧沫，自顧自的笑了笑，神色中充滿著自嘲，彷彿是在笑自己太過愚蠢。

清澈的池水照應了寧沫的臉頰，其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不過顏色不大對，寧沫伸出手，強行將自己額頭上的鱗片拔下，帶著大量的鮮血，“真是可悲啊，我的鮮血居然都不是紅色的了。”

雖然語氣充滿著調侃和自嘲，但是寧沫的臉上卻滿是苦澀。很快她失去了意識，緩緩的倒在了游泳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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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犬走出了莊園的房屋群，來到了庭院之中，看著馮仲禮和第一紀的殘兵們互相攻伐，突然覺得這一趟真是太過無趣，他現在意興闌珊，只想快些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自己有痛苦感的地方。

隨著黃犬的加入，整個戰局的勝負天平完全傾斜，很快，二人便站立在了一片屍骸之中。

馮仲禮看著興致不高的黃犬，苦笑了兩聲，隨即咳嗽了一下說道：“寧沫應該是崑崙山守山人的後代，也許這一切都是從當年就擁有的計劃，我們只是在走前人鋪好的道路，只是血腥了一些。”

黃犬點了點頭，他清楚這是馮仲禮的安慰，但是他只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從他看到寧沫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一切，但是他無力阻止，也不會從心底裡原諒寧沫，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必然的，他卻無法釋懷，只能壓在心底。

“唔，這個計劃的執行人是我，那麼這樣的事又是誰制定的呢？”黃犬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但其實是詢問馮仲禮，因為他意識到馮仲禮可能知道很多自己並不知道的事。

“應該是諸葛觀星和第一代崑崙密衛，用整個人族做棋盤，整整數十年的計劃，真是不敢想象，如果出現差錯，那麼該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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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退回一天前，在教皇和隱匿者為開戰之前，林司晨帶著沉重的心情，放下了大堆要處理的事務，獨自一人來到了淨臺書齋，來拜訪諸葛觀星。

聰慧的林司晨從崑崙密衛遺留下的隱秘檔案之中，發現了驚人的問題，而現在捋清了思路的他，要見一見諸葛觀星，見一見有能力以人族和第一紀同時為棋子的人。

面對林司晨的到來，諸葛觀星早有預料，整個淨臺書齋並不像以往，顯得很是空曠，顯然是諸葛觀星將無關的人都打發走了。

林司晨端坐在諸葛觀星的對面，看著諸葛觀星，良久沒有說話，彷彿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寧沫是自己人嗎？”開頭第一問，直接表明了林司晨瞭解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