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山半腰。
正魔兩派弟子再次上演了一出口舌之戰,你罵我一句,我回你一句。
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會集中在上方的四道人影身上。
劍一單手持斷劍,一道道無形劍氣之中被注入一縷縷霸道之氣,在其周身嘶鳴不斷。
在劍一的面前,是魔教之中有名的三大天之驕子。
幽冥府司永年,祭血閣石青,萬天宮容妙竹。
四人的境界不分上下,如若真的開戰,那麼憑藉現在劍一的實力,想要以一敵三,怕是會有些困難。
“咻!”
就在眾人罵的興起的時候,兩道流光自流運城方向極速掠來。
片刻後,兩道人影緩緩停在了劍一的身旁。
司永年見到兩人,臉上笑開了花,“彭兄,郝兄。”
來人正是四象觀的彭樂天與威靈門的郝玉。
這一下,六大門派之中,各有一名弟子出現在了這裡,這種場景,若不是因為這正魔兩派邀戰鬥法,或許還真見不到這六人聚集的這麼齊。
“兄你奶奶個腿,你們三個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好好的正道人士不當,非要去做什麼魔教妖人,當初真是我瞎了眼了,與你們稱兄道弟!”
威靈門郝玉上來便指著面前的石青三人破口大罵起來。
隨後,當郝玉看到一旁的劍一時,雙眉一皺,說道:“劍一大兄弟,你宗內那裘鴻志呢?他怎麼不在?”
劍一雙手抱拳,行禮道:“裘師兄此刻或許還在流運城內吧。”
郝玉一聽,有些不開心了,說道:“這我們其他五大門派的大弟子都出現了,就他裘鴻志身為天元宗的大弟子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是瞧不起我們嗎?”
郝玉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以劍一在天元宗的地位,沒資格與他們五人並肩而站。
可劍一卻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對付這些魔教妖人,還輪不到我天元宗的大師兄出面。”
劍一的話可謂是回的相當巧妙,意思就是,我天元宗能人多,對付魔教,根本不需要實力最強的人出面,而你們威靈門就不一樣了。
吃了癟的郝玉總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對自家陣營的劍一發脾氣吧?
於是郝玉便把此刻肚子裡的氣都撒在了對面三人的身上,再次朝著他們罵了起來,並且越罵越厲害。
這讓石青三人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容妙竹端莊上前,眼含秋波道:“郝哥哥,幹嘛這麼生氣嗎?我們好不容易才能見上一面,為何要如此動怒呢?要不今夜奴家就便宜了你,與郝哥哥共赴烏雲極樂,你看如何呀?”
郝玉看著面前搔首弄姿的女子,冷笑一聲,指著容妙竹的鼻子罵道:“你個騷.娘們別在這裡給我施展你的魅惑之術,老子告訴你,這一次天羅山之戰,老子第一個就淦.死你!”
說完,郝玉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賤人!”
“哎呀,是哪個缺德的王八蛋隨地吐痰啊?有本事別讓老子抓到你,否則一定要你好看!”
這時,從下方傳出一聲極其生氣的罵聲。
郝玉一聽,竟然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這還了得?
“你再給我吵吵,老子削死你丫的!”
被唾沫吐在身上的這個修士仰頭看去,當看到那一個彪形大漢時,心中也是不服,正當他準備再次還嘴時,卻是被一旁的同伴拉了一下。
“你不要命了你?這人可是威靈門的大弟子郝玉,你若再敢還嘴,他還真的敢衝下來揍死你!”
同伴的勸說,讓這位修士一臉的憋屈,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威靈門的人,這一口唾沫之仇,自己怕是報不了了。
郝玉轉過頭來,繼續盯著容妙竹,叫囂道:“怎麼?被我剛才的話嚇到了?”
容妙竹面色鐵青,冷冰冰的說道:“你囂張個什麼勁?不就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男人而已嗎?有本事你就真來,看是你把我淦.死,還是我把你吸死就完事了。”
“喲嘿,你這小娘們......”
郝玉挽起袖子,正準備再次耍一耍嘴皮子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彭樂天拽了一下。
彭樂天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說道:“三位,佛法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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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彭樂天剛一說完,便覺得腦門一疼,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彭樂天伸出手掌摸了一下額頭,好傢伙,這麼大的一個包。
彭樂天怒視著面前笑嘻嘻的司永年,喝道:“司永年,你什麼意思?”
司永年雙手環抱,歪著腦袋譏笑道:“老子以前就看你們四象觀不順眼,道士不道士,和尚不和尚的,真是不倫不類!”
“你!”
彭樂天生氣了,雖然活了這麼大,自己聽過不少人罵架,可是自小在四象觀中長大的他,卻並不會這些。
郝玉見到彭樂天吃癟,哈哈大笑道:“彭老弟,現在怎麼說?”
彭樂天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淦.死他們!”
說完,彭樂天一馬當先,朝著剛才對自己下黑手的司永年就撲了過去。
頓時之間,整片夜空響起莊嚴的佛號之聲,神聖的金芒宛如大日,將這片漆黑的地帶照如白晝。
而郝玉也是大笑兩聲,“現在就讓你這個小娘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劍一也是手持斷劍,跟隨著二人的步伐掠去,只是他的目標依舊是那手拿噬魂幡的石青。
三人的動作就好像是吹響了戰鬥的前奏,方才還罵的熱火朝天的正魔兩派弟子,在此刻演變成了一場混戰。
漫天的法器光芒將夜空照映出五顏六色之狀,憤怒的罵聲,冰冷的鐵器碰撞聲彼此交融,形成一曲美妙的樂章。
而地憐門的眾人,除了盧州與古雪兒之外,姚樂山等人也是加入了眼前的亂戰之中。
古雪兒因為要照顧受傷的盧州,所以才沒有衝上前去,要不然以她這性子,早就躍躍欲試了。
倒是趙小三,找了一顆大樹,悠閒的躺在上邊,一邊品著葫蘆中的酒水,一邊對著面前的戰鬥指指點點。
時而拍手叫好,時而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