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玄秘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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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狗屎運也不能人人都有的,有運氣是好事,但運氣不代表實力,本候能站在這兒,並不是靠運氣得來的。今晚諸位能來,就是給我秦天最大的面子,本候心中銘記,自鄴城大戰前本候就過,對忠於本候的人,只要你有本事,有才能,你要什麼本候都能給你。前提就是一個‘忠心’,本候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也不管你們是什麼出身,只要你自認為會做什麼,能做什麼,本候都可以給你一席之地”

秦天的獨特而且新鮮的開場白,加上隱隱的狂傲,讓眾人一下子大吃一驚的同時,還莫名的有股激刺感,根本一時無法消化他到底目的在哪。眼前這的這個被稱為屠夫的男人,讓他們再次領略了什麼叫與眾不同,果然與傳聞中一樣,神秘而怪異,眼神俱咄咄的看著秦天。

要知道今晚能來督府的官員,大多都是不願與何進、宦官同流合汙的人,寒門出身的人佔多數,也有些家道中落的世家仕子。在各家世家與勢力的把持下的督府中,他們只能身屈於參軍吏,鬱郁不得志,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給他們帶來一道輕風。

坐在堂中不起眼的角落裡,臉sè冷漠的馮芳眼中突然奇光大起,臉sè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原來虛無的眼神頓地凝聚起來,掃向那個坐在最高的男人,心中若有所思。

鮑鴻沉穩的臉sè也因秦天的話,而輕微的一怔,對秦天如此獨特的想法不由大感有趣,眼神一亮,露出一絲奈人尋味的笑意。他突然對這個年輕的鎮撫使,感到越來越有趣,越來越期待的感覺。

眾人對秦天的話,反應各不一樣,但有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此新穎的話,的確一下子鎮住了不少人,讓他們以秦天產生了高深莫測的感覺。

“督府本是皇家重部,如今卻是烏煙瘴氣,成了藏汙納垢之所,皇家漢室顏面,號稱天下最強大的虎賁天胄都騎軍,虎威蕩然無存,你們誰能告訴本候這是為什麼?”

秦天臉sè嚴峻的猛然一拍桌案,大聲喝問道。

靜謐的大堂中,落針可聞,睥睨眾生的氣勢,在瞬間內彷彿抽空了虛空之中的空氣,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燭火受到無形的潛勁的壓勢下,光暗閃爍不明,不停的搖曳著,襯映著秦天威嚴的臉sè,更加讓人不可測度。

“本候此次受天子昭令,全面整頓督府,就是要改變這種局面,維護皇家正統的威嚴。自黃巾內亂以來,dì dū治安,違法亂紀,層出不窮,督府不僅辦事不力,而且助紂為虐。本候不管這些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決對不能允許這種事還在本候的手中出現。李信的下場只是這一切的開始,諸位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候的意思!!”

秦天微掃了一下眾人的反應,手指輕敲著桌面,毫無再意的淡淡道:“還有一就是,本候從不怕要挾,從今晚後,沒來的人,不再是我督府中……”秦天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堂中一下嗡嗡聲大作,眾人俱私下交頭接耳,對秦天如此大膽的危言,議論紛紛。如果此言屬實的話,空缺下來的職位,必將會是從他們中選擇,所有的人心中對這個誘惑,既感到激動,也感到危險。

因為被撤離職位的這些人,都是其餘各大勢力的旁系勢力,秦天如此一做,必然與dì dū所有勢力為敵,這樣帶來的後果,將絕對是一場政治風暴。秦天是不是一個可以撐天的,值得投靠的大樹,的確讓他們懷疑。

坐一邊沉思的鮑鴻突然站起來道:“不知大人有沒有考慮這樣會給大人所帶來的後果?”

鮑鴻的話正是讓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不由把目光又聚集到秦天的身上。

秦天饒有興趣的含笑道:“哦!鮑校尉看什麼樣的後果?”

鮑鴻眼中jīng芒一盛,沉聲道:“大人,你我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需講明!!”

秦天仰天大笑起來,笑畢,示意鮑鴻坐下,環顧著堂中所有人,聲音飄乎的道:“本候想讓大家明白一件事,你們是在吃誰的糧,在拿誰的俸祿?”

看到秦天那空洞而深邃無底的眼神,眾人沒由來的心中一顫。

趙融,淳於瓊,夏牟的此時卻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停的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臉sè一白一青。

“不知大人要如此整頓督府?”文官中突然站起一人,向秦天躬身問道。

秦天目光掃到叫林信主簿身上,此人三旬有餘,文士之氣很濃,清朗而帶著一股輕逸之氣,長像雖平凡,但在眾人之中,卻讓秦天很容易記住他。恐怕林信的問題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秦天的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又把目光回到眾人身上,道:“撤除八校,改都營統領制,御林軍全部合併,全權受督府節制,沒有督府與天子龍符調令,任何人不得私調一兵一卒。督衛堂jīng簡編制,協助九門督尉,處理dì dū一切案件!徇私舞弊,貪贓枉法者,以軍*處!”

“末將代表右助軍校尉本部反對大人的提議!!”肥胖雍腫的越融跳出來道。

緊跟在趙融後神sè微有些膽怯的淳於瓊,夏牟氣勢低沉的道:“末將二人代表左右校尉本部,也反對大人的提議!”完眼神看都不敢看秦天。

原來嗡鬧的大堂,頓時靜寂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掃到趙融三人的身上,讓他們心中不禁有些發毛。

秦天突然的輕笑一聲,語氣散懶的道:“還有沒有人反對,可以都站出來!”

等了大半天,卻沒有一個站出來,秦天突然起身向夏牟等三人走了過去,臉sè上帶詭奇的笑容。身受過秦天厲害的淳於瓊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恐懼升起,那天未央殿的遭遇又清晰的回到腦海中,身軀禁不住一顫,腦袋壓得更低。

靜謐的大堂中只有秦天的腳步聲輕輕的響起,所有人的心莫然揪了起來,隨著秦天的腳步聲慢慢的升到喉嚨口。夏牟與趙融以為秦天yù對他們不利,心中不由jǐng惕的運起全身的內勁,以防不測。

秦天來看趙融三人的身邊,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臉sè淡淡一笑,拍了拍了的肩膀突然道:“夏牟,字,正功,洛陽人氏,生於恆帝延熹五年(公元152 年)時今年三旬有二,士族出身,自幼家道中落,弱冠剛滿投入軍中,立有功勞,被升為千人將。靈帝熹平四年(公元176 年)被招入北軍任都伯,熹平六年北軍剿滅白波賊時立功升為北軍牙門將,光和二年(公元180 年)升騎都尉,光和三年拜中常侍趙忠為義父,被調入御林軍校尉至今!”

“夏校尉,本候應該沒有錯吧?”秦天對臉sè蒼白如紙的夏牟笑道。

所有人不由駭然秦天對夏牟的經歷瞭解,竟如數家珍般一一道出。特別是淳於瓊,趙融,此時的震駭無法形容,秦天初到洛陽竟然有如此的手段,將夏牟摸得一清二楚。不定連他們亦無法逃過秦天的調查,猶其是淳於瓊更是膽戰心驚,他再一次見到秦天神鬼莫測的手段,簡直可怕到極。如果他誠心要自己的命的話,豈不……想到此,淳於瓊頓時冷汗yínyín。

“趙融,字,元義,朝歌郡人,生於順帝末年(公元144 年)現年四旬,原北軍何進的直系部曲騎都尉,後調任御林營任校尉!”

“淳於瓊,字,公復,渤海郡人,生於延熹七年,現年三旬,渤海士族出身,渤海袁氏的世代家將,因乃祖為袁氏立功,被賜zì yóu之身,一直效力與袁氏,禁軍南軍出身。”

秦天的每一句都讓淳於瓊於趙融臉sè變得更加青一層,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從額頭,背心滲出,身軀顫動的厲害。

秦天故意關切的道:“哎呀!趙校尉,瓊於校尉,你們很冷嗎?怎麼不多穿衣服!”

趙融抹了把額頭在汗曬曬的道:“謝……謝大人關心!末將沒什麼!”

秦天恍然道:“哦!本候還以趙校尉腎虛呢,大冷天的出這麼多的汗!淳于校尉你呢?”

淳於瓊乾巴巴的咽了咽口口水,顫抖著道:“候爺,末……末將也……沒事……”

鮑鴻,馮芳,包括所有人都怪異的看著秦天,得了便宜還故風涼話,臉上的詭笑就像個吃人魔鬼正對著一隻羔羊施捨仁慈。故意將他們的老底全抖出來,其目的不言而預,其另外的意思就是告訴所有人,千萬不要耍花樣,沒有任何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走到首位上的秦天笑眯眯臉孔突然沉下來,目光掃過堂下所有人,沉聲道:“本候,決不強迫你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他們能給你們的,本候一樣能給你們,而且是他們的十倍,百倍。本候可以給你們一個發展自己的舞臺,給你們足夠的權力,加官進爵,登候封將亦有可能。本候曾經過,人生最jīng採的不是結果,而是享受其中奮鬥的歷程,我漢室正值危亡之際,身為御林營一員,每個人都應責無旁貸!”

秦天的話讓鮑鴻,馮芳等人的眼中突然一亮,神sè微微的有些激動,鼻息有些粗重。

“但醜話本候也要在前頭,如今的御林督府不是以前的督府,本候也不是賽碩,本候奉天子聖令整頓御林督府,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不忠於天子與本候者,其後果你們應該會明白的……”

趙融臉sè依然有些蒼白,語氣略有一絲輕傲之sè的道:“鎮撫使大人,末將有句話想提醒你的是,御督府屬皇家重部,一切調動更改,需經三公九卿朝議後,方可決定,大人如此私自定斷,恐難以服眾,置大將軍於與三公於何物?”

秦天深看了趙融一眼,狂傲的道:“本候受命於天子,何需勞大將軍與三公cāo心!”

趙融的身軀突然一挺,原本虛懦的氣勢,頓時蕩然無存,忽然狡猾詭笑道:“大人果然豪言,將當朝三公與大將軍視若無物,希望大人屆時不要為自己的話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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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眼中jīng光大熾,大笑道:“果然不愧為鬼狐之稱,玄秘宗的左護法現在露出真面目,忍耐之心真讓本候佩服啊!”

趙融的心如受萬鈞重擊,倒退一步,駭然的看著秦天,臉sè頓時刷白。

秦天笑容可掬的道:“是不是很驚訝本候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是吧?”眼神又掃到夏牟的身上笑著道:“滅世閥的夏香主,你還想隱藏到什麼時候?”

“哈哈哈……候爺果然神目如電!既然如此本香主再隱藏下去,豈不太顯得家子氣了!”

夏牟眼中異彩大起,狂笑道。原來低落的氣勢消失無蹤,代之的卻是一股帶著yīn森的殺氣,猶如野狼般的兇厲的邪惡氣息瀰漫開來。

“候爺,夏某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識破我和趙護法的身份的?”

夏牟興味盎然的看著秦天,手中不知從哪憑空出現一隻玉骷顱,興致勃勃的把玩著。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鮑鴻與馮芳,神sè大變,萬萬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同僚多年竟不知道趙融與夏牟是滅世閥與玄秘宗的高手。他們只是猜到兩人會是朝中哪方勢力的人,卻沒有想到這一上。

秦天神秘的笑道:“本候過,沒有任何東西能逃得過本候的掌心,你相信嗎?”

夏牟與趙融暗中對視了一眼,故裝啞然失笑道:“候爺如此自信,在夏某看來不一定見得,今夜既然已經被候爺識破身份,留此無益,恕不遠送了,哈哈哈……”話落兩人的手中突然出現杆短槍與斷刀,連手之下以無以比擬的速度向秦天斬擊而來。

秦天嘴角挑起一絲懶散的詭笑,就在兩的兵器剛剛揚起時,腳步莫然向旁邊憑空橫移一步。而這一步卻踏在兩人進攻的氣機最弱上,讓兩人的攻擊頓時猶如變得如花招一般,破綻大開。

秦天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樣子,依然悠閒的看著如醜般在表演的夏牟與趙融兩人,看到秦天怪異的眼神,兩人的心中莫然升起一絲被輕視的怒火。

典韋的刑天魔戟在兩人的攻勢剛弱時,在虛空之中發出,邪異的銳嘯聲,如從空氣中突然出現一般,劃破空間,幻化出無數的黑sè殘影同時擊向兩件兵器。

“轟……”

一聲巨響,夏牟與趙融兩人如鷹隼般,向堂外掠去,空中傳來兩人的狂笑聲。

“秦候,恕不遠送!!!!我們還會見面的!”

秦天嘴角含笑的道:“既然要走,連本候這個主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豈不太沒禮貌了,本候就送你們一件大禮吧!”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只筷未動的桌上,一雙竹筷如受神秘力量的托起,如迅雷閃電般shè向堂外無盡的夜sè中。

空氣緊接著傳來兩聲慘叫後,一切再次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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