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審問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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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武平靜的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同樣也在觀察宋穆的表情。

眼前這個年輕人在這幾天內,讓自己對他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可以說他是一鳴驚人,能在這般年紀作出興文詩,讓名不見經傳的小城石陽縣在《天下文刊》上露一次臉,這就是政績,足以讓自己重視。

而這般的重視還未多久,對方就在城內遇險,三波人馬都要來殺他,而且都聚集在了同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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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童生,竟然也能夠牽動出這般風雲,金昌武對宋穆已然有了幾分別樣的認識。

而拋卻這些,金昌武同樣希望石陽縣能再次出一個名動天下的文人,這於己於天下,都是大功。

畢竟石陽縣雖也處於江南西道贛江河段處,但在神州大地上實在是毫無特色可言。

石陽縣的文脈之家時至今日也才不過三家,其中兩家還是近百年才出現的,可以說石陽縣文風極其孱弱,若不是有這出了十三位進士的宋家在充著門面,如今怕是更在別縣面前低人一等。

金昌武是存了私心的,他想要再次在宋家人的身上看到奇蹟。

但他也害怕這份奇蹟會轉瞬即逝,面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心性如何,若是他能對這次的事情泰然處之,那麼自己必定也對其倚重。

金昌武心中這般想著,這也是剛剛金昌武與歐陽宏商討的結果,要好好看看這宋穆的心性。

宋穆此刻也是低頭思量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著金昌武開口說道。

“大人,我現在能去見一見那被抓起來的人嗎?”

宋穆這般開口說道,金昌武和歐陽宏都愣了一下,宋穆說要去那大牢之中親自看一看那個傢伙?

“我並不奢望從其口中知曉這事情的原委,只是我想要知道,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會想著打我的主意。”

宋穆面色平靜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複雜,遠遠不是自己能夠擺平的,縣令今日這般開口,其實除了給自己一個交代,也就只是提個醒。

而不是讓自己提出什麼荒唐的條件。

宋穆沒想著再往下刨根問底,但是對於那夜未見到的又一個兇手,宋穆想要看看。

究竟他們都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宋家古書嗎?

“好,這個要求我自然要滿足你。”金昌武當下站起身來,與那歐陽宏打了個眼色,然後朝著外面招呼了一聲。

“去地牢!”

那衙役應聲帶路,金昌武也朝著宋穆招手。

“關押那家夥的地牢就在這裡,便同我來。”

宋穆聽聞當下一愣,沒想到金昌武會答應的這麼爽快,而見著對方向一旁示意,宋穆當下也是點頭邁步。

這縣衙的牢獄,宋穆還從未見過,不過聽金昌武說,這牢獄就在此處?

宋穆下到一樓,然後見到衙役開啟閣樓一側的一道門,一個黝黑向下的通道便出現在宋穆面前。

金昌武走在前面,同時給宋穆介紹這個情況。

“這裡不同於縣衙大牢,此處地牢所囚禁之人都是有大惡之人,也最容易受魔氣感染,十分容易入魔,只有讓大儒文章就地鎮壓,才能夠保證其心智清明。”

金昌武這般說道,宋穆也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跟在後面的歐陽宏卻也是補充了兩句。

“文朝未立之時,魔物侵擾比之妖族更甚,曾經還出現過一城百姓頃刻入魔,見人就殺的恐怖場面。”

“惡人多入魔,但太祖仁慈,命令囚惡人於大儒文章之下,每日安排文人誦讀大道文章,以靜心境,明心智。”

“若是教化可善,便也能再回平凡世界。”

歐陽宏如此說道,宋穆卻是扭頭看著對方。

這個世界的教諭可不單單管著教育,還要掌管入魔之人的心境淨化,難怪今日會在這裡遇到歐陽宏,也難怪金昌武會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這裡。

通道一路蜿蜒向下,似乎往下走了數十米,宋穆才見到幾盞油燈點***仄的地牢門口幾個穿著銀白盔甲的軍士連忙起身,朝著金昌武和歐陽宏行禮。

宋穆也同樣打量著這些軍士,他們大多手掌粗大,身強力壯,不過更奇異的是他們的盔甲上都有銘文,那或許是一些詩詞文章。

“見過知縣大人,教諭大人。”

一個牢頭打扮的軍官走上前來朝著兩人行禮,金昌武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昨日抓來的那個犯人在何處?”

“在丁字牢房,大人可是要提審?”軍官恭敬的說道。

“嗯,便帶出來吧。”金昌武點頭說道,然後走到旁邊一個房間之中坐下。

宋穆也跟著而去,這個低仄的房間昏暗無比,幾盞油燈掛在牆上亮著,而在門口對面的牆壁上,則是開出了一片柵欄,柵欄內,又是一個小房間。

宋穆和歐陽宏坐在房間之中的長凳上,不久後便聽到柵欄裡面發出叮噹的聲音,然後兩個軍士壓著一個身影走向了柵欄內的小房間之中。

宋穆眯著眼看去,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但依稀能判斷是個中年男子。

“魯崛,抬起頭來!”

金昌武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一身進士氣魄盡顯,強大的威壓使那小房間之中的男子頓時抖了抖,然後緩緩的抬起頭。

那是一張無比陰翳的臉,鷹鉤鼻,顴骨突出,眼窩深陷。

但是此刻臉上滿是恐懼。

“這魯崛是崇文十七年的秀才,定州人士,二十年鄉試失敗,竟在客棧惱怒打殺了同鄉而被通緝,時至今日才被擒獲。”

“昨日屬下已經連夜審訊,對方只言是見城中大亂,臨時起意,不過後被大人們威壓震懾,慌亂逃竄,最後才被抓。”

一個軍官這時候拿著冊子說道,今年是崇文二十七年,七年後,這人竟然流落到了這裡,才被捉住。

金昌武點了點頭,向著旁邊的宋穆說道。

“宋穆,便是這個人了。”

聽得金昌武說話,宋穆和那魯崛的目光幾乎在下一刻就對視在了一起。

宋穆站起身,目光穿透黑暗,直直的盯著對方。

魯崛神色陡然凝固,看著宋穆,卻是突然眼珠轉動,嘴巴似乎嘟囔了一句。

而宋穆則是邁步走上前去,就站在那柵欄邊,朝著對方看去。

“你認識我是嗎?”宋穆直截了當的問道。

沉默良久,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對方口中傳出。

“不認識。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只是路過,殃及池魚罷了。”

宋穆眯著眼,能夠看清楚對方狡黠的目光。

“但你的確是準備對我動手對嗎?而且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宋穆再次問道。

“不過是臨時起意罷了,亡命天涯的人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嗎?”

宋穆依舊面色平靜,再問了一句。

“但是你並不是簡單的想搶東西對嗎?你腦子裡第一個想法是想殺了我吧?”

“笑話,你們文脈之家的子弟,都是這般妄想之人嗎?我說了,我只是路過罷了。”

魯崛依然堅持自己的說法,金昌武和歐陽宏都沒說什麼,宋穆則是微微低頭,瞥了對方一眼,然後又垂下目光。

“但你的腳指頭在說你在說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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