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常將忠心思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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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犍回到了位於長樂街自己與秋菊租借的小院子裡。

秋菊正坐在一隻小凳子上,用一隻大木盆搓洗衣著兩個人的衣服。

見丁犍回來了秋菊急忙端了一盆洗腳水來到屋子裡體貼的道:“哥,這兩天你很勞累,趕快洗洗腳倒在床上睡一覺吧!”

丁犍笑了笑道:“還行,好在我年輕身體能吃得消,能挺得住。只是感覺到有些心累罷了。”

秋菊點點道:“就是,這低三下四說情求人的事情最累心的。也幸虧你一番周旋了,不然那謝金吾不知道怎麼倒黴呢。

丁犍擺擺手道:“好在謝金吾這事就算過去的,咱們就別總是掛在嘴上的。”說到這裡看了看秋菊道:“秋菊,這秋天了天氣漸漸變冷,水也變涼了,你就不能不再洗衣服,將咱們兩人的外衣送到漿洗人家洗去好了。”

秋菊笑道:“我這個人生來就是受累的命,一閒著吧,渾身上下不得勁,再說了幹這點活兒算得了什麼呢!在孃家的時候比這髒比這累的活我幹得多了呢,不也挺過來了嗎!”

丁犍拉著秋菊的手心疼的道:“那是過去,沒辦法的,你現在不是已經跟了我的嗎,我那怎麼能還讓你吃苦受累呢!”

秋菊有些激動的道:“哥,我知道你心疼我的,行,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就將衣服送到漿洗人家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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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犍點點頭道:“這樣就好。”

秋菊往丁犍身邊湊了湊有些神秘的道:“哥,不知道你在外面聽未聽到些什麼訊息。”

丁犍詫異道:“什麼訊息,我這些天只顧忙謝金吾的事情來,還真沒注意的。”

秋菊道:“天下要亂了。”

丁犍瞪眼道:“別胡說八道,好好的太平日子,怎麼會呢!”

秋菊道:“哥,我今天早晨去集市上買菜時聽人議論,這北面的契丹人又向咱們大宋發兵了。”

丁犍驚訝的道:“這怎麼可能呢,剛才我去送謝金吾的時候,怎麼沒聽陳琅說呢,秋菊你也知道陳琅的老爹是幹啥的,難道他會得不到訊息。”

秋菊搖搖頭道:“那也沒準的,陳琅也不是總回他老爹家的,有些事情興許就不知道。”

丁犍道:“那也不對呀,我剛剛還碰到王欽若王老大人呢,他可是朝庭的重臣,怎麼也沒與我說有遼軍來進犯之事呢。”

秋菊道:“那可能是人家王老大人是朝庭的大臣,所以是不能輕易隨便對你一個人議論國事的。”

丁犍笑了笑道:“所以你聽到那些只能說是謠言,不足以為信的。”

秋菊歪著頭道:“謠言,有些話初時都是謠言,後來就成為了事實的。咱們可得事先準備準備,不行就趕快收拾些細軟,趕快帶上你的老爹,老孃逃命去。”

丁犍道:“我都跟你說了這都是些謠言,逃什麼命?再說了就是遼國真得要與咱們大宋開戰,那也不可能打到京城的。難道你忘了,景德元年,遼國蕭太后親自出馬,舉全國之兵馬來進犯我大宋,最後還不是被皇帝御駕親征給擊退了嗎!”

秋菊擔心的道:“我看還是早做些準備為好的,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的。”

丁犍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唉,我看你現在純是吃飽了飯沒事在那裡瞎琢磨,真是婦人之見,唯恐天下不亂。好了,你別在這裡嘮叨嘮叨的煩人了,我還要睡上一覺呢。”

秋菊有些不高興的道:“那好,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你好好睡覺吧!”說著端起洗腳水,走到院子裡譁的一聲潑到了門外。

這時就聽有人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好久沒見了,想來看看你,你卻拿水潑人家,真不象話。”

秋菊急忙走出院門一看,見是月兒與劉美兩人正站在大門外,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美叔,月兒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月兒笑了笑道:“秋菊姐,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劉美道:“丁掌櫃在家嗎!”

秋菊滿臉堆笑道:“在在,也不知道你們兩口子能來,正躺在床上要睡覺呢。”

劉美道:“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莫非是身體不舒服。”

秋菊搖搖頭道:“不是,不是,只是這兩天**一些閒心,有些累了。”

劉美道:“哦,是什麼事讓丁掌櫃如此上心。”

丁犍在屋子裡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急忙披著衣服走了出來,一看是劉美、月兒兩人高興的道:“稀客稀客,趕快屋裡請。”

四個人進了屋裡,秋菊張羅著沏上了茶,然而又拿出了一隻裡面裝著大棗、花生果大笸籮放在了桌子上對月兒道:“來月兒吃些大棗,花生好早日給美叔生個大胖小子。”

月兒臉一紅笑了笑道:“秋菊姐,我與美叔才到一起幾天,不像你與丁掌櫃在一起那麼時間還沒結果子呢,我們不著急的。”

一聽這話秋菊臉瞬間佈滿了陰雲道:“我到是想要來的,只是丁犍死活不肯的,說等等再說。”

月兒道:“那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丁犍在旁邊插嘴道:“等到什麼時候,當然是等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了。”

劉美拍了拍丁犍的肩道:“老孃們說那生孩子的事情,你別跟著瞎摻和的,我問你,剛才秋菊說你這些天來**一些閒心,是不是謝金吾的事呀!”

丁犍點了點頭道:“美叔的倒是消息靈通人士,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劉美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整個東京汴梁城的人那個不知道新科狀元砸了天波楊府門前的石獅子。這下老楊家的臉丟大發了,謝金吾也惹了大禍。”

丁犍笑了笑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翻過了一頁的。”

劉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的。真乃大宋朝庭之幸,黎民百姓之幸。”

丁犍道:“美叔,此話怎麼講。”

劉美道:“丁掌櫃,你想呀,這謝金吾砸了天波府楊家的石獅子,明擺著是黑瞎子叫門熊到家了,如果那佘老太君不依不饒的跑到朝堂上一鬧,謝金吾背後的王欽若再出頭摻和,豈不是又來一番龍爭虎鬥,,這一斗起來,最終的結果那也是兩敗俱傷,楊家人乘機擱了挑子可怎麼辦,現在遼國又舉兵來犯,誰可禦敵呢。”

丁犍驚訝的道:“美叔,難道你也聽到遼軍前來進犯的訊息了。”

劉美道:“當然,所以我才跑到你這裡來,與你說說話,解解心中的煩悶。”

丁犍道:“美叔還真是憂國憂民的。”

劉美沉吟道:“別給我戴高帽了,憂國憂民談不上,可想想這一打起仗來,受苦受罪的還是那些老百姓,我這心裡就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

丁犍道:“剛才秋菊還與我說遼軍要來犯之事呢,我以為這只是街頭巷尾的傳言空穴來風而已,看來這可是真的了。”

劉美道:“那當然是真的了。好在現在謝金吾與楊家的事情算是平息了,不然老楊家一擱挑子,誰人能抵擋住那來勢兇猛了遼人。”

丁犍道:“美叔,你不要這麼悲觀的,大宋朝也不只楊家一門武將。不是還有什麼高家將、呼家將呢嗎!”

劉美搖了搖頭道:“丁掌櫃,你是不知道呀,那高家將、呼家將都是剛出爐的鐵水,一時熱乎而已。高呼兩家現在可以說是耗子下豆土子一輩不如一輩子,再在可以是後繼無人,值著他們去抵擋遼人,那遼人早就飲馬汴水河了。”

丁犍恍然大悟道:“美叔,這麼來說我大宋朝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天波楊府了。”

劉美鄭重的點了點頭道:“那當然的了,我劉美雖然不懂什麼用兵之法,但也看到別人去了那也都是白白送死的,現在只有天波府的楊宗保可領兵掛帥,前往邊關抵禦遼兵的。”

丁犍道:“說的也是。”

劉美喝了口茶水道:“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就是那楊宗保掛帥去往邊關禦敵,一時半會也不一定就能擊退遼軍的,這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

丁犍吃驚的道:“以楊宗保的神勇難道還打不過遼國人嗎!”

劉美苦笑道:“不錯!楊宗保的確是很神通,但那遼國也不是白給的,國內也是精兵猛將雲集,特別是他們經過了景德元年的失敗後,經過了六七年的休養生息,現在已經恢復了元氣,此舉對我大宋的進犯那是勢在必得,不會輕易罷休的,不將他們打狠了,打痛了,他們是決不會退兵的,這可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較量呀!”

丁犍聽了感覺到自己身上那是熱血沸騰,便道:“美叔,國有危難那個男兒能等閒視之,你看看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朝庭請命奔赴邊關,殺敵報國。”

劉美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道:“丁犍,你以為這上戰場是兒戲嗎,那可是弄不好要掉腦袋的。再說了一,你手縛雞之力,二,你也不像什麼楊家,高家、呼家,他們是世代拿著大宋朝的俸祿理應效忠國家的。”

丁犍笑道:“美叔,你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我已經領了蔭補府椽一職的,大小也算是拿國家俸之人,所以也應該為國分憂的。”

劉美嘆氣道:“唉,見過搶銀子的,見過搶官的,可是卻從來沒見過搶著要去送死的,佛不救該死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丁犍道:“美叔,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次我丁犍就豁出去了,上那邊關過一把殺敵報國的癮,就是馬革裹屍血染沙場也值了。”

劉美站起身來,一豎大拇指道:“行,行,丁犍!別看你平時裡文質彬彬的,倒也還有一腔熱血。我佩服你!”

丁犍扯開嗓子唱道:“好男兒,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名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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