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綰兒,為師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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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江湖佛教興盛,頗為團結。

俗話說的好,正邪不兩立、只是令人無語的是,這世界的正邪卻是佛門和魔教對立,道家雖然有大宗師高手,威勢卻並不比得上佛門強盛。

其一乃是道家散漫,追尋自然,並不熱衷於宣揚名聲。

其二, 道家弟子雖然眾多,卻也不會跟佛門一樣,每個寺廟都養活了一堆人。

再加上佛門團結,有事一起上,威勢驚人,高手眾多。因此這江湖上的正道乃是以佛門為魁首,再加上各地豪強幫襯,與魔教對立。

魔門分崩離析,互不統屬,再加上喜歡內鬥,哪裡是什麼慈航靜齋的對手?因此祝玉妍哪怕聞名江湖風華絕代,一身實力超越師傅不少,卻依舊被佛門摁著打,可以說正面懟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雖然正邪不兩立,兩派之所以欣欣向榮,正因為彼此敵對。若是忽然一排倒了,恐怕就會有新的派系出現。也正因為如此道理,再加上祝玉妍也手段不凡,這些年魔門反而有些抬頭的趨勢。

就是不知道這是祝玉妍和梵清惠的默契,還是梵清惠真的壓制不得祝玉妍了。

有人說過:女神放的屁都是香的。

江湖上有一位多情公子名曰候希白,手持美人摺扇行走江湖, 喜好出入青樓楚館,立志要將佳人最美的一刻話下。

只是此刻卻有一位絕世佳人名震江湖,就是不知候希白看到佳人此刻的質態會不會三觀崩裂。

樹林幽暗,天上暗無光彩。

綰綰坐在高高的纖細樹枝上,那小腿凌空,晃動著一雙白嫩小巧的玉足,帶來陣陣悅耳的鈴鐺聲。她揚起纖纖玉手捏著小巧瓊鼻:“師傅啊,你還未好嗎?”

地面上,草叢中。

祝玉妍腳踩兩塊青石,裙襬攏到腰間,她鼻孔塞著兩團破布,抬起頭瞧了瞧上方的綰綰沉聲道:“再等會。”

綰綰撇嘴,瞧見師傅這姿態,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噗呲笑道。

祝玉妍黑著臉抬頭看去:“你笑什麼?”

她有些氣惱,別看她祝玉妍大名鼎鼎,但是再好的美人也擋不住五穀輪迴之事、這行走江湖瞧著瀟灑,不過碰到這等尷尬事情的時候,那就真的要人命了。好在綰綰是自己人,而且又是她親手養活長大。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綰綰在她面前有些無法無天,規矩倒是少了許多。

綰綰捏著鼻尖靠在樹幹上,那雙小巧的玉足抬起並在一起踩著樹枝,小嬌軀一抖一抖的笑道:“師傅誤會了,徒兒不是笑話你呢。徒兒是想,那慈航靜齋的人被稱為仙子,一旦走入江湖,那群臭男人就追著跟著討好,什麼不要臉的好聽話都說的出口。哎呀,就是不知道這群仙子是否也跟師傅一樣,荒郊野外的就撩起裙子不管不顧的。”

祝玉妍目光呆滯,隨即想到慈航靜齋的仙子也跟自己一樣,頓時忍不住勾了勾,頗為解氣的樣子。但是隨即她反應過來,這綰綰還是嘲笑自己。

祝玉妍繡眉一瞪,沒好氣道:“安隆戰死,那莫名冒出頭的什麼昆大師來歷不明,但是能殺了安隆,證明他實力不錯。不管如何說,安隆都是我聖教中人。此次出山若能拿下那昆大師,也算揚我陰癸派名頭,對為師後續計劃有用。”

綰綰眯起雙眼:“師傅,你說那真是佛子轉世嗎?徒兒聽說他三言兩語就指點天刀突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如此的話,那此人武功高到了什麼地步,你我師徒前往莫不是要羊入虎口?”

祝玉妍噗嗤一笑:“宋缺本就是江湖決定,再突破難道還能超越了大宗師嗎?若真如此,恐怕就破碎虛空而去了。”

綰綰點頭:“師傅說的有理,只是徒兒還是害怕,傳言的如此嚇人,徒兒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哩。”

“有什麼好怕的,我祝玉妍雖然不是大宗師,但是大宗師來了我也不懼。綰兒,你膽子何時這般小了?”

“不是徒兒膽子小,只是徒兒琢磨著,你我師徒這千里迢迢的送上門,若不是對手,到時候連個跑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祝玉妍繡眉一揚:“荒謬,為師豈能如此不濟?就算不是對手,跑還是跑的掉的。若是那人沽名釣譽,為師千里迢迢過去取了他人頭,到明年他墳頭的草都半尺高了。”

綰綰捏著鼻樑咯咯咯的笑:“師傅說的好有意思,別人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師傅這是千里送草,頗為狠辣呀。”

祝玉妍一想,等那人墳頭草長得老高,可不就是千里送草?她忍不住嘴角一勾,無聲的笑了幾下。隨即繡眉一皺,有些不自然的彎腰撿起地面的碎石頭,隨即咬了咬牙刮了過去。

剎那間祝玉妍臉上表情古怪,齜牙咧嘴。

最後憤憤的將石頭扔的老遠:“綰兒,扶我一下,為師腿軟了……”

綰綰跳下大樹,攙扶著祝玉妍起身,師徒兩個踩著樹林中的枯樹枝往前走去,最後來到一個小譚邊,祝玉妍解開衣袍走入冰冷的寒潭:“為師清洗一下……”

小綰綰無所事事的又上了大樹,百無聊賴的等了半個多時辰,都要快睡著了,這才瞧見祝玉妍穿戴整齊的飛身而起,她趕緊跟上:“師傅等等我。”

小綰綰捏住祝玉妍的手,微微驚訝低頭看去:“哎呀,師傅你手受傷了?”

“沒。”

“都退了皮了,莫不是洗澡太久,你看都泡的發了白。”

“……”

安隆身死,驚動的不止祝玉妍與綰綰,石之軒更是得到訊息,前往巴蜀之地。

鍾南山,帝踏峰。

少女帶著面紗,揹著長劍幽幽看向西南方向,對於那傳說中的佛子她目光茫然,想到安隆的死裝卻讓她頗為擔心。

魔門中人死也就死了,只是讓她擔心的是,自己師尊卻跟在那人身邊。

獨尊堡,解暉傲立與屋頂之上,身旁的解文龍有些不耐煩的左顧右看。雖然名為父子,但是自古以來老爹跟兒子的關係往往不會太好,解暉本來強勢,解文龍又性格軟弱,毫無大志可言,因此這父子倆的感情更是說不上父慈子孝。

“慈航靜齋的訊息可送到了?”

解暉也不回頭,只是輕聲問了一句。

解文龍道:“爹,梵齋主都跟在那人身邊,慈航靜齋以齋主為尊,哪怕有些強橫門人,也未必能在那人手下搶走齋主。再說了,齋主也不是沒事嗎?爹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多管閒事。”

解暉嘆息:“清惠潔身自好,又豈能去青樓住宿?看似她渾身自由,但是爹太瞭解她了,若非受制於人,絕不會讓名聲受損。”

解文龍神色古怪,想到手下送來的訊息,他都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那梵清惠竟然跟著一個男人出入青樓不說,還夜宿花叢,毫無遮掩之意。不說梵清惠慈航靜齋齋主的身份,哪怕是一個普通女子如此做派,也會引起江湖轟動。

如今整個巴蜀之地,不知多少武林中人興奮無比的匯聚在前路之上,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瞧瞧梵清惠是怎麼點姑娘陪睡的。

說實話,這樣的訊息就算是家中心腹穿回來,並且言之鑿鑿的說親眼所見,解文龍卻依舊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畢竟,他做夢都會去做梵清惠入住青樓這種夢境。

不過他解文龍與慈航靜齋毫無關系,別說梵清惠入住青樓,哪怕是梵清惠掛牌子接客,解文龍也會無動於衷。

他有些慵懶的開口說道:“爹,梵齋主自有謀劃,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換句話說,哪怕是她被人抓了,跟我們家也沒什麼關係。”他知道老爹痴迷梵清惠,這讓解文龍很是不滿。解文龍世家子弟,老爹又是名震川蜀的解暉,身為獨尊堡的少主人,他從小錦衣玉食,身邊更是佳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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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梵清惠一句話,老爹解暉就讓他跟宋玉華聯姻。

宋玉華與解文龍也是見過的,那女人長得絕美,又是大家閨秀出身。要是說聯姻的話,解文龍算是高攀,站了大便宜,他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但是讓解文龍崩潰的是,聯姻就聯姻,老爹竟然為了討好梵清惠,將他身邊的小妾全部拍死不說,更是一個棺材都不許給。

那理由更是荒謬,說什麼害怕宋玉華不答應。

也正因為如此,解文龍對解暉很不滿,對慈航靜齋更是毫無好感,他甚至不知道,梵清惠為了要讓自己和宋家聯姻。

解文龍雖然軟弱,也打不過解暉,但是他到底是以一個完好的人,面上不說什麼,內心卻抗拒無比。這種被人掌控命運的生活,任何人都不會喜歡的。

也因此,聽說了梵清惠的事情之後,解文龍內心還頗為得意,就連說話都帶著幸災樂禍:“再說了,梵清惠多年來一直讓我獨尊堡做事,卻從不給什麼好處。如今她倒黴,莫說入住青樓,哪怕是開門接客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若是爹你過意不去,到時候你我父子去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也好、”

解文龍幸災樂禍,也是為了刺痛解暉,報復小妾被殺之仇。但是他萬萬想不到,梵清惠在解暉心頭那可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解文龍話音剛落,就被解暉一巴掌抽在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毫無防備的解文龍直接咕嚕嚕的從屋頂上滾了上去,隨即摔在地面上。

他憤怒的仰起頭看去。

卻見解暉目光迷茫的揹負雙手瞧著遠處:“她怎麼會沒給好處,每次,她都衝我笑的那麼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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