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雅頓時被驚得說不出話,連手都帶著輕輕顫抖,白色的粉末,會是什麼?
根據瑪麗蘇文的套路,這必然是一包**粉!
莆亦儒!你等死吧!!!
許雅雅聽到洗手間方向傳來腳步聲,迅速將這些個粉末倒在了自己兜裡,折成原來的形狀,可是中間卻癟了下去,這樣莆亦儒一定會發現,若他還帶了其他備用,席莫的境遇就遭了,許雅雅正焦頭爛額,眼珠子卻轉到了已經擺上桌的調料盒……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雅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指捻了少許辣椒粉,摺好放進莆亦儒的口袋,她則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莆亦儒回來時,沒有別的異樣,許雅雅虛著眼睛,發現他摸了一下大衣口袋,應該是確認東西還在不在。
七點,席莫來了,莆亦儒立即起身,將席莫的椅子拉開,方便她入座。
席莫裝作不知道莆亦儒把戲的樣子,“怎麼就我們兩個人?”
莆亦儒立馬露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昨天他們都答應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都拒絕了我……可能我還是融不進這個圈子吧。”
席莫來的時候跟許雅雅打了電話,現在還通著。
而聽到這句話的許雅雅,藏在墨鏡下眼珠子360度翻白眼。
有些人看上去像個人,背地裡卻是瓶綠茶。
“嗯,這樣啊。”
“對啊,我也覺得挺可惜的。”
莆亦儒見席莫興致減了大半,連忙夾菜給席莫,“席莫,你平時喜歡什麼啊?”
“什麼也不喜歡。”
“那你寒假在家都在幹嘛呢?”
“什麼也沒幹。”
席莫冷著一張臉,機械的答著莆亦儒拋出來的問題。
許雅雅見時機成熟了,起身離開了窗下記憶,“莫莫,我去買點東西,你小心一點。”
藍芽耳機裡突然傳來許雅雅的聲音,聽清了她的話,席莫眉心一跳,看向莆亦儒的眼神愈發冷了下來。
許雅雅沿著街道走,便利店倒是很多,但是沒有她想買的東西。
寒風蕭蕭,尋寶不易。
許雅雅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個中學附近看到了一家運動器材販賣店。
許雅雅開心的手舞足蹈,歡快的跑進販賣店。
一掌拍在收銀臺,霸氣的向那些運動器械一指,“老闆,你這裡有沒有錘子。”
老闆哪裡見過一上來就問錘子的顧客,“妹妹,我們是正經店。”
“那你有沒有正經錘子。”
老闆:……
許雅雅掃視了貨架上的物品,都是些球類和護具。
這都有什麼用?
許雅雅拿起一個羽毛球拍,掂了掂,又無奈放下。
太輕了,不稱手。
她繼續尋找,終是在角落看到了一個棒球棒,上面落了灰,許雅雅不嫌棄的吹了吹棒身上的灰塵。
回頭對老闆晃晃球棒,“就這個。”
許雅雅付了款,就扛著球棒大搖大擺的向窗下記憶走去。
火鍋店內。
莆亦儒一直不放棄的找席莫搭話,席莫面無表情,冷若冰霜,莆亦儒給她夾得菜,也一口也沒吃,就筆直的坐在凳子上。
莆亦儒彷彿失去了耐心,眼底有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的手碰到了口袋裡的小藥包,表情轉怒為喜。
席莫將莆亦儒的換臉看在眼底,漂亮的眸子再次暗了幾分。
“席莫,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
席莫正準備開口回絕,在耳機半天沒出聲的許雅雅上線了。
“讓他送。”
席莫忍著想一巴掌扇死莆亦儒的衝動,沉默的點了點頭。
許雅雅扛著球棒,藏匿在從窗下記憶向賓館的必經之路的,某條小黑巷子裡,而她又穿了一身黑,現在已然完全融入。
沒等多久,莆亦儒和席莫就漸漸走進了許雅雅的視線範圍內。
小逼崽子,果然沒安好心。
莆亦儒一直似有似無的碰到席莫的肩膀,惹得席莫直接站到了他的一米遠。
席莫:你正常點,我好害怕。
莆亦儒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席莫,渴嗎?我去買水。”
席莫耐著性子,問通話中的許雅雅,“現在怎麼辦?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
“別著急,他還有一件事沒幹呢。”
莆亦儒跑進便利店,買了兩瓶水,看見席莫正在原地等他。
他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笑意。
背過身,扭開瓶蓋,將事先放在口袋裡的紙包拿出來,小心拆開,緩緩倒入瓶中。
怎麼回事?
這水怎麼變紅了?
……
席莫看著背對著她的莆亦儒,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莆亦儒黑著臉,將泛紅的水遞給席莫。
“礦泉水還有這種顏色的嗎?”
“喝了。”
莆亦儒在看到水變紅的那一刻,就瘋了。無論如何,都要讓席莫喝了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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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席莫拿著瓶子,卻遲遲沒有要喝的意思,反手捏住席莫的後脖頸,就要將水強灌。
“莫莫,別怕,我來啦!!!!”
眼藏在黑暗中的殺手,才是至尊的存在。
許雅雅舉著球棒,眼中的殺意直冒,嘴裡還大喊著,箭步流星的衝到莆亦儒身後。
雙手蓄力,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準確的錘中了莆亦儒的後腦勺。
咚!
莆亦儒應聲倒下,眼睛冒著金星,估計被許雅雅一棒子打昏了過去,現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許雅雅學著電視劇裡的黑幫老大,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你好牛啊。”
席莫被許雅雅這一頓操作驚得目瞪口呆,直呼內行。
“那他現在怎麼辦?”
剛剛用力太猛,許雅雅還叉著腰喘著氣,手指向席莫拿著的水,“潑他。”
整瓶水從高處落下,砸在莆亦儒的臉上,又因為裡面摻了許雅雅的配料——辣椒粉。
空蕩蕩的大馬路上,慘叫聲連綿不絕。
莆亦儒捂著眼睛,在地上疼得打滾。
許雅雅蹲在他身邊,看著他這副殘樣,卻哧的笑出聲,“莆亦儒,好受嗎?”
“許雅雅!你怎麼在這?你在水裡放了什麼?你不得好死。”
席莫冷眼旁觀,沒想到這樣噁心的男生一直待在他們的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