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富滿臉的米粒,臉色逐漸發綠,他的豆豆眼瞪著夏瑜,“小子!你找死的吧?”
夏瑜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覺得您長得……非常……大富大貴啊。”
馬大富用鼻孔出氣,“那是當然!不然你大爺我怎麼叫馬大富?”
他本來還想多待在許雅雅身邊,可是他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上也是飯粒,而罪魁禍首埋頭吃飯,也不看他。
馬大富決定換個時間再約,現在他的樣子太狼狽了,“美女,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給許雅雅拋個媚眼,差點把許雅雅給整吐了。
“冰雹~你喜歡這種型別的男生嗎?”夏瑜猶豫的問道。
許雅雅翻了個白眼,“不喜歡。”
“那你可麻煩了。”
“怎麼說?”許雅雅偏頭看向夏瑜,他正皺著眉。
“這個馬大富在學校可小有名氣呢,仗著家裡有點錢,交過很多個女朋友。有的女生就是喜歡他的錢,也算各取所需。但是有的女生不在乎這些的話,馬大富就會一直死纏爛打,糾纏著讓女生答應。”夏瑜說道。
許雅雅咬著筷子,想到自己以後要被小肥豬圍著轉,真是想想都夠了。
“你還是小心為好,冰雹~”夏瑜如同一個老者,拍了拍許雅雅的肩膀。
許雅雅認真的點點頭,“其實,我叫許雅雅。“
她覺得夏瑜這麼關心她,而且本性就善良,自己也不能再騙他了。
“啥?誰是許雅雅?”夏瑜一臉懵的說道。
“我啊”
“你不是冰雹嗎?你改名了嗎?為什麼改變啊?還連姓都改了,這可不行啊,不能因為這個名字好聽就改名,更何況雅雅也沒冰雹好聽啊。自然事物才是最美的。”夏瑜著急了,說話都有些急促。
許雅雅內心黑線:他媽的。
“冰雹,你聽我說啊……”
“停停停!”許雅雅捂著夏瑜的嘴,“我逗你玩的,我就叫冰雹。”
夏瑜明亮的雙眼漸漸展開笑意,“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啊,冰雹~”
許雅雅含淚吃下一塊紅燒肉。
陳家。
陳文已經醒了,只是醫生說還是要在醫院多觀察幾日,便還一直待在醫院裡。
“陳白啊,羽銳他……”陳文問道。
陳白做出難過的表情,“哥哥他,一直沒來看過您,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陳文拳頭捏緊,“逆子!一回家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發什麼狗脾氣!”他轉眼看向陳白,“以後你還要多多照顧你哥,他是個不成器的。”
陳白的眸子沉下來,“我當然會的。”
夜幕將至,M市天氣預報今晚將會有暴雨。
陳白走到窗戶前,將窗簾拉上,透不出一絲光亮,他的腳步聲沉穩,只有皮鞋踩踏地板的聲音,他將門反鎖。
陳文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皺著眉問,“陳白,關門幹什麼?我想要透透氣。”
“不急這一會,以後多的是時間透氣。”陳白抬頭看向陳文。
這個眼神卻讓陳文嚇了一跳,他的眸子極黑,此時的野心全部顯現出來,佔據了整個瞳孔,讓陳文看得頭皮發麻。
陳白走到陳文的身邊坐下,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似乎剛剛那個孝子完全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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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查,陳氏集團的最大持股人是誰嗎?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這個人突然不是自己了?”陳白的聲音上挑,可以聽出他的心情極好。
而躺在病床上的陳文卻截然相反,他額頭的青筋暴起,“是你!”
“當然是我,難道還是你那個沒用的兒子,陳羽銳嗎?”
“為什麼?為什麼……”陳文手撫上胸口,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你有臉問我為什麼?或許你早就忘了我的母親,她究竟算你的什麼?這麼多年還要掛念著你,你這種畜生根本不配!”陳白逐漸暴怒。
“你母親的事,是我不對,爸爸年少氣盛,總有不懂事的地方。”
“呵。”陳白推開陳文想要搭上來的手,冷哼一聲。
“家裡的粥好喝嗎?”陳白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讓陳文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每天都有給你下一點配料,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容易的躺在這了,不用謝我。”陳白對陳文笑道。
陳文感覺自己的心臟越來越痛,他張開嘴想要大口的呼吸,卻怎麼也喘不上氣。
“你……你……”陳文想要半撐著身子,去按病床旁邊的急救鍵。
陳白似乎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將他的手一攔,陳文再次摔回床上。
陳文感覺自己的胸很痛,然後伴著大汗淋漓,甚至感到噁心嘔吐。
陳白就靜靜的站在他旁邊,看著陳文的面部猙獰,而他卻沒有絲毫反應。
窗外的暴雨不停,敲得窗戶咚咚作響,還夾雜著電閃雷鳴,一個閃電過去,竟然如同白晝。
雷雨交加,老人在病房裡痛苦掙扎,而少年只是冷漠的看著他,看著他的呼吸越來越弱,看著他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看著他的瞳孔漸漸擴散,只是看著他……
陳白將反鎖的門開啟,他的眼裡藏著一灘死水,剛剛還平靜的他,現在如同發了瘋的一般跑去醫生的工作室。
“醫生!醫生,你快去看看我父親,我怎麼叫他,他都沒反應了。”陳白扯著醫生的衣服,聲音焦急。
醫生也皺著眉,首先安撫陳白的情緒,“先生先不要著急,我們會立馬對你的父親採取救護措施。”
他們趕到病房,迅速的將陳文推進了手術室,而此時的陳文,已經沒有絲毫反應了。
陳白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並沒有久等,醫生就走了出來,他一臉愧疚的看著陳白,“先生,請節哀。”
“怎麼會這樣……”陳白失魂落魄的說道。
“患者他突發急性心梗,沒有在第一時間救治,心肌壞死了。”
醫生看陳白的狀況不對,但是生死有命,“料理後事吧。”
陳白木楞的點點頭,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走出醫院,可是他踏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眼裡的光再次燃起,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