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雅側頭看著蕭然,心跳得好快,與演技無關。
少年身上的光,總是如此耀眼,任誰也淹沒不了。
許雅雅小聲的嗯了一聲,剛剛跑完步身心疲憊,但現在她氣都不敢喘。
系統一臉姨母笑,彷彿在看自己的女兒和男朋友的戀愛小日常。
它偷偷檢測一下自己女兒的心動值。
許雅雅對蕭然的心動值為:40。蕭然對許雅雅的心動值為:70。
系統一驚,許雅雅什麼時候悄悄對蕭然暗許芳心了,它以為這丫頭只會讀書呢。
許雅雅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臟,內心咆哮。
再跳?再跳?再跳就把你挖掉!
心臟:……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行為,就讓本心臟很不能理解。
蕭然看到許雅雅一臉難受的樣子,手還放在胸口,“怎麼了?要不要去醫務室?”
許雅雅連忙擺手,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我沒事,我回去看書就好了。”
她說完這句話,一溜煙就跑了。
……
陳家。
自從陳夫人死後,陳羽銳覺得整個陳家的氛圍就發生了改變。
父親偶爾會將陳白叫進書房,一聊就是半個小時。他心中疑慮,讓一個傭人冒死在他們聊天的中途,送了一盤水果。
據傭人所說,他們所討論的應該是公司的事情,傭人打開門時,他們就暫停了聊天,她只是聽到了一些邊邊角角。
陳羽銳在房間發洩,桌上的檯燈和玻璃制品全部都被他摔得粉碎,他實在是沒想到,父親竟然如此重視陳白,現在已經十分威脅他的地位。
陳氏的繼承者只能是他!可是陳白來了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陳羽銳雙目充血,手捏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陳夫人之死,陳羽銳也覺得蹊蹺,他不僅僅是懷疑,更是確信就是陳白做的。
他將所有的仇恨全部都加在陳白身上。
陳羽銳來到陳白的房間,看到他正在書桌上寫作業,背挺的很直。
“我有話跟你說。”陳羽銳將門關上。
“嗯。”陳白回了一聲,但是沒有轉頭,眼睛仍然盯著考題。
陳羽銳最煩的就是陳白這幅模樣,似乎誰也看不起,現在竟然連正臉都不瞧他一下。
“弟弟,在寫作業呢?”陳羽銳走進陳白的書桌。
陳白放下筆,神色淡淡,“這裡沒別人。”
言外之意,你不用裝成我們關係很好的樣子。
陳羽銳冷哼,“父親最近對你很好,但是你不要得意忘形了,有些東西還是要看主人,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覬覦。”
陳白並不想和他多爭論,“那你就拿好。”
陳羽銳眼裡閃過厲光,“陳白,我母親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這句話不像是疑問句,反而像是陳述句。
陳白眼眸微動,“我想到你說過的一句話,所有的事都要講究平衡,上天自有定數。”
用你母親的命來給我的母親道歉,這是一種平衡。
陳羽銳眼睛微眯,“別以為你現在仗著父親的重視,就能為所欲為了,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永遠都會壓你一頭。”
“自然知道,不用提醒。”陳白拉開房門,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陳羽銳咬咬牙,衝出房門,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眼神驟冷。
那麼,就只能除掉你了……
第二天。
陳文帶著陳白一起去了一個高檔會所,陳文在書房裡對陳白說的話,就是希望他能夠開始接觸公司的事情,陳氏總要有人來接盤。
可是陳羽銳在過去的幾個專案中,都沒有達到陳文的期望,有幾次甚至讓他大失所望。
陳文將目光放在了陳白身上,商人的眼裡,除了利益毫無可言。
這是陳氏與蕭氏的一項合作,並不是什麼大專案,陳文卻親自前來,帶著陳白熟悉一下流程。
走進房間時,蕭氏的人已經到了,坐在桌子的另一側。
看到陳文和陳白進來後,起身淡笑。
陳白看到對面的人時,眼睛裡不由得有些震驚。
蕭然與平時完全不一樣,他欣長優雅,穿著得體的米色休閒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陳老可是姍姍來遲啊。”蕭然笑道。
陳文客氣的賠笑。
陳白隨陳文一起坐下後,他發現蕭然彷彿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兩人交換了合同,分別細細看著,陳文將合同放在陳白的面前,讓他細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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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他有一些緊張,反觀蕭然卻是泰然自若。
“十個點。”安靜的房間裡,突然被蕭然的話打破。
陳文臉色一變,但沒有表現出來,“聽聞蕭家的少爺做事膽大,雷厲風行,今天可是見識到了。”
蕭然唇角勾起,“見笑了。”
“讓十個點屬實讓陳氏有點……”陳文還沒說完。
蕭然端起眼前的茶杯,細細品味,“如若陳老不願意,這個合同也可以不籤。”他放下茶杯,眼底的神色卻已改變。
“那麼專案跟進的龍海灣開發區,陳氏就不能分上一杯羹了。”
陳白在一旁看著,蕭然的氣勢很強,而陳文沉著臉,緩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蕭然等得沒意思,伸手想要拿回合同,“若陳氏無意……”
“籤!”陳文臉上沒了笑意,“拿筆來。”
蕭然暢然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文淡笑。
蕭然分別與陳文和陳白握手,在與陳白握手時,力道加重。
陳白抬頭有些疑慮的看了他一眼。
幾人一起走出會所,陳文接了一個電話要趕去公司,讓陳白給管家打電話來接他回家。
蕭然望著陳文的車漸漸遠了,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看到你,我有點詫異。”
陳白皺眉。
“以往陳老帶的都是陳羽銳,陳老可能也看出陳羽銳就不是做商人的料吧。”蕭然說這句話時,發出譏諷的笑聲。
陳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蕭然的差距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