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某種可能嚇的我臉色大變
忙拉開包我把東西都抖了出來。
包裡有幾樣化妝品護手霜一部翻蓋手機兩件女式衣服在包的最底層有一張摺疊起來的唐卡。
正是村裡的明代閻魔大唐卡。
這是珠珠的包拿錯了
她的雙肩包和我的雙肩包都是黑色顏色樣式差不多
區別就是牌子不一樣要拿起來細看
我直接把東西一股腦塞包裡提起來就跑著去追
開什麼玩笑我包裡的東西太重要了
有些很值錢的東西我一直隨身攜帶之前搞到的還沒賣掉的天聰汗錢銅錢義記金錢一刀平五千包括好幾件從戰國西漢到遼金時期的高古玉器
這些都是我的私藏品加起來最少能賣一百多萬還有一個鬼草婆送到好看香包我的筆記等等。
我他媽要這破唐卡幹什麼
順著珠珠幾分鐘前剛離開的方向我一路跑著追趕追出了村子。
沒看到人
石榴村外的土路上空蕩蕩的我只看到路上留下一排摩托車的軲轆印可能是她那個叫趙志平的表哥提前在這兒等著了就等晚上人多趁亂得手後好跑路。
“啊”
我氣的臉色鐵青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媽的不行必須把我包換回來”
老張和他老婆還沒走我跑回去後直接上了麵包車說:“老張我有急事兒用下你車”
他還要說什麼我已經一腳油門踩下去了後視鏡中老張追著我大喊大叫。
把麵包車車燈開啟順著離開村子的主路去追我心裡萬分著急路上黑咕隆咚的根本沒人。
通往瓦澤地區只有這一條山路開了約莫十分鐘我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紅點。
似乎是摩托車的後尾燈。
油門踩到底我滿頭大汗的扶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那個紅點
看清楚了
摩托車上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帶著頭盔後座上女的揹著個黑包就是我的包
我使勁拍喇叭
他們聽到了喇叭聲音車速不但沒有絲毫放慢反而加快了
車速過了一百珠珠雙手摟著那男的腰整個身子貼在對方後背上。
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我搖下玻璃大喊:“珠珠快停下是我你拿錯包了”
不知道對方騎的什麼摩托車我攆不上連續兩個大拐彎摩托車帶著珠珠壓彎壓的非常低我都怕她們突然翻車。
我快速轉方向盤罵道:“破車他媽的能不能再快點兒”
油門踩到底發動機聲嘶力竭到了極限。
突然我沒注意到路中間有一塊兒大石頭麵包車撞上石頭猛的向右打滑衝出了山路砰的一聲巨響後又撞到了樹上
沒氣囊我頭直接撞到了方向盤瞬間天旋地轉只感覺身上要散架了。
可能過了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我緩過來後捂著頭一腳踹開了車門。
掏出手機打電話。
“老張車壞了你找輛車在來接我一下。”
電話中傳來一陣怒聲。
“什麼我車壞了”
“我開了八年都沒壞怎麼你開幾分鐘就壞了壞哪兒了嚴重不我還得找人修”
我走過去看了看說:“不用修了估計報廢了水箱沒了發動機掉下來了。”
“啊?你撞了”
我說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賠你一輛新車就是了趕快來接我。
他頓時急道:“那你在哪兒啊你到是說個位置”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你就從石榴村出來沿著山路往北走我打著雙閃你路過能看到。”
“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又想起了珠珠包裡的那部翻蓋手機。
長按開機螢幕一亮裡頭存著很多電話號碼。
像有:“李主任王醫生馬院長等等。”
她還真是個醫生?
往下翻又突然多了這麼幾個備註的號碼。
“榮門老瓢把子榮門張高買宋門鑷子杆榮門劉船工。”
我看的眉頭直皺。
看來珠珠是雙重身份又是醫院醫生又是老榮行的人。
過去江湖上除了有驚皮彩掛評團調柳八大門外細分還有四大家。
四大家並沒有被長春會這個龐然大物吸收而是作為一支偏門的分支傳承了下來。
“西北玄天一枝花金榮藍閣四大家雖說不是親兄弟一人賺錢大家花。”
四大家分別是:金、榮、藍、閣。
注意區分四大家這個“金”和八大門之首的“驚”不一樣前者是靠騙為生的職業騙子後者這個“驚門”指的是那些有真本事的算命先生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供著的那種先生。
“榮”就是珠珠加入的老榮行是小偷職業扒手靠偷為生。
一個地區的老榮行帶頭的叫總瓢把子底下有兩種扒手第一種叫“老細”是靠手上功夫偷東西的珠珠食指和中指一樣長她就是“老細。”
第二種叫“砸窯”這種主要是入室搶劫偷東西砸窯一般都是男的沒有女的。
四大家排第三的這個“藍”是藍道就是老千藏牌出千耍詐的。
我們北派盜墓這行不偷活人錢只發死人財從江湖規矩上說起來我們盜墓的雖然是外八門中的下九流但在綱目上地位是要比藍道的老千高的。
因為不管北派南派都有自己的傳承。不過要單論搞錢能力這個不好評論。
最後還有個閣家也叫“葛家”這個是特指以前一幫做生意的人。閣家都是做的暴利生意能把一毛錢成本的東西收拾包裝以後賣一萬塊這就是他們的本事比如民國時期曾有一陣子流行過賣“復活丹”和“減肥藥”背後就是閣家這夥生意人在抱團。
在看珠珠手機裡那兩個備註“榮門總瓢把子張高買榮門鑷子杆榮門老船工。”
這是職位劃分不是他們人叫這個。
流程大概是這樣的。
珠珠是老細她偷出東西後不會自己往外賣而是會先給到老船工老船工就是來回運東西的司機老船工拿到東西後在給到這個地區的總瓢把子。
如果東西很值錢總瓢把子一般會留上三天如果三天內沒什麼有錢有勢的人透過關係找來那就代表沒事兒要賣了。
然後總瓢把子把偷來的這件東西給到高買讓他賣去換成錢。高買諧音“高賣”意思是希望能往外賣個高價。
貨款回來以後高買把錢給到鑷杆子鑷杆子在一份份把錢分好最後把賣到的錢按比例發下去。
所以我說老榮行就像我們北派的散土土工炮工後勤把頭都有嚴格的制度分化。
如果珠珠不把偷來的東西給到老船工那就相當於我們北派裡一個散土的自己拿著東西跑了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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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直接用這部手機打了“總瓢把子”備註的手機號。
很快那頭電話接通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小珠東西到手了沒有。”
見我這邊兒不吭聲對方警惕性很高馬上就說:“你不是小珠?你是誰”
我深呼吸一口直接說:
“北派項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