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山中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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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探寶仔打了個哈欠,他看著我說:“也不是光找牛,是其他人說,我一個伯伯在山裡放牛失蹤了,連人帶牛一晚上沒回去。”

“要我說就是他們瞎操心,啥事兒沒有,我那伯伯幹這事兒又不是一會兩回了,進山採藥走的遠,一晚上不回來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說是不是?”

我笑著說:“是,原來是這樣,都太大驚小怪了。”

“呵呵,咱兩還真是有緣,那我回去了啊。”

說罷,這探寶仔拽著老牛,轉身走了。

看他背對著我們,小院突然拿著刀,小碎步跑了過去。

我想阻止,但又不敢喊出聲。

我看著小萱一臉冷漠,她高高舉起了手的刀,對準了探寶仔後背。

鋒利的刀刃,閃過一絲白光。

“哦,對了。”

這人突然轉過身來,小萱反應很快,又把刀藏了起來。

“兄弟你有煙嗎?給我根菸吧。”他臉上掛著笑容,開口管我要煙。

“有....有,你隨便拿。”

掏出打火機點著我的煙,他看了眼小萱,笑道:“兄弟這是你女朋友?我了個去,真漂亮。”

聽到誇獎,小萱臉上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快把刀收起來,怎麼動不動就想捅人?這探寶仔什麼都不清楚,明明可以很簡單的把事兒解決了。

小萱她似乎是讀懂了我眼神想說的話,不過她不服氣,使勁瞪了我一眼。

“哈哈!”

“我羨慕你啊,看看,你們當著我的面兒眉來眼去,哎.....這一對比你,我就是個苦逼,我女朋友醜的要死,長的就跟它一樣,”說著話,他愁眉苦臉的指了指那頭牛。

“你貴姓,叫什麼?怎麼稱呼?”我問。

“免貴姓張,張升,馬村的,你哪裡的?”

“我?姓陸,叫陸風,我三十裡村的。”

“張老哥,我聽說,你們馬村住著一夥土司家族的後代,真的假的?”

他表情一愣,說我就是土司家族的後代,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看你不是少數民族。”

“對了,我們剛才過來,好像看見一個男的揹著大竹筐在走路。”

“是吧婷婷?”

小萱反應過來,忙點頭:“是啊,我剛才好像也晃了一眼。”

“真的!”

“人在哪兒?!”

我指著前方說:“就在那裡左拐,好像還不近,在樹林裡。”

“要不兄弟你趕快去吧,別一會兒人走遠了,這牛我幫你先牽著,我們在這裡等你。”

“那麻煩你們了!我得趕快去!”

探寶仔根本沒深想,他把老黃牛交給我,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看人拐彎消失了,我看了眼老黃牛,松了口氣說:“看到了沒?很簡單就能把事兒解決,你別老想著亮刀子。”

小萱翻了個白眼兒道:“什麼簡單?只是剛剛那人是個傻子,你也是傻子,我看你兩就是傻子騙傻子,傻到家了。”

“哎,行了,我說不過你。”

“走!”

“駕!走!”我使勁拽著牛頭,帶著小萱向前走,去找一個地方。

找一個適合“殺牛”的地方。

等探寶仔回來,估計我和小萱早就跑沒影了。

離開河邊兒,兜兜轉轉,我和小萱走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樹林裡。

“就在這裡吧,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小萱把刀遞給了我。

接過刀,我脫掉上衣先把牛眼蓋上,要不然,等下它會亂跑。

以前沒有電擊,殺牛都是用土辦法,我見別人幹過。

在牛額頭上,兩根牛角的正心,有個不大的部位相對軟一些。

站在老黃牛面前,我雙手握刀,對準這個位置,深呼吸兩口氣。

然後猛的一用力!

直接刺進去了大半!

老牛感覺到了劇烈疼痛,它蒙著眼,發瘋似的掙脫開來!在樹林裡橫衝直撞!我和小萱趕忙躲遠。

因為看不見,老牛一頭撞在了樹上!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很快,牛不動了。

“死了吧?”

“應該死了,你看不動了。”

怕沒死透頂到人,我們又等了幾分鐘才過去看。

牛死了。

我松了口氣,費了點勁兒,總算將把頭交待的任務完成了。

老牛識途又怎樣?現在牛死了,只要我們自己不說,沒人能找到那裡。

殺人宰牛。

這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傍晚和魚哥豆芽仔碰頭後,我們就回去了。

回去後一連四天,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們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之所以等這幾天,是因為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要辦。

三聯棺那個墓,規格反常詭異,不太像是原地區的葬法,我懷疑可能是楚人。

洛陽本土這裡有高手,能讓那幾片保鮮膜包著的“新莽木刺”的字跡,重新顯現出來。

用的是和考古隊一樣的一種藥水,此外還涉及到幾件漆器的儲存,如果不用那種藥水浸泡24小時,把頭說了,那幾件漆器包括名刺,會在一個星期之內,全部爛完。

這種高古年代,帶字的竹簡,木牘,石碑等,有人專門高價收回去做研究,爛了就不能賣錢了,所以不能讓它爛。

其實小米和廖伯也會做這些,但她們在深山苗寨裡,眼下根本聯絡不到人。

這天晚上8點多,吃完了飯,我們照例在院裡乘涼,把頭說差不多後天可以弄好,到時就要走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元寶?”

“怎麼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元寶似乎是跑來的,他滿頭大汗,著急說:“不好了!出事兒!在馬村住的那些土司!來我們村了!”

此事已經過去了快一禮拜,當下,我心裡咯噔一下。

“別慌,來了幾個人?是不是衝我們來的?對方知不知道我們住在這裡?”

元寶擦了擦汗,慌忙說:“人在村子裡打聽一男一女,我一聽,就知道說的是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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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在村裡說話有分量,他讓周圍人都說沒見過你們!”

我皺眉問:“那就是說...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住這裡。”

元寶點點頭,不過馬上又火急火燎的說:“不過你們現在可不敢出村,萬一碰到了呢?”

這時候把頭表現的最為淡定,他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雲峰,別慌,咱們什麼都沒幹,何懼之有啊。”

把頭又說:“大不了賠頭牛,滿打滿算幾千塊錢而已。”

“對!把頭你說的對!咱們什麼都沒幹,怕什麼!”

此刻元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急著說:“那要是人找到屍體呢!”

我說怎麼找?他們能通靈啊?能把死人從地府叫上來,問問誰殺了他?

我這句話就是半開玩笑說的,沒想到元寶說:“我聽村裡其他人議論,在那些雲南土司裡有個人叫拉稀,他養了只脖子上綁著布人偶的羊!人說,那只怪羊能找到死人!”

“什麼玩意?

“你說那人叫什麼?叫拉稀?你是不是聽錯了?”

元寶把著門,急道:“不是拉稀!是拉稀!那個稀字不是拉稀的稀!”

說完,他用手沾唾沫,寫了這麼個字。

“覡(xi)”。

那個人應該叫“拉覡。”

這個字,查現代詞典的意思就是“巫師”,詞典上說,在一些神秘的少數民族,女的叫“女巫”,男的叫“男覡。”

根據我後來的研究啊,以前雲南大理國那裡,各式各樣的少數民族很多,凡是懂“黑巫術”的,供的都是一男一女兩個祖師爺。

男的叫“遮帕麻”,女的叫“遮米麻”。

除了元寶講的這個叫拉覡的,那裡現在被承認的,還有五個地方出巫師。

分別是,祿勸縣的傈僳族巫師,耿馬的彝族巫師,昆明的西波巫師,南木薩的獨龍族巫師,雙江的布朗族巫師。

根據當地人的一種說法,那只羊脖子上綁著的布偶,有個名兒,叫“神偶娃娃。”

具體作用就是,專門尋找離奇失蹤之人。

即使那個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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