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鏽鋼櫃剛拉出來一個縫。
突然櫃子裡傳來砰砰的響聲。
這聲音嚇了我一跳讓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聽著像是什麼東西在櫃子裡撞。
砰砰的動靜聲就持續了半分鐘隨後沒有了一點聲音。
周圍都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停屍櫃安靜的可怕。
“聽錯了?肯定是聽錯了這大中午還能鬧鬼不成。”
我咽了口吐沫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鼓起勇氣這次我站到凳子上猛的一用力把櫃子拉了出來。
屍櫃冒出絲絲白氣冷風撲面而來。
我一看就是李鐵成。
他臉色跟白紙一樣手腳僵硬頭上手術留下的傷口縫合線還能看見眉毛和嘴巴上也在低溫下結了一層白霜。
應該死了有幾天了。
既然死了李鐵成的家屬們怎麼回事?
記得那天小萱回來時說過他家人也來醫院了小萱說薛師叔為了安撫李鐵成家人還忙的焦頭爛額。
小萱說謊了?
不不會小萱肯定不會騙我們她一定是看到那些人才跟我們說的。
會不會會不會是薛師叔找來的託?
正想著這些我低頭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一件東西。
在李鐵成右肩膀部位放著一隻鐵皮青蛙。
鐵皮青蛙就是玩具青蛙黑綠色巴掌大小上發條的我以前也玩過這種玩具小賣部能買到兩塊錢一個。
怪不得剛才聽到砰砰的響聲是這只鐵皮青蛙玩具被人預先擰好了發條用李鐵成屍體肩膀壓著不讓動。
我一拉雪櫃動了屍體上了發條的鐵皮青蛙開始亂蹦撞在了周圍所以才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我把這東西拿出來翻了個面發現在鐵皮裡藏著一張疊起來的紙條。
手指夾著掏出來紙條開啟我發現是一張白紙紙上什麼都沒寫。
這時我整個人處在緊張狀態可能是錯覺老感覺太平間有雙眼睛在注視著我。
沒想到鐵皮青蛙裡竟然藏了張白紙這是誰放的?難道是想告訴我什麼又沒來得及寫?
把紙摺疊放兜裡我離開了這裡。
回到住院大廳我在等豆芽仔回來之前約定了等他衝完照片後來這裡碰頭等他回來後會馬上回村裡。
我拿出玩具青蛙擰了兩圈發條看著青蛙在地上一蹦一跳。
“大哥哥大哥哥這個好好玩啊。”
這時一位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蹲了下來她看著地上蹦著走的鐵皮青蛙很開心連連拍手。
“大哥哥你能把它給我玩嗎?”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說自己想要這東西。
我搖頭“不能這東西我還有用你讓你媽媽給你買一個吧。”
“小萱小萱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此時一名中年婦女手裡提著個藥袋子跑來了她一把抱起來了小女孩。
“小朋友你也叫小萱?”我問。
小女孩在中年婦女懷裡來回扭嚷嚷著媽媽我要青蛙我要青蛙玩具。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她要的是什麼東西?”中年婦女問我。
我攤開手把鐵皮青蛙讓她看。
“大兄弟哪能買到這個?”
我想了想道:“醫院周圍應該都能買到。”
“貴嗎?”
“不貴就兩三塊錢。”
中年婦女往上抱了抱小女孩說:“小萱聽話別鬧了媽帶你去買青蛙玩具跟大哥哥再見。”
小女孩穿著病號服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對我擺手說:“買青蛙嘍大哥哥再見”
“嘿”
“峰子”
我回頭一看是豆芽仔回來了他手裡還拿著個牛皮紙塑料袋。
“怎麼就你了魚哥哪去了?”豆芽仔來回看了看。
“魚哥回去了我們現在也回去手機給我。”
“照片怎麼樣了?”我問。
豆芽仔晃了晃牛皮紙袋“人店裡說只能衝一版十幾張都洗出來了我還沒來得及看就回來找你了。”
我接過來紙袋子說:“走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跟春姐和她妹妹說聲?”
“不用先回去。”
“什麼事兒啊這麼著急而且我看你臉色也不好看。”
“別問了我也不清楚總之一切先見到把頭在說。”
離開中心醫院攔了輛計程車我對司機說:“師傅去道縣田廣洞村。”
司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聞言想了想說:“田廣洞?是鬼崽嶺那個村子?”
我點頭說是。
“去那兒有點偏啊路不好走坑坑窪窪的。”
豆芽仔說道:“偏咋了我們給你錢啊不行多給你點車費趕快開吧。”
“那行吧。”司機有些不情願的踩了油門。
車子上了主路往道縣方向行駛。
我坐在後排座位上解開了牛皮袋把袋子裡的照片都倒了出來。
一張張拿起來看豆芽仔也湊過來看。
等翻到第七張時我就看了一眼馬上把照片扣轉了心裡撲騰撲騰跳額頭開始冒冷汗是嚇得。
“什麼啊?我沒看清啊在看看。”豆芽仔說。
豆芽仔搶過去一看立即喊了聲臥槽把照片扔了。給司機嚇了一跳。
洗出來看清了。
照片上鐘乳石柱後。
就是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撿起來照片在看。
只見鐘乳石後出現張白胖胖的臉五官依稀能看出來這胖臉的臉色慘白無比歪著腦袋像是脖子上沒有支撐的骨頭了在笑。
豆芽仔打了個哆嗦說:“嚇死了這大白臉怪不得怪不得照相店老板剛才看我那種表情著急攆我出來跟見鬼了一樣。”
“怎麼了兄弟?看你兩一驚一乍的臉色也不好看啊”司機打了把方向盤看著後視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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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什麼事。”我強裝鎮定。
“哪的人啊兄弟聽口音不是我們永州的啊北方的吧?”司機和我搭話。
我心想你開你的車吧瞎雞的問啥一直。
見我黑著臉不回話司機尷尬的笑了笑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哎張老師啊我開車拉客呢。”
“家長會?沒功夫啊孩他媽去行不。”
“啥玩意?”
“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到學校張老師您多費心哎好。”
掛了手機這司機猛的一拍方向盤大罵道:“狗崽子氣死我了”
“咋了你?”豆芽仔好奇問。
司機扭頭道:“我他媽的沒教育好兒子在學校給女同學傳紙條還一起出去夜不歸宿”
“你兒子多大?”豆芽仔問。
“十八了剛上高一。”司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高一不小了你管的太嚴了現在這是啥誰社會小姑娘都開放著呢正常。”
我瞪了眼豆芽仔讓他別亂放屁。
“我知道”司機嘆了聲說:“社會是這樣沒錯可誰都不想這事發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太影響學業了讓當父母的操碎了心你們說是不?”
“等等”
我猛的扭頭看向豆芽仔:“你剛才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正常啊我說正常咋了?”
“不是這句正常前頭那句。”我問。
豆芽仔想了想說:“前頭一句我說小姑娘都很開放。”
“對。”
我猛然想到了剛才碰到的一件事。
就是
看起來頂多八歲的小女孩
會帶耳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