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鬧著玩的是真要掐死人。
我不知道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能突然有這麼大的手勁真能單手掐死人。
窒息感痛感一瞬間爆發。
我感覺自己眼球都衝血了強烈的求生欲促使我拼了命的向前一拽拽住了她的面具。
一使勁。
面具落下小妹瞬間眼神驚恐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在短短兩秒之內直接鑽回去用被子矇住了頭透過被褥能看出來她正渾身發抖。
“咳咳”
“哎哎”
豆芽仔半跪在床邊捂著脖子連連咳嗽鼻涕唾沫都咳出來了我也好不了多少。
大口呼吸緩了兩三分鍾覺得嗓子好受了點我和豆芽仔互相看了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還有兩分駭人。
是的雖然只有短短幾秒鐘但我確實看到了
“小妹小妹我們去醫院”
這時阿春慌慌張張的跑回來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臉懵逼的魚哥。
看魚哥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來吧連人帶被褥是吧?”
見阿春點頭魚哥直接卷著被子連人抱在了懷裡。
被褥裡藏的身體還在劇烈顫抖阿春紅著眼在旁不停安慰說:“別怕小妹不怕姐姐在這裡我一直都在。”
我說我們兩也去吧最起碼到了醫院能幫忙跑個腿辦個手續。
魚哥也沒說廢話把人交給阿春後直接倒過來了車。
由於倒的太快把一戶村名門口堆的煤球撞塌了車軲轆壓碎了不少。
魚哥之前去過市裡郵局大概知道路那時候好像還沒有二廣高速只記得路不是很平有些顛簸。
我坐在副駕駛豆芽仔和她們姐妹兩坐在後排小妹包著被子倒在阿春懷裡口中一直喊疼疼。
阿春不斷輕拍她後背眼中滿是焦急不斷催促魚哥快點在開快點。
魚哥平常開車很穩從不超速不過這次他感覺到了事情嚴重性直接把這輛破越野車開成了蹦蹦車。
車速幾乎提到了極限車上的人都被顛的上下起伏。
現在是晚十二點路上沒什麼車要是白天車多時這麼個開法一定會出事。
“去縣醫院行不行?”魚哥抓著方向盤問。
阿春立即搖頭:“不行去三甲去永州中心醫院。”
兩小時候後。
“醫生醫生在哪醫生”
“怎麼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夜班急診醫生問。
“快快救人”
“來把人放床上你說下病人具體情況我做個檢查。”
阿春回頭看著我們三個說:“你們就在這等著我沒帶卡魚文斌你幫我交下費我回去給你。”
魚哥說那是小事你趕快就去照顧你妹妹。
2點15分進的急診室剛過兩點半那個年輕醫生就急匆匆跑出來了很快他又找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醫生二人又急匆匆回了急診室。
牆上掛的時鐘咔咔走時。
此時魚哥忍不住問:“什麼病這是看樣子情況不太好。”
小妹那臉剛才我看見了豆芽仔也看見了。
我哎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說。
一張臉是一個女孩兒最重視的東西成那樣了肯定怕被人看到所以要帶面具。
這麼說吧她左半張臉像天使右半張臉是魔鬼。
我估計可能是某種病不像意外受傷造成的。
她左臉正常以鼻子下的人中為分界線右臉縮成了一團。
沒錯就是幹縮擠在了一起。
除了這個她右臉上還有十幾道疤痕可能是以前做手術留下的有些嚇人。
半小時候後醫生做完了檢查把人推出來準備進手術室。
小妹臉上的面具拿走了用幾層紗布緊緊包著。
她滿眼恐懼的看著老醫生右手緊緊抓著阿春不放。
而阿春也不斷安慰她“沒事的妹妹姐在這裡姐不會丟下你姐哪兒都不去。”
安慰完阿春讓我們幫忙去拿檢查單去交費。
我看了病歷病歷上寫的是:“半面萎縮症(罕見性fh病。)
不知道這是啥病但檢查單上寫的很複雜小妹是在八歲時得的病通俗點說就是她左半張臉正常長大而右半張臉從八歲時就不在生長發育了。
不僅是臉上的肉連皮下組織汗腺面頰骨等都停留在了兒童時期不在生長了。
後來我多問了幾句阿春阿春告訴我小妹從8歲到現在已經做過了90多次手術有大手術小手術每年到時間了都要做手術。
正因為發現的早而且一直堅持治療小妹才能正常說話吃飯她用假音說話也有這方面原因是經過了大量訓練因為她的正常音受到了影響。
而且阿春還說如果一旦手術停下來小妹的病有可能從單側臉發展到半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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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了一些事的前因後果。
想想阿春是長春會的人服務於吳樂那種幹事高層她能被把頭拉過來幫我們就是為了賺錢。
因為每年的手術開銷費用巨大但又不得不做她在會內掙不到這麼多錢所以收了把頭的錢。
單次手術費要交兩萬四千多還要整形什麼的魚哥在繳費視窗問過後又皺眉問我:“雲峰我身上只有幾百塊錢你帶錢了沒?”
我摸了摸上褲兜下褲兜只找出來四百多塊錢。
“魚哥我卡在床下的包裡要不我回去拿?”
“你呢?”魚哥又問豆芽仔。
豆芽仔有些心虛他小聲說:“啊要兩萬多啊”
“別他媽廢話了趕快拿來人阿春之後會給你你怕什麼”
“哦那行吧救人要緊。”
豆芽仔左右看了看人隨後把手伸進自己褲襠裡掏了一陣。
他掏出來張銀行卡還包著塑料袋。
我之前見過豆芽仔買褲頭只買那種帶拉鍊的拉開拉鍊就是個小兜。
他只有一張卡一直隨身攜帶著卡不離身。
我接過來一看卡就是很普通的那種銀行卡。
我猜測他這卡里存的錢不會少於4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