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

蘇煦皺眉道：“這就是你們抓他來的理由？”

“我們沒有抓他，只是很客氣地請他來，不信你問。”

鍾海波一本正經道。

“不問了。”

蘇煦擺了擺手，問道：“程實真的會破案？”

“你這老闆怎麼當的，自己事務所的情況，你自己還不瞭解？”

鍾海波緩緩道：“現在萬事屋那一帶的居民，遇到問題先找程實，有時候我們還沒來得及立案，案子就破了。”

“誰讓你這麼會破案的？”

蘇煦看一眼程實。

“蘇總，你不是說把找貓找狗找人查婚外情這些業務都取消麼……”

程實道：“那剩下的就是查案了……”

蘇煦微微點頭，道：“那倒也是。不過偵探這一行業……很容易惹麻煩，這不，麻煩現在就找上門來了，你說咋整？”

“我收錢辦事，我也是為了萬事屋的生意考慮的。”

程實看一眼周圍這群大佬，嘆道：“唉……做生意，哪行哪業都難啊，都容易被盯。”

“這話說的……你傑出，我們才盯你，假如你做得一塌糊塗，誰會理你？”

鍾海波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卻被蘇煦先發制人。

“現代社會，講究的就是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蘇煦直截了當道：“偵探嘛，調查一下婚外情就已經很危險了，還查案？人身安全，誰保證？”

“我保證。”

梁火軍道。

“嘖嘖……你這當領導的，太沒有領導的架子了。”

蘇煦搖頭道：“發現了問題，首先是要懲。”

“先把案子解決了。”

梁火軍沉聲道：“這才是我首先應該做的。”

“也虧了梁督察是個大好人吶，否則你們現在都得頭疼。”

蘇煦看著鍾海波等人。

“我們現在就很頭疼。”

鍾海波不慌不忙道：“蘇總，嚴格來講，目前國內是沒有偵探這個行業的，不過我們可以用市局的名義送面錦旗給你的萬事屋，副市長甚至可以去萬事屋跟你合影……”

“別跟我合影。”

蘇煦擺手道：“要合影的話，跟程實合影吧，偵探這種活兒，我真幹不了。”

“那你是答應了？”

鍾海波欣然道。

“我答不答應不是關鍵，關鍵是程實接不接。”

蘇煦攤手道：“萬事屋，程實才是一把手，他說一，我不會說二。”

鍾海波扭頭對程實道：“程先生，目前明珠有大小偵探社將近一百家，而實質上，他們沒有任何一家有進行刑事偵查的資質。”

“萬事屋也沒有。”

程實表現得很聰明。

“我們可以用市局的名義送你錦旗，市領導可以跟你合影……”

鍾海波見程實不為所動，進一步道：“以後我們也可以考慮密切合作，當然是建立在合法合規的前提下……我們可以通力配合，互通有無。”

“錢……”

程實吐出一字。

“嗯？”

鍾海波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程實竟是如此短視之人，這與他神探的形象似乎大不相符。

“放心，有委託人。”

梁火軍平和道：“而且這位委託人的來頭……你們不可能想象得到。”

“接了。”

程實說完這兩字，下意識看一眼蘇煦。

“案子破不破得了，坦白說，我絲毫不關心。程實是我的人，他不是吃官糧的，這些年他無業在家也沒拿過一分錢的低保，程實犯不著為國捐軀，我最關心的就是程實的安全。”

蘇煦緩緩道：“其他的我不管，程實絕對不能少一根汗毛。”

“放心，整個市局，都是你們的堅強後盾。”

穿著舊式風衣的老人平和一笑，不慌不忙道：“明天，市局會派專人與你們對接的，無論你們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向她提。”

“那錢……”

程實又道。

“神探，你不要老提錢，跌份兒你知道麼……”

鍾海波都有點尷尬了，道：“等你知道委託人是誰之後，你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