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對玉兔最強法器,我是不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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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搗藥玉杵狠狠打在孫悟空頭頂,孫悟空固然金剛不壞,但力量和疼痛卻是照單全收,被一杵子打到了地上。

“轟!”

孫悟空摔了個倒栽蔥,整個猴子被栽到了地面,只露出一雙腿。

“嘩啦!”

孫悟空雙臂微微用力,從地面中脫身而出,面上滿滿都是怨氣。

以孫悟空的靈覺,原本絕不會被卯兔的搗藥杵打中,只是被人坑了。

西行至今,孫悟空對於各種“棒下留人”熟悉的不能更熟悉,聽到“棒下留人”四個字,下意識的收了手。

更何況喊“棒下留人”的,正是他的好大哥呂雲澄,下意識的覺得已經不必繼續動手,這才被卯兔給攻擊到。

卯兔面上滿滿都是得意:“讓你這猴頭不曉事,這下捱揍了吧,你若是再敢壞我好事,我還要揍你!”

孫悟空滿臉怨氣的看向呂雲澄,心說這事兒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雖然你養了很多的靈獸,但這只靈獸是廣寒宮的搗藥玉兔,怕是和你沒什麼關聯吧?怎的又過來搗亂?

呂雲澄笑道:“小玉,你怎麼還這麼的調皮?還不快快收斂起來。”

卯兔笑道:“我認得你,也知道你很厲害,但我師父和我說過,有理走遍天下,我現在有理,不怕你!”

“辰龍教了你什麼鬼玩意兒,什麼有理沒理的,你若是再敢放肆,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叔叔的下手狠了。”

“哼,有本事就動手,我師父說你神通無敵,倒要看看是怎麼個無敵!”

卯兔把搗藥玉杵橫在胸前,瞪著一雙紅眼睛,小臉蛋滿滿都是戒備。

“你真的要我出手?”

“有本事你就動手。”

“我出手可是很殘忍的哦?”

“倒要看看有多殘忍!”

“俗話說,事不過三,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給了你這麼多次機會,既然你還不認錯,那就莫怪我了!”

“來就來,你拔劍吧!”

“小玉,看法寶!”

呂雲澄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精緻的儲物袋,解開繩索,扔出一大堆看起來絕不像是武器的特殊“暗器”。

讓人感到詭異的是,剛才還是滿臉得意,一杵子把齊天大聖栽到土裡的小兔子,此時卻真的成了小兔子。

呂雲澄的暗器後邊追,小兔子前邊撒歡的跑,那真是跑的一溜煙飛快。

俗話說,跑的比兔子還快,此時卯兔已經飆到了極限,卻仍舊逃不脫呂雲澄的暗器,驚嚇的淚流滿面。

孫悟空心中驚疑,心說這玩意兒嗅起來如此香甜,不像是什麼暗器啊?

下意識的伸手抓了一塊,放在嘴邊大咬一口,入口綿軟香甜,五種果仁的香氣伴隨青紅絲直衝腦海,下意識的大咬一口,整個都給吃了下去。

伸手又拿了兩塊,一塊蘊含著濃濃的棗香,一塊是豆沙的香氣。

全都是食物,非常好吃的食物!

準確的說,是月餅。

五仁月餅,棗泥月餅,豆沙月餅。

全都是祝無雙親手製作,三界仙神可望不可求的美食,在卯兔看來,卻成了世上最恐怖的武器。

呂雲澄笑道:“小玉,你是選擇和我回去,還是把這些月餅都吃了?”

小玉哭訴道:“回去,回去,我這就和你回去,你把這些月餅收起來!”

呂雲澄揮手收起月餅,小玉看著笑吟吟的呂雲澄,卻只覺得他是天上地下絕世無雙的恐怖大魔頭。

思慮到雙方的差距,小玉放棄了搶奪儲物袋的想法,老老實實化為原形。

呂雲澄把小玉抱在懷中,如同擼貓一般擼了幾下,拿出一根胡蘿蔔放在小玉嘴邊,笑道:“胡蘿蔔,吃吧!”

孫悟空奇道:“這是玉兔?”

“這是廣寒宮搗藥的玉兔,同時也是十二元辰中的卯兔,辰龍的弟子,理論上來說,和咱們還是同一輩呢!”

“怎的是同一輩?”

“昔年十二元辰,唯有辰龍和丑牛倖免於難,大力是丑牛之子,小玉是辰龍弟子,也不就是同一輩。”

“若這麼說,巳蛇豈不是在……”

“咳咳……神仙就這點不好,今天你轉世投胎,明天我轉世投胎,輩分早就亂七八糟,根本就沒法說。”

“不說這些了,玉兔也好,卯兔也罷,她為什麼要害我師父?”

小玉一邊吃胡蘿蔔,一邊大聲的反駁:“你這猴頭不說好話,我什麼時候要害你師父,那是無稽之談!”

“那你為何要招我師父為駙馬?”

“剛才不是和你說了麼,那是我父王的命令,我隨便選了一個俊的。”

孫悟空伸手一指呂雲澄:“東華帝君也很俊俏,你怎麼不選他呢?”

小玉道:“他當時也沒在啊!”

孫悟空無奈的說道:“你當真不知這有何因果?莫要胡言亂語?”

“你這猴頭,都說你慷慨豪氣,怎的我說了實話你又不信?”

孫悟空這下徹底無語了,轉頭又看向呂雲澄,問道:“哥哥,你剛才是怎麼把她給一招降服的。”

“悟空啊,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如果你不想被兔子咬,這話還是不要問的比較好,以後再告訴你。”

“哥哥,既然玉兔已經降服,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我還要去……”

“不不不,事情並未過去。”

“此言何解?”

“小玉在王宮享受人間富貴,對於天竺國王和王后盡了孝道,還幫忙煉丹施藥,算是全了這一年多的因果。

可公主因為她的緣故,險些遭受到了殞命之危,受苦足足一年,若是一句話就揭過去,未免有些不妥。”

小玉道:“我惱怒她當年打了我一巴掌,只是取代她的身份,卻把她送到了布金禪寺,何來殞命之危?

天竺國不是佛國麼?布金禪寺不是佛祖講道之所麼?雖然粗茶淡飯,但總歸不能說是吃苦,莫要冤枉我!”

孫悟空道:“天竺是佛國,布金禪寺也是聖地,但誰說那裡都是好人?

公主擔心被僧人玷辱,整日裝瘋賣傻,在屎尿中打滾,吃盡了苦頭呢!”

小玉道:“我還真是有錯了?”

呂雲澄道:“你當然有錯,所以你必須親自把公主迎回來,再當面向她致歉,留下金丹靈藥治療傷病,回去之後還要寫五千字的思想認識。”

“哥哥還真是一如既往。”

三界仙神之中,大多流傳呂雲澄比較護短,實際上護短的比比皆是。

相對而言,呂雲澄甚至可以說是最不護短的,屬於極為少見的異類。

舉個例子,喊“棒下留人”的大能非常多,但都是喊完了就算,不論此前犯下何等罪責,全部都不算做數。

唯獨呂雲澄,即便是面對非常寵愛的晚輩,也會擺事實講道理。

哪裡做得對,哪裡做的錯,全部都清楚明白的講出來。

對的部分給予表揚,錯的部分也會給予懲罰,絕不會隨意徇私。

莫說是玉兔,哪怕是小鈴鐺,犯了錯照樣會有訓斥,因為這是為人父母應有的責任,溺愛是絕對不行的。

自古慈母多敗兒,這個“母”說的不只是母親,應該是“父母”才對。

父母如果太溺愛孩兒,便會導致孩兒無法無天,最終招致大禍患。

對於呂雲澄的習慣,孫悟空可謂是知之甚詳,因此說是“一如既往”。

同時也在感嘆,三界傳說並不是特別靠譜,很多時候,你聽到的是別人想讓你聽的,和真實情況大不相同。

小玉嘟囔道:“道歉可以,但寫五千字思想認識,我可寫不出來!你何曾看過會寫文章的兔子?”

呂雲澄道:“那就換個方式,你吃了天竺百姓一年供奉,便在此免費行醫治病一年,償還這一年多的供奉。”

“哼!我是公主,百姓供奉公主本就是應該的,如何需要償還?”

“首先,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無緣無故;其次,既然吃了好處,那便需要付出代價;最後,你不是公主。

縱然是公主又如何?百姓的供養不是白吃的,需要嫁出去和親,那便必須嫁出去和親,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門下弟子中,有一位是東海龍宮三公主,當東海海眼枯竭,需要她化身海眼挽救東海,她沒有絲毫的猶豫。

放心,我會讓人幫你,這一年的時間不會太困難,你也能憑此觀察人間百態,作為自己真正的歷練。”

“我能用神術麼?”

“不能,只能用醫術。”

“為什麼不能?”

“如果你對一個人用了神術,那麼別的人也來跪地請求,你是不是也要動用神術?天長日久,醫術救人,就會變成神術救人,何談人間歷練?”

“這種事情會很多麼?”

“行醫之時,會親眼見到人世間的生老病死,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或許,你在這一刻,是治病救人的活菩薩,下一刻便是妖魔鬼怪!”

“嗯~師父說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承擔,既然這是我的責任,那麼我願意承擔,一年就一年,沒問題。”

呂雲澄一彈指,喚來一人。

不是別個,正是昔年的拈花王后。

拈花跟隨衛貞貞行醫多年,不僅醫術高深,見識也非常廣遠,而且她們都是女子,不會發生某些尷尬的事。

最關鍵的是,西牛賀洲流傳拈花微笑的傳說,拈花可以擋住許多齟齬。

讓拈花擔任小玉的引路人,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拈花抱著小玉,和孫悟空一同返回天竺皇宮,先說明前事,去布金禪寺把公主迎回,隨後在天竺四處行醫。

經歷這一番大鬧,天竺國王知道這樁婚事定然難以完成,只能建立供奉玄奘師徒的廟宇,送玄奘師徒離去。

臨走前,孫悟空終於知道答案。

卻是不知何時,凡間流傳起“嫦娥奔月”的傳說,月餅隨之流傳天下。

由於嫦娥奔的是“月”,因此三界仙神的月餅多是由廣寒宮供應,很長一段時間內,廣寒宮三餐皆是月餅。

月餅本身並不難吃,偶爾吃幾塊也算是很不錯,但頓頓吃月餅,便是神仙也承受不住,味覺都快失靈了。

如太陰星君這種地位高的,可以吃一些仙果,或者走親訪友打秋風。

小玉沒什麼朋友,而且每日搗藥頗為辛苦,一日三餐都需要吃東西。

一連吃了數百年月餅,小玉對於月餅有極深的PTSD,見到月餅便畏之如豺狼虎豹,哪怕是祝無雙做的月餅。

若是面對實力弱的,小玉可以奮起勇力把月餅碾碎,面對實力強的,只能掉頭就跑,不敢停留半步。

呂雲澄以萬劍歸宗扔月餅,萬千月餅迎著小玉飛撲,小玉十成修為,驚嚇的不足一成,除了投降別無他法。

孫悟空起先覺得很詭異,轉念又是一想,若是讓自己吃五百年香蕉,便是再怎麼喜歡,也絕對吃不下去了。

想到此處,竟有些同情小玉。

“玉兔固然有錯誤,但兄長用的手段,未免太過嚴苛了一些。”

“我這又不損傷她的皮肉,而且若是不給她嚴厲教訓,日後未免會更加無法無天,不妨一次便永遠記住。”

“話雖如此,但這也太……”

“沒事沒事,我們家別的不多,就是各色仙果比較多,等到一年期滿,我會好好地補償她,不礙事的。”

“兄長要養玉兔?”

“這是辰龍拜託我的,她覺得月宮不怎麼會教養,單獨下凡太過危險,交給我是比較放心的選擇。”

“那可真的是很放心啊!”

“別開玩笑了,我雖然風流,但只喜歡身心相對成熟的,這種小丫頭,一向都是當做女兒來教養。”

“兄長便好好教養吧,老孫要繼續西行,西行之路,終於到頭了!”

“不急,不急,哪有那麼快。”

“難不成還有劫數?”

“你不妨自己算算,八十一難,如今過了多少難?九九劫難,那是一難也不能少的,怎的就沒有劫難了?”

“兄長可知還有何劫難?”

“我怎麼知道?我的手下只是佈局到金平府,別的全無干係,此次若不是辰龍請我來,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瞭解,瞭解,老孫省得。”

“唉!你們皆有凡心,凌雲渡那一關怕是會生出波折,早做打算,做出應對策略,否則便是我也幫不了你。”

“那一關可是很難的!”

“所以我才提醒你,今日之後,在你取經成佛之前,咱們不會見面了。”

“兄長要做什麼?”

“我要閉關參悟一門神通。”

“很重要的神通麼?”

“對於未來非常的重要。”

“祝兄長早日成功。”

“祝你早日成佛。”

……

色色原無色,空空亦非空。靜喧語默本來同,夢裡何勞說夢。

有用用中無用,無功功裡施功。還如果熟自然紅,莫問如何修種。

師徒四人離開天竺國都城,春盡夏初時節,到了靈山前的最後一站。

銅臺府。

看到前方的城池,師徒四人皆有幾分鬆懈,西行十數年,每個人都有極大的提高,同時也有極大的疲憊。

肉體凡胎西行十四年,中途還要面對諸多妖魔鬼怪、人間誘惑,玄奘的內心難道一直都是靜如止水?

孫悟空固然金剛不壞,但前前後後打了不知多少場,經歷了不知多少強力對手,身心早就有一些疲倦。

豬八戒內心本就傷痕累累,卻又誤打誤撞解開忘情水的效果,看起來整日嘻嘻哈哈,實際上內心傷痛最多。

相對而言,沙僧反倒最是輕鬆。

一來他沒有退路,回流沙河還不如直接死了,寧死也不可能回去;

二來他沒有情劫,內心之中不僅沒有損傷,還被補全師徒親情;

三來西行路上,他做的最多的活計是牽馬,要麼就是看行李,都是輕省的活計,自然沒有什麼值得疲憊的。

其實還有一位,那便是龍馬。

龍馬是呂雲澄昔年的坐騎,原本是魔龍之軀,後來才知有偌大因果。

被觀音菩薩變為龍馬後,花生每日的生活便是白日馱玄奘,晚上吃草料。

要說實力長進,自然是有,畢竟馱著玄奘走了十萬八千裡,前前後後翻越上萬里山脈,身體強壯了許多。

要說境界長進,自然也有,不論是玄奘講經,還是孫悟空講法,斷斷續續聽了不少,境界也提高了一些。

要說內心的長進,實話實說,還真就沒有多少,因為他和玄奘師徒基本沒有交流,屬於遊離於體系之外的。

日後能夠成就菩薩道果,對於花生而言已經非常的滿意,雖然他既是龍又是馬,卻沒有老酒那種愛好。

如此心態各有變化,眼見前方出現了大城,又沒有妖氣,內心自然下意識的放鬆,情不自禁的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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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下意識的問道:“悟空,那城是什麼城?距離靈山還有多遠?”

孫悟空道:“不知,不知。”

豬八戒笑道:“猴哥,你又不是沒去過靈山,如今到了靈山腳下,怎會不知路途?我看你是故意說不認得。”

沙僧道:“這有什麼好故意的?”

豬八戒道:“捉弄人唄,這猴子最愛捉弄人,好顯露自己的本事。”

孫悟空笑罵道:“你這呆子,慣會說怪話,老孫來靈山,來去皆駕雲,從未向下看過,怎會知道這裡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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