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施展原始祭天咒簡單，但是想摸透原始祭天咒難的可怕。

李牧和九個輪迴轉世身分工研究，外有原始心夢咒三千萬倍時間加速，內有原始心覺輔助探究，然而即便如此當他徹底摸透原始祭天咒的時候，夢境維度也已經過去接近兩百億年。

直到此時，李牧才真正明白高等咒術的真面目。

原始祭天咒表面是一種具備獻祭效果的咒術，但是咒術核心竟然不依靠任何根源，而是和原始心覺一樣超脫維度的存在，是從上層維度直接對下層維度進行干涉的咒術。

舉個具體的例子，原始鳳凰獻祭自身強制融入維度意志體內。

如果將維度意志比作一幅畫中人物，那麼當施展原始祭天咒的時候，原始鳳凰就是畫外的畫家，原始祭天咒就是畫筆，她獻祭的自身的一切就是染料，然後直接從上層維度對畫中的維度意志進行重塑修改。

在這整個過程中根源從來都不是核心，只是降低修改畫作難度的輔助用途。

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原始真言，需要讓本身就已經很強大的原始真言進化成超脫維度的存在，需要讓原本只能從內描述荒蕪虛空萬事萬物的原始真言，直接進化到能從外部描述荒蕪虛空之萬事萬物的原始真言。

嚴格意義來講，維度意志和原始鳳凰施展的都不是真正的原始祭天咒。

只不過是刪減版本，威能最多都不會超過五成。

真正掌握原始祭天咒的存在，恐怕只有荒蕪虛空的新世界意志。

因為一種第二原始真名，最多只能承載一種高等原始咒術。

目前為止，李牧並沒有發現維度意志有第三套原始真名。

所以維度意志轉世的時候，很可能已經失去了原始祭天咒的最終掌控權。

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麼遠古聖祖不建議多次使用原始祭天咒。

因為每一種高等咒術都和一種原始真名繫結，多次使用就有可能被原始真名汙染，甚至因此成為對方的傀儡都不一定，維度意志極少動用原始祭天咒，相信這方面的原因絕對是主因。

知道了高等咒術的真面目，李牧心中感到又喜又憂。

驚喜的是他有五個原始真名，其中成為九柱聖祖以前的兩套原始真名無法承載高等咒術不提，剩下的三套原始真名都能承載高等咒術，所以理論上他最多能掌握三種高等咒術。

至於憂慮的原因，則是三種高等咒術沒有個幾千億年根本不用考慮。

而他現在只有不到四百億年，能創造出一種高等咒術都能偷笑了。

有了準確的方向，李牧開始正式推進高等咒術的創造。

在這方面原始心覺起到了巨大作用，如果說維度意志她們昇華原始真言依靠的是盲人摸象，那麼他就是點燃著一閃一閃的微弱火燭在外觀察荒蕪虛空，漸漸地他的其中一套原始真名對應的原始真言開始產生變化。

原始真言是文字，但是可不是簡單的一筆一劃那麼簡單。

那種一筆一劃的文字只是凡人的文字，至於超凡文字最差那都是蘊含特殊力量的象形文字，至於神話掌握的文字那都已經不是平面而是立體構造，最後最差的原始真言那都是多維重疊的複雜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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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真名由原始真言構成，但是原始真名不可能包含所有原始真言。

這就好像字典和名字的區別，名字再長也不可能包含整個一部字典。

所以李牧的主要工作，就是將其中一部字典內的原始真言進行整體維度結構的昇華，最終誕生的超脫原始真言，每一個文字放大到一個宇宙那麼大，其中的紋理結構都比整個宇宙的構造複雜無數倍。

雖然過程極其艱難，但是在原始心覺的幫助下最初的第一個原始真言還是昇華結束。

有了第一個，剩下的昇華起來就只是時間問題。

夢境維度時光荏冉歲月如梭的同時，外界的時間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原始藍星表面跟夢境維度重疊的現實，那些曾經被念蟲吞噬，進而重新輪迴轉世的神話，早已經藉助三千倍的時間加速在最短的時間內重回神話，甚至已經有一批批最頂尖的神話紛紛真靈轉生。

至於有最好資源的綾波麗她們，更是無一例外都已經成為原始生命。

因為都是依託星徽聖界凝聚根源成為原始生命，所以她們也先天和星徽聖界繫結，甚至聖界作為附屬聖界，原始真名都一同融入原始藍星接受保護，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再也幫不上李牧的忙。

在李牧忙於創造高等咒術的時候，她們聯手蓋亞將鳳凰城經營的非常好。

幾乎承載了下層維度所有倖存生命的鳳凰城，這些年下來縱然蓋亞已經成為五柱聖祖，甚至鳳凰城內的空間也經過無數次擴充套件，依然人滿為患不得不將大部分人口轉移到星徽聖界。

這給李牧帶來了無數信仰，連帶著原始神格都因此得到莫大好處。

如果持續這樣下去，甚至有可能在現實兩千年後，成功的讓眾生神界依靠純粹的信仰而進一步昇華到不輸給九柱聖界，不過因此付出的代價就是星徽聖界不得不在荒蕪虛空不斷遊走捕獲時空風暴。

不過這只是杯水車薪，長久下來星徽聖界早晚會人滿為患。

就這樣現實中一年年過去，終於距離李牧研究高等咒術已經過去兩千年。

李牧還沒有離開夢境維度，但是現實卻已經發生新的變化。

上層維度在兩尊可怕存在的廝殺下，其維度本源海已經支撐不住開始走到生命盡頭，而上層維度也因此即將迎來最終的毀滅，經過四千多年的交戰，遠古聖祖也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們不是維度意志的對手。

繼續下去她們只會輸掉一切，所以遠古聖祖開始給自己準備後路。

上層維度一旦崩塌，那就意味著荒蕪虛空再也沒有任何附屬維度，如果將荒蕪虛空比作一棵樹，那麼上層維度的毀滅就意味著最後一條樹根被斬斷，同時也意味著荒蕪虛空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

遠古聖祖們已經打定主意，抓住機會強行超脫荒蕪虛空。

如果以部分遠古聖祖犧牲為代價，剩下一部分有不小的機率抓住機會離開荒蕪虛空。

不過就算能離開前往未知的世界也是凶多吉少，畢竟遠古聖祖一個個最多只能維持八柱聖祖的戰力，而且最終到底誰離開誰犧牲還要各憑本事，要不是被逼到絕境遠古聖祖們也不會孤注一擲。

察覺到遠古聖祖的退意，維度意志也松了口氣並沒有繼續死戰。

因為她很清楚遠古聖祖並不是唯一的敵人，所以雙方幾乎是默契的停下持續四千年的戰爭，就等著上層維度徹底崩塌後各自瓜分一部分來儘可能彌補這四千年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