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列山玄甲軍,荒村妖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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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訊息在江湖上不脛而走。

曾經魔焰滔天的餘九被【散人】寧道奇擊落運河,生死不知。

【天刀】宋缺出了宋家山城,與【散人】寧道奇在運河旁一戰,最終戰而勝之,拿下了屠龍刀。

其中細節無人得知,但屠龍刀既然落入了宋缺手中,許多蠢蠢欲動之人,也就熄滅了心思。

“餘九”數戰成名,但論聲望,總是及不上靠一人之威讓魔門數十年不敢入嶺南一步的宋缺。

當屠龍刀在“餘九”手上時,尚有人敢起爭奪的心思,可當屠龍刀入了宋缺之手,天下已無幾人敢染指此刀了。

李閥。

李世民與李秀寧正關起門來說話。

“秀寧,你已準備好了麼?”

“是的,二哥儘管來吧。”

“那二哥就開始了。”

李世民終於摸索出開啟風后奇書的方式,開始學習不弱與化龍訣的風后奇術。

而李秀寧則成為李世民的第一個實驗物件。

這種實驗並無危險,李世民只是利用風后奇術來下一個迷幻陣而已。

而李秀寧則是闖陣之人。

好歹也是李不言門前的旁聽生,李秀寧的武功雖然普通,但在五行上的理解,卻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人。

這種情況下,李世民想要更清晰的掌握自己的能力,讓李秀寧來試驗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迷幻陣在風后奇書中只是最基本的迷陣,除了會讓人產生一些幻覺,無法分辨方向之外,並未大的作用。

但同樣,迷幻陣也是學習風后奇術的基礎,後續諸多高深的技巧,都是從迷幻陣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

兩人正玩的入興,忽有下人來報。

瓦崗軍李密陣斬張須陀,奪取滎陽,又圖洛倉。

該倉乃隋室最大的糧倉,故楊廣極為重視,派出虎賁郎將劉文恭卒步騎兵二萬五千人,由東都洛陽東進,企圖挽回頹勢。

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襲擊瓦崗軍側背,希望以這兩支大軍,牽制李密。

同一時間,楊廣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與李密作正面交鋒。

雙方大軍僵持不下,又傳來宋缺出山,奪取屠龍刀的訊息,形式更加嚴峻。

和“餘九”孤家寡人不同,宋缺即是宋閥之主,又是先帝所封的鎮南公。

麾下兵精馬壯,若有意帝位,當是天下最有力的一個競爭者。

先時各路義軍雖然在意宋閥,但也沒有特別重視,畢竟山高路遠嘛。

可宋缺孤身出山,奪得號令天下的屠龍刀,這個訊號就給了各路義軍太多的念想。

難道宋閥要做第一個正面反隋的門閥麼?

倘若宋閥也加入到爭霸天下的遊戲中,如今聲勢浩大的諸路義軍,有多少人能夠抗衡宋缺帶領的大軍呢?

“屠龍刀居然到了【天刀】宋缺手中,這可是一個勁敵啊。”

李秀寧皺著柳眉道:“二哥,你說李師……”

“慎言。”

李世民打斷了李秀寧可能不太友好的推測。

“李師必有自己的打算,但與我們有利。”

李世民豈會不知李不言所作所為必有目的。

可超乎理解的力量擺在眼前,不論李不言有什麼目的,李世民都無法反抗。

倒不如先順其心意,積累實力,而後再應時利導。

“二哥說的是,只是李師若別有用心,二哥也要當心這風後奇書。”

“二哥心中有數。”

李秀寧離開之後,李世民輕撫著倚天劍,獨自沉思。

以李不言表現出來的力量,若是想要爭奪皇位,李世民覺得天下完全無人可敵。

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化龍訣也好,風后奇書也罷,上面記載的武學完全超越了時代。

這樣的武學只要流傳出去,勢必會造成巨大影響,亦不排除有人能夠從中悟出什麼道理,成為一代宗師。

當強者愈多時,李不言的戰力不再擁有統治力,那麼於李不言來說,絕非是什麼好事。

至少將李世民放在李不言的位置上,就絕對不會如此做。

李世民自知在武道上,自己並非天賦絕倫之人,風后奇書在自己手中,不見得能夠完全展現出效果。

但宋缺可不一樣,那絕對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屠龍刀到了宋缺手中,沒有人能夠知道會產生怎樣的變數。

李世民越想越多,作為一名統帥,一名政治家,李世民總會從得失利益方面來考慮問題。

即便是至交好友,當確定會成為敵人之後,李世民一樣可以痛下殺手。

也許正是李師看穿了自己的這種性格,才未曾收自己入他門下吧。

李世民清楚的知道,自己絕不是一個合格的武林中人。

追求武道更不是自己所求。

金戈鐵馬,君臨天下,氣吞萬里如虎,讓萬國來朝,才是李世民嚮往的場景。

所以,若是李不言能實現這個夢想,即便是被利用,那又有何妨?

“李師,我在王座之上等著你。”

李世民將倚天劍掛在腰間,大步走出。

李淵已決意反隋,在行動之前,還有一些礙事的人需要處理。

李世民籌劃了一切,卻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甚至是原本應該自己領兵的戰事,李世民都找了理由推辭。

並不是什麼關鍵的戰役,就算交給李建成同樣可以實現戰略目標。

與其為了一點點軍功浪費時間,李世民寧可選擇抓緊自己的優勢。

天下需要一支強軍,而它的名字,應該叫玄甲軍。

有東溟派的投資,李世民提前擁有了培養自己親信力量的資本。

而玄甲軍,就是李世民的首選。

當日大河之上,李不言抬手召喚出的鐵軍給李世民留下了無比深刻的映像。

黑甲及身,手持刀盾,守如泰山,攻如霹靂。

李世民精心挑選了三百可靠之人,組成了這支玄甲軍。

黑甲刀盾皆已備齊,所餘便只剩練兵之法了。

普通的修煉之法,顯然是無法滿足李世民的需求。

軍隊之中從來不乏高手,隋軍亦有如盾衛這般專門用來應對的武林高手,衝陣悍將的精銳兵種。

可他們亦只是比普通士卒搶了一些,雖有奇效,卻無本質變化。

這與李世民見到李不言用江水演武的鐵軍,是完全不同的。

李世民想要的,是李不言演示中的那種鐵軍,甚至更強。

答案在風后奇書中,李世民找到了它。

風后奇書包羅萬象,不但有武道修煉之術,也有天文地理,奇門遁甲之術。

其中軍勢陣法,也多有涉及。

其中便有一種陣法,極為適合李世民的玄甲軍。

此陣名為列山陣,乃是一門能夠調動天地靈氣,加持軍陣的陣法。

但李世民看中的並非是列山陣的這個效果。

列山陣聽起來是個防守之陣,似乎屬於土相陣法,可實際上,這卻是一門五行屬金,攻守兼備的陣法。

軍士在列陣訓練時,便可吸收金相靈氣來強化自身,等若是一門上乘的五行協同功法。

越多人修煉,則修煉的效果越好。

再配上李世民記下來的刀法,等這支玄甲軍出山時,定會讓天下側目。

李世民在太原練兵,沒有高調的參與到李淵的造反大業中。

而被寧道奇打落水中的李不言,在漂浮了一段路之後,也恢復了自己的本相,重新上岸。

原本想去長安,這就又沒去成。

兜兜轉轉,李不言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附近兵荒馬亂,時不時便有小股軍隊廝殺。

李不言遠遠看了看,終於知道這是王世充帶領的隋兵與蒲山營的兵馬廝殺。

這蒲山營就是蒲山公李密的親信,領軍與王世充對陣的則是徐世績。

李密麾下有四大親信,王伯當,祖君彥,沈落雁以及徐世績。

除了王伯當只配為將之外,祖君彥與沈落雁都有籌劃戰局之能。

而徐世績則更為厲害,此人有帥才。

不過祖君彥已經死於“餘九”之手,如今李密麾下也是少了祖君彥這個可靠的軍師。

餘下沈落雁鎮守滎陽,王伯當與徐世績則率軍在外。

王世充頗有統兵之能,隋軍又聲勢浩大,即便徐世績手段更加高明,戰場上亦未真正分出勝負來。

不過隋兵逃兵日多,這些從正面戰場上潰敗下來的敗軍,往往比匪徒更甚。

興洛倉附近十室九空,百姓民不聊生。

李不言途經一處村落,恰好見到一支隋兵正在搶掠百姓。

這些敗軍毫無人性可言,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李不言抵達時,村中村民已幾乎被殺了個乾淨。

李不言抬手便送了這幾位隋兵上路,耳邊又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尋聲走去,便見一個軍官似的隋兵帶著幾名親信,正在凌辱一位妙齡少女。

那少女雖然打扮的普通,一身粗布麻衣,可難掩其絕色,也難怪這些隋兵會想要幹點什麼了。

妙齡少女的麻衣已被撕破,半遮半掩的掛在身上,香肩微露,隱約還能看到青色的褻衣。

見到李不言出現,那妙齡女子反抗的更加劇烈,每每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隋兵的鹹豬手。

但無可避免的,身上的麻衣又破損的更加嚴重了。

甚至連鞋都掉了一隻,露出白潔的玉足來。

“小娘子,繼續跑,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哈哈哈!”

隋兵軍官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身邊的狗腿子則在看見李不言後,立刻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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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出李不言並不好惹,這幾位隋兵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警告道:

“朝廷剿匪,閒雜人等立即離開!”

李不言沉默不語。

那邊妙齡少女叫的聲音忽然無力起來,似乎已經快要把力氣用盡了。

隋兵軍官一把抓住了妙齡少女的腿,在妙齡少女的努力掙扎下,撕下半截褲腿管。

李不言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那妙齡少女,半點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女人一身武功高深莫測,雖然不如宋缺,寧道奇這般級數,但亦是江湖之中有數的高手。

至少比起杜伏威之流,還要強上幾分。

這樣的一個女子,在荒村表演一波被害人的戲碼,如果不是為了接近自己,李不言可以把頭摘下來。

隋兵軍官顯然是沒有發現妙齡少女身懷絕技,仍然在努力的葬送自己的小命。

而阻攔李不言的親信們,見李不言即不說話,亦不離開,也逐漸不耐煩了起來。

“再不離開,就休怪老子的刀不長眼睛了!”

“你吵到我了。”

李不言只看了一眼那名隋兵,那名隋兵便感覺自己全身被利劍刺穿,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老宋!老宋!”

另一個隋兵連忙去搖這個老宋,可惜老宋早已被李不言的劍意斬盡生機,又如何可能回應他人呢。

“你使的什麼妖法!”

那隋兵顫抖著提刀便胡亂砍向了李不言,似乎這樣能夠為自己帶來幾分勇氣。

李不言仍是一動不動,目光掃過,餘下幾名隋兵便如老宋一般當場斷了生機。

那隋兵軍官發覺事情不對,十分掃興的丟下了妙齡少女,抽出配劍朝李不言走了過來。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

話沒說完,一隻玉手按在隋兵軍官後背心,直接震斷了隋兵軍官的心脈。

“公子是如何看出小女子有問題的?”

綰綰赤足走向李不言,一手提著半截布條,一手掩在胸口,卻完全無法遮擋快成破布條的麻衣下露出的春光。

李不言才不想順著綰綰的話走,稍顯不耐煩的問道:“你是誰?”

綰綰知道自己的計策已被看破,再隱藏身份也是無用,乾脆如實相告道:“陰癸派綰綰,見過公子。”

“陰癸派,找本座何事?”

綰綰有些意外,從李不言的口中,完全感受不到一點驚訝,彷彿這個陰癸派和什麼竹花幫之類的三流門派一樣。

“公子莫非沒有聽說過陰癸派?”

綰綰自然不信李不言沒有聽說過,但這不妨礙綰綰再問一遍。

“聽過如何,未聽過又如何?”

“公子如此說來,也太令人傷心了。”

綰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綰綰仰慕公子多時,早想與公子更近一步呢。”

綰綰的樣貌本就是絕色,又故意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樣,配合被撕成布條條的麻衣,實在是讓人小腹火起。

但李不言顯然不在此列。

“你自何時起仰慕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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