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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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同年齡的女性,從身體年齡上就可以分出不同,而且華年還有過孩子,單是盆骨就於花初不同。

以此為證據,申請再度屍檢,確定屍體為華年後,那麼就會變成一起刑事案件。

為何屍體會穿著花初的衣服,這是否代表花初就是拋屍案的兇手。

之後,就是讓千巖軍在璃月全境搜尋花初的蹤跡了。

煙緋給的辦法很有用,胡桃在下午就以往生堂的名義申請了報告,沒到晚上,就收到了送來的屍檢報告。

裡面果然缺少很多東西,仵作只是憑藉屍體的衣物、首飾就判定為花初,在質問期間,仵作也是支支吾吾。

第二天早上,煙緋就帶著報告前往了千巖軍總部,三小時後,往生堂獲得了屍檢的許可權。

胡桃將手中的戒指脫下,華年要先待在往生堂內,有句古訓,就是不能讓靈魂碰到屍體。

他們帶上了往生堂的員工,個個都是精通驗屍,不少人讀過洗冤錄。

時間來到中午,他們終於檢查完,並與千巖軍新派的仵作核對完後。

得到了結果,屍體為三十多歲的女性,有生育孩子的情況,緋雲坡水井汙染案被推翻了。

變成了雙重案件,偷竊屍體和汙染水源,千巖軍開始在璃月全境中,尋找花初的蹤跡。

而千巖軍總部面前,卻多個了駝背的老頭,一整天都站在這裡。

三天後,千巖軍在石門找到了花初與鑑秋兩人,他們承認罪責,被帶回到了璃月港。

為了保護一弦一柱兩個孩子,案件並未公開,而是在總部悄然進行審判。

花初對事實全盤托出,她在幹了這件事情後,很是後悔,一直徘徊在石門,不願離開。

而鑑秋也是如此,他用家傳的百無禁忌篆消融了胡桃的符咒,從而挖出了屍體。

最終,鑑於認罪態度良好,兩人判處三年的刑罰。

結果無人質疑,這場鬧劇,就這樣定了下來,對外未公開詳細內容,仍然保持著最先的結論。

七天後,往生堂重新開始華年的往生儀式,這次只能用火葬,安葬在界域內,並將其引渡進邊界。

若非如此,華年遲早會消散於世間,但如果能回到邊界,就仍有回來探望孩子的可能,對於這樣的結果,華年也只好同意。

葬禮上,一柱也來了,他讓其他人幫忙照顧一弦,這個事情,他要一個人面對。

華年第一次安葬是很隱蔽的,而這次是公開的,很多街坊鄰居也過來祭奠。

一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家屬席,默默接受著每個人的安慰。

德安公也過來了,走到了一柱面前,花初的父親,他看起來更加蒼老了幾分。

“對不起...”

很奇怪的一句話,別人都是安慰,而德安公卻對一柱說了對不起,而且開始淚流滿面。

身邊的街坊扶著情緒失控的德安公坐下,而往生儀式也正式開始了。

胡桃站在棺材面前,神情嚴肅,這與往常活潑的樣子不同,這是往生堂堂主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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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詞繼續念著,而一柱已經神遊之外,來到了一片空白的場景,裡面站著一位女子。

“媽媽!”

一柱興奮地跑了過去,抱住了女子,但是,女子的身體開始呈碎片樣的消散。

這個女子自然是華年,她扭過頭,欣慰地摸著一柱的頭,柔聲說道。

“一柱,以後要堅強一點,照顧好妹妹,媽媽要走了。”

“不要!媽媽...別走!”

“一柱,我只希望你和一弦活的開心,那對我而言,就足夠了。”

華年的身影最終消散,一柱環抱著腰間的雙手,握了個空,他跪倒在地,低著頭,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傳遍了整個空間。

葬禮結束了,蘭姐心疼地替一柱抹掉眼淚,抱著沉睡的他,放到了房間的床上。

胡桃正帶著棺材前往界域,李聞就沒有跟著了,他飄著禮堂門前,看著過往來人的百態。

“一柱一弦,唉,真是可憐。”

“長順,你有沒有收德安公給的摩拉?”

“之前他不是找我們,給了摩拉,讓我們見到一柱,就將對應價格的貨物免費送給他。”

“對啊,德安公真是個好人,我們在商量,怎麼把摩拉還給德安公。”

“明明德安公的錢莊都當掉了,還願意去幫助一柱,我們怎麼都不能收這樣的錢。”

長順、星稀、琳琅,還有不少店主都聚集在了一起,她們的對話,李聞聽到了全過程。

德安公...

時間回到海燈節時,事實上在那個時段,花初和鑑秋從石門回到了璃月港。

他們去到了德安公家裡,推開門,看見正在坐著的德安公。

正準備開口時,德安公卻扔過來茶具,讓他們只好躲開。

“你們還有面子回來?我不想見到你們,給我滾出璃月港!”

“父親,我們做錯了一件...”

“閉嘴,我不想見到你們,不管你們去蒙德也好,去楓丹也好,我不想在璃月看見你們!給我滾!”

持續不斷的瓷器和凳子,從房間裡砸出來,看到父親如此的憤怒,花初他們也只好先行離開。

而在花初離開後,冷靜下來的德安公,看著桌面上的兩份檔案。

一份寫著明華錢莊抵押書,一份寫著屍檢報告。

“唉...造孽啊。”

一聲嘆氣,從空蕩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件事情沒有正義,只有對錯,做錯了的人,自然要接受責罰,這是律法存在的原因。

李聞腰間的神之眼正在閃閃發亮,胡桃也從界域裡回來,後事都處理完畢了。

兩人有些沉默,這不能說是個好結局,只能說,這是一個應有的結局。

李聞回到房間裡,盧西恩湊在他腳下,用頭蹭著李聞,似乎是在安慰他。

有點感動,所以李聞打算帶盧西恩出去訓練了。

“嗚嗚嗚!”

在璃月港之外的天衡山腳,一隻哈士奇正在咬著木棒,木棒連線著身後的巨石,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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