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靈脈的特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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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座熱熱鬧鬧的城池就是被遺棄之前的樓蘭城。

從街邊小販和遊人的交談話語之中,還能夠不斷獲取到各種各樣關於忍界的資訊,比如此時木葉的三代火影還正是威名如日中天的時候,砂忍村的風影還是那個號稱史上最強風影的三代風影。

乍一看好像自己已經穿越時空、回到了多年前的忍界。但是當陰月的仙識力量掃描出去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這座城市只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般的泡影。

他的仙識力量在離開整座樓蘭城市後不久,就碰到了一堵明顯的障壁。當他的仙識強行穿過這堵障壁之後,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外面洶湧澎湃的靈脈力量。

這座樓蘭城池就像是被松脂包裹最終形成琥珀的小蟲一樣,只是被這道靈脈的特殊力量記錄下來的一段剪影。

樓蘭人把城市建立在靈脈的特異能量節點上,吸取借用靈脈的力量,同時自身的影像也被靈脈的能量節點給記錄了下來,凡是到過樓蘭的人,他們的影像都會被記錄進去。

“不,不光是記錄這麼簡單。”陰月眯起眼睛,他的仙識力量徹底地爆發出來,溯源的神通展開,觀望起這段樓蘭城市的整段剪影。

整段剪影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古早時期,樓蘭人發現靈脈、開啟靈脈能量節點的那段最初歲月,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整條靈脈的特異性被開啟,開始記錄整個能量節點附近的影像。

歲月悠悠,一直推進到樓蘭人離開樓蘭古城、請來木葉四代目重新封印上這道靈脈節點。

這一段歲月就像是一段長長的錄影,每一幀不同時間的影像組成了陰月看到的這座繁榮喧譁的樓蘭城。

“倒是和傳聞之中的時間長河有幾分相似。諸天萬界之中那些超脫了歲月的古老存在看待那些大小世界的時候是否也和我此刻看著樓蘭城的剪影是一樣的?”陰月仙識力量凝聚出身形,站在虛空之中,俯視著腳下那長長的影像,身旁是咆哮奔湧的靈脈力量。

“去樓蘭城建立初期看看。”陰月朝著影像最開始的地方飛去,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影像裡。

……

“這是樓蘭城最初建立的時候。”陰月打量著四周,這座城市剛剛建立起來,街道非常簡陋,四周的建築物還都是沒有來得及建立完善的低矮模樣。

就連遠處的城牆也還在修建之中,樓蘭民工們使用條石壘疊城牆、用沙礫混合著青灰澆築填補縫隙。

“我倒是有個想法。”陰月望著四周路過、並且不斷把注視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樓蘭民眾,心中有了思量。

隨後他靠近了正在修建的城牆,這縷仙識化作的分身上爆發出無形的力量,席捲四方。

無形的力量捲動著一塊塊巨石凌空飛起,最後井然有序地落下、堆疊在一起,這些條石的縫隙之間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迅速融化、融為一體,一面完整而雄偉的城牆在一瞬間就成型了。

這樣的景象引得四周的樓蘭民眾紛紛驚呼出聲,看向陰月的眼神裡帶上了震驚和狂熱。

展露了非凡力量的陰月被這些樓蘭人奉若神明,在這之後他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樓蘭人建設城市,逐漸地他被當做地位僅僅次於樓蘭女王的重要人物。

在這之後,陰月又在樓蘭城之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在樓蘭城之中傳播修士的修行法,讓樓蘭人吸收從靈脈的特異節點之中散逸出來的能量修行。

在這之後,陰月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樓蘭城,仙識力量脫離了這一段樓蘭城的影像,重新回到了影像的外面。

這時候陰月再看這一段被靈脈力量記錄下來的樓蘭城影像時,就發現它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從影像最開始的地方,分流出來一段新的影像,就像是人參在大頭之下分生出來的根鬚一樣。

這段影像只有影像主體的一半長,並且整體的寬度也不如影像主體。

陰月探出仙識,把這一段多出來的分支影像從頭到尾給看了一遍。

這一段影像之中,樓蘭人在國家建立之初就碰到了一位神秘的存在,使用神明般的偉力幫助他們建立起了城池。

這位存在還將一種區別於忍者查克拉的修行法傳授給了樓蘭人。

樓蘭人們吸取地脈之中散溢而出的力量,用來修行這種神奇的法。

這種法的修行者越來越多,光靠著地脈之中散發出來的氣息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撐這麼多人的修行。

於是一部分人就開始起了別樣的心思。他們攻打王宮,擊殺樓蘭護衛,劫持樓蘭女王,要將整條地脈據為己有。

其他修行這種法的樓蘭人奮起反擊,保護樓蘭的女王。兩撥人在樓蘭城池裡爆發了烈度非常高的戰鬥,城市被打得滿目瘡痍遍地廢墟,普通民眾被波及,死傷無數。

打到最後局勢已經徹底失控,誰都沒有辦法停下這場殺戮和爭鬥,最後整座樓蘭城都被這群修行神秘法的樓蘭人摧毀。

最後獲勝的是那群保護樓蘭女王的樓蘭人,他們這一小部分倖存者在女王的授意下把一切的罪魁禍首、引起貪慾的地脈給封印之後,離開了這座已經成為了廢墟的城市。

也正是受到這樣的災厄影響,這條樓蘭城的歷史映像才沒有影像主體那麼長。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條影像裡,最開始出現的那名神秘人和他傳播的修行法,全部都是資訊模糊而虛無的。

“我的影響使得這條樓蘭影像發生了分支,而我本人和我傳播的修行法卻沒辦法被烙印在影像之上麼?和我估計的情形差不多。”陰月喃喃自語。

這條靈脈的特異之處並不僅僅在於烙印影像這麼簡單,它烙印下的這一長條影像之中的各個元素是開放的,進入影像之中的外來者的行為會影響到這些分散的元素,最後在靈脈的模擬和計算之下衍生出另外的一種可能性。

這種衍生出的可能性就是陰月剛剛看到的衍生出的那條小支脈。

陰月的仙識這種層次的力量和他傳播的修行法都是超出這條靈脈烙印能力上限的存在,所以這條靈脈根本就沒辦法留下清晰的影像,陰月存在的影像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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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陰月又多次進出影像主脈的不同時間節點,對這條影像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和干涉,引導出來一條條長短不一的支流影像來。

在這一次次經歷之中,陰月甚至還專門選了一次,化作凡人,娶妻生子,完全不干涉影像之中的樓蘭,最終這條影像和影像的主脈完全重合,沒有延伸出新的分支。

他發現,這一條條支流影像最長的也就和主脈影像一樣的長度,大部分的影像長度都不如主脈影像。

“這是靈脈的能力到達了上限的表現。這條靈脈的推演都是基於之前記錄的主脈影像來進行的,最終的支脈長度也沒辦法超過主脈。”陰月凝視著眼前已經被他一通操作,變成人參一般的樓蘭城影像。

“原本我還有一點期待,覺得還能這條影像之中窺探到一點世界、時間和時空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陰月搖搖頭。

他知道那些力量偉岸無邊、境界遠遠超過真仙的的古老存在是能夠隨意撥轉時空、隨手捏造平行世界的,所以他這時候打算借用這條影像模擬一下那些偉岸存在們撥弄時間線的能力,提前找找感覺。

不過這種封閉的影像終究還是比不過真實存在的世界,可能性有限。

“研究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陰月沉吟,“即使再研究下去也不會有更多的收穫了。”

心念一動,他的這道仙識就猛地全力爆發,掙脫了這道靈脈特異能力的影響,迴歸了本體。

陰月的仙識在靈脈之中特異影像裡渡過的時間總共有將近兩百年,此時迴歸之後,他的本體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粗略算了算也就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那條靈脈還被他拘著,四周通天柱一般的法力神光依舊沒有散去。

“爸爸。”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呼喚。

陰月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樓蘭人服飾的女子正站在遠處,注視著他,手中還捧著一條項鍊。

這名女子看起來大約二十歲左右,凝視陰月的眼神裡滿是激動。

這是陰月在靈脈特異影像之中結婚生子那一世留下來的女兒,陰月還特意外將一條項鍊作為信物交到了她的手上。

而遠處那女子手中捧著的正是陰月當初交給她的信物項鍊。

“不過都是幻象罷了。”陰月面無表情,屈指一彈。

風聲炸裂,那名女子的身影如同泡影一般破碎、消失,化作一團自然能量重新迴歸到靈脈之中。

這名女子在真實的樓蘭歷史上是絕對不存在的,陰月改寫的也並不是真實的樓蘭歷史,只不過是在靈脈的算力推演驅動下延伸出的影像。

“挺有意思的,不過也就僅僅止於此了。”陰月面色淡然,身上爆發出撼動天地的法力。

那條靈氣氤氳的靈脈在他的法力牽引之下逐漸壓縮,最後化作了一條手指粗細大小的小龍,被陰月收入小腹丹田之中。

這條靈脈一進入他的身體裡,就被陰月的金丹給抓取吸附過來,纏繞在了金丹之上,其中不斷釋放出一股股精純的天地靈氣湧入金丹之中,轉化為他的修為。

陰月估算了一下這種修為增長的速度,發現大約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徹底吸收這條靈脈、踏入金丹上境,體內那枚原本還帶著裂紋的金丹也會被再一次修補強化,變成一紋有缺金丹。

在這之後還有從金丹上境到金丹圓滿的一個小階段,在這個階段之中陰月的金丹還能再修補一次,徹底化作完美金丹,他也將要在完美金丹之後結成完美元嬰。

對於這種老怪來說,有無數種方式能夠把自己的基礎彌補打熬到圓滿,所以在這一方面他向來是不怎麼多費心思的。

“靈脈收取了,我也難得出動一趟,接下來,就該去收取那一株被大筒木一式藏在小空間裡的十尾神樹大藥了。”陰月轉身離去,一步邁出,身形就消失在這片茫茫大漠之中。

就在陰月收取了樓蘭城廢墟的靈脈之時,自來也已經被【隼】部擒拿、運送並關押在了【隼】部的秘密基地。

……

“……”自來也看著眼前豐盛的食物,又看了一眼退出房間的【隼】部忍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群【隼】部的忍者把他抓來以後,倒也沒有進行想象之中嚴酷的拷打訊問,反而給他把傷勢治好了,關在密室裡,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

自來也看了看眼前的豐盛菜餚,有酒有肉,四菜一湯,都還冒著熱氣。

聞一聞味道,都是木葉村裡他最喜歡光顧的那幾家店的堂食。這些【隼】部忍者只怕是使用了時空間忍術,從木葉裡給他帶回了這尚且溫熱的飯菜。

自來也也不講究,直接上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他並不懷疑這些酒菜有問題。因為他此時此刻已經是階下囚,如果這些【隼】部想要整治他、拿捏他,有無數種更省力省事的方法,沒必要刻意在酒菜裡做手腳。

“日向錦和她的部下到底在想什麼?”自來也邊吃邊想著。

他的酒菜才吃到一半,就聽到密室的大門傳來陣陣悶響,好像是有人在外面輕輕地開啟大門。

這厚重的大門果然在緩緩地移動,最後露出一條半人寬的窄縫來。

一道人影從窄縫之中鑽了進來,像一條蛇一般悄無聲息,整具身體柔若無骨。

這人以這種詭異的方式進入房間之後,站定了身形,看著自來也露出微笑,開口說道:“我們又見面了,自來也。”

他的聲音陰柔而帶著一種蛇吐信子一般的嘶嘶聲。

自來也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臉上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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