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六)“嗯,不過我是她先生,我想我有權知道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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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穿了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裝,程黎頌也穿的比較休閒,上身是一件純白體恤。因為夏日衣薄,兩個人貼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有時候,一張臉偏能驚起心底的驚雷,這樣情境下的相遇讓餘笙格外的抗拒。

或者說,從她離開桐城那一日,再一次遇見程黎頌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抗拒。

“放手。”

餘笙又說了一次。

同時還伸出手來抵著他的胸膛狠狠的推了一把,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

可事與願違,因為他們是倒吊著,使出的力道總是不達心意。

程黎頌重新圈了圈胳膊,低頭看她。

縱然她臉上敷了一層粉底,但眼底還是有些暗暗的印記。

“昨晚沒睡好。”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餘笙被他這種不痛不癢的態度惹得心燥不已。

就好像他們是那種多年的朋友一樣,細水長流般沒有溝壑,仍然可以互相關心互相問候。

…………

等繩子往下放了放,他們落到下頭遊輪的甲板上的時候,餘笙才臉色微慍的轉過頭來對程黎頌開口。

“請程先生好好審視一下我們的關係,即便是以後會不可避免的遇見,也請不要再做出一些逾越我們關係的事。”

已經有人將她的包和鞋之類的從寒吉塔上拿了下來,她赤著腳越過程黎頌去穿鞋。

“我們是什麼關係?”

程黎頌佯裝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嚴肅和生氣,抄著兜迎著海風看著餘笙,語氣散漫又不痛不癢。

“你打什麼打馬虎眼!”

餘笙心口裡堵著氣,穿上鞋,提起自己的包向她扔了過去。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可是仍然沒有架住他這種態度。越想餘笙就有點越急眼的感覺。

程黎頌接住她的包,順手幫她拉上了開著的拉鍊。

看著露出一半的藥名,眼際深了深。

“生什麼氣?我就是單純的問問,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而已。”

走到她的面前將包包的帶子掛到了她的肩上。

“下一次真想跟我撇清關係,記得心平氣和,最好還能笑一笑。”

當真正把一個人當作陌生人的時候,大約就是這樣。

“呵——”

餘笙賭氣似的扯了扯肩上包包的帶子,笑不出來。

深吸了幾口氣,“從前在桐城和……利比亞發生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吧,我們以後,各不相干。”

提及利比亞,

她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他右腿膝蓋上方幾寸的位置,眼光有些極淡的波動。

剛準備邁開步子,程黎頌適時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過?”

餘笙沒想到他會這樣兒,自己經過數幾個月沉澱的情緒,被短短幾句話就激到了邊緣。

“所有的事情!”

她掙脫開他的手腕,疾步走下夾板。

“不覺得委屈?”

程黎頌眼底浩瀚,盯著她的背影,心情格外的舒暢。

…………

餘笙聽到了身後的喊聲,腳下不停,鼻子輕輕的抽了一下。

恍然想起了不知道曾經在哪兒看到的一句話。

“你總把傷疤掀開給世人看,不但不會痊癒,還會隨著時間的發展病入膏肓。過於沉迷過去,實際上是不能放過自己。”

暗暗的安慰自己,她不能沉溺於過去。

可是……僅止於安慰。

…………

出了寒吉塔的時候,看著靜靜的站在車前的人,她的腳步有一刻變得很忸怩。

“秦淮哥,你怎麼會來?”

秦淮開啟車門,

“我來接你。”

“其實我可以自己……可以打車……”

在秦淮的目光下,想到剛剛在裡頭遇見的人,她莫名有些沒有底氣。

“我三點的飛機回桐城,你如果想回去,我讓助理重新去買一次機票?”

秦淮只是很自然的問她。

“不,我不回去。”

餘笙回答的很快,也很果決。

“那上車,我把你送到旅店。”

餘笙昨晚幾乎沒睡,所以上車之後在一種密閉的氛圍裡,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中,醒來的時候車子剛好停在旅館的樓下。

“秦淮哥,謝謝你。”

等她下車之後,秦淮仍然盯著她進到旅館身影的方向許久。

謝謝你……

他心口有些緊澀。

無論在什麼情境下,她總是禮貌又不失疏離,甚至還幾次勸他早日找個女伴。這應該就是最沒有餘地的拒絕了吧。

為什麼有些事情,看似簡單,卻久久不得其法?

……

餘笙回到房間後換鞋,目光正好觸及到籃子裡的那把黑色大傘。臉色涼了涼,一隻腳穿著鞋一隻腳赤著腳就開啟門將傘扔了出去。

難怪昨天的時候她老覺得怪怪的。

那個給她打傘的人分明是程黎頌,靠著門,盯著天花板上有些微微搖曳的琉璃燈,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真奇怪,費盡心思想要尋找的人往往窮盡一生也難以找到,可偏偏打定了主意不要再見的人,轉個身換個地方又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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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黎頌撿起來孤零零躺在門外的傘,瞅了幾秒緊閉的房門,挑了挑眉毛下了樓。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隨便給別人看顧客的處方。”

“嗯,不過我是她先生,我想我有權力知道她的病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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