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恩一下子呆住了，醒悟到之前鐵牛星可以相應他的意識，化作箭矢、變得雞蛋般大小，是不是其中有著虛空意識？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說明自己的虛空意識已經開始與這個世界發生融合？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得狂喜，乃至一個人咯咯笑出聲。

很久以前，在九級靈能的時候，林凱恩就覺醒了虛空意志，擁有賦予他人能力的技能，這些年靈能一直突飛猛進，相應的虛空能力也應該提高了不少吧。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是虛無鳳凰之軀，虛無不僅是存在萬物的終點，也是不存在虛空的終點，所以他能夠融合虛空世界，理論上是可以的。

所謂虛無已經超越了存在與不存在，是完全精神性的、形而上的，超越了普通的概念，是極致的智慧領域。

縱觀各個層面的宇宙，從四維到八維，只有絕對宇宙中的灰燼和虛無之海，有虛無這個字樣，但是又有幾個靈能者能夠透過此海通往虛無？

林凱恩上次去灰燼和虛無之海修煉，不過殺死了幾個混沌精靈而已，這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整個天地都被灰燼充滿，根本沒有虛無的影子。或許是他的境界不夠，如果現在去的話，應該有所收穫吧。

斯凱注意到他的異常，問道：“凱恩，你怎麼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我們未必就現在進攻天馬星啊，大可以休整一番再去，你別這樣嚇我啊！”

她還以為林凱恩精神出問題了，急得不知所措。

林凱恩回過神來，笑了，“別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走，繼續前行。”

他遙望著數萬光年之外的天馬星，“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打敗馬王，拿下天馬星，然後以此為跳板，進入湮滅虛空。”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並沒有讓大家安心，斯凱暗地裡搖搖頭，這傢伙的狀態不穩定，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本來光域對付第一秩序，就已經很吃力了，如果同時應付第一秩序和湮滅蟲族，很大機率會在一天之內崩潰。

所以林凱恩才會出此下策，匆匆組建一個小隊，冒險前來虛空界，試圖關閉湮滅虛空，如果成功的話，就能阻止湮滅蟲族進入虛空界，進入現實界。

七個人加上狗王，徑直飛向天馬星。靠近了，林凱恩感到一股子寒意，彷彿時空中充滿了攝像頭，充滿了不懷好意的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大家小心，敵人已經注意我們了。”說話間，林凱恩將自己的意識擴充套件開，與那股寒意頂撞，讓他吃驚的是，雙方的意識力量竟然不相上下，這讓他興奮，“好好，這下遇到對手了。”

刺啦，前面的空間像是一塊布，被人從中間撕開了，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睛，眾人吃了一驚，都向後退去，尤其是狗王，嚇得真如喪家之狗，如果不是林凱恩在，他大概會逃之夭夭了。

裂縫逐步開啟，露出巨大的臉，巨大的頭顱，巨大的軀幹、四肢，這是一個長著馬臉、馬蹄子的怪物，嘴巴裂開，產生一陣精神波動，“宇宙拯救者，分身蟲人，鳳凰人，還有一個叛變的妖王，就憑你們想要闖入湮滅虛空？”

林凱恩沉著道：“你就是天馬星的主人‘馬王’？嗯，氣勢很足嘛，不知戰鬥力如何，還有，你的馬妖屬下呢？”

馬王依然冷著一張怪臉，“就憑你們，沒必要動用我的屬下，說實話，他們都在睡覺呢。不說廢話了，來吧！讓你們嚐嚐我馬王爺三隻眼的厲害。”

林凱恩一怔，有道是馬王爺三隻眼，難道這傢伙的眼睛真有什麼不同凡響？他不由得緊張，決定全力以赴。

轟隆！時空猛然震盪，眾人受到巨大的衝擊，像是被馬蹄子擊中了，當即向後翻滾，樣子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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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凱恩站住腳，手中的火焰刀凌空砍殺，嘩啦！前方的空間頓時出現一條裂縫，可惜沒有擊中馬王，那個巨大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星空中遊弋，讓人十分恍惚。

林凱恩定了定神，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吶喊，幾聲驚呼，他扭頭一看，竟然是五大鳳凰勇士之一的黃坤殺來，只見他雙目赤紅，明顯是被馬王控制了意識。

想不到前不久自己還操控牛王的屬下自相殘殺，現在自己的同伴就被敵人操控。但是也沒辦法，馬王的意識力量很強，不是他可以瞬間清除的。

砰！火焰刀迴旋飛來，與黃坤的大刀撞在一起，後者憑著一股悍勇，竟然只是後退了幾步，接著衝鋒而來。

林凱恩眉頭一皺，掌中出現一顆藍色的光團，呼嘯著飛去，一下子擊中黃坤的胸口，後者悶哼一聲昏倒。

就在此時，巨大的身影向林凱恩壓下來，他感到一絲絕望，這股意識力量已經不亞於虛無之中的本體精神了，十分純粹。毫無疑問，假以時日，馬王一定能夠突破九維境界，成為神靈。要知道他現在才是十八級啊。

林凱恩果斷凝成一絲虛無鳳凰之力，伸出一根手指向上一頂。

轟隆！上方的時空頓時坍塌、碎裂，巨大的身影閃電般逃離，但還是晚了一步，被虛無鳳凰之力射穿了軀體，流出無數的意識力量。

他變得虛弱了，這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如果林凱恩晚了一步，受傷的就是林凱恩了，意識受傷甚至比身體受傷、精神受傷更嚴重，直接影響到真空境界。

林凱恩前不久才真正覺醒永恆真空境界，永恆之心進化到正式版，如果受傷，很可能永恆之心破裂，直接靈能降級，並且再難提升。

這是非常嚴重的，關係到靈能提升的潛力，甚至是命運。

林凱恩注視著星空，那裡有一個身影慢慢縮小，他的聲音很冷，“馬王，你已經敗了。識相的，乖乖退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精神波動傳來，“不死又怎麼樣，我現在相當於殘廢了，在第一秩序，你知道他們怎麼對付殘廢嗎？很可能被送入實驗室，成為實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