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良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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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王良謨

“這是才?酷?降牡贗肌!輩蘢阼そ?徽偶?涑橄蟮牡贗計痰階雷又?稀?/p>

張軒仔細看著,看上面無數三角形作為山峰的象徵。只是太抽象一點,沒有比例尺,沒有等高線,也沒有標準的圖例,只能憑藉想象力來理解。

不過,即便如此,這樣的地圖,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的地圖了。

“玲瓏山寨,雖然說是山寨,其實並不在山上,而是山中。”曹宗瑜指著地圖之上一道細線說道:“從遂平縣西進入山,需要經過好幾處險要,都是一夫當官,萬夫莫開的地形。而玲瓏山寨卻在大山環抱之中的一塊平地,山中有溪流流出,地面平坦,可以耕種,注意屯駐萬人以上,就是劉洪起的老巢所在之地。這---”

連曹宗瑜也面露難色說道:“這山寨不好打。”

“這簡直是一座天然的城池。”張軒說道:“但是一直容劉洪起在山中休養生息,如果再與外界連通,弄出一些事來,就不好辦了。”

山中大路南行,但是小路卻是不少。

畢竟這裡山再難走,但也不是無人區總有辦法走通的。與外界的聯絡恐怕斷不了。

曹宗瑜心中想了片刻說道:“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挑選百餘精銳敢死之士,翻山越嶺,突擊山寨。一舉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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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緩緩的搖頭說道:“先聽下一個辦法,沒有辦法再用這個辦法吧。”

精銳敢死之士,說得容易。但是張軒軍中才有多少這樣的人,每一個這樣的人,都是張軒培養出來的。那來當軍中骨幹,下級軍官的。一百這樣的人,幾乎能支撐起小半個營了。

這樣的突襲一旦失敗,張軒損失太大了。

張軒捨不得。

“那麼只能想辦法從他們內部想辦法了。”曹宗瑜說道:“先祖父說過,賊人之中的兼併其實是很慘烈的。一旦火併起來,甚至連妻子孩子都不放過,故而每一個賊人頭目都是極其多疑狡詐,不如此不能活下來,劉洪起經受此敗,將自己嫡系人馬幾乎全部葬送,我就不信他麾下的其他頭目,沒有其他想法了,賊人就好像是狼群,狼王強壯的時候,自然忠心耿耿,但是當狼王老弱的時候,卻會取而代之。幾乎沒有一個狼王能得善終的,賊人也相差不大,故而離間之計是最好用的。”

張軒聽得怪怪的。

他分明是賊,還有一個老丈人是土匪出身的。而曹宗瑜一口一個賊人,根本沒有避諱的意思,在曹宗瑜心中,張軒的所做所為,早已不可以用賊來衡量了。

張軒沒有在這一點之上關注多少,說道:“這離間計從哪裡下手?”

“不知道。”曹宗瑜說道:“現在劉洪起有多少人,麾下有多少頭目,我們一概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只能先派人潛入山寨之中,然後再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張軒有些失望,說道:“也只好如此了。”

世事總有一點不近人意。張軒也沒有辦法。

“將軍,劉洪起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張元海帶著一股莫名的神情進來說道。

“怎麼可能?”張軒說道:“難道他自己跑過來自首嗎?”

“自首到沒有,但是有人拿著他的人頭來投降。”張元海說道。

“什麼?”張軒與曹宗瑜同時驚喜非常。

當兩人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外面了。

張軒在正堂坐定,左右文臣武將分立。不多時王良謨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之上,說道:“小人不識大人天威,冒犯大人,還請大人恕罪,而劉氏兄弟冥頑不靈。小人將兩人頭顱獻上,還請大人笑納。”

隨即有兩個錦盒呈了上來,放在桌子之上,一一開啟,是兩顆人頭。正是劉洪起,劉洪俊兩人。

這兩人都是死不瞑目,眼睛之中的恨意,幾乎要噴出來一樣。

顯然是對死在王良謨的手中十萬個不服氣。

張軒看向王良謨的目光有一絲冷意,隨即遮掩住了。王良謨的資料張軒手中是有的。

他是劉洪起的妹夫,身為一個外姓人,能在劉氏集團之中身居高位。顯然是深受劉洪起的信任。

而如今對獻了劉洪起與劉洪俊的首級,這股絕情絕義的狠勁,實在讓人瞧不起。

“你不是劉家的女婿嗎?”張軒不知道怎麼了,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賤人已被我殺了。”王良謨說道:“劉氏一族,惡貫滿盈,殺人越貨,無所不作,更不該對抗闖王大軍,罪該萬死。小的不過是代天行遣罷了。”

張軒很想說,老天爺如果知道,一定會說,不要什麼事情都要我背黑鍋。

但是這話在嘴裡打了一轉,說出來的卻是:“來人,賞王壯士白銀千兩。”

“小的不要白銀千兩。”王良謨說道:“小人仰慕將軍雄姿,願為帳下一卒。”

“想將我的頭顱獻給誰?”張軒心中暗道。嘴中卻說道:“我張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白銀千兩,你收著便是了,至於你的職位,我要商議一下,才能定下來,先下去休息吧。”

“是。”王良謨說道。

隨即有人領著王良謨去領那白銀千兩。

等王良謨一出去。

張樸就忍不住了說道:“我平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張軒揉著眉心說道:“說說吧。這個人該怎麼安排?”

不管無恥不無恥,噁心不噁心,這個人總算是立下大功了,張軒如果不賞賜的話,將來誰來投奔張軒啊?

“大人,此人留不得。”張樸說道:“夫雞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將軍收留此人,天下能人志士如何看將軍,此人萬萬不可留。”

張軒說:“那該怎麼辦?”

說實在的,張軒也不待見王良謨,但是怎麼處置才對啊?

“厚賞其人,放起歸鄉便是了。”張樸說道。

張軒看張樸,心中暗道:“沒有想到張樸這廝,也如此手黑。”

按張樸的意思,定然不會讓王良謨帶著人走的,而一個人帶著重金在荒野之中,與讓人去死,有什麼兩樣,再者劉洪起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汝寧一帶受其恩惠的人也不少。王良謨在張軒麾下,自然不敢上門,但是賜金還鄉之後,會發生什麼,腳趾頭也能想明白。

“將軍,”張素說道:“萬萬不可如此。”

“為何?”張軒覺得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就讓按張樸的意思去幹也不錯,不明白張素為何又這樣說。

張素本來要去西平的,但是沈萬登剛剛到,而今西平局面未定,而且遂平的雜事頗多,故而在這裡多留幾日,幫幫忙。

張素壓低聲音在張軒耳邊說道:“羅帥那邊恐怕會有意見。”

“他能有什麼意見?”張軒心中暗道:“這王良謨與羅汝才非親非故的,能有什麼意見。”

不過,張軒的心思也算機靈,微微一轉,立即想到了羅汝才可能有意見的原因。

不是處置太重,而是處置太輕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張軒在曹營之中的位置,與王良謨在劉氏集團的位置有些相像,不過曹營之中羅姓不站太大的優勢而已。

如果羅汝才知道王良謨做出這樣的事情,張軒還不聞不問,賜金還鄉,會不會問上一句,這張軒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有效仿之意。

那是時候羅汝才會怎麼想?

一想到這裡。張軒的臉頓時難看之極。

什麼是無妄之災,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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