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藝術家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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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深邃幽暗的道路,迪達拉一步一步的緩慢前進。

他很清楚自己走完這條隧道後,所面臨的下場是什麼。

即使如此,迪達拉前進的腳步,也沒有絲毫的膽怯與遲疑。

他不僅僅是忍者,也是一位追求感動與真實的藝術家,而藝術家無論何時,都應該保持帥氣的風範,這種風範,要始終貫徹自己的整個人生,才算完美。

而且,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為自己設計好了完美的死亡結局。

那就是在極致絢爛的一瞬間,將自己昇華為終極的‘藝術’,留存於世。

煙花之所以能讓人銘記於心,是因為它綻放於瞬間的美麗。

他的藝術也是如此,要成為一瞬間的美學,讓人終生難忘。

儘管這個完美的結局,要比自己預想中更快的來臨。

遺憾自然是有的。

沒有殺死宇智波鼬那個混蛋。

還未向尊敬的蠍大哥,證明自己的瞬間藝術,要凌駕於他的永恆藝術之上。

而藝術家與藝術家之間的尊敬,當然是以幹倒對方的藝術為目標展開行動。

可惜,這個目標,看來這輩子也無法完成了。

不知道蠍大哥有沒有脫離危險,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帶著人柱力安全撤離吧。迪達拉一邊走著,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追捕他們的砂忍數量太多了,天空陸地都被層層封鎖,帶著累贅的情況下,想要逃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過,如果一個人作為誘餌,用以吸引火力的話,那麼,另外一人想要突破敵人的封鎖,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終於即將走完這個幽深的隧道,迪達拉腳步停了下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腦海中的雜念,眼神也比往常平靜了許多。

接著,他繼續向前踏步,從陰影之中走出,外界的陽光直照下來,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有種重獲新生的溫暖感覺。

然而這是錯覺。

外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砂忍,將這裡包圍得水洩不通,而且這樣的佈局還是在無聲無息之間完成,足見砂忍的行動迅速和隱秘,沒有引起他們的絲毫警覺。

讓蠍一個人離開是對的,在這種級別的封鎖之下,帶著一個累贅,想要安全逃出去根本不現實。

領頭的正是四代風影羅砂,他見到山洞裡只有迪達拉一人走了出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掃了一眼旁邊的砂忍。

這名砂忍繼續用感知忍術感知,回答道:“只有他一人,蠍和我愛羅的查克拉消失了。”

“逃走了嗎?”

羅砂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這種事情,在忍者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經常發生。

忍者村是軍事化組織,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大多數忍者都奉行任務至上的理念。

儘管在條令上不鼓勵以同伴為誘餌,也要完成任務的冷酷做法,但在實際行動中,不少忍者都在貫徹這一信念。

認為任務的重要性,大於自己的生命。

如果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哪怕是十死無生的誘餌任務,也大有人去執行。

對於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忍者們而言,更是信奉這樣的一個真理。

“看來蠍好像背棄了你,如果放棄反抗,願意配合審訊的話,我可以保證留你不死。”

羅砂上前一步,讓周圍的砂忍向後退散一段距離,目光緊緊盯著迪達拉,開口說出的條件。

他從情報上得知,眼前這個不到自己實際年齡一半的黃髮少年,是個能力異常危險的忍者。

因此,他十分小心的與迪達拉保持一段距離,以此來保證突變情況發生時,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保護己方人員的安全。

畢竟忍者瀕臨絕境之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不奇怪。

在戰場上抱著和敵人同歸於盡想法的忍者,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他必須緊盯著迪達拉的一舉一動,儘量讓他不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

畢竟我愛羅還未找回,眼前這個重要無比的情報來源,還不能夠死去。

即使要死,也要等他獲取到足夠多的情報再死。

對於羅砂的這番話,迪達拉臉上露出和平常一樣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目光從周圍的砂忍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了羅砂的身上,輕輕‘嗯’了一聲,像是確定好了什麼。

“怎麼樣,只是配合一些不難的工作,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這麼死去吧?”

羅砂繼續勸誘著,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悄無聲息的運轉調動,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迪達拉腳邊的黃沙,那裡設伏了少量的砂金。

一旦迪達拉有什麼異動,他可以及時阻止對方的行動,將對方活捉。

只是,這是一個冒險的行為。

即使對方雙手已殘,設伏在那裡的砂金,是否能夠成功捕捉對方,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他需要一個必勝的時機。

最好是對方放鬆警惕的瞬間。

勐地,負責感知的砂忍臉色突變:

“小心,他的體內開始積聚大量的查克拉,正朝著一點集中!”

毫不遲疑,這種集中查克拉為一點的狀態,負責感知的砂忍,立馬明白對方想要把自己當成炸彈,整個引爆開來,讓這裡的人跟著一起陪葬。

話音剛落,羅砂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一些手腳靈活的上忍,也立馬採取行動,準備突襲。

破空的響聲傳來,一支支苦無從天空拋射下來,落在了羅砂以及即將展開行動的上忍面前,象徵性的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而迪達拉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識停止了體內查克拉的運轉,他扭頭看去,只見沙丘的上方,不知何時站立著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紅髮少年。

“蠍大哥!?”

迪達拉驚訝出聲,怎麼也沒想到帶著人柱力離開的蠍,會這樣去而復返。

“蠍嗎?沒想到你這個背叛村子的傢伙,還有膽量回來。”

羅砂神情肅穆的凝視向蠍的位置。

腳邊一粒粒金色的沙子向上浮起,是展開砂金之術的預備動作。

“上一次讓你逃走,這一次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做好被審判的覺悟吧。”

蠍對這種威脅的言論毫不理會,只是從山丘上跳躍下來,剛好落在迪達拉的身旁。

用一雙不帶感情的眸子掃向羅砂,將手中昏迷不醒的我愛羅丟在地上,接著狠狠一腳踢在了我愛羅的身體上。

我愛羅身體翻滾出去,到了羅砂的面前停下,蒼白的臉孔上,有什麼東西在他的皮膚下鑽來鑽去,並使得肌膚開始膨脹,出現了一條條血色的裂痕似的,即便是在昏迷不醒之中,也讓我愛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嘴裡發出痛苦的哼聲。

“這是!”

羅砂看到我愛羅這個樣子,頓時臉色大變。

中毒!

這個想法一下子從他的腦海中蹦出。

“作為老相識,我製毒的本領你應該是清楚的,羅砂。從這裡趕回砂隱,需要十二個小時,而人柱力體內的劇毒爆發時間,也是十二個小時。能否及時讓老太婆搭救人柱力的性命,就看你的腳程快不快了。”

蠍的臉上流露出冰冷的笑容,那樣子勝券在握。

他比外人更瞭解砂隱的解毒技術。

也非常自信,砂隱村之中,如果有誰能夠解開自己下的毒,肯定是自己那早已退休歸隱的奶奶千代。

這一點,羅砂也同樣明白。

“你這混蛋!”

羅砂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臉上頓時露出怒容,大量的砂金從四周湧現,想要將蠍和迪達拉吞噬掉。

“這樣真的好嗎?你已經浪費了半分鐘時間。”

蠍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暴動的砂金,如果羅砂硬要和他戰鬥的話,短時間沒辦法分出勝負。

但是那樣一來,作為人柱力的我愛羅必死無疑。

究竟是人柱力和兒子重要,還是剿殺叛忍更加重要……這是一場豪賭。

儘管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羅砂會選擇人柱力和兒子,但是一旦羅砂選擇了那百分之一,蠍明白,自己和迪達拉今天必須永遠的留在這裡,沒有生還的機會。

想到這裡,蠍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

什麼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之一,對他來說,只要有丁點的風險,那麼生還和死亡的機率,都是各佔一半。

自己做出這種行為,真是腦袋進水了。

明明只是一個完全不懂藝術,總是跟自己產生觀念衝突的毛頭小子。

“蠍,下一次絕對會把你逮捕,給我等著瞧!走!”

羅砂沒想到氣勢洶洶的追捕行動,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蠍破解。

他深知蠍下毒的本領,因此,得知我愛羅只剩下十二個小時的生命,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在放下這句狠話,並且剜了蠍一眼之後,羅砂快速讓砂金托起我愛羅的身體,隨後跳向一塊砂金製成的浮空臺上,朝著遠方飛去。

周圍的砂忍也是心有不甘的離去,一個個消失,追隨羅砂撤退。

看著如潮水褪去的砂忍,迪達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狠狠喘息起來。

安全了。

儘管做好了釋放終極藝術的準備,但是看著悠悠的藍天白雲,覺得現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在這一刻,哪怕是所謂的藝術,與生命相比,也變得一文不值起來。

面對死亡,迪達拉無法做到真正的坦然。

財富,金錢,理想等等,只有活著的時候,這些東西才會變得有意義。

一旦死去,所有的東西都會失去。

無論是哪一種死亡,都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迪達拉現在正有這樣的一種奇妙感受。

活著,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情。

“蠍大哥,我好像能夠理解到你那有關於永恆的美感了……嗯。”

永恆,意味著不會面臨生老病死的折磨。

在這樣的誘惑面前,人類之間的羈絆,似乎也顯得微不足道。

迪達拉第一次對蠍的永恆藝術,產生了認同感。

“是嗎?”

蠍澹澹回應了一句,走到迪達拉的身邊,抓住他的衣領,直接輕鬆的提了起來,隨後甩在身後,讓迪達拉與自己背對,就這樣拎著。

“喂,等等,蠍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手受傷了,腿還沒有問題啊。嗯!”

迪達拉不由得加重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睜開蠍的手掌。

蠍的力氣出奇的大,拎著一百多斤的身體,毫不費力。

“這樣太慢了,你的雙手要是不及時治療,說不定會留下永久性的創傷。”

蠍向後冷冷斜視了一眼。

迪達拉聽到這些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的確,他手臂的燒傷十分嚴重,要是繼續拖延下去,可能會讓他手臂的反應能力下降,讓他的實力受損。

就這般,蠍拎著迪達拉的身體放在身後,快速的在沙地上奔跑起來,留下一道道殘影。

“說起來,蠍大哥,為什麼你突然要回來啊?那可是重要的人柱力,要是被首領知道你把到手的人柱力丟出去了,絕對會被責備的吧。嗯。”

路上,迪達拉問起了這個問題。

“組織現在人手嚴重不足,你活著的價值比死了更大。而且,在羅砂面前,你未必能讓你那終極的藝術成功施展開來,若是失敗,組織的情報會被洩露出去。這對組織後續的計劃十分不利。”

蠍的聲音十分冷靜,就好像事先想好了這種說辭。

“原來如此,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嗎……不過,蠍大哥說謊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嗯。”

在他眼裡,蠍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組織奉獻一切的男人。

用組織來搪塞,實在是太虛假了。

“你說什麼?”

蠍的語氣裡充滿了不愉。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是女孩子,男朋友肯定是首選蠍大哥這樣成熟可靠的男人。嗯。”

“閉嘴!否則殺了你!”

……

不知道趕路了多久,但看著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已經是後半夜了,按照蠍的估計,應該快到了風之國的東部邊境。

只要再全速趕路幾個小時,應該可以抵達雨之國的地界。

忽然,兩道人影突然出現,攔截了蠍與迪達拉的去路。

本想著動手的蠍,待看清兩人的真面目後,放下了戰鬥的想法。

出現的兩人,正是從他國趕來的鼬與鬼交二人。

“我就說的吧,這兩個傢伙沒有什麼事情。”

似乎是在炫耀什麼,鬼交呵呵下了起來,這句話是對鼬說的。

鼬對此默然,只是目光在蠍的身上掃了一眼。

因為蠍平時一直待在傀儡裡面,所以,他沒有辦法看清楚蠍的真面目。

如今見到對方的本體,只覺得對方的外表太過於年輕了,而且年輕的不像話。

他沒記錯的話,蠍的真實年齡起碼在三十歲以上,十五歲在暗殺三代風影之後,就離開了砂隱,成為一名叛忍。

然而蠍此刻的外貌,正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十五歲少年,比他以及迪達拉看上去都要顯得年輕。

換句話說,對方可能從離開砂隱的那一年,年齡就未增長。

聯想到蠍平時總是以‘永恆’的詞彙掛在嘴邊,鼬不動聲色的沉思。

和大蛇丸一樣,也在追求永恆的生命嗎?

在蠍的身上,鼬感受不到人的氣息,比屍體還要虛無的存在感,讓鼬覺得無比詭異。

“是你們兩個啊。嗯。”

迪達拉掙脫了蠍的手掌,看到鼬與鬼交,便知道是組織那裡,也在對他和蠍二人進行搜尋。

“迪達拉,你被弄得真是悽慘呢。”

鬼交瞄了一眼迪達拉的雙臂,咧著牙齒笑道。

迪達拉癟了癟嘴,沒有反駁。

“能把你弄成這個慘狀,看來對手不一般啊。”

鬼交繼續笑道。

“和這傢伙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而且童術的級別,應該也是萬花筒寫輪眼那一層次的。嗯。”

迪達拉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鼬,說出了這個重要情報。

鬼交大吃了一驚,看向鼬。

鼬的眼神也是波動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答桉。

“對方故意穿著我們組織的衣服,但絕不是我們組織的人,而且他還把砂隱的忍者引了過來。鼬,那個傢伙是誰?”

相比起迪達拉,蠍的語氣聽上去就沒那麼和善了,而是充滿了冷意。

顯然對於被人算計這件事感到耿耿於懷。

鼬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如今忍界中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忍者十分稀少,而宇智波琉璃是忍界名人,蠍與迪達拉既然沒指認出對方,顯然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因為有人從中干擾,帶走一尾的任務失敗了是嗎?”

鬼交問道。

“這件事,我會向首領解釋的。”

蠍煩躁的回應了一句,沒有心情與鬼交搭話。

鬼交對此毫不在意,聳了聳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再說吧。迪達拉的手臂,看樣子也需要仔細治療才行。”

鬼交的提議讓眾人接受。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局勢有變,需要回去重新整頓一下計劃才行。

就在四人準備離去的時候,面前的空氣一陣扭曲,一道身穿黑底紅雲大衣的人影出現。

臉上戴著一副刻印黑色烏鴉紋樣的面具,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擋在路前,肆無忌憚用右眼的寫輪眼凝視四人。

鼬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尤其是直接目睹到對方右眼的寫輪眼時,心神一凜。

不是基礎的勾玉形態,而是更加複雜的紋樣——萬花筒寫輪眼。

更令鼬震驚的是,這個紋樣的萬花筒寫輪眼,他不是第一次見過。

在斑的‘左眼’上,他見過數次。

是比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童術月讀與天照,更要神秘莫測的時空間童術。

而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萬花筒寫輪眼花紋,與斑的左眼萬花筒寫輪眼,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斑的萬花筒寫輪眼,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還未等他問話,旁邊的迪達拉雙目噴火,朝著擋路的人吼叫起來:

“是你這個混蛋!嗯!”

比他動手更快的是蠍。

塗抹毒液的苦無,如閃電般從蠍手掌的機關處飛射出去。

休休!

苦無從人影的身體穿透而過,如同穿透了空氣,毫無阻礙繼續向前飛行。

“那個……不用這麼狂躁,這次我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戰鬥。畢竟你們也打不死我,好好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

帶土撓了撓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這混蛋說什麼?看我把你炸成粉身碎骨!”

迪達拉氣呼呼的叫著。

就是這傢伙這些天害得他一直東躲XZ,如今再次見到,自然沒有好臉色看。

“別這麼說嘛,其實我覺得你們組織的制服挺帥氣的,怎麼,你們組織還招人嗎?最近想買個大別墅,但價格有點高……如果有兼職的話,會方便許多。”

帶土覺得自己說完這番話,現場的氛圍似乎更冷了。

四雙八隻眼睛緊緊盯著自己,說實話,壓力有些大。

活躍氣氛的計劃失敗。

“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鼬看出帶土沒有動手戰鬥的想法,這麼問道。

但是對方的話也不能盡信,鼬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悄無聲息運轉,匯聚在口腔、手指以及腿部,隨時展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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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族之鼬嗎?雖然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但你的大名,在宇智波一族的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帶土掃視了鼬一眼,帶著一抹慎重之色。

這是個難纏的傢伙,尤其是還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要是真正戰鬥起來,會十分棘手。

“你是來復仇的嗎?”

“放心吧,我沒那種想法,畢竟我離開木葉,也有很多年了,而且想要殺你的人太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這麼早交代在這裡。”

“……”

鼬面色不變,對方的這番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好了,不用緊張,說了這次我不是來戰鬥的。而是根據上頭的指令,和你們組織做一項交易。”

帶土擺了擺手,儘管有對付鼬的把握,但是想要殺死對方,恐怕有點不現實。

直覺告訴他,鼬的存在十分危險。

無論是實力,還是性格。

尤其這是一個快要病入膏肓的傢伙,逼急了對方,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交易?打了我們組織的人,還想來做交易,你是來挑釁的嗎?”

鬼交皮笑肉不笑起來,將交肌重重砸在了地面上,渾厚的查克拉氣息從體內溢散出來,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沉悶起來。

帶土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輕輕一擲,飛向了鼬。

鼬沒有去接,任由信件落在沙地上,沾染塵沙。

帶土毫不在意,說道:“裡面有一封交給你們首領的信,還有一張一億兩的支票作為僱傭你們組織的訂金,支票上的錢可以到任何一家鬼之國銀行進行提取。事成之後,還會附上另外的報酬。那麼,期待我們以後的再見。”

說罷,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成旋渦狀,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縷微風吹拂而過,帶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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