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師弟的臉上是有花嗎?”
換上一身整潔校服,剃去絡腮鬍後,一臉清爽的芬格爾還真有那麼點小帥。
想來那身比乞丐還不如的衣物,已經被他處理掉了,手中空無一物的從淋浴間中走出。
看著那大眼瞪小眼的三人,他撓了撓頭,走到了路明非身前,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什麼花頭來。
於是疑惑的詢問著自家老師,還有一旁的富山雅史。
只是這稱呼?
是否有點改的太快了,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師弟都親熱的叫上了,索性純良的小路同學,並沒有多想。
看著古德裡安和富山雅史的讚賞眼神,路明非下意識的挪開了雙眼。
雖然現在的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自卑,也因為這三年高中生活,習慣了被人注視的感覺。
可眼前這兩人說到底都算是自己的師長,這讓小路同學,心中忍不住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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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路明非有些羞澀的表現,古德裡安和富山雅史相視一笑。
說到底,小路同學還是有些稚嫩啊。
“衣服很合適。”
“穿在你身上的效果,簡直太棒了。”
古德裡安朝著少年豎起大拇指,表情略有些誇張的讚歎道。
“確實。”
“要喝點什麼?”
“咖啡?紅茶?”
“或者來一杯威士忌?”
富山雅史聽到這話,也是雙眼含笑的附和著點頭,隨即輕聲詢問著路明非。
當然言行舉止向來得體的日本男人,也沒忘記那個學院中“臭名昭著”的萬年留級生,狗仔第一人。
“還有這好事?”
“怎麼我之前不知道,車上還能提供免費茶水啊?”
“還是沾了你的光啊,師弟。”
“麻煩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在火車站熬了兩天,我現在很需要好好放鬆放鬆!”
白女票達人,佔便宜沒夠的芬格爾聽到這話,眼珠子都亮了,完全沒在意自家老師越發黑亮的臉色,怡然自得的說道。
“用不用,再給你來個馬殺雞啊!”
“正好今天我想給你鬆鬆骨頭!”
古德裡安看著那個給臺階就該往上蹦的憨貨,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兩顆眼珠子死死盯著沒個正行的“好學生”,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額...”
“就不麻煩您了,老師,我突然有些頭暈,給我來一杯白水就好。”
芬格爾終於意識到在場四人中,他的地位是最低的,甚至隨便牽條狗來,都能收穫比他多得多的好臉色。
於是他趕忙說道,語氣卑微的就像一個剛風餐露宿了兩三天,好不容易遇到好心人願意賞飯吃的流浪漢。
哦,不該用像。
因為他就是個流浪火車站兩天的底層乞丐!
“老師?”
路明非撓了撓頭,眼神在芬格爾和古德裡安之間來回飄忽,有些疑惑的出聲說道。
“額...”
“還沒來得及向你介紹,這位和藹可親,慈眉善目,學識過硬的老教授,正是我的專屬導師。”
“而且,我是他唯一的弟子哦。”
“怎麼樣?”
“師弟,要不要考慮考慮,進入我們這個神秘的門派啊。”
“待遇非常優渥哦。”
沒看出來,芬格爾居然還有幹銷售的本事,一張嘴皮子說的差點讓路明非沒轉過彎來。
看著古德裡安那一臉尷尬,想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的僵硬笑容。
再看看芬格爾那如同小痞子一般的嘴臉。
小路同學想起了,芬格爾留級多年的傳奇過往,以及久久不能升職稱的古德裡安。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什麼失敗者聯盟?”
其實路明非對於古德裡安和芬格爾的觀感都挺好,前者脾氣隨和,沒架子,接地氣,而且對自己也非常喜愛,除了稍稍有些不修邊幅外。
怎麼想,也能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後者呢,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也能明顯的感受到芬格爾對於他的那股莫名善意。
除了有點二皮臉,辦事不靠譜,還容易坑隊友的毛病以外,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學長,至少和他相處起來沒什麼隔閡和距離感。
但這倆人湊一塊,就有點讓小路同學害怕了。
作為老師的古德裡安,也算是卡塞爾的老資歷了,而且學術上也頗有建樹,可就是這樣一個為了卡塞爾奉獻幾乎一生的老人,這麼些年,愣是沒把這助理教授的頭銜摘掉。
你再看看,幾乎和他算是同期的曼施坦因教授,不僅拿到了終身教授的稱號,還當上了風紀委員會主席,可謂是大權在握,春風得意。
然後就是作為學生的芬格爾,遙想當年剛入學的芬格爾,那也可謂是天之驕子,未來戰士,是個人都覺得他未來一定能成為混血種中的精英人物。
可不出意外的話,他出意外了。
真就是如彗星一般墜落深淵,人間再也沒有A級天才混血種芬格爾.馮.弗林斯了,只有G級廢材,卡塞爾第一狗仔,芬狗了。
或許再過陣子,他連狗仔的工作都要丟了,徹底淪為丐幫大家庭中的底層選手了。
你要說這兩人沒點什麼邪門的么蛾子,打死他都不信。
簡直是黴的離譜!
什麼掃把星二人組!
可現在,他們居然想要擴張組織規模,要把二人組,變成三人行。
難不成是因為平時鬥地主都找不到第三個人,才萌生的這個想法嗎?
不過,人家師徒倆苦逼了這麼多年,想要找個新人衝衝喜的行為,他也能理解。
可這個新人如果是他的話。
呵呵。
告辭!
頭皮發麻,腦門見汗的路明非眼神飄忽的看著那對師徒...
呸呸呸!
不對!
這根本就是兩把掃帚啊!
古德裡安看著沉默不語的路明非,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這一次他倒也沒責怪芬格爾多嘴,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這個徒弟雖然是不爭氣了點,平時也沒少給他添堵,可這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學生。
再加上,他本就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其實他老早就把芬格爾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所以,孩子不爭氣歸不爭氣,可哪個家長,又捨得真讓他去自生自滅呢?
看來,沒什麼戲了。
古德裡安抬眼看了下路明非後,心中有些苦澀的想道。
隨後,他強行壓下了心頭的失落,呼出一口氣後,調整好了狀態,一臉正色的朝著路明非說道。
“這件事咱們先放一邊。”
“先說正事吧。”
“嗯?”
其實吐槽歸吐槽,路明非倒也沒真的那麼抗拒成為古德裡安的學生,芬格爾的師弟。
敏銳的捕捉到古德裡安失望的眼神後,路明非剛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聽見了他說的話,隨後嚥下了到嘴邊的話語,一臉疑惑的望著古德裡安。
古德裡安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輕輕拍了拍身旁那被帆布遮擋住的物件,笑著朝路明非說道。
“準備好...”
“見證真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