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仙法·萬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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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護具演變史,是一個不斷簡化的過程。

拿木葉來說。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那個年代,兩人穿的都是戰國時期的鎧甲,可以護住全身各處要害;後來的猿飛日斬穿的就是輕甲了,只有頭盔和護手甲;再往後,甚至連輕甲都被取消,忍者們穿的都是綠色馬甲,防護基本為零。

這樣做的好處,是減輕了護具的重量,讓忍者的身手更敏捷、速度更快。壞處就是,讓本就高攻低防的忍者,變得更加脆弱。

在對護具的審美上,羽彥與柱間、斑這些老一輩是一致的,偏好戰國風的重甲。

畢竟,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曾或多或少幻想過,穿著一身威風凜凜的鎧甲,征戰沙場、縱橫天下。

此刻,從紫色雷雲中緩緩升起的鎧甲,是一副山字形的華麗片甲。

這副山文甲,通體白金之色,從上到下,面甲、肩吞、護頸、胸甲、護手、腹吞、裙甲,以及戰靴一應俱全。除此以外,甲冑後面還帶披風,整體造型霸氣而又不失飄逸。

仔細去看,還能發現更多細節。

面甲的造型,青面獠牙、怒目圓睜,與春日神社中建御雷神的模樣如出一轍;左右肩吞的龍首,參照了水遁·水龍彈的形象;胸前的護心鏡上面,有漩渦一族八卦封印的圖案;腹吞則是一個碩大的麒麟頭顱,象徵著乾遁·麒麟之術;一雙戰靴上面,有紅色和紫色的祥雲圖案,對應著伴生雷雲。

可以說,這是羽彥為自己量身打造的戰甲,穿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只見羽彥走到山文甲面前,後者便自動吸附到了他身上,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此時,羽彥身穿披風白金山文甲,立於雷雲之端,下方是無垠的碧藍大海,頭頂是無雲的萬里天空。

此情此景,讓他胸中豪氣頓生,於是情不自禁仰天長嘯,聲傳十里。

這一刻,高空的烈烈長風,將羽彥的長髮和披風吹起;金色陽光灑在他的鎧甲上,使層層鱗片閃閃發光。遠遠望去,讓人心靈震撼,如見神明。

就算是六道仙人復生,也未必有這般風采。

隨後,羽彥決定再多製造幾副生物鎧甲,回木葉以後拿出來送人。

別的先不說,他的兩個好兄弟,宇智波富嶽和日向日足,肯定得一人一件。畢竟,三人定下了一年之約,等到重聚之日,怎麼也該帶點禮物去才對。

想到這裡,羽彥便駕馭雷雲,重新飛回了雷之國的群山之中,找了個僻靜之地,專心製造生物鎧甲。

他又花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用仙法·坤遁的能力,陸續打造了四五套鎧甲,有男式的也有女式的,樣式都十分華美、漂亮。

這種生物鎧甲,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無限量產,畢竟它的原材料之一,就是羽彥自身的仙人體細胞。

羽彥做過估算,每製造一件生物鎧甲,所消耗的細胞,相當於他的兩年壽命。

也就是說,為了製造這幾具鎧甲,他已經減壽十年了。

這一天,秋高氣爽、晴空萬里。

唰!

羽彥駕馭著伴生雷雲,從山間飛出,回到了春日神社。

咦?

他遠遠地便看到了半山腰的山路上,人群排成了長龍,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了神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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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羽彥曾經救過的大和田等人,帶領附近城鎮的大批居民,在九月的最後一天,集體前來參拜春日神社。

在大和田的組織下,這些建御雷神的信徒們,積極打掃神社衛生,然後虔誠地搖動風鈴、許願參拜,整個過程有條不紊、秩序井然。

羽彥看到這一幕,心中頗為感慨。

他稀裡糊塗地成為“建御雷神”之後,對此並不是很在意,沒有將這個身份放在心上。這些凡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所信仰的神靈,其實只是一個忍者罷了,而且他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罷了。

既然被你們尊崇為神,那我,便姑且當一次神吧。

羽彥心中這樣想著,駕馭著紫色雷雲,出現在了神社上方的半空中。他的出現,頓時在下方的人群中引發了騷動。

“建御雷神大人,顯靈了!”

“神明大人在上!”

人們抬起頭,看到雷雲上身披鎧甲的羽彥,神色既激動又惶恐,紛紛跪倒下來,對著他參拜。

“站起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如洪鐘大呂一般,從雷雲中傳了出來,在神社上空迴盪。

與此同時,羽彥緩緩地結了幾個印,最後雙手合十的一瞬間,發動了一門浩大的仙術。

仙法·萬物生!

轟隆隆。

他腳下的紫色雷雲,如霧氣般翻滾,裡面雷龍遊走,電光閃爍,巨大的雷聲在山間響徹。

緊接著——

沙沙沙!

一場淅淅瀝瀝的紫雨,從坤遁雷雲中落下,無數細密的雨滴,在空中交織成了一張大網,輕輕飄向大地。

在那些雨滴中,蘊含著驚人的自然能量和生機,它們落在神社的院子裡、屋頂、樹木花草上,以及每個人的身上。

然後,神蹟發生了。

神社中的花草樹木,在這個深秋季節,原本已經凋零、枯黃,但此時,它們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貪婪地汲取著紫雨中的能量。

於是,楓樹的葉子變綠了,麥冬和玉簪瘋狂生長,大面積的繡球植物,更是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一時間花團錦簇、春意盎然。

尤其是院子中間的一株黑松,更是不斷拔高、生長,枝條向四面八方伸展,最終如同大傘一樣,庇佑了整個神社。

而大和田等信徒們,也在這場從天而降的甘霖中,得到了淨化。許多人身上的舊傷和暗疾,都不知不覺地痊癒了。老人們彷彿年輕了十歲,年輕人更是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待到雨後天晴。

“回去吧!”

羽彥再度開口,聲音滾滾如雷,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間。

他的話,就是神諭。

於是,經歷了這場聖雨洗禮的信徒們,眼中飽含著熱淚,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可以預見的是,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將今天的奇遇以及建御雷神之名,傳遍雷之國,甚至傳到整個忍界。

不過,那都和羽彥沒什麼關係了。

在所有人離開後,春日神社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羽彥由於在過去一個月裡連續製造了幾具生物鎧甲,身體有點透支了,於是在這裡休息了兩天。然後,他便收拾東西,來到後院井口,開始著手佈置遠身水的術式。

在返回木葉之前,他計劃先去渦潮村一趟,看看一切是否安好。他畢竟遠離忍界一年有餘了,許多訊息都不太靈通。

突然間,羽彥心有所感,望向了神社外面的方向。

只見他俯身蹲下,閉上雙眼,用一個手指輕觸地面。然後,以神社為中心,方圓十公里內的查克拉波動,都被他的感知捕捉。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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