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過是殘忍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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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現在就逼死她,那你就去,”葉輕抬起頭,反過來重重地握住可嵐的手,示意她鎮定,也希望自己能鎮定下來,“你放心,等她安定下來了,我會替你好好勸她。”

不管怎麼說,先得帶著可嵐安全地走出這間屋子,走出這個禽/獸的魔爪才行。

周晉諾深深注視著秦可嵐,半晌後才點點頭,聲音明明是柔的,卻讓人聽了筋骨森寒:“別妄想逃跑,也別妄想報警,你是聰明人,在海濱,你們說話的分量和我們周家人說話的分量是什麼差別,我想你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要是鬧大了讓我父親知道,不只是可嵐,連你也別想脫身。”

這就是富人的遊戲規則。

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裡,強者欺負弱者,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如果現在葉輕的手裡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將它戳進周晉諾的心窩,可是她沒有刀,也沒有任何能夠保護自己以及可嵐的武器。

她只能用力地握緊可嵐不停戰慄的手腕,抬起頭恨恨地說:“您放心,您和您父親的那些卑鄙手段,葉輕心裡記得緊呢!絕對一日都不敢忘。”

一到醫院,葉輕就對秦可嵐說:“我只問你一句話,要不要報警?如果要的話,現在我就讓醫院給你出示證明,這兩年我在海濱也結交了不少有錢有勢的客人,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跟周家有過節,如果真鬧大了,咱們未必就吃虧,大不了魚死網破。現在只要你一句話。”

秦可嵐站在窗子口,已經入秋了,窗外高聳的樹枝上聽不到什麼鳥鳴聲,倒是風吹過的時候還會沙沙地落下些泛黃的葉子,顯得格外悄靜,也格外淒涼。

“葉子姐,算了。”

就這樣沉默了好久,她才緩緩地開口,語氣裡是難掩的疲憊和傷心:“事情鬧大了,只會連累更多的人。別人我不管,但我至少不能連累你。更何況……過去一年他為了得到我,經常來學校找我,還買禮物收買我同學,我身邊的人都以為他是我男朋友,誰會相信他*我呢?”

他一定是計劃好的。

葉輕再沒有作聲,只是看著窗外簌簌的落葉。呼吸之間,悲傷如潮水般湧至心田,她有些悲涼地想,秋天為什麼來得這樣快?

下午葉輕把秦可嵐接到自己家睡下了,然後出門辦了點事,一直到晚上,她正在給可嵐買晚飯時,又接到了歐陽琛的電話:“十分鐘後,來酒店一趟。”

十分鐘,葉輕看看表八點多,正是堵車的時候,就算她現在打車過去至少也得二十分鍾。

真TM的大爺,把她當丫鬟使呢!

葉輕在心裡憤憤地想,卻到底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趕回家把飯送給可嵐,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酒店。

剛進酒店大門,就撞上了沈安妮,那女人鳳眼一挑,裝腔作勢地拍拍胸/脯:“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葉子妹妹啊。”

這幾天一連串的事情激的葉輕心裡煩悶的緊,懶得跟她糾纏那麼多,客氣兩句就想要走人。

可沈安妮卻不想輕易放過她:“怎麼,你一個人來嗎?還是……裡頭有人巴巴地等著呢。”

“安妮姐又怎麼會得空來這裡呢,是不是佳人有約?”知道躲不過,葉輕索性一揚柳眉,“那我可得去看看姐夫是誰。”

幹她們這一行的,哪個女人身上沒有秘密,沈安妮神色微變,淡笑著說:“得了得了,就數你這嘴貧,姐姐我也不耽誤你的好事兒。”

臨走前她那秀長的眼眸一斜,恰巧看到酒店門口停著的一輛車,漆黑如墨,竟是如此的熟悉。

進門的時候,歐陽琛正站在陽臺上抽菸,繚繞的煙霧迷幻了他英俊的臉:“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用這麼愚蠢的方法。”

葉輕有些懵然:“你說什麼?”

歐陽琛連頭也沒扭,就把一枚小小的東西甩到她的身上:“你真以為,區區一盤錄音就能搬倒周家的親戚嗎?”

葉輕撿起來一看,正是今天下午她交給報社的那枚隨身碟,她驚訝地看住他:“它怎麼會在你手裡?是報社的人……”

過去一年她特意接近這家報社的主編,就為著有一天東窗事發她能夠借他的力量反擊,一來二去的倆人也算是過得去朋友,卻沒想到,那人竟然轉眼就出賣了她。

難道他們周家人真的就隻手遮天了嗎?

歐陽琛這才冷冷回眸:“現在你明白了?憑你的力量去做這些事,根本是以卵擊石。”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更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還很理直氣壯,”歐陽琛凝起冷峻的眉峰,唇角一扯煙霧便大刺刺地吹向葉輕,彷彿是種輕慢地嘲笑,“你以為周晉諾有那麼傻,明知道你和陳永賓有嫌隙,還會大度到讓你聽到這番對話?”

“你什麼意思?”濃烈的煙味兒撲面而來,葉輕不適地側過臉,心裡卻犯了狐疑,雖然她已經知道周晉諾是故意的了,但她不明白歐陽琛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歐陽琛眯起漆黑的眸子,遠遠眺望著璀璨的夜景,言語間吐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神情:“他這麼做,不過是想利用你從錢永霖手中拿到隨身碟,再經你的手將陳永賓的事暴露出去,好給周百雄施壓。”

“我不懂。周百雄是他父親,而他又是遠夏集團的繼承人,陳永賓的事情一旦曝光,媒體就會牽扯出許多遠夏的醜聞,這對他們這次競標沒有任何好處,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去害遠夏,害他的父親?”葉輕索性故意裝糊塗,她始終不太相信,周晉諾真的只是為了易周兩家的婚事而鋌而走險,任他們再姐弟情深,也實在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歐陽琛轉過身:“你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明天去公司辭了工作。”

葉輕的心驀然頓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對:“我現在還不能辭掉我的工作。”

沒有工作就等於失去了經濟來源,別的不說,媽媽的藥錢就拖不得,她現在這份工作再卑微,到底也是自食其力,張玉第一天就對她說過,做她們這一行的永遠也別妄想跟富豪扯上關係,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她不想也不能依附別人。

“不管周晉諾怎麼想,周百雄勢必不會放過錢永霖,也就遲早會知道是你下的手,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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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看著他,有些賭氣地說:“我不在乎,也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扔掉手中的菸頭,歐陽琛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灰紫色的氣體將他英俊的面容籠罩得有些冷冽,驀然間,他一把抓起葉輕的手,粗魯地將她拽進屋裡。

“你幹什麼?”

沒想到他會突然發作,葉輕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重重地甩到床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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