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
怪物的皮膚上分泌了大量的黏液，肉眼可見的巨大毛孔一張一縮，好似會呼吸一樣，在粘液上吹起了大量的氣泡。
那些氣泡飄飄浮浮，脫離了怪物的身體，就朝著蔣正這邊飄來，花花綠綠煞是好看。
然而蔣正的靈早已透過【靈魂牧場】，得知了這東西的本質。
“泡泡陣？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東西。”
蔣正身周觸手不斷，揮舞之間將泡泡盡皆打碎，爆出來的液體濺在地上，將大地染成了一片金黃。
“黃金？！不對，不是——”
系統所能利用的黃金，大多都在或曾經在國家地區層面上，能承擔有金融上的價值才行。
換句話說，就是要有智慧生物的承認，黃金才能算得上是得到了靈界的承認，具備了一絲世界的力量。
這種與饑荒遊戲截然不同的設定，讓蔣正惱火了很久。
而這怪物所釋放的液體，雖然也能讓固體變成黃金，但在微觀層面上來說，只是強行扭曲了物質的原子核，這誕生的黃金根本一點價值都沒有。
但能殺人。
“黃金雨紋疾走！”
蔣正法力扭轉乾坤，將大地上的一層金甲完全破碎成粉末，令其喧囂而起！
層層金粉飄舞，好似要染遍這一整片世界。然而絢麗之中有大危機，那怪物心中警鈴大作，倉皇間以氣泡護住身體——
可怕的危險，在這一刻展開！
無數的金粉之間，隱約有幾顆金粒特別大一些，被蔣正暗中刻繪了靈魂法陣，混雜入飄舞之中的金粉之中，哪怕怪物也沒能察覺，在某一個瞬間，它也成了這陣法的構成要素！
就好像在天X門前用礦泉水澆頭一樣，迅速成了這金粉大陣之中的異類，其特殊的行為，讓整片金粉大陣都躁動了起來！
“aaaaaaaaaaaaaaaaa！”
金粉的躁動，輕易而無情地從怪物的身上撕扯下一層又一層的皮肉，其中靈魂法陣的崩裂，更是讓靈界之中對應的位置，也掀起了靈魂的壯闊波瀾！
在這一刻，怪物感覺自己要爆了！
“該死的人類，這一面生死之牆果然不靠譜，早就應該在五年前進行聖戰！”
那怪物的外表逐漸脫落，一張醜的令人窒息的臉露了出來。
蔣正一時間感覺非常熟悉，然而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將這張臉和他記憶之中的那張臉連線在一起。
“巫師...亞託克斯？為什麼會是你？！”
“嘿嘿嘿...想不到吧，想不到會是我吧！”亞託克斯揮舞著手，身上的惡臭隔著幾十米都能聞得一清二楚：“當初你在那片地下空間，研究了什麼？”
“研究...沒研究什麼？！”蔣正驚疑不定，他記得地穴應該是有所謂的禁制，除了他這個系統擁有者之外，其他的人想要進入都應該要經過他的同意。
然而，亞託克斯打破了這個他腦海之中長久的定論。
“哈哈，哈哈——”亞託克斯狂笑著，他臉上的肉塊和不明液體紛紛落下，然而他那猙獰的眼神卻也依舊沒有半點溫和：“那麼，我的模樣你還認識嗎？夏城的統領？”
什麼？！
對方的面容又變了，一張曾經俊麗無雙，有著冰肌玉骨的面容，也再一次浮了上來，盯著蔣正：“覆滅了帝國的，難道不是你嗎？”
艾斯迪斯？！
“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會是好人的。”
萊茵哈魯特扭曲掙扎於灰霧之中的面容，也一閃而過，然而他的聲音，卻好似幽深監獄之中的罪囚，在發出悲愴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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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變化了無數人的面容，有的蔣正認識，有的則只是在記憶的一角之中出現過。
縫合怪？！
不，比縫合怪更可怕！
這些被縫合的人，要麼來自地穴也無法再次進入的世界，要麼就來自已經被蔣正毀滅了大半的世界，這一瞬間，所有的線索都在蔣正腦中串成了一條線。
哈姆雷特派出大量的豬人士兵，征服世界，甚至於是毀滅世界，為的就是在浮清界之中構築一條防線。
那條防線防的是誰？
想到了地穴之中曾經出現過的，舊時代的夏蓋蟲族的圖騰，一拳超人世界曾出現的神之災前的圖騰殘片，一個名字，忽然出現在了蔣正腦海之中。
查理。
當初就連蔣正都能隱約察覺到，那本《查理的瘋語》上的瘋狂氣息，難道豬王會不知道嗎？
而且，饑荒系統的其他持有者，都或多或少地給蔣正提過一些，比如系統使用者非自然死亡，都會被記錄在系統【停屍房】之中這種事。
理一理，似乎清楚多了。
豬王等人，因為某種原因，不方便將《查理的瘋語》扔到浮清界之外，便拜託了身為系統持有者的蔣正幫忙，順便附贈了一些小道具。
後來，毀滅浮清界，讓靈界之中，其他世界與浮清界有一條真空帶，避免查理，或者代號查理的某個勢力的攻擊。
之後，蔣正發瘋，又派了一位名為‘皮先生’的豬人，給蔣正一些治療和幫助，從某種層面上，堵住了其他系統使用者的嘴，讓蔣正傻乎乎地就成了刀，有好事大家同享，有壞事蔣正獨當。
也難怪，只有進階中級法師之後，哈姆雷特的女王才會特意送來那些用處不大的禮物。
嘖。
“你毀了我們的世界，毀了我們的家園！”
“你強行讓各個世界勾連，用你的世界來吞吃我們的世界！”
“你這個貪婪的暴君！你這個該下九層地獄的惡魔！”
“你帶來了汙染，帶來了毀滅，你從來的那一刻起，就對我們的世界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
“拿你的命來償還吧！”
無數可怕的虛影之中，一扇向上向下無限長，向左向右無限寬的大門，在蔣正眼前敞開，一具又一具骷髏的手臂，搭在門上，好似要將之開啟，被汙染所破滅的怨魂，即將從中逃出，將整個世界都化為廢墟！
這扇門名為——死亡！
然而蔣正只是稍微抬起了頭。
“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塔來？”
虛幻與真實的夾縫之中，一座高塔升起，唱起聖歌，威震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