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結束後, 全場的觀眾終於能夠肆意出歡呼起來。
讚美如潮水將他們包圍。
彈幕也同樣沒落下。
【嗚嗚嗚嗚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但我真的聽哭了,不得不說我們江妹真的太會唱了。】
【江葉什麼時候出人專啊!!我已經提前期待起她的首張人專輯了!!我一定買爆!】
【盛銳娛樂在嗎!!不逼我跪下來求你讓他倆繼續合作!老爺啊,這世界上有比他們更配的組合嗎!!】
何晝是很優秀的音樂創作人。
但江葉不僅唱功專業, 唱商同樣很高。
即便她不是歌曲的原創, 卻能在對歌曲理解的基礎上將歌曲的情緒與內涵輸出的更為飽滿。
簡單來說, 她唱什麼, 就能讓人從歌裡聽到什麼。
這和何晝的創作思路正好不謀而合。
如果說何晝的作品身有八十分的水準。
那在江葉的演繹下,就能進一步達到一百分的完美程度。
所他們倆的合作, 是一加一大於二的互相成就。
表演結束。
江葉從鋼琴前站起來, 拿起話筒, 站在舞臺央。
何晝也起身, 靜靜站在她的旁邊, 等著她發言。
“在表演開始前我沒有說太多話, 是怕因為我說的話影響大對歌曲身的欣賞。”
“那在大應該都有自己的判斷了,我也可說了。”
“在剛開始和何晝合作的時候, 說實話, 我們倆都挺有壓的。”
“因為大對我們倆的期待都很高, 所我們怕不能給大帶來好的作品。”
“但在重壓之下, 何晝卻寫出了這首作品。”
江葉加重語,強調道,“這真的令我非常意外。”
“就算不站在我身的立場, 我也認為, 這完全是一值得被更多人聽到的作品。”
“曾經有一位前輩和我說, 我讓她看到了國團未來的希望。”
“然後我想說。”
“在何晝身上,我看到了國音樂界未來的希望。”
江葉時終於明白了顧錦發她的那一刻的驚喜。
因為在她聽到了何晝的作品的時候,也有同樣的震撼感和雀躍感。
江葉說著,望向場下觀眾, :“你們喜歡這作品嗎?”
在聽到了場下異同說喜歡的回覆後,江葉笑了一下,說,“謝謝,我自己也很喜歡。”
全場人都笑了出來。
“作為這代年輕人,我們似乎總是能聽到很多唱衰的音。”
“比如華語樂壇完,比如音樂界已經沒有好的創作了,比如在的明星真是和前的完全沒法比了。”
江葉說,“但我覺得其實不是。”
她看向身邊的何晝,“至少何晝這樣的創作人,會讓我看到希望。”
她對他用了希望這詞。
何晝心頭微震。
江葉:“因為有他,我相信我們這代年輕人,一定會往最朝蓬勃的方向上走。”
她看著何晝,裡帶著期待和溫柔的光。
何晝在這一刻覺得自己被莫大的感動包圍。
原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成了江葉的希望。
何晝重重點頭,像是對她許下承諾:“我一定會。”
……
的確,如擔憂何晝不會說話的staff所想,一組只有一會說話的就夠了。
有了江葉這段話,加上舞臺質量來就過關,這合作舞臺迅速出了圈。
節目組也適時放出了這首歌的錄音室音源版,這首歌在幾大音樂軟體的新歌飆升榜上都名列前茅。
何晝這輪的晉級已是鐵板釘釘,甚至在票數上儼然有曾經江葉比賽時的斷層之勢。
與同時,他人的的商業價值也終於被更多的人看到。
有好幾公司來挖他。
有些條件甚至連江葉看到都忍不住心動。
江葉把那幾份邀約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最終好奇道:“你真的不去啊?這裡有一公司說可直接包裝讓你出道當專業歌手誒。”
“不去。”
何晝在專心致志地準備決賽作品,“我不想出道,也不想被安排被規定去寫什麼樣的作品。”
越好的利益條件往往代表著越嚴苛的束縛條框。
畢竟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點道理他是明白的。
“那跳槽去其他公司幫其他歌手寫歌呢。”
江葉又看了另一份,“你看看,這公司旗下有很多大牌歌手的,你去了說不定能給他們寫歌了——”
“我也不是很想給其他人寫歌。”
何晝打斷她,語平靜道,“我想把好的作品留給你。”
江葉一愣。
“上次的合作我很喜歡。”
何晝說,“我覺得暫時沒有比你更適合詮釋我歌的人了。”
“而且盛銳娛樂為了留住我也在升我的合同了,應該會在不影響我學業的前提下給我最好的條件。”
他笑了笑,“不用擔心。”
來他的目標從來不是出名和賺多少錢。
而是給江葉寫歌,讓江葉把他的作品帶給更多人聽到。
這就是他全部想的了。
何晝的語很公事公辦,像是真的為他未來的作品挑選最合適的物件。
江葉沒有多想,只開玩笑說,“你這是為我留下來嗎?那我壓很大誒。”
何晝沒即時接話,只在半晌後輕輕嗯了一。
其實不是為了你留下來。
而是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
……
時間很快到了《最佳創作人》總決賽。
5tars整團被請來作為總決賽表演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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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她們三專的歌曲也有原創作品,能和節目主題掛上鉤。
等助演舞臺表演完畢,5tars幾人被安排去了最前排的觀眾席。
程真很開心:“哇,有通告費又有免費的vip座位,這回賺了。”
譚夢:“……”
林最四周打量:“江葉帶的那叫何晝的選手呢?我想看看他。”
程真:“我也想看我也想看!”
譚夢表面不為意,說了一句誰知道,但其實自己也在人群悄悄找。
江葉對這選手的上心程度她們也是有所耳聞。
除了她身對待自己工作的敬業態度之外,應該有發掘到好苗子的欣喜感。
所對於何晝這人,她們也同樣充滿了好奇。
沈知意陪著她們找了一會兒,忽然誒了一:“江葉呢?她不和我們坐一塊兒嗎?”
林最:“她作為助教應該有特別位置吧?”
她往前看了一,卻發江葉也不在陳一鳴導師身邊,納悶片刻,“難道是被叫去準備額外任務了?”
時的江葉正來到了後臺何晝的準備間外。
何晝正在做上場前最後一遍檢查。
江葉從他背後突然出,準備嚇他一跳。
何晝卻似有所察地轉了身。
江葉舉起爪子:“哇!”
何晝:“……”
何晝配合了她:“哇,嚇死我啦。”
然而他是用毫無表情的一張臉說的這句話,簡直半點說服都沒有。
江葉:“……”
她鬱悶地鼓起臉,小道,“從前就這樣,你就不能稍微裝一下嗎?”
何晝很誠實道:“……我有裝。”
江葉:“那你演技太差,打回重練。”
何晝:“……”
江葉來只是想調節一下何晝決賽前的緊張心情。
不過在看看他的樣子,覺得好像沒什麼必,“馬上上場了,你感覺怎麼樣?”
何晝想了想,道:“好。”
“來之前我都沒有想過我能走到這,已經對自己挺滿意的了。”
“接下來的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畢竟他最初的任務,見到江葉,和她重逢,再和她完成一合作舞臺的願望都已經達成了。
何晝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都走到決賽了你怎麼這心態?”
江葉,“你難道不想拿第一嗎?”
何晝:“我儘量吧。”
“那不行。”
江葉假裝板臉,伸手,在空做了一展開聖旨的動作,“奉承運,江葉詔曰。”
“何晝,我宣佈你這場必須給我拿第一回來。”
“……”
何晝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吧。”
“既然你發話了,那我一定會遵命的,我的陛下。”
……
決賽的選歌自由度很高,沒有任何主題限定。
所選手表演的可是前的存貨,也可是新寫的作品。
線上線下所有觀眾會進行實時投票,然後決出年度冠軍。
最終冠亞軍爭奪戰在小辣椒和何晝產生。
雖然在已經進入到了人戰模式,但他們曾經都是陳一鳴導師的學員。
所主持人笑著cue了陳一鳴:“這可是陳老師組內戰啊。那陳老師,你心裡有沒有更期待哪學員奪冠?”
“這題你讓我怎麼回答?”
陳一鳴笑著道,“我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江葉卻在心裡小道。
她就不一樣。
即便是端水大師,偶爾也會有端不平水的時候。
她這回絕對無條件偏向何晝,想看他拿下這第一。
到了何晝的最後一舞臺。
上場後,他揹著觀眾站定。
在音響混響響起的一剎那,何晝撥著吉他弦,卡著重音點一轉身。
與同時,舞臺周圍噴射出燦爛的煙花。
全場歡呼響起。
何晝在熱鬧的歡呼,靜靜表演自己的作品。
他這首歌是在江葉啟發下寫下的,關於夢想的故事。
主題很俗也很老套,但是他自己卻很喜歡。
因為這正是他和江葉走過的每一步。
這首歌屬於他們。
也屬於每追夢的年輕人。
這次決賽場,江奶奶和何晝養父母都來了。
何晝父母雖然最終是尊重了何晝自己的意願。
但再怎麼說,心裡是有點不安的。
倒也不是不願意支援他的夢想,只是怕他在這條路上碰得頭破血流,他們心疼。
然而在聽完了何晝這首歌,他們卻忽然有點理解了何晝的想法。
他年輕,有憑藉自己的量想去闖一闖世界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況且,他也做到了。
他們座位前排,有小姑娘忽然轉頭回來。
“叔叔阿姨,你們是何晝的父母吧?”
她睛亮亮的,帶著一種驕傲感,“何晝是不是很優秀?”
“在你們是不是能夠理解他做出的這決定,能相信他能實自己的夢想了?”
江葉特地讓何晝將他父母請到場,就是為了讓他們見證這一刻。
不用擔心你們的兒子。
他非常優秀,非常厲害。
何晝養父母微微一愣,隨即釋然笑了。
“當然。”
“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當然相信他。”
他們又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那孩,認出她來,有點驚喜道,“你就是江葉是不是?”
“非常謝謝你一路上對何晝的幫助。”
“?”
江葉搖了下頭,“沒有,叔叔阿姨,其實我並沒有幫他什麼。”
她回頭,看向舞臺上的何晝,笑起來,“何晝走到在的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的。”
……
最終何晝毫無懸念地拿下了總決賽的冠軍。
他身人就高,決賽半點鏈子都沒掉,拿下這冠軍是實至名歸。
全場的觀眾都在為他歡呼。
他恍惚間覺得自己是走過了江葉同樣的路。
只是去年決賽的角色顛倒過來,在輪到江葉在臺下為他慶祝了。
好在不一樣的是。
當時江葉沒認出他。
但在他卻清楚地知道江葉在哪兒。
禮儀小姐送上獎盃。
陳一鳴給他頒發獎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拿冠軍的潛質,恭喜你了,今後也努。”
而何晝鞠躬謝完導師,第一時間是舉起獎盃,朝著觀眾席的江葉揮了揮。
他胸腔的心臟瘋狂跳動。
他看到了,江葉也是全場第一站起來給他鼓掌的人。
鎂光燈打在他身上。
何晝開始說感謝詞。
這些感謝詞當然是提前就準備好的,基都是套路話,感謝父母感謝老師感謝節目組感謝工作人員等等。
然而說完這些後,何晝一頓,語陡然溫柔下來。
“——最後,我想感謝江葉學姐。”
“如果不是你,我也許都不會站在這裡。”
“你不僅給了我很多創作方面的指導和靈感想法。”
“也和我一起合作完成了我最滿意的一舞臺。”
“你犧牲自己的時間,陪伴我……陪伴我們每學員,走完了最艱難的比賽時期,才讓我有擁抱獎盃的機會。”
何晝平時非常不善言辭。
但這次他給江葉的感謝詞說了非常多,簡直是感謝前面所有人的總和。
說到最後,他望向江葉的方向,說,“所,我想,這獎盃不僅屬於我,也有一半屬於幫助過我的你。”
他話音落下。
全場陡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