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法官先生!她是在汙衊!”
看著舉著像是證據的水仙雅,史新知臉上慌了一下,又立即大聲辯解道。
殺人...
他十幾年前因為生意確實親手殺過一個競爭對手。
但那麼久遠的事情,他又做的無比隱秘,怎麼可能被暴露出來?
所以,這就是水仙雅的汙衊!
“是不是汙衊,那就讓法官先生親自看看就知道了。”
水仙雅淡淡說道。
法官瞥了眼一副委屈無比的史新知,抬手接過那份“駭人聽聞”的證據。
霎時間,一雙雙瞪大的眼睛看向他。
要是證實了史新知有刑事案件,那就不止是賠償通天電氣那鉅額的賠款了!
......
史新知很是緊張。
若是十幾年前的殺人案被揭露出來,那他就完了,而且是伴隨著專利侵權的案件,給他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問題是水仙雅是怎麼差到十幾年前那個案件的?
那幾個知情者早就被他送往海外,不可能被找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中流逝,很快,法官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眼史新知。
這一眼,頓時讓他亡魂大帽!
史新知瞳孔緊縮,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徑直冒到天靈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水女士,這份證據可否屬實?”
法官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頭對水仙雅問道,只是說話間語氣夾雜著一絲憤怒。
水仙雅和應烏對視一眼,抬頭道,“是的法官大人!”
法官點了點頭,示意道,“那就傳證人吧。”
......
“嘶!看起來這史新知確實是殺了人了!”
“是啊他完蛋了,殺人死刑,而且他還被起訴商業案件,這次想跑都跑不掉了!”
“這才好啊,像這種殘匪就得要狠狠教訓才對!”
“通天公司是好公司啊,剿了山匪又打掉惡貫滿盈的黑衣門,現在還把殺人犯都給揪出來了!”
“你懂什麼,人家這都是在營造良好的商業氛圍,是利在未來,不像那些就知道抬高價格的噁心資本家。”
“......”
旁聽席聚集的群眾們興奮的吃著瓜。
而在這其中,一些表情不一的人也凝重著看著前邊的局勢。
他們,都是從各處前來探聽第一手訊息的人,背後站著的都是其他電燈公司以及那些資本大鱷!
史新知的下場越不好,未來的局勢就越是糟糕!
因為這透露著通天電氣這個新冒出來的巨頭對於電燈市場的打算!
就在他們心情滑落谷底時,水仙雅卻道。
“抱歉,法官大人,我的重要證人們現在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到達。”
“不過...”
水仙雅話語一轉,"對於新知公司侵犯我司專利一事,我有確鑿的證據證實。"
隨著話語落下,幾名穿著工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衣服上的衣漬就像是剛剛從工位上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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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牛!謝北!你們...!”
看著來人,史新知臉色難看,“你們知道做偽證的下場嗎?記住是誰帶給你們的工作!”
石大牛尷尬的不敢看他,前不久史新知才警告工廠的人不要亂說話,等到事情過去就給他們這一批“老人”加工資。
當然,順帶著史新知還威脅那一批老人,誰要是誤了事,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儘管這給一個甜棗再打一棒的策略暫時壓住了他們。
但新知公司都要完了,他們為什麼還要一起陪葬呢?
證人們咬牙頂著史新知那似要吃人的目光站好,為了那作證的報酬所代表的正義,他們豁出去了!
法官語氣嚴肅的詰問,證人小心翼翼的暴出史新知公然製造電燈的證據。
甚至那一句“揚城是我的底盤,通天電氣管不到這裡”更是讓法官氣的黑了臉。
......
史新知只感覺腦子裡渾渾噩噩。
他知道,這場官司輸定了,而通天電氣的鉅額賠償他也肯定賠不起,新知公司破產破定了!
雖然幾天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當這一切真的來臨,史新知還是感覺自己心臟抽搐,渾身都無力。
不對不對!
史新知眼神一厲,他對公司破產已經做好了準備,公司抽調出來的十幾億資金已經被他“合法”的劃分給了股東作為分紅。
而這些錢,是他為東山再起所做的準備!
就連那些熟練工人也是他的基本盤,就等著官司結束捲土重來!
但除了專利官司,他還被水仙雅起訴了刑事案件!
如果真的被判,最輕微的處罰也是無期徒刑!
這,怎麼重來?
史新知腦子很快冷靜了起來,就連思路也在這場危機下從未有過的清明。
他看向水仙雅,對方所說的證人暫時不能到達讓他很快想起了被送往海外的知情人。
“對!對!對!”
“這麼短時間,他們肯定還沒有趕到這裡,但說不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史新知的眼神透著狠辣。
他本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公司,腦袋都快沒了,再不挽救,他就萬劫不復了!
也在這時。
“新知公司侵權一案證據確鑿,但因刑事案件尚未有證據證實...”
“故,本案暫且休庭,明日再開庭。”
“砰!”
.......
“這就休庭了?就這麼完了?不是該判史新知死刑嗎?!!”
“你傻啊,你沒聽證據不足嗎,只是幾張紙怎麼可能這麼輕率的就判了?”
“那好歹也得把侵權的案子判了啊...萬一他跑了呢!”
“這要是判了,那史新知殺人的事就得翻篇,你難道想看著他繼續逍遙法外?而且他也跑不了,特安隊可不是吃素的。”
“這...哎,特碼的這狗屁殺人犯,現在都還敢這麼猖狂的笑!”
“......”
史新知確實在笑,雖然在旁聽席的人看來他就是很猖狂。
看熱鬧的人們或是不甘或是憤憤的離席,而那些探聽訊息的人則第一時間衝出去,準備向那些大人物傳遞這裡的訊息。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應烏盯著史新知那副欠揍的臉,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
“你不應該問我,要問那些人。”
水仙雅搖頭道。
應烏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情不自禁以手捏拳,看著史新知帶著人離開。
只不過走到門口時,史新知回頭掃了眼水仙雅等人,推門離開。
那一眼...
帶著最後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