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快要走到夜店街時，蘇澤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堵了，原來是有事故。

一輛保時捷撞上了路虎。

就在實線的後面，保時捷要左拐並道，但偏偏路虎沒有慣他的脾氣。

可能吧…

蘇澤也沒停，不知原委。

駕駛著拉法，他很快在交警同志指揮下，繞過事故車進入到左車道。

去夜店玩兒，找秦堯和關山肯定可以，秦堯家裡有夜店，上次百子灣那個就是他家產業，雖然並不是控股。

找關山也一樣，雖然關家沒有多少娛樂場所，可三兒人脈賊廣的啊。

娛樂場所，最吃人脈了。

像拿一個卡座，手到擒來。

可，蘇澤想在嘈雜的環境一個人獨處，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

他可以把心事說給陌生人聽，但絕對不能說給朋友，甚至是家人聽。

拉法拐進酒吧街，蘇澤慢慢降下來速度，停在輔路等著凌穎穎訊息。

只是剛解鎖手機，螢幕裡就跳出了一條訊息，是凌穎穎發來的位置。

“又是Club酒吧。”

“應該是個新店吧…”

蘇澤放大地圖看了看這個位置，並不在這條街就算了，還不在附近。

不在工體，也不在三里屯。

是在海淀的五棵松，距離這裡22公里，去到那裡起碼也需要15分鐘。

這麼遠，而是還是新店。

這個什麼m，蘇澤一次都沒聽過，不是新店，就是小到離譜的那種。

但它帶著Club。

按理來說應該小不了啊。

“噠~”

蘇澤下意識疑惑著，正當此時，凌穎穎在微信上又發過來一個位置。

只一眼，他便知是哪兒。

不就是前面的13先生嘛。

不消片刻，凌穎穎又發來一段語音訊息，長達20秒，蘇澤點了上去。

“老闆。”

“這是趙總推薦的兩個店，都是很不錯的酒吧，我都簡單聯絡過了。”

“您看去那個？”

“都是用錢就能砸出個卡座。”

聽到凌穎穎的聲音，蘇澤不由笑了笑，能想象出她發語音時的表情。

心情，也不由鬆快了一點點。

下意識把手放在鍵盤上，打了一兩個字，他又刪除掉換成“按住說話”。

…

凌穎穎，人大經濟學本科生。

容貌…高達91分。

一頭幹練的鎖骨短髮，氣質是偏冷酷的女生，身材高挑但卻不挺翹。

偏瘦弱的那種身材。

但卻有一種骨感美。

身上什麼地方都小，但是骨架大，撐起她1.73的身高，算是高挑型。

也不是太小，蘇澤記得凌穎穎資料上的三圍還算及格，就是不突出。

如果說黎佳怡是百變小櫻。

那凌穎穎就是阿麗塔。

最起碼是在氣質上。

黎佳怡是全面性的，性格和蘇澤一樣，非常具有可塑性又具包容性。

但凌穎穎不一樣。

如果把她兩人的性格，做成拋面電路圖那樣去看，那黎佳怡就是忽高又忽低，十分不規則，只是偏可控。

而凌穎穎的，放遠了來看，那基本上就是一根直線，沒有多少起伏。

不能說她沒有心機。

怎麼去形容呢。

一開始選擇凌穎穎當隨行秘書，是因為她做事雷厲風行，非常幹練。

但後來還讓她在身邊，蘇澤甚至想黎佳怡回來後主外，還讓她主內。

兩人一起做隨行秘書。

這其中的原因，是因為凌穎穎給蘇澤一個感覺，她可以掏心又掏肺。

並不是說凌穎穎愛上了他。

這種感覺不是愛情。

更像是君臣之情義。

蘇澤甚至感覺，假如有一天他們被追殺，凌穎穎肯定會留下來斷後。

當然，這是蘇澤自己的感覺，真要是有那麼一天，可能並不是這樣。

但很奇怪，他會這麼想。

凌穎穎性子比較直，可以拐彎，但不拐彎是她的天性，天真又無邪。

那抹天真無邪，不是凌穎穎對待所有人的樣子，只是蘇澤能從她身上感覺的到，不是很真切，但的確是有。

凌穎穎對待他這個老闆，不一定完全真誠，但應該…沒有任何壞心。

別的不說。

凌穎穎是有很多機會貪墨的。

但蘇澤閱人無數，他自己都感覺，凌穎穎從來沒有耍過什麼小心思。

她的性子直率，認真。

跟蘇澤一起出門時，到餐廳有50的消費，有100的消費，她為了犒勞犒勞自己，偶爾會要100塊錢的套餐。

反正…蘇澤可以報銷，而凌穎穎最大的小聰明，可能也就是這些了。

雖然說積少成多，還是坑了自己的錢，但蘇澤心裡清楚，也不反感。

反而，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凌穎穎的確是蘇澤用過最舒服的員工，比之全能的黎佳怡都要舒服。

她那裡都好。

就是能力上面不是太突出。

凌穎穎當初只是華鴻秘書團之一，還是實習的那種，需要好好培養。

以後給大秘書們跑路，按道理來說，她需要好久，才能升一下職。

大秘書自然是劉俐利那種成熟的大姐姐，超強實力，可以獨當一面。

像黎佳怡現在不在華鴻，需要大秘書代替她，負責華鴻的統籌工作。

現在的秘書們，已經不是方怡負責，而且多到用不完的那種地步。

畢竟無論是旗鴻還是華鴻，都有子公司需要跑，每天負責彙總工作。

但當時…

華鴻沒想到蘇澤逼事這麼多，招聘的速度，只能夠勉強應付工作量。

蘇澤要搞什麼表白，黎佳怡當時手裡有工作，只能讓華鴻派人過來。

實習的凌穎穎，做的不錯。

這一做，一步昇天。

招凌穎穎這種，完全是實地培養，每天負責一些秘書會的具體工作。

比如某個子公司有重要會議，蘇澤當然不可能去聽的，執行秘書長可能沒時間去，只能這些協秘們去聽。

蘇澤不需要職要類秘書，因為他不需要管理任何公司，只需要握住監事會和秘書會，基本上就可以放權了。

隨著秘書會越來越完善。

它也有了自己的職級。

第一級自然是“聯合秘書會秘書長”，輔助蘇澤連線他所有企業。

雖然有這個職級，但卻無人擔任，蘇澤怕黎佳怡並不能勝任且服眾。

好在有隨行秘書凌穎穎兼任一部分工作，現在這個職級不是很需要。

第二級是集團秘書會秘書長，像旗鴻的劉俐利，華鴻的黎佳怡（掛名），華鴻現由副秘書長林克峻代理。

蘇喬的溫暢暢，Rika（掛名），由黎佳怡代理。

他們的職級是集團董秘，日常替蘇澤發聲，且自己有提策略的權利。

秘書可以是文職什麼的。

但秘書長一定是幕僚智囊。

像劉俐利就不負所望，成功擔任旗鴻集團三把手，為旗鴻保駕護航。

溫暢暢因為蘇喬轉型，趁這個時機也當上了四把手，林克峻也一樣。

秘書會相當於拿了半邊董事會權利，半邊監事會權利，權利很大。

但她們不能插手集團的管理。

相當於是一個軍師智囊團。

打仗總得聽他們的想法和計謀，但是真要打，也不是她們發號施令。

像劉俐利，每天要做的就是組織管理層開會，對上週工作做出指導，對接下來的工作進行議論包括建議。

同時，她的工作還包括整理蘇澤意見，以及監督集團各部門的工作、財務及各種違法和損害公司利益的行為。

像以前，蘇澤動不動就聯絡方怡等人，直接把事情扔給喬芸來實施。

但現在，不行了。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他按照規章制度，只能告訴凌穎穎，再由她整理通知各個秘書長。

所以蘇澤很喜歡突擊檢查。

不但看管理層，也看秘書會。

畢竟他的眼睛是秘書會和監事會，他要確保，自己並沒有被蒙上眼。

監事會挺簡單的，隸屬於天鴻，屬於蘇澤的私人團隊成員，天鴻是空殼，保證了他們騙自己也沒啥好處。

只會自作孽，不可活。

畢竟監事會成員由許元貞團隊監視，且自身擁有一定反監督手段。

這個月監事會成員在燕京，下個月就去滬海，他們不可能紮下根來。

就是因為這種另類的監事會，秘書會才會分走他們一半權利和責任。

秘書會權利這麼大，是為了防止管理層濫用權力，但為了防止秘書會自己濫用權利，當初強調了…提議權。

劉俐利說話有時候代表了蘇澤，在管理層面前，份量是絕對足夠的。

但她只有議定權，沒有決策權，她只能拿蘇澤的決策共同推舉決定。

相當於她可以出主意，講方法，論方案，但她沒有指揮別人的權利。

而管理層不同意她的方法時，她有權利向蘇澤說，但她沒權利否定。

雙方意見不合，管理層有權先斬後奏，但蘇澤也有權根據《公司法》第152條，代表股東向法院提起訴訟。

就算不違法，根據集團規章制度第68條，凡管理層先斬後奏的決策，管理層需承擔企業面臨的損失和後果。

這是先斬後奏出了問題的應對之策，但沒出問題當然你好我也好。

而秘書會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呢，彈劾…秘書會有最大彈劾權。

秘書會是一個看起來很文弱的機構，但劉俐利為什麼是三把手呢。

就是因為她的方案，她的建議，99%的機率，會被管理層所接受。

這就很可怕了。

跟她說了算，也沒區別。

只是一切重大決策，都以蘇澤點頭為主，這成了削弱她的最大辦法。

而當管理層和秘書會勾結時，監事會又未察覺，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所以蘇澤很需要唐然這種眼睛，他需要自己人，來加入這場制約裡。

制約裡，秘書會監督管理層和監事會，監事會監察管理層和秘書會。

只要監事會蘇澤完全信得過，以後各集團出現問題，那都是小問題。

除此之外，未來還會給管理層設立集團理事會、聯盟專家委員會等。

豐富相互之間的制衡和優先。

秘書第三級，自然是集團秘書會執行秘書長，這個話語權相對比較少，但權利大，既可以說又可以做的職位。

雖然並不是做集團管理，但也有權利，她可以命令下面的那些秘書。

同時，在另一種意義上講，這個職位代表了蘇澤，宰相門前三品官。

就像古代的太監一樣，他的確不能管朝中官，天下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牛，也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最後一級，就是集團秘書會會協秘書，細分有實習和正式協秘兩種。

真正動手，累成狗的就是她們，負責上面安排的每一項任務和工作。

以凌穎穎的資歷和能力，也幸虧她來的早，當時秘書團由方怡負責，否則等到重組後，她也就是一個協秘。

原本凌穎穎應該在辦公室，給秘書長做事，每天負責其中部分工作。

像是子公司開集會，隨機分到兩個協秘頭上，讓她們去會議並記錄。

這些工作，也夠累的。

畢竟，蘇澤的秘書會屬於國內首創，而華鴻、旗鴻、蘇喬等企業。

也是世間比較另類的企業，不單是有限集團，且老闆還特別的另類。

原本，凌穎穎就是這個國內首創機構的一員，屬於聽話做事的協秘。

隨著各集團發展越來越好，勢必會增加執行秘書長位置，而相應的，原執行秘書長也可以轉業管理層崗位。

各個協秘都有良好晉升空間，畢竟不同於管理層秘書，比如CEO的秘書，秘書會的協秘職級再低也是董秘。

而自成立集團後開始，秘書會招聘最低標準也是本科，需良好基礎。

無論是秘書會秘書長，還是執行秘書長，她們的工作都是動嘴動腦。

執行秘書，隸屬執行秘書長，雖然會幹活，但職責更像是部門主管。

協秘才是真正動腦子又動手的人，而偏偏…她們也代表了蘇澤本人。

蘇澤本人不在各個集團，秘書會就相當於其他公司的股東董事代表。

她們不單單要工作能力強，且還要擁有良好的基礎，應對未來上升。

畢竟，秘書會屬於中央機構。

京城腳下，官加一等。

可它地位高，卻沒實權是事實。

像是執行秘書長，級別和子公司副總經理一樣，但她們要是鍛鍊過後進入管理層，大概就是子公司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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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令人眼紅的崗位，最低階的協秘，都可以進入子公司管理層。

本身不用承擔多少後果，又有良好晉升空間，待遇又好、見識又廣。

等鍛鍊過後進入到管理層，除了經驗不足外，本身她的段位足夠了。

眼界更開闊，也更瞭解集團。

只需要沉澱，就是強將。

這麼好的崗位，除了沒有實權外，如今幾乎是實習生最想去的崗位。

那門檻，必須要高。

最低本科起步，可本科也有區別的，雖沒寫必須名校畢業，但怎麼會去讓野雞畢業生，被應聘成功呢。

如果凌穎穎現在才進華鴻，決定應聘秘書會，只要她同批沒有太優秀的應聘者，那她差不多也能拿到offier。

畢竟小凌也是雙一流高校畢業生，這在小公司，都能當部門經理了。

可她現在就算進入華鴻秘書會，也是實習協秘，每天為大秘書跑腿。

但真實情況…完全反了過來。

凌穎穎以本科生的身份，擔任了博士生的職位，應該叫走了個大運。

像不是要緊的事情，執行秘書長不能聯絡蘇澤，但卻需要向她彙報。

隨行秘書，屬於第三級。

但又因為京城腳下官加一等這個因素，她又比執行秘書長大一點點。

像當初蘇澤的秘書團，隨著成立集團後，改組重分，人都分了下去。

林淑嫻和凌穎穎一樣。

都是隨行秘書的職位，現在負責處理蘇家那些事，同時陪同高秀琴。

陽妮筱，華鴻集團秘書會（滬海）執行秘書長，雷曉清，華鴻集團秘書會（鵬城）執行秘書（不帶長）。

旗鴻集團秘書會，執行秘書長一共有兩個人，石婉玉就是其中之一。

重組後，陽妮筱沒了直接聯絡蘇澤的權利，但這騷蹄子還是會聯絡。

微信上，問了好久了。

要不要她提前去燕京。

…

…

所以蘇澤說，如今兩個月的接觸，凌穎穎哪裡都好，就是能力不行。

作為隨行秘書，她本身就應該也是智囊，像是顧菲妍這件事，她應該為蘇澤出主意，而不是單純聽吩咐。

但想一想…

自己是因為有夢境才變強的，蘇澤本身只是有潛力，但並不優秀，夢境前就算有系統，他也做過很多傻事。

為什麼蘇澤這麼期待下一次夢境，就是因為夢境帶給他的好處很多。

堪比千億現金流！

上個夢境，告訴他一個道理。

極致理智之前。

必定經過萬箭穿心的打磨！

蘇澤在夢境裡受的苦，是別人永遠都不能經歷的，堪比萬箭穿了心。

很多人不能感同身受。

蘇澤對此，非常理解。

就像一個殺人犯，他殺得不是你的家人，你能有的只是憎惡和恐懼。

你產生不了多少恨。

更不能有著非人的心智淬鍊。

但夢境，猶如平行世界。

他在夢境裡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都被深深的刻印在他腦海裡。

而他醒來之後。

沒打顧菲妍，更沒踢開她。

其實就是他在夢境裡學到了，感悟到了一種極度理智，又具超強思維的境界，他的心智瞬間年長了十來歲。

要不是夢境過後開始佈局，別說旗鴻，華鴻都不可能成長這麼迅速。

且，十分的完備。

而凌穎穎和他同歲，她應該不會有系統，卻靠人格魅力征服了自己。

可能這中間有一點運氣因素，畢竟凌穎穎說起來，也像顧菲妍一樣。

都是沾了出場順序的光。

但儘管如此，凌穎穎如今才22歲，可她已經是蘇澤本人的隨行秘書。

這個別人無法奢望的崗位。

小小年紀，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