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在廚房簡單洗了洗手,蘇澤放下水杯在大理石桌面上,轉回了身子。
身後傳來腳步,他以為是王瑾萱,但轉身卻見探頭往裡看的韓寶兒。
卸了妝的韓寶兒依舊88分。
可能,這也是對方敢在陌生男人在家時,也敢把澹妝卸下的緣故吧。
她雖長相清純,有初戀的感覺,不過其的做事風格和長相恰恰相反。
一身澹金色的真絲長款睡袍,因為對方懷裡抱著毛毯,看不清虛實。
但這種睡袍真的適合她嗎?
蘇澤不確定,只知道剛被降下去的火,有了那麼一丟被燃起的趨勢。
…
“還沒睡嗎?”
蘇澤臉皮已經厚到被韓寶兒看著,但這該說的話那是一點都不磕巴。
抬起腳步款款走向不再盤發,一頭直髮披在身後,斜放在耳邊的人。
“嗯…”
韓寶兒看著脖頸泛紅,澹澹唇印十分凸顯,黑色襯衫半敞開的蘇澤。
嘴裡輕吟了一句,見對方走回來,她不可控制的往後退了那麼幾步。
途中,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她死死抱著毛毯,頗為冷澹的說道:
“準備睡了…”
“我來給淩小姐送東西,聽到廚房有動靜,你…現在有事離開嗎?”
語氣雖然不冷不熱,除了被逗笑的那幾次,她一直保持著這種態度。
就像,一個冷酷姐姐一樣。
可她的模樣卻清純極品…
這也就是她的年齡還小,等她像東哥老婆一樣年齡時,可能會好些。
語氣平澹如水,身體不可控制的往後退,但韓寶兒的眼神卻很清澈。
更貼切的說,是很真誠。
她沒有騙蘇澤,回到家後,她便和凌穎穎坐在客廳等待送人的蘇澤。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一個陌生男人,四人認識總時長不過24小時。
而有比自己還漂亮的凌穎穎,非常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即映證了蘇澤強大的身份,又讓韓寶兒放下了擔憂。
豪車,可以是租的。
保鏢,可以是日租。
不過千萬消費不是假的,韓寶兒自己是受益者,錢真的已經被退回。
面對桌子上將近百萬的酒,蘇澤的滿不在乎,更加不可能是演出來。
演戲,用假酒最入戲。
可那些酒,韓寶兒不覺得假。
這一切的一切,想要去找漏洞肯定能找到,但唯獨凌穎穎身上沒有。
這是一個不輸自己的女人。
這也能租嗎?
就算能租,換位思考一下,韓寶兒覺得沒個十萬八萬,她不可能陪蘇澤演戲,尤其是還演的這麼逼真乖巧。
凌穎穎閒時,無時無刻不在抱著手機和平板工作,這也不像是演戲。
更重要的是…
就算這些全部都是假的,今天晚上蘇澤再節省也需要扔出去三百萬。
扔三百萬,圖什麼呢?
有三百萬,還是騙子嗎?
畢竟,無論是陳佳音還是王瑾萱,包括是富二代的自己,三人都是普通人而已,又不是什麼皇室在逃公主。
有了這個簡單思考,韓寶兒深知自己不能以對待普通人的態度,去對待蘇澤,自己最好不要再惹到了對方。
作為家裡的主人,韓寶兒很客氣的,給凌穎穎拿了杯水和小零食。
然後陪她坐在沙發上,期間問了一些問題,但凌穎穎何嘗聽不懂呢。
而就是凌穎穎那種,並不是拒絕回答,但是又沒有準確回答的行為。
讓韓寶兒都有些不覺明厲。
陪凌穎穎坐了十幾分鍾,韓寶兒終於沒了耐心,畢竟已經三點半了。
她好睏的…
王瑾萱拿著水進去都有十分鐘了,她們在裡面,到底在幹些什麼呢。
最終,韓寶兒提醒著,讓依舊不知在工作什麼的凌穎去喊蘇澤出來。
可凌穎穎這下卻也說話不拐彎了,幾乎是很直,很認真的說了句話。
她不敢去。
也希望韓寶兒別去。
韓寶兒從小就是白富美,家裡人的掌上明珠,就算創業也沒低聲下氣過,這也養成了區別她長相的性格。
聽到凌穎穎那頗為認真,帶些無奈,甚至還有一些警告意味的話。
韓寶兒世界觀都鬆動了…
不過,細想一下,蘇澤這個人雖然後來很和煦,但的確非常的霸道。
她眼裡的那種霸道,不是性格上的強勢,而是由內而外的氣場施壓。
就算是開心大笑,都有壓力。
其實韓寶兒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林先生”的鋪墊,給了她人設。
人一旦接受了別人的人設,相信乞丐是董事長,那要飯都另有玄機。
而屋裡兩女十幾分鍾都沒人出來,何曾不是因為,這人設太過深刻。
難道蘇澤真的很帥很帥嗎?
並沒有…
只是他的人設太過強大。
她們以為的蘇澤,只是蘇澤想讓她們以為的,其中三分真,七分假。
已經水乳交融,甚至陳佳音都把第一次給了蘇澤,這不是一般親密。
可她只是愛上了蘇林而已…
關蘇澤什麼事兒。
…
人設太過印象深刻,這是韓寶兒第一次遇到比自己強這麼多的男人。
本著不可交惡的原則,韓寶兒最終放棄了詢問,蘇澤到底是走是留。
有凌穎穎這個大美人兒在。
生命財產危險大機率不存在…
如果凌穎穎這麼漂亮,卻跟著蘇澤盜竊,這種倒黴事真發現她身上。
那也算經歷了世間罕見…
吃一見長一智,不虧!
韓寶兒對於家裡有“陌生男人”,也不是那麼抗拒,潛移默化的接受。
她們關上門,既然不準備出來,韓寶兒自圓其說,就當沒有野男人。
凌穎穎不肯去,韓寶兒也不願意觸黴頭,儘管心裡有點對蘇澤不爽。
不過她全當不知道,明天必須讓王瑾萱她們,跟蘇澤要一個大房子。
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那名追求者已經不再來。
心裡這麼想著,韓寶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又去洗澡、卸妝。
林林總總耽誤了半小時,等她再次回到客廳時,發現凌穎穎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整個人說不出的可憐。
陳佳音的房門依舊緊閉,韓寶兒帶著好奇走過去,還沒等貼過去聽。
她臉上紅暈已經走至耳根…
在心裡暗罵了句蘇澤,把她這裡當什麼地方了,一點都不會尊重人。
裡面的某某之聲,聽的韓寶兒有些不自然,連忙從房門口退了回來。
已經凌晨四點,凌穎穎看來也不準備走了,她毫不猶豫的走回主臥。
而等她拿著毛毯,準備給客廳睡著的凌穎穎披上時,重新回到客廳,卻聽見廚房那邊,傳來了什麼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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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探頭去看,正是結束戰鬥的蘇澤,他的身上此時…還戰痕累累。
黑色的襯衣只系了一半紐扣,胸膛處敞開,頭髮已經凌亂,但卻多了一絲自然,脖頸處…殘留著澹澹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