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絮落盈且吟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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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豔陽,徐徐清涼的微風,輕輕地帶走著一片熱意。

耳畔中一直迴響的聲音,卻始終都只是苑中之人的腳步聲,皆唯有幾許樹葉摩擦之音。

手中一直拿捏著花瓣,沒有任何一處的光線她可看見,從未覺得有一日她會失去眼睛,亦失去了光澤。

以往,她都是以雙眸將看清那些邪惡之人,如今,她再也看不見那些冷嘲熱諷之人的嘴臉,只能聽著他們的聲音漸漸地去感受著其中的詭計。

瑤兒見如今的王妃這般模樣,誰人見了不心疼。哪怕擁有一雙極其驚豔地雙眸,看不清所有事物,自是遺憾的。

以往王妃都會與之一同調配香料,如今卻只能在一旁何事都不能親自動手。

自是默然長嘆的她,自是惋惜了不少。

抬眸見得絮兒匆匆趕來,見其她臉上洋溢著笑意,想必定是查到何事。

"王妃猜的果真沒錯,確實是有人動過。翠環還說,奶孃一直帶著小少爺一直在崇緣苑外,看似在陪小少爺,實則是為了監視裡面的一舉一動。"

監視?

原以為,先前監視寧王府的人唯有淮王,好不容易將其送走,在這府裡到也有監視之人。

唯獨此人自是要監視此處的一舉一動,想必,更想見得我去了何處又見了何人罷了。如今,只是想知曉自己是生是死罷了。

不屑地輕揚一笑道:"那可有知曉,是何人動的手?"

"上面的確有被據斷的痕跡,就是不知是何人所為。"這個梯子她自是前去檢查了一番,那斷落之處顯然便是被人據斷過導致。如若此物是老物件這還說得過去,可偏偏可是新物,自然沒有這個理。

更何況,如此明顯之處自當可一看便知。

不知何人所為?

君歌自是放下手中的花瓣,極為自信地相言道:"除了葉夫人,還會有誰。"

她既然讓身邊的奶孃藉著彥兒之事來崇緣苑外邊監視著,這裡頭自是有鬼。而出府一事,她最想知曉自己去的究竟是何處,自是派人偷偷跟蹤,才會想出這陷害的計策。

如今,倒是還真隨了她的意。

從高處墜落,如今卻成了一個瞎子,興許是因禍得福,並非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這是想要了王妃的命,王爺回來,定要將此事告知才可,讓王爺做主。"

"曉月,你何時如此的衝動了。"

"這事關王妃的性命,葉夫人此舉簡直便是..."在宮中時,皇后娘娘一直受人尊重,從未有人有過陷害之舉,倒也是平安的在皇宮中渡過了一年。事後發生的那些事,自是無可奈何。

雖說皇后之死是被人陷害而死於皇上的劍下,可這樣的場面她自是不想再見第二次。

如今,原以為她伺候在三小姐身邊,亦是依寧王的囑咐,定要將王妃習得女德。

無論王妃的心性如何,也未曾有過加害她人的心。若不是那位葉夫人一直在從中作梗,王妃又怎會被丞相訓話。

可昨日發生的事,自是令人不敢親眼所見。哪怕,此事王妃心中自是有數,也是為了一報還一報,可葉夫人此舉簡直是毫無人性罷了。

"我們沒有證據,總不能讓翠環指證,這樣一來,就沒有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了。"

對於如何對付葉姣儷,她自有對策。畢竟,翠環這枚棋子自是用得極其得心應手,又怎能輕易的將這枚棋子拿出,如此一來,這盤所下的棋就毫無意義了。

況且,這一齣戲已經讓葉姣儷心滿意足,豈能白白的讓自己挨這麼一下,又豈能讓這雙眼睛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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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上前扶著起身,相言問之:"那王妃想要如何處置葉夫人?"

處置?

此事自是無需如此心急,理應從長計議才是。

搖頭否決道:"處置倒不用了,等王爺回來後再行商量。"

一旁的她們,自是將花瓣收起。

緊緊跟隨於後,瑤兒自是開口道來:"還好,崇緣苑的院子並非對著門外,不然,這大門敞開,便要見到王妃的身影。"

"往後,將這門關上,也無需敞開著迎合著他人,知曉了這裡面的秘密可就遭了。"

此事對***歌而言,自是不想將崇緣苑裡的一切讓旁人瞧了去。

還敢在外邊一直關注著裡面的一舉一動,簡直便是痴心妄想。

如此一來,她又怎能給她們機會。

不屑地嘴角自是微微上揚,而這空洞的雙眸中,依然還是那般狠戾。

"還從未見過王妃如此沉重。"曉月見她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自是此時的她定是無助。今日見得王妃自是長大了不少,想必,在天之靈的老爺、夫人、皇后娘娘都能安然。

抓著曉月的手腕,自是輕聲細語地道來:"是你讓我做任何事都必須穩重些,不然,定然給別人抓住了把柄。先前,是我過於衝動,害了自己亦是連累了姐姐。"

"此事已經過去了,沒有人再會怨恨王妃。"

怨恨?

是沒有人再怨恨著自己,可有一人又何嘗不是將自己恨之入骨。

他愛的如此深切,容不得姐姐有任何的傷,亦是容不得姐姐之死。與他之間的關係,皆因在姐姐的身上。

果然,沒有了姐姐,她自己在他面前自是一無是處。

想必日後斷然也不會幫得宇文氏,畢竟宇文氏唯一能依靠之人,在王爺眼裡已經隨風而去,自是不會再庇佑。

既然如此,她自是要選擇一條明路,唯有這樣,才可讓宇文府洗清冤情。

"但願,與皇后有瓜葛之人,不會怨恨於我才好。"腳下的步伐則是漸漸地停下,將其鬆開曉月的手,微微轉身,伸手所指著絮兒。雖說她看不見,也不知絮兒在何處,自是隨意所指言道著。"今日就讓絮兒伺候我就是了,如今我都看不見,也不想讓你們一直圍著我轉。"

甚是不知所措的絮兒,自是上前相扶著王妃**走之。

見況,瑤兒亦是將曉月忙裡忙慌地帶出屋內,自是小心翼翼地有所不解地道來:"王妃好像很喜歡那個絮兒。"

聽聞她這番話,自是抿然一笑著:"王妃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曉月姐姐,只要是去查任何事,王妃都只讓絮兒前去,可見絮兒是如此受用。"

"王妃與絮兒是一同入宮,難免有些感情。王妃讓絮兒去查之事,想必皆有王妃的道理。你可以心中不滿?"

不滿?

瑤兒自是搖頭著,她哪有這擔子對王妃不滿。

歪側著腦袋,自是有些不解道:"我豈敢,只是,王妃何事都不與我們說明,心中倒是空落落的。"

"王妃向來都是如此。"絮兒的身份,她自己心裡是知曉的。畢竟,當年的大火能讓絮兒活下來,想必是命不該絕欣慰地則是莫名的長嘆著,皆是繼續道來。"難得今日絮兒一整日伺候王妃,王妃這也是讓我們好生的休息,你應該別多想才是。"

雙眸往上所看,細細想得後,才豁然開朗著:"如此說來,倒也是這麼回事。一切都有絮兒在,我們自是不必操勞。"

騰空的雙手自是不知放於何處,雖有絮兒將她扶坐而下,她心中自是難免不安罷了。

"你知,我為何將你單獨留下?"

"絮兒愚鈍,還望王妃告知一二。"起初她並未覺得留下有何不妥之處,可此時聽得王妃如此說來,想必定有要事才避開著她們二人。

"今日,趙宇哲前來,我向他問得前來府中之意,他說是王爺吩咐這一日定要來相告,以免讓我多心。你覺得,他昨晚所說的那番話,可是真的?"

趙宇哲可是赫連燁的心腹,她自是不知他所說的那番話可是在糊弄於自己。

從他的那番話中,無論她如何步步緊逼,他自是毫無任何地偏差。

算算時日,也就一日之餘他便可回來,這樣一來,她自該不必大門不邁,這棋也該是時候落下。

"王爺經商之事自是從未嚷朝中人知曉,想必,茶樓中遇到了棘手的事,才會如此著急的離開。"絮兒不知趙公子與王妃說了何事,但有一點不假,就是王爺經商一事。

如若沒有此事,想必王爺斷然不會離府多日。

著急的離開?

難道,真是茶樓出事?

她自是在他離開後,便是去得茶樓一探究竟。可如今,她自己這般模樣,自是無法出去。

而她們自是不識路,自是行不通罷了。

擰緊著眉宇,自是對於此事更是半信半疑:"那為何,當晚只是交與你信後,便知曉茶樓出事?"

"興許,王爺在回來之時,有人通報過此事。"眸光漸漸地則是看向於王妃,刻意相言道。"從宮裡頭出來的那一路,王妃更是比絮兒清楚才是。"

那晚,她自是記得與他並非一同前來。

難道真是那個時候?

"趙公子既然已經向王妃稟明此事,斷然不會有假,王妃自當安心才是。"

"說的也是。如今,是如何將這眼睛儘快的恢復。"深思熟慮地一想,倒是有一事她差點忘卻了。"對了,待王爺回府,便將我失眠一事散播出去,這樣一來,我自是不必向淮王府傳訊息。"

此事茲事體大,如今這失眠一事,倒是足以令淮王放下戒心,如此一來,往後定當要萬般的謹慎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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