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辰許願河洛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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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頭向裡面張望著,卻是見此處不比初次來時漆黑。

那時她進入此處時,便是早已察覺此處定然時一個宛如山洞,果不其然,今日到可見得如此清晰。

身旁的身影漸漸上前,即刻便是拉著他的衣袖,抿然唇瓣,凝思了些許後才緩緩開口:"王爺就不怕奴婢會背叛,將如此重要的機密告知?"

"可本王覺得,此事並未是機密。"不苟言笑的他,倒是對於她所問的這番話***的不解。此處,向來都不是一個秘密,何況對於他人而言,自當是不知還有如此捷徑之地罷了。

寵溺地撫上她的背脊,寬言而道之:"此路雖說是我常年所走之地,並無任何人知曉。只要本王認定之人,才會告知。今晚特意將此處的照亮,皆因,本王不想在你的面前有任何隱瞞。"

其實,知曉此處對於她而言根本無利亦無害。

就算她想窺探他所有的秘密,亦並非是背叛。畢竟,她不愛,又何來背叛。與他之間,終究只是他一廂情願所救罷了。

心心念念想讓他來相救,可偏偏他從未出現。

若非那一日被赫連宬帶入他們二人商議的屋子,斷然不會知曉,梓桐一直以來都是替赫連宬辦事。

先前,他與朝廷對峙,朝廷亦想剿滅墨芸閣,皆是他們二人的計策,無非只是想從淮王的手中拿到兵符罷了。

萬萬沒想到,她一直以來都在被欺騙。步步淪為他手中的棋子,就是有朝一日在赫連宬身邊伺候。其實,她已經算是赫連宬的手下。

無意間,只是一直在幫赫連宬辦事。

不知,他可知自己是淮王之人。如若是,難不保日後...

"如若我不是王妃,而是王爺的妾侍,王爺可還會如此相待?"

"君歌,一直都是本王的王妃。"

"可是..."

赫連燁一直看向著前方,似不曾聽到身後之人所言,便是叮囑道:"你不是相見見本王為你準備了何物,還不快些走。"

他特意將自己的話截斷,自當是不願告之。如若他真想將手機所思所想相告時,在成婚的那一日,他就該親口相言。而非在一月後相見。

她是不該對於這王妃之位如此清楚過問,可偏偏,她就想知曉,在他的心中所想究竟是何意。

哪怕這其中他定會有欺瞞之言,而她如此愚笨,又怎會聽得出來。

無非只是過於糾結,讓他們之間深深陷入其中,各自為難罷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所見屋內如此的漆黑,還曾開口問之時。

他緊握與自己的手不曾相言一道,便是向前步步走之。

靠近書房的那扇門時,透過門外的一絲開啟的縫隙,隱隱約約的便時見到屋外的燃起的燈火。

徹底開啟的那一瞬間,沿著這條路滿是燭火相迎,遠遠眺望竟然是望不到頭。

驚愣的目光之中,卻有幾分不可思議。

"王爺所說的禮物,莫非是這個?"

"本王還未庸俗到如此地步。"那揚起的笑意,並非一笑而過。故作湊近她的身子,特意繼叮囑著。"王妃不如隨著燭火的方向,看看所處之地究竟在何處?"

她平生最為厭棄的便是猜及,心中甚是有一絲的忿忿不平:"如此神秘,臣妾不願猜及一番。"

"一遇你不知的事,不該問之,而是自己去隨著眼前的真相發現。"

自己去發現真相?

他這番話欲言又止,無非是在告誡著自己。

在裡面時,她根本就不信未曾聽得自己所問之意,不然他亦不會說得此話。

腳下的步伐步步上前,所路途之處,沿著這片湖而走,就連這湖中都漂盪著花燈,無不一處皆是宛若滿天星火。

駐足停下的她,不由地被眼前所見所吸引著。

"本王,是不是許久不曾見你真誠的笑意。"

倏然,身後的那一抹溫情的聲音漸漸地傳入耳畔。不知何時,他便在身後。

而他那番話一道出口,嘴角的笑意便是不再上揚。

淡然笑之:"是嗎?"

不再為眼前的景物所逗留的她,腳下的步伐亦是走得快了些。

眼見著地上的燭火越來越少,所見之處卻是她曾前來之地——崇緣苑

"這裡是?"

此處燈火繚繞,遠遠的望去屋內又何曾不是燭火通明。

所見之物,又與芸墨閣毫無之差。

看似群樹環繞,悠靜的無任何人可打擾之處,可只要步步上前看得清楚些,何曾不是富麗堂皇。

華麗而不失素雅,倒是與他的心性有些之差,倒是這周圍的樹叢,倒是足以見得他是極其心中平靜之人。

看似沉浸在富貴榮華之中,眼前所見的沉靜,倒是可拋卻世俗的雜念。

一直以來,莫非他都在告誡自己,不為世俗而動容?

他的心思如此縝密,又怎會知曉他的所思所想。

"這是本王的住所。"見她一臉困惑之意,便是知曉她此時心中定是諸多的困惑。"不過,多年來不曾在此處常住。那日新婚,此處還未曾徹底打理,便委屈暫時住在芸墨閣中。從今往後,此處便是王妃的住所。"

"臣妾倒是覺得芸墨閣安靜很,這一月早已習慣,怕是一時難以適應。何況,臣妾不能佔了王爺就寢之所。"與他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瓜葛,與他同住在同一屋簷下,甚是有些為難。

尋他,不過只是想問清一些事。

而芸墨閣向來都是清淨之地,不管他先前有何安排,倒是比此處更為令她壓抑了些。

"本王自當在此處就寢。"此處,本就是親自為她準備之處,何況,如今他們二人的身份,早已是昭然若揭。

摟住她的腰肢,輕聲在耳畔呢喃道。"你莫非忘了如今的身份?"

身份?

她這個身份,是如何而來她不知。

皆知赫連宬所下達的命令,而她,亦不會與不相愛之人長處。

哪怕她可以對於這些都可不在乎,除非她心中的仇恨早已散去。

眸光漸然看向眼前一景一物,就算眼前之物再這麼絢麗,終究不屬於她自己。

"我自當謝之王爺救命之恩,可不管如何,這場婚姻是皇上所賜之,我不能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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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君歌見他如此平靜,不曾有過絲毫的疑慮,不由紛說而道:"一年,亦或許半年為期限。想必王爺當初救下我,亦是出於下下策,我絕不會讓王爺為難。"

"你已經在為難本王。"

一年?半年?

她想得如此之好,就這麼不願留在寧王府?

她想走,他自然是不會阻攔。

可是,他...

"本王與你一年為限,不過在這一年中,你還是以寧王妃的身份。"

一年?

原本他會應允以半年為期,不曾想是一年。

"口說無憑。"

嘴角一直上揚的他,對於她的任何所需所想他都會替之解決。

畢竟這場婚姻,從來都只是他一人的決定。

依然摟著她的腰肢,手中的力道卻是加深了幾分。

"王妃若是一直站在門外,就無法寫下字據。"

起初她根本就不想進入此處,與他之間必須劃為界限。可偏偏,這一來二去,倒是非進去不可。

似乎,她早已無法有任何抉擇,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掌握。

宛若關在籠中的鳥兒,無任何的自由,任由他人的差遣。

看著他一筆一劃的寫著,在她寫上君歌二字時,卻從未有過絲毫的猶豫。

拿過那張紙,極其'珍貴';的放在衣袖中,不緊不慢地一道:"這張字據暫時留在本王身邊,為期一到,本王就放你自由。"

此時此刻,她就想要自由之身。

輕揚一笑之:"這算是我生辰的願望,王爺可不得不算數。"

"你所想,本王定會滿足。"話音剛落,他甚是對她有著不安的思緒。生怕,這一允諾於她,往日她就更加的變本加厲。其實,這些他根本便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的局勢對於誰都不利,她該知曉,在此處一年,足以讓她遠離世俗的紛擾,平平安安的度過一年。"只要王妃,讓本王做事前,別太為難於本王便是。"

"放心,這一年來,我還是寧王妃,不會丟了寧王的顏面。"

在赫連宬身邊伺候的那幾個月中,對於他那所謂的秘密倒也知曉了幾分。

關於那些機密,可偏偏那兒卻是緊鎖著門根本密不透風。

如若那兒沒有秘密,想必不會讓人重兵把守於此處。

雙神還在思慮的她,反被他緊握的手,走到一旁。

"這些都是府中上下要辦之事,所有府中大小事宜,都必須經過你之手。不知王妃可願幫得本王打理這些事務?"

君歌見這些疊疊層層的冊子,還有府中各個鑰匙,見了便是頭疼至極。對於這些,她根本從未接手,亦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些,我根本不會。"

"有曉月在你身旁,你又怎不會。"

聽赫連燁那番輕描淡寫,她都看都不需看一眼便是頭疼。

無奈地長嘆道:"莫非,這些都是王爺送給臣妾的生辰之禮?"

"那是自然。"

看著這些,不禁嘟囔著唇瓣,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一直在隱忍著心中的怒意。

反而是他,對於這些亦是絲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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