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憶中笛悠悠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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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桐看著她那洋洋得意的模樣,也不知她為了一點小事而如此開懷,何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可方才有聽得所言醋意,可他並無任何可醋意之處。

與赫連燁相比,自當毫無這個必要。

畢竟,他們二人終究不同。

他,不會這般懦弱無能,亦不會被人暗箱操作。

他想要的,是這世上滿足不了的野心。可偏偏這野心,還需再等等...

"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

他這番話,說得倒是輕描淡寫,將她腰肢中'捆綁';的手卻是隨意地放開。

表面裝作毫無與他相干一事,可在內心深處,他又怎會不過於想著此事。

她不信,他沒有一絲一毫地愛過。

的確,這件事是與他毫無相干之處。可就算是如此,有些事他亦不能矢口否認罷了。

故作整理一下袖口,故作悠然長嘆,冷言冷語相告之:"閣主沒有寧王的那番才華,要是我,定然會愛慕寧王。"

對***歌而言,方才亦是他的口是心非罷了。

眸光漸然地對之凝望,而他那雙暗淡的眸,深邃之中卻絲毫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你愛慕誰,又何須與我言道。"

聽之,君歌亦只是無奈地輕笑,畢竟,明知他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又怎會給之給予的溫情。

見他轉身時的那一刻,上前便是挽著他的手腕,嘟囔著嘴,在其身旁嬌嗔言道:"我知曉,你的目的並非是寧王,可我亦非想要寧王的命。你又何須,如此對我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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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況,所見她此時的這舉止,倒是不知該不該欣慰。可她的性子,又怎會不知。如此,他還真有些半信半疑地凝視著她。

冷意的眸漸然地淡去,雙眸亦是打量著她的全身:"此時的你,倒是與往常不同。"

不同?

君歌抿咬著唇瓣,眸光漸然地尋思著一處,莞爾一笑之問之"那你可覺得,我規矩了不少。"

"並未覺得。"

"你..."

"這麼快便原形畢露,看來這規矩,你還沒學透。"

他知曉,她那番話定然是故作佯裝罷了,只是稍微地不以為然,便如此之快的暴露她的性子,又何來規矩可言。

"入宮一個月,根本無差。"

無差?

聽之,君歌負氣地將他輕推開:"你我之間,又何來規矩。"

"念奴。"

站在原地的他,一伸手便可將她的拉入懷中。

而她,已經再無任何力氣,將他的身子推開。只因她知曉,無論如何與他之間倒是有根牽引的線將之捆綁,終究無法擺脫。

生與死之間,過多的是由他抉擇。而她,這條命已經無法自由。宛若他手中的一顆珠子,只要他手狠狠一用力,便會化為一灘細沙。

雙眸緩然地閉上,栽入他的懷中,若有若無的氣息一道:"閣主,念奴早已是過去,君歌才是我如今想活著的身份。"

君歌地身份活著?

她這一生,終究都無法以真正地身份而活。卑微的念奴,重獲自由又被皇宮的所困鎖,哪怕君歌足以讓她活得不一樣的人生。

而她,終究是擺脫不了她這一輩子為奴的身份。

修長的指尖,緩緩地滑過她的臉頰,柔情地眸何嘗不是深深凝目。

不由自主地俯身而下,酥麻地一吻亦是落入在她的額間,意味深長地一笑之:"你以為,寧王給你取名,又將你成為他的義妹,便當真沒有別有用意?"

"倘若真有,寧王是唯一不會利用我的人。而我,沒有任何之處可讓他利用的地方。這一點,想來你亦是想得比我明白些。"

這件事,她早已想得極為清楚。只因此事,她才會如此可利用,而不被人利用之人。而寧王,正是她心中的人選。

起初,若非他假意當趙宇哲,還處處防範,如今倒也不必如此。

聽得她這番話,舒展而開地眉宇,輕言一笑:"我到是看,寧王怕是愛上你了。"

"那豈不是更好。利用寧王的愛,在這宮中行事更為方便了些。"起初原有些不在意的她,可靜心時再將泰那番話反覆的在心中思慮。

他那番話,顯然便是故意言道。

可不管,寧王愛與不愛,她中就不會愛之。

畢竟,她此時的目的唯有復仇,其餘之事,她根本不想知曉罷了。

"這個圖紙是寧王親自所繪,想必你亦不需要。"

"誰說不需要。"

"在這皇宮之中你向來都是來去自如,又何須要此等物件。"

一直藏匿於她身上的圖紙,本想與他一同看之,可後來她倒是覺得他並未需要。

反而是他,一把將之奪取,倒是短短幾句,更為強詞奪理了些。

"你便如此拿走了,叫我該如何在皇宮之中行走?"

"讓寧王,在為你畫一幅便是。"

"這太讓寧王操勞了些。"

操勞?

將她的身子放開,無奈地一笑之:"你對赫連燁,為何與我倒是不同。"

相待之處,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亦是更為知曉,她所需的人究竟是何等人。

相對寧王,她倒是更多的相為利用。倘若,一旦此事被赫連燁知曉,這等背叛之心,又怎會被接受。

何況,赫連燁哪怕懦無能,最恨的便是身邊人的背叛、利用。

哪怕,活得瀟灑自如,可他終究亦只是庸碌無為的王爺罷了。

"寧王是主,我是僕,自然不一樣。何況,我倘若在他面前待你這般,又怎會不會懷疑一二。"在那皇宮之中,她所行之事,終究皆有她想做之事。而不會,可以暴露自己都一舉一動令人懷疑的舉止。就算有,她亦不會讓他們賺行了空子。

而她,終究不得讓他知曉,上次闖入軍機閣,卻被刺傷一事。

不然,還不知該被他如何數落。

曾在淮王府中,她所看到那些王爺地手下被受罰的那一幕,還一直猶記於心。

"不過今日,他好像懷疑我了?"

"說來聽聽。"

見他直接坐下,反而是留的她一人站在原地。就連方才那圖紙,她都不能從他身上奪取。

亦是漸然地上前,附在他的耳畔中,一一輕聲道來。

從中離去,便是見得他嘴角漸然揚起地弧度,眉心再次緊蹙,不解問之:"你笑什麼?"

"你倒是膽子極大,明知自己都身份,還如此大言不慚教訓寧王的妾室,想必赫連燁定然訓斥了你。"

化為身份低下之人,卻還能有如此膽量,她的確是膽大妄為,絲毫無任何的規矩。

敢於寧王的妾室頂嘴,想必,亦唯有她自己才會如此大膽。

訓斥?

在那段時辰,她並未覺得寧王有何訓斥之言。反而,並未諸多怒氣相言罷了。

"寧王並未指責於我。只是覺得,我背後有人撐腰,才如此肆意妄為。"

"那你如實告訴我,先前叮囑你不可鋒芒畢露,如今卻又得以犯之,可是覺得有人在你背後護你,你當真****?"

他倒是覺得,赫連燁說得那番話並無之錯。

她,的確是越來越跋扈。還真是有些擔憂,她往日可還會有何等跋扈一事。

"才不是。有些事,我自有分寸。"

"那為何,在赫連燁那兒沒有了分毫地分寸。"

分寸?

緊蹙地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而開,沉思地則是徐徐一道:"我見得他不願被人糾纏,而我又厭惡如此蠻纏的女子,便是不悅地說道了幾句罷了。何況,寧王又不喜歡他的妾室。可是不喜歡,又為何生得一子?"

梓桐尷尬地一笑,輕聲地咳嗽道之:"此事,怕是你問錯了人。我又怎會知曉。"

聽言,君歌下意識地清醒,此事終究與他無關,又何必與他言道。

對於寧王的事,他亦只是一知半解,而對於有些事,又怎能問他。

"不說赫連燁,說說你在皇宮那兒可遇到了什麼難處?"

難處?

君歌細細想之,亦是歪側著頭,卻始終都想不出有何難處。畢竟,有些事對於她而言根本便不算難。

只因在那兒,她更有解決的辦法,自然都可化險為夷。

"除了那四人敢處處於我作對,其餘亦是無難處。"其實一直困擾在她身上的一件事,亦唯有此事。而這件事,她從未與人一道,也沒有人為其解得一二。只因這件事,終究只是不得道的秘密罷了,不得輕易相言。

何況,她身上的秘密亦不被其所發現。

自始至終,她亦只有說與他聽。

"不過,掌管宮婢的姑姑,倒是一事令我不解。"站於他身後的君歌,邊走邊細細凝思著,徐徐地繼續道來。"我在皇宮中發現一處被關之處中竟然有兩個女子。而她們二人是主僕的關係。可是,一人竟然是娘娘。若按年級,想必是****的妃子。這宮中相傳皇后失蹤,卻不曾知曉還有其餘妃子失蹤一事。可偏偏,我倒是成了那位娘娘的妹妹。你說,此事是不是太過古怪了些。"

古怪?

可他聽得她娓娓道來之言,並無覺得有何古怪之處,只是無奈地一笑而過罷了。

"並不是古怪,而是你從未想過,那人究竟是誰?"

"那你可知,此人是誰?"

"這皇宮中,最為秘密的事,你說是誰?"

"她,是皇后?"

若是沒有他這番提點,想必亦不會知曉,原來那日所見之人是皇后。倘若不與她有相似之處,想必也不會與之想見。

眉心驟然微緊,凝思著所問:"那為何,會被關在如此廢棄之處?"

"這也是七年前的事,至於為何,你既然已經成了她的小妹,自然該去親自知曉這其中的秘密。"至於有些事,他並非知曉如此之多。對於後宮一事,他又怎會知曉如此透徹。他只在乎,前朝一事。

"可畢竟,我沒有姐姐。如此欺瞞,我實在是..."

"你向來膽子極大,怎麼在此事上如此膽怯了。理應而言,她對於此事本不該有害怕之處。

膽怯?

確實,她本不該有此等膽怯的念頭。

腳下地步伐緩慢停下,身子亦是佇立在原地,不解地繼續道之:"其實我也不知,為何在她那兒,我卻心中有愧。明明,騙何事都可以。興許,與她妹妹的遭遇相同吧。"

"有些事,遭遇相同,可這命終究不同。"

她的身子倏然一陣,她卻不知何時他起身卻從身後緊緊相擁。

"為何,皇后的小妹所經歷的與我如此相似,這七年前,是不是不止只有宇文府遭遇了這場大火?"

"是。"

"梓桐,我想恢復記憶,想要知曉更多不存在的記憶,不想這一輩子都活在這痛苦中,亦是沒有記憶中的人活下去。"

"一切,都會過去的。"

過去?

可她倒是覺得,一切都不會過去。

抬眸而看向他的眸,想從他的眸中得知一切真相,可偏偏她亦只是幻念罷了。

"可是,我總覺得那此人似曾相識,不知在何處見過。"

梓桐見她不安緊促的雙手卻緊緊抓著身前的衣角,卻是見她如此焦慮的模樣,冷意的雙眸卻一直無動於衷。

絲毫未曾猶豫的他,一掌便將她打暈在懷中。

"你這是何意?"

聽聞身後那人的聲音漸然地傳來,而他並未轉身,亦是看向懷中的人兒,輕蔑一笑之:"有些事,她不該知曉。"

"可你當初,要去特意尋得失去記憶的法子。"

"可她,明明已經..."

"若想讓她獨擋一面,她必須自己去知曉。方才,如若我不提點她一二,她又怎會知曉真相。"

倘若她真的知曉,又不會如此的糊塗錯過眼前的真相。

方才在一旁,他一直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將其打暈。見況,才不得不出來質問著他一道。

梓桐將她的身子橫抱於懷中,走向他的身前,冷意地警告道:"此事,我都不急,你又何必替我著急。"

"閣主的大業,屬下自當為之操勞。"

見閣主走到他身側,相告之時,他的雙眸卻是極為地震驚。

身子則是後退一步,雙手抱拳一道:"屬下,這就去辦。"

梓桐的雙眸,漸然而然地看向懷中的人兒,溫情的眸卻變得狠戾。

"不管你如今是喚何人,你終究是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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