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啊,這年頭,有什麼是銀子解決不了的?俗話說得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朱地主只怔愣了片刻,就反擊回來。
“是吧……”蘇子衿摩挲起下巴,一副苦思冥想對策的模樣。
朱地主得意的笑出了聲:“你最好能放我出去,否則後果你們擔待不起!”
蘇池一臉懵懂,卻還是說:“不能放!”
“原來你也知道,你現在受制於人啊,那還敢那麼囂張?”蘇子衿被逗笑了,一點求饒的態度都沒有,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快點放我離開,我就不找你們要什麼醫藥費了。”
“呦呵~難保放你離開之後,你不會施加報復,那我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朱地主瞳孔緊縮,盯著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蘇子衿,顫巍巍的發問:“你 你,你要做什麼?!”
“你看我手裡拿著什麼。”
蘇子衿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聲音甜美悅耳,可此時此景,反差大的令朱地主頭皮發麻!
“你,你不要過來!”
“你讓我不過來我就不過來,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嗎?”說著,冰冷的匕首一下子就貼在朱地主滿是橫肉的臉上。
朱地主不停的顫抖著,嘴裡嗚咽的低喊著:“姑奶奶啊,是我有眼無珠,放了我吧。”
蘇子衿攥著匕首的手在慢慢下移,從他的臉龐輕輕劃到脖子。
感受到冰冷的匕首居然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驚恐萬狀,瞬間只哇亂叫:“啊啊啊啊——”
“阿晚!”蘇棗叫住了她,聲線顫抖,害怕蘇子衿真的殺了人,那可是要血債血償的啊!
“你再叫一聲,我手上的刀,可就拿不穩了。”蘇子衿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
朱地主聽罷,瞬間安靜,恐懼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清純可人的臉上,怎麼會有如此狠絕的眼神?怎麼能有!?
這簡直就是蛇蠍美人的代表啊!
“放心,我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蘇子衿悠悠開口,眸中的厲色收斂了大半。
儘管如此,朱地主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誰知道她是不是笑裡藏刀?
就在他死死注視下,蘇子衿手中的匕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脖子挪到下腹!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聽聞朱地主膝下已有三兒兩女,夠了。”
“不不不!姑娘三思!我給你跪下!”
蘇子衿笑道:“你不是一直跪著的嗎?”
“我出三十兩!三十兩求姑娘收手!”朱地主連忙喊道,就差哭出來了:“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三,三十兩!?”蘇子衿瞬間眉開眼笑,手中的匕首都拿不穩了,驚喜萬狀的重複著。
“對對對!三十兩!”他一見事情還有轉機,忙補充。
蘇子衿心裡樂開了花,笑吟吟的開口:“朱地主可是好手筆啊!出手就是闊綽!”
跪在一邊的五個打手暗暗感嘆:“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就是女人嗎?”
“為了自己下半輩子還可以幸福生活,能不大方嗎?”他心裡這個悔啊,自己怎麼就幹了這麼一檔子破事,上門給人送錢?
朱地主從腰間摸出一個錢袋子,雙手顫抖著捧上。
“還請姑娘笑納。”
蘇子衿走到蘇池身邊,對他囑咐了幾句,蘇池就噠噠噠跑進了房間。
朱地主對蘇子衿的這一行動表示看不懂,反而更加驚恐了。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子衿摩挲起下巴,緩緩說道:“你說不會報復就不會報復了?可我著實不安啊。”
蘇池拿著筆和紙跑了回來,喊:“二姐,你要的紙筆我給拿來了。”
蘇子衿揉了揉他的小臉蛋,“謝謝阿池。”
等再面對朱地主時,她又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冷冰冰的開口命令道:“喏,我說什麼你就寫什麼!”
這巨大的反差,跪在地上不停戰慄的朱某人表示:“歧視!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啊!”
當下還是十分乖覺的接過紙和筆,問:“是不是寫完就可以放我離開了?”
有一瞬間,蘇子衿覺得自己是女匪頭子。
“按我說的寫,寫完就走。”
朱地主高興的哎了一聲:“您說您說,我來寫。”
“今日我朱某人私闖民宅,意圖強搶良家婦女,不料沒有搶成,反而被蘇家姐妹正當防衛打傷……”
“這,這該怎麼下筆啊?”他攥著筆又放下了,自己列自己罪責,真的是令人無從下手啊。
蘇子衿咳咳了一聲:“寫,還得寫三份!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回家。”
沒辦法,誰讓那把匕首又從他的下身挪到脖子了,這是哪門子的人間疾苦啊?!
他一個激靈,立刻撿起筆來,一邊哎呦叫喚著:“這都是什麼事啊?哎,出門沒看黃曆,他娘的!”一邊認命的不停寫。
一見三張紙都寫好了,蘇子衿對他滿意的一笑,又說道:“來,按手印。”
朱某人看了一眼周邊,沒有半點印泥的影子,他懵懂的對蘇子衿問道:“哪有印泥?”
蘇子衿對他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說:“需要我幫助你見點兒血嘛?”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話音剛落,生怕蘇子衿真的親手幫自己,他想都沒想,直接就咬破了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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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紙上都被按了手印,蘇子衿將其妥當儲存了起來。
朱某人滿眼都是希冀的看向某女,“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蘇子衿似笑非笑的,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她開口:“我勸您最好不要生了報復我一家孤兒寡母的心,否則啊,有牢獄之災的人,指不定是誰呢。這是我對您的忠告。”
“哎,我記住了。”朱地主眼裡閃過一抹厲色,一瞬間就消失不見,趕忙帶著五個打手狼狽而逃。
蘇子衿掂量著那個錢袋子,沉甸甸的,滿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一想到莫名其妙就多了三十兩銀子,跟天上掉的似的,蘇子衿就樂開了花。
蘇母卻是不理解的看向她,問:“把人打一頓放了就是,現在這樣啊,就怕他們會變本加厲!”
“阿孃,如果不這樣,倘若下次他再來,我和阿姐應該是逃不掉了。善良不是錯,可有些人憐憫不得。”
蘇子衿對她揚了揚手裡的三張紙:“有它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