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安慰陳向南說道：“老陳啊，別傷心了。”

陳向南恨聲說道：“我是恨我自己，那兩孩子多好，為了賺錢跑商演，是我沒拉回他們……”

高成卻說道：“反骨的人，你看得再緊也沒用。我看吶，趁這個當口，趕緊把經紀合約簽了，誰要是不籤的，可以走。我們不怕博城娛樂挖人，他們挖一個，我們還有另一個捧起來！”高成太明白了，很多時候不是你有多大價值，而是你處於一個平臺之中。

向佳社就是這麼一個大平臺，能讓所有人身價倍漲。

而一些人呢，看不清現實。自以為是大閘蟹，其實不過是綁著大閘蟹的草繩。大閘蟹身價高了，草繩以為是自己的功勞。殊不知離開了大閘蟹，草繩還是那個草繩！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要奔前程，師父不可能不給走的。

但是方既明覺得，你走歸走，可非得投奔到對手那邊去，那就是叛徒了。

方既明覺得那兩個叛徒一點眼力架都沒有，要是緊跟方既明的步伐，成為一線明星都不是問題。你看看上輩子的小嶽嶽，那個知名度很多一線明星都比不上。特別是在賣票上面，多少觀眾拿著錢去捧小嶽嶽。

這是因為什麼呢？

除了小嶽嶽本身有實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德雲社的傾力支援，還有走對了路子。

方既明覺得，什麼上電視、上電影、上春晚……對於相聲演員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有觀眾緣。小嶽嶽的觀眾緣就超好，這是人家最大的實力。更重要的一點，是電視觀眾未必會轉化成小劇場、相聲巡演的觀眾，所以紮根小劇場，多演出才是王道。

上輩子的德雲社，就是這樣如日中天的。

還因為有這樣的模式，從小劇場磨練出了一支“德雲男團”，可想而知這種模式的厲害。而且德雲社能成事最關鍵的地方是，人家不急不躁。成了名之後，再去立腕——有了名氣再上綜藝、上春晚……

於是，很多人都說德雲社火不長。

結果呢，人家從2005年以來，火了十幾年了，目測還會一直火下去。

反觀那些推出德雲社的，就沒幾個成氣候的。

最搞笑的是一個姓何的，叛出師門不說，還拜了師叔祖為師父，硬生生把自己抬高了一輩，跟老郭的輩分齊平，也不怕人笑話。結果某次商演，到場的觀眾寥寥無幾，還是打出了“德雲社”的旗號。諷刺的是，當日德雲社天津小劇場開業滿大街人山人海，都把人行道擠滿了。

這就是差距！

方既明說道：“老陳，是時候下決心了。你不公司化，每天都有人來挖你的人。”

“那公司化之後呢？”

陳向南沉穩地說道，“他們就不挖了嗎？”

“起碼違約金他要給，定在一個天價，自然有人走不了。”方既明嘿嘿地說道，滿臉壞笑。

其實，方既明的東方夢工廠也是這樣的，或者說，所有的經紀公司都是這樣，違約金都是天價。你想跳槽？可以，麻煩把違約金先付清了。要不，你就乖乖等合約期滿。現在東方夢工廠的合約，一簽就是八年。

對於演員來說，八年幾乎是演繹生涯裡最巔峰的時候了。

等八年過去，或許還紅，卻也紅不了多久。

這就很大程度上防止了培養的演員流失，便宜了競爭對手。當然了，方既明也不怕競爭對手來挖人，甚至歡迎來挖人，這樣方既明就能賺得到違約金了。甚至競爭對手來選角，只要片酬合理，方既明也一律放行。反正演員賺到的錢，也要個公司分賬的，方既明也不怕損失了什麼。

雖然方既明在電影圈很強勢，可在這一點上，卻沒有多少同行詬病。

不遭人妒是庸才，方既明已經習慣被人妒忌了。

陳向南仔細思索了一番，說道：“好，老高，明天十一點幫我召集所有人，我們定個規矩。”

“老陳，你別生氣了。”高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佳社還得你來扛大旗，你要是氣壞了，還不是便宜了外人？別人不清楚，以為自己有多少斤，多少兩。但你我都明白，少了你我二人的票，都有點賣不動！”

這個是實話，這跟上輩子德雲社是一樣。

這場商演，有小嶽嶽一干年輕演員，門票賣得還得費點勁。可一旦掛出郭德綱、于謙的名字，那門票是頃刻售罄。為什麼？這就是臺柱子啊！

方既明說道：“你們啊，也趁著這個機會，做個相聲商演吧，跟演唱會一樣。如果沒錢，我跟你們合作。分成的時候，一分不少給回我就行了。”

“商演？”

陳向南一愣，“這能成功？！”

“你是不知道，你們向佳社在春晚紅了之後，這小劇場的門票是多難買。我想過來聽相聲，都得去幫襯黃牛……”方既明一臉幽怨地說道。

陳向南笑道：“哈哈，那你不找我？”

“找你有門票嗎？”

方既明奇怪地問道，好像賣票是茶樓的事吧？

陳向南開玩笑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靠譜的黃牛啊，保證童叟無欺！”

“滾，那還不一樣是黃牛？”方既明無語了，這都什麼人啊！

“這商演，真的能搞？”高成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方既明想了想，說道：“肯定能搞，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給你們做一組調查資料。”

“什麼資料？”陳向南不太懂這個。

方既明解釋道：“基於搜索引擎的大資料。”

“是百度嗎？”高成對於潮流很瞭解，別看他長得有點著急，可人家是真的潮人，還玩搖滾的那種。

“對，就是給你們看看每小時搜尋‘向佳社’、‘陳向南’、‘高成’的人有多少。”方既明笑道，“這資料，能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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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南迷糊地問道：“這有啥用？”

方既明笑道：“這麼說吧，只有一個明星真的出名了，搜尋的人才會大幅度上升，並且會處於一個高位的狀態，這你懂吧？你要是不信，我幫你們建立一個‘向佳社’的網站，然後在關鍵詞搜尋上置頂，你們再看看註冊用戶數就知道有多少熱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