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他說的是實話，本質上，他就是一個程式設計師，跟當初的騰訊馬一毛一樣，技術男一個。能把這些公司的框架搭起來，已經很不錯了。要是不放權的話，管理上方既明絕對是沒辦法把公司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的。

畢竟方既明擁有的，只不過是比別人更先一步的觸覺罷了。

然而，方既明也知道，這樣的“先知”能力是會衰減的，因為時間在流逝中。越是過得久，方既明的“先知”能力就越少。說實在的，方既明對於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了。以後要是再有創意，方既明覺得投資就行了。

比如說，方既明給足了許可權，只要公司上市了，所獲得的利潤扣除研發費用之後，剩下的都可以拿出去投資。至於投資的收益，才作為公司的分紅。

也正是這樣，才能把先行者的優勢去到最大。

“我說實話都沒人信……”

方既明悠悠嘆息了一聲，卻惹來一堆白眼。

“這叫不擅長做生意？要不這樣，我們換個位置，你去做嗶哩嗶哩的董事長，我來坐你的位置。”顧弘業鄙夷地說道。

方既明笑道：“可以啊，你要是出任CEO，我給足你薪酬。至於我嘛，嗶哩嗶哩就算了，我又不懂漫畫。”

“這人……虛偽！”

顧弘業奚落道，死黨之間，互相取笑是常事了。

方既明搖了搖頭，說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說實在的，你不一樣堅持你的畫畫夢想嗎？其實我一開始，就是想賺點小錢，拍一部電影而已。沒想到這公司越做越大，我現在都力不從心了。”

這絕對是實話。

可惜顧弘業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說道：“我看你就是想撂擔子。”

方既明嘿嘿說道：“人生苦短，當然要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再說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有空就休息一下，玩玩樂器，打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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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說到打球，我們多久沒打籃球了？”

顧弘業懷念說道，“感覺自己創業之後，整個人身子骨都生鏽了。不行，得找個時間打打籃球去……”

“我覺得，要玩就玩點刺激的。比如，網球怎麼樣？”

方既明說道，“不容易受傷，還能用盡全身力氣。”

“網球？”

顧弘業琢磨了一下，說道：“好像還不錯？”

白曼柔奇道：“你們為什麼不打高爾夫啊？高爾夫才是高階運動吧？”

方既明笑道：“嫂子，你這觀點我可不認同。高爾夫怎麼會是高階運動了？運動就是運動，沒有高低之分，只有喜歡和不喜歡。再說了，高爾夫在我們國家是發展不起來的，這運動太耗土地了，甚至是佔用耕地。我們國家人口多，土地少，這樣耗費土地的運動，在審批程式上都難以透過。

如果說小眾運動就是高階運動，那麼衝浪啊、棒球啊、帆船啊、馬術啊、滑雪啊、保齡球啊……這些都是小眾運動，你覺得他們是高階嗎？”

白曼柔笑道：“那麼多老闆附庸風雅去打高爾夫，我還以為是高階運動來的……”

方既明哈哈一樂，說道：“他們就是附庸風雅而已，我見過很大的老闆，喜歡耍太極的。也見過一些剛剛有倆錢的暴發戶，學著跟人打高爾夫的。不是運動高階不高階，是人的心想歪了。”

顧弘業點點頭，說道：“這個有道理，我其實也不太喜歡什麼高爾夫，拿根棒子敲一個球，還得跑那麼遠去打第二杆，聽著都不過癮。網球還不錯，應該跟羽毛球差不多。”

方既明嘿嘿說道：“需要一樣的力量，我打算找個老師教。”

“那叫上我，我得學學。”

顧弘業興趣盎然，“說不定，還能搞個漫畫出來呢？像你之前說的那個《灌籃高手》、《足球小將》什麼的，我覺得都是一個非常好的體育題材。”

方既明笑道：“確實，你可以搞個《網球王子》……”

“《網球王子》？！”

顧弘業眼前一亮，“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行吧，反正都是動漫而已，名字倒是無所謂。”

“就是架空一個背景，說有一個中學網球聯賽，裡面有多少多少網球高手，然後主角是一個初一的小不點，但是球技了得，為人高傲，喜歡口出狂言……”方既明一說到動漫，就有點停不下來的感覺。

顧弘業連忙掏出紙和筆，把方既明的“創意”記了下來。

“等等，我不是說了嘛，不談公事的，怎麼又說到動漫那邊去了呢？”方既明突然醒悟了過來，說道：“你也別記了，大概設定就是這樣，你找個懂網球的漫畫家，去仔細觀察一下網球的動作。誇張點沒關係，漫畫而已。但道理一定是有人做得出的，不然的話，就鬧笑話了。”

顧弘業慫恿道：“說啊，繼續說啊？”

“不說了，這說個什麼勁。故事梗概你都知道了，無非就是跟《灌籃高手》差不多，打聯賽，然後是進入青年隊……”方既明說道，“體育類漫畫，基本都是這個套路。至於配角人設，就一定要鮮明。如果不鮮明的話，觀眾是很容易厭倦的。”

方既明說的是實話，在漫畫世界，有些配角的人氣很高，都快趕得上主角了。就好像《火影忍者》裡面，佐助和鳴人的人氣就相差無幾，要是卡卡西，人氣就更高了。宇智波鼬的話，那簡直是粉絲收割器。

《航海王》裡面就更厲害了，路飛都不像是主角，根本沒有多少主角待遇。倒是索隆更像是主角，這……只能說刻畫得很成功。

至於《灌籃高手》就不用說了，三井更像是主角，至於流川楓，那是第二男主，又帥球技又好。至於櫻木花道，更像是搞笑擔當。

原版的《網球王子》裡面，估計很多人並不喜歡主角，更多時候是喜歡手冢國光、不二週助，跡部景吾也比主角越前龍馬的人氣更高。只能說，越前龍馬的性格不太討喜。當然了，這也不妨礙《網球王子》成為一部經典的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