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回絕他們？”

許歆韻覺得霓虹人、棒子他們上趕著來，肯定是有便宜佔才這樣的。

方既明笑道：“怕什麼，他們要發行，當然可以啊。我們簽下合同，違約了怎麼辦，怎麼分成，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按照規矩來就行。”方既明知道，有很多海外發行公司並沒有發行實力的，他們只是轉包而已。但只要方既明合同卡的死，一些沒錢賺的公司，自然會退避三舍了。

而有實力的公司，覺得條件肯定可以接受——因為沒有轉包。

這就是合同的好處，當然了，也要防止一些皮包公司。說實在的，海外發行還是得找信得過的公司合作。方既明想著，要不直接找來之前合作過的海外發行公司——畫虎公司，讓畫虎公司跟他們磨嘴皮子好了。

不過畫虎公司也有短板，他們就東南亞和北美發行還行，歐羅巴湊合。至於東亞的棒子國和霓虹，就差那麼點意思了。或者乾脆明說了，發行實力還是不夠。

“我就不去見他們了，掉份。”

方既明不在意地說道，“讓發行科的去跟他們談，合同必須要準確無誤。法務部必須跟進，不能有一絲差池。”

許歆韻低聲說道：“方董，其實他們都是大的發行公司來的，在他們國內還算有名。”

“哦？”

方既明有點詫異，“那他們為什麼不引進好萊塢電影，來中國呢？”

許歆韻說了一個讓方既明哭笑不得的事：“因為網路……方董，你的電影拍得太好了，在網路上已經被霓虹人、棒子翻譯成了他們的文字，然後還有配音版本的。這就讓你在霓虹、棒子國都很有名氣。這一次，聽說是你投資最大的一部電影，所以他們肯定是來佔便宜的，說不定《少林足球》在霓虹、在棒子國會大賣呢！”

“有道理。”

方既明笑道，“那我們就把條件抬高，按照國際慣例來，一分都不能少。”

“那他們會不會走人？”

許歆韻倒是有點擔憂這些人扭頭就走，這樣說明《少林足球》很難談，影響後續的海外發行工作。

“他們要是走了，說明是來投機的，以為能轉手賺一筆。記住了，我們只賣電影上映的版權，上映期限是一個月。至於光碟版權、網路版權，都不能打包賣。”方既明很看重其他版權，寧願談不攏，也不會打包賣。

要談版權可以，一個個談，別想著打包！

許歆韻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方董。”

“嗯，你去應付他們吧。”

方既明現在的心思，基本已經不在電影上了。畢竟他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直飛深城，去飛訊總部。

在上市前夕，方既明要到場穩定軍心。

越是臨門一腳，越是多事之秋。

畢竟很多時候，都是細節不到位，結果就上不了市。

其實也不會，因為飛訊牽扯著太多投行、風投、私募基金的神經了。要知道，特別是私募基金，背後都是白頭鷹那邊的財團，一個個隻手遮天。可以說，它們甚至可以影響區域性世界！這樣的勢力，上市對於它們來說，只要想，就不會有阻礙。

就算有阻礙，這些阻礙也會被白頭鷹的財團們聯手趟平的——沒辦法，能量太大了。

方既明之所以讓白頭鷹的財團參與進來，就是想打入它們的市場。

不得不說，論每個網民的消費能力，還是北美地區厲害。中國已經上億的網民，消費的金額都不夠人家的一半。當然了，這是按照匯率換算的。事實上，白頭鷹那邊的消費水平也不咋的，真正的土豪是歐羅巴。

可惜的是，歐羅巴的網路市場，白頭鷹看得比本土市場還重要。

QQ的海外之路，折戟的地方就是歐羅巴——沒辦法，白頭鷹的即時聊天軟體，逼著歐羅巴那邊封殺掉QQ。雖然手段惡劣，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在，飛訊的海外團隊是外包給其他公司的，他們也利用影響力，悄悄鬆動了一下歐羅巴的封鎖，已經能在分欄等小國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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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

QQ的崛起之路，就好像打怪通關一樣。

方既明也是心知肚明的，要想跟白頭鷹爭奪世界輿論話語權，還是得這個時候發力。不然的話，等白頭鷹的臉書、推特、ins、油管都成型了，中國就再沒有機會了。其實，方既明為什麼主推飛訊呢？

很簡單，飛訊一個就能頂得上白頭鷹家的四個，因為這四個有的功能，大部分飛訊都有。

只要在一家上面就能享受到四家的服務，還運轉流暢，毫無滯礙，這就是飛訊。

可惜的是，因為飛訊太過於搶飯碗了，白頭鷹是恨得牙癢癢。已經淪為待收購的ISQ，更是豁出自身虧損，都要阻擊QQ登陸歐羅巴。這樣的大無畏精神，方既明都震驚了。

其實方既明很奇怪，為什麼歐羅巴這樣的傳統豪強裡面，在網際網路創業上根本沒有多少聲息呢？

不過後來看明白了，就算是有，也很快被白頭鷹那邊的財閥們收購過去了。

也就是說，歐羅巴的網際網路，早就被白頭鷹那邊掌控了。

怪不得不能讓飛訊進來，這是不容外人染指啊！

不過呢，白頭鷹是阻止不了多久的，只要方既明的意志夠堅決，這個計劃就一定能成——歐羅巴也是要賺錢的。白頭鷹給的饅頭再甜，它也不及麵包有誘惑力啊？所以說，只要歐羅巴那邊不傻，肯定會心動的。

一旦心動，看到利益了，歐羅巴肯定會對白頭鷹不滿，找藉口放飛訊進入歐羅巴市場的。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或許有人扛得住利益的誘惑，但絕不會是歐羅巴人。

為了利益，它們自己都能把狗腦子都打出來，更別說白頭鷹了。在利益面前，連盟約都能背叛的，區區一個封鎖建議，算得了啥？要知道，飛訊可是把伺服器設在歐羅巴的！單單是這裡面的利益，都不少了。

更別說，飛訊還按時交稅，甚至還交給外國公司代理運營。這樣的中國公司，簡直不要太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