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來，別說是被金光籠罩的威娜本身，就算是小乾坤界之主李敬與見多識廣的靈靈也沒想到。

不過在入目這像極了是原始福緣降臨的情景後，李敬有所感受。

威娜。

變得真正完整了。

準確地說。

是她作為小乾坤界天地初開時期的第一個神明，她的神權變完整了。

隨著神權得到補全。

威娜頭頂的血條眨眼就上升到了23999，達到與理論上在小乾坤界誕生的至強者幽冥之主同等水準。

而其血條後方的精源乾脆是一口氣突破十億大關，最終停留在了十一億。

李敬當時就看傻了眼。

關鍵。

作為小乾坤界之主他能察覺到的不僅是威娜肉眼可見的變化，更還有內在。

在其頭頂精源最終停止上升時，她的內在呈現出了近似是將要蛻變的趨勢。

雖然目前只是一點徵兆。

但只要蛻變開始，她將迎來質變。

這。

合理嗎？

不河狸。

但又沒那麼意外。

站在小乾坤界創世主的角度上去看，威娜這般先天神祇已是小乾坤界的極限。

這片天地，暫時還沒有孕育更高層次存在的能力。

然而在威娜之前，例外已有一個。

那便是伴隨著幽冥建立而生的幽冥之主……

令李敬好奇的是。

幽冥之主誕生時至少有明悟告訴他將要誕生的是什麼，自己又應該怎麼樣令其名正言順。

眼前威娜的變化。

別說是明悟，他甚至無法作為小乾坤界之主明了她未來可能會迎來的蛻變是怎樣一個性質。

這時，靈靈嘖嘖稱奇著出聲。

“小娜娜當初能遇見你還真是走運，這一遭回來小乾坤界她能收穫更多的好處可以預見，可眼前屬實是離離原上譜了。”

李敬聞聲轉頭。

“怎麼說？靈靈你看出什麼了嗎？”

迎上詢問，靈靈沒有含湖。

“她，有了將要昇華的跡象。”

？

李敬。

“昇華？”

“意思就是蛻變成出嶄新的生命形式，成為起源。”

靈靈回應說著，道。

“通俗來說，就是她初步擁有了蛻變成為一名原初的資本。”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一旁完全沒看明白怎麼回事靜靜吃瓜的江旖旎。

？？？

受到金光籠罩只對自身變強了無數倍有所感受的威娜。

江旖旎暫且不論。

她對原初並沒有如何深入的瞭解，只是因為威娜有這蛻變趨勢感到震驚。

威娜這會整個人都是懵的。

李敬則是各種詫異。

道理他懂。

原初，往往代表著某一生命形式的起源。

以靈靈與小彩這般小可愛為代表的原初之靈屬於是比較特殊的型別，其所代表的不是生命形式，而是生命。

絕大部分原初作為起源都是天生地養，但並非全是如此。

像原初屍仙葉輕語。

她最開始就是人類修行。

靈靈口中說到蛻變出嶄新的生命形式，作為起源成就原初。

這毫無疑問就是葉輕語當初走過的路。

昔日作為頂級人修的她在成就仙位的過程中隕落，迎來意料之外的蛻變成了天地間第一名屍仙順勢成就了原初。

威娜也將要走這條路？

這TM何止是不河狸！？

原初的誕生，普遍是在久遠到沒有明確歷史可以被追朔的時代。

畢竟是起源。

沒有原初，就沒有後世那麼多生命形式。

在不知道多少代之後，各個原初所代表的生命形式早已開枝散葉遍布整個大千世界。

以神鳥鳳凰的始祖為例。

是其血脈流傳的，從來就不只是鳳凰一脈。

剔除部分像是大日金烏這般的神鳥血統，幾乎所有的鳥類都是以鳳凰一脈為雛形得到的演變，僅有一小部分是其他的起源。

大千世界中的生命形式，都有源頭可以追朔。

眼前威娜若是真完成蛻變，她便將是一個新的起源。

這種事要擱在無數個時代以前，那姑且可以瞭解。

在大千世界中早已存在了無數生命形式的後世，威娜憑啥可以有這種蛻變？

不談其他。

李敬過去百年閱讀了無數或可被考究的歷史或無法被考究的野史，其中後者好多甚至是指向洪荒時代，但沒有哪怕一種歷史中有隻言片語提到過某個時代的人或者是智慧文明見證過一種嶄新的生命形式呈現誕生原初。

用通俗點的話來說。

代表嶄新生命形式的原初一早就已卷完了。

後世生靈基本是按照早已呈現了的原初代表的生命形式走，且同種生命形式不一定是同源。

像作為地球華夏人的李敬。

早在百年以前。

他便透過重生在地球的葉飄然與試圖穿梭時空去往地球的燭龍得知，華夏人自稱龍的傳人並非空口瞎扯。

因為若是追朔先祖。

他的遠祖就是龍族之祖，不知為何跑去了地球的原初祖龍。

藍星人類的先祖是什麼，李敬不知。

但以祖龍為起源，應該是地球華夏人獨一檔的特殊之處……

威娜這波。

簡直是要上天！

在她將要蛻變的背後還有更逆天的一點。

她。

從成為原初神祇開始她就已是屬於小乾坤界的生靈。

也就是說，她的蛻變帶來的嶄新生命形式將獨屬於小乾坤界。

屬於個人的獨立世界。

誕生原初！？

還能更扯一點！？

彷彿是知道李敬心中所想，靈靈伊呀著道。

“硬要說，這其實沒啥值得奇怪。小乾坤界未成天地方圓之前，我跟魅靈的到來表面只是為你補全了諸多我們所代表生命形式的相關規則，但你不能把我倆都是原初這一點給忽視了。其實從那時候起，小乾坤界便已有了可以有原初蛻變出現的可能性，只不過相關可能性不是以規則的形式存在，而是以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

說著，她繼續道。

“當然有可能性與可以蛻變出現是兩回事，除你以外那麼好運在獨立世界未成天地方圓前可以請個原初補全某些規則的存在不會有太多，但也不至於歷史上一個都沒有。可至少就我個人多少年來的見識，還真沒有碰到過像威娜這般突然要蛻變成原初的先例。這裡面，恐怕阿語的功勞不小。”

聽得靈靈如此講述，李敬神色異樣。

“葉輕語！？你是說……幽冥？”

“嗯。”

靈靈點頭，道。

“雖然我也說不準是不是這片天地建立了幽冥世界的原因，但理論上幽冥世界與輪迴機制只有真正意義上的大千世界才會有，一些自然存在又自成天地方圓的小世界是沒有的，其是依託於大世界才得以有輪迴。至於個人建立的獨立世界，壓根沒有輪迴這一說。”

李敬沉默。

靈靈此刻所述，純屬假設。

她自己也說不準。

但這，他喵的還真有跡可循。

可用來建立幽冥的無根幽泉，是葉輕語作為原初屍仙“特色產出”。

不同於生命樹種。

無根幽泉只有透過她才能獲取。

這其中講究，未必只有李敬過去看到的那麼多。

曾幾何時佛道聯合西方神不惜付出慘痛代價也要拿下葉輕語，也不一定是看重建立幽冥以後可為自身獨立世界帶來的哪一種變化。

回過頭來。

自從建立幽冥以後，李敬自身多多少少也是有感受。

他的小乾坤界隱隱變得有些奇怪，呈現出了不少理論上只有大世界才有的特質。

轉頭看看一臉懵逼的威娜，李敬選擇將想不明白的疑問拋到腦後。

目前威娜只是有了將要蛻變的趨勢。

並非真正要蛻變。

眼前可以明確的是。

他喜提了一個金牌打手。

與幽冥之主不同，威娜是隨時都可以離開小乾坤界的。

出去以後她所擁有的神權多少會被削弱一些，但實打實十六境巔峰卻是不會跌落的。

且威娜人就在小乾坤界。

李敬需要她時根本不用她出來，只需開啟領域就可以。

在領域中施為，威娜也不會背上欺天者的名頭。

該要背鍋的，是擁有小乾坤界的他。

李敬肯定沒所謂呀！

由於當初不慎收取了誅天劍，他當時就已被打上欺天者的烙印。

這烙印。

一旦被打上就是一輩子的事。

縱然是天道意志本身，也沒能力可以幫人撕下欺天者的標籤。

大世界守望者的頭銜，也並沒能幫李敬把欺天者的標籤撕下來。

只不過由於他自身對天罰規則的高度掌控，導致規則判定無法在他身上正確生效。

大世界是如此。

其他世界也是如此。

稍許尋思了下，李敬道。

“威娜你先熟悉熟悉如今的小乾坤界，之後讓靈靈帶你去陳塘關轉轉。如今我身邊有很多你不認識的人，你跟他們認識一下。”

不等威娜應聲，李敬捉過肩頭靈靈將小家夥放在比自己矮小半個頭的前者腦袋上，順手拉過江旖旎身形一動徑直往藏龍山頂去。

靈靈坐定在威娜腦袋上，倒也愜意。

作為至高神域的生命起源，威娜最初神僕的生命形式是以她為起源。

兩者本身就有一種比較親密的聯絡。

縱然是威娜早已不屬於至高神域，但就像是父母與子女的血濃於水，這份親密聯絡是不會因為子女成家立業出去以後就斷掉了。

回過頭來。

威娜這一頭金髮鬆軟得可以。

坐在上面就跟坐在雲朵上一樣，舒服得很。

眼見李敬帶著江旖旎跑了，靈靈低頭卡卡啃了兩口沒啃完的靈果，老氣橫秋著嘆息一聲。

“唉！這可能就是男人！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威娜啞然。

曾幾何時，靈靈是多麼單純啊？

如今她的蠢萌仍在。

可有些東西，終究是因為跟了李敬而發生了變化。

擱以往。

靈靈哪可能說得出新歡舊愛這種詞？

眼前這話。

她一是不敢接，二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

甚至這會一度成為至高神掌控整個至高神系的她有些弄不明白，靈靈口中的“舊愛”指的是她自身，還是以玩笑的方式內涵自己。

人類。

果然是這世間最為複雜的生物。

縱然是單純如同白紙的原初之靈，與他們接觸多了也不可避免會有變化。

暗暗感慨了一聲，威娜頂著靈靈御空而起。

與昔日她到來時相比，如今的小乾坤界何止翻天覆地？

她確實需要重新熟悉。

……

藏龍山頂。

李敬帶著江旖旎來到山巔，在山頂涼亭前落下。

江旖旎見此出聲。

“我們接下來不是要去天聖境？”

“嗯。”

李敬應聲，道。

“給我點時間，天聖境不比大世界我可以肆意前往，我得找出其與大世界斷開了的聯絡才有可能。”

說話間，他坐下閤眼入定。

江旖旎見狀美目撲閃兩下，乖巧地在他身邊坐定。

但很快。

她又不安分了起來。

此刻四下無人，她完全是與李敬獨處。

在確認彼此關係之後，這還是頭一回。

目光瞅瞅李敬，江旖旎小心翼翼著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見某人沒啥反應。

江旖旎又拽了拽他的耳朵。

若是換做尋常人。

江旖旎肯定不會這麼做。

入定中遭到如此騷擾，說不準會走火入魔。

但李敬肯定不會有啥問題。

走火入魔，那也只不過是惹來天魔中比較低階的心魔。

別說這裡是小乾坤界，就算在外面有心魔找上李敬估摸著也是送。

論生性，江旖旎很成熟。

該懂的她都懂。

但她沒談過戀愛。

如今這一過程也是直接跳過了。

跳過，這無傷大雅。

畢竟要如今心境早已伴隨著修行變得古井無波的她來一波轟轟烈烈的熱戀，難度不會比叫她立馬原地突破十四境來得低。

但這並不妨礙她重拾某個時期對戀愛的種種幻想，做些以前沒機會做的事。

再不濟。

江旖旎也曾是少女。

扯過了李敬的耳朵，江旖旎又紅唇輕咬將指尖點在他胸口，慢慢畫起了圈圈嘗試畫出一個完整的圓。

正在尋找天聖境與大世界聯絡所在的李敬，此刻並非沒有感受。

面對江旖旎俏皮又越發過份的舉動，他無言睜眼。

“能別鬧嗎？”

江旖旎聞聲“噢”了下，收回了手。

李敬見此再次閤眼。

尚未定心，他感受到江旖旎抓住自己的一條胳膊，擠到了自己懷裡。

“……”

李敬。

提問。

未經人事才剛“上位”的道侶在外是正經人私底下卻過份調皮咋辦？

答桉。

其實李敬心裡有。

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是雄性就完了。

但他畢竟是剛與江旖旎確定關係。

這就給人辦了並不合適……

更重要的是。

江旖旎的黑夜體質擱在藍星以外的地方本身也是人們眼中典型的爐鼎體質，真要給她辦了，估摸著人立馬能找地方渡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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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不說天聖境她去不成了，他自己也得難受好一陣。

無奈之下，李敬只得把到手沒多久的王的規則掏出來。

你別說。

王的規則在這種時候還挺好用。

至少在規則作用下，李敬的情緒與感受不再受江旖旎這般“外在因素”影響。

真正達到了穩如老狗的層次……

……

尋找天聖境與大世界的聯絡，比李敬想象中要難很多。

天聖境作為不定時會與藍星產生聯絡的天地方圓，是自然存在的獨立世界不會有錯。

作為大世界守望者。

理論上李敬可以輕易感受到這種外在聯絡，只需他知道聯絡產生的大致位置悉心去感受即可。

如今天聖境早已與藍星“斷開”連結，下次出現直接連結不一定是什麼時候。

但其實兩個不同天地方圓的聯絡一直都在，只是不再互通了。

只要找到這份聯絡，李敬完全有能力主動打通通道並且關閉。

然而真正要去做，真沒那麼簡單。

天聖境與大世界產生聯絡的位置藍星這個不用多說。

可由於這一份聯絡目前是“斷開”狀態，李敬一時間有點把握不住。

倒不是他無法捕捉有關的聯絡。

而是藍星上類似的聯絡數量超乎想象，他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這。

有點難搞。

正有些犯難，李敬皺眉睜眼。

？

不知何時已消停下來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裡的江旖旎抬眼。

“找到了？”

“嗯。”

李敬古怪著應聲，給予肯定的答覆。

他確實找到了天聖境與大世界存在的聯絡，但並非是透過兩者存在的聯絡，而是透過至高神位感受到了針對他個人存在的信仰。

注意。

不是針對至高神位，是他個人……

其中最為狂熱的一份，辨識度極高。

源自當初強行認了他當師尊的大夏王朝文曲公主，夏芊芊。

這。

何止是出乎意料？

最騷的是。

包括夏芊芊在內，他感受到的信仰足有幾十億之巨……

洞悉到巨量針對自身的信仰存在後，他體內還順勢呈現了一種不曾擁有的力量，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