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睜開眼，頓時感覺身後兩團軟軟饅頭緊貼。
“咳，好了紅豆。”
“嗯？”姜紅豆看季澄坐直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側頭和紅蓮一起看著他：“你剛剛到底在做什麼？”
“這個......我還是不說了，給你們看吧。”
有了之前的經歷，季澄這次不打算解釋了，直接給她們看成果。
他伸出兩隻手，做平託狀。
接著，兩絲魔素分別從兩個手心流出，開始快速構造一些細小精密的形狀，好似針線飛舞。
嗯？......
紅蓮看著先是微怔了下，心中誇獎了句。
不錯嘛。
可隨後，她又見魔素的流動構造，愈發眼花繚亂，毫無停頓，自己都跟不上了，眼睛不由越瞪越大。
再看季澄，他還一臉輕鬆的樣子？
紅蓮微微張嘴，感覺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
魔素左右同時操控，而且還這麼細微，這麼快速。
這份操控力，是怎麼做到的！？......
他才學會如何用魔素構造形狀啊！
實際上，作為初學者的季澄，控制魔素構造確實費力。
剛剛在魔素空間中塗塗改改，就像剛拿畫筆的學徒。
不過現在嘛......
意識正和魔素之源溝通。
【主人，記錄的1，2號構造，已經輸出完畢】
“很好。”
季澄道：“那麼，按剛剛說的，改進，程式設計一下吧。”
【是，主人】
魔素之源回答。
......
季澄剛剛成功用魔素作為能源，建立了邏輯門的基本原理，但功能很單一。
畢竟他也只知道最基本的，並不是專業的程式設計師，碼農大佬。
不過，有前ZC648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作為先進的人工智慧，這真的只屬於，小遊戲。
只要它不再侷限於以前的手冊，規定，來幫助自己的話。
以前的ZC648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可現在，ZC648不是原來的ZC648，是重新命名的魔素之源。
這團魔素就是自己的，所以它憑什麼不聽自己的......
在季澄的要求下，魔素之源慢慢做出了改變。
雖然改變很小，但已經足夠。
比如眼下，它正執行命令，以季澄構造的邏輯再改編。
不藉助那些門，而是用數字給機器程式設計。
如此一來，數字所代表的事物，和數字操作事物之間的界限便會開始模糊，這讓機器得以在執行時改變自己的程式設定。
用人話來說就是——
魔素機器的運算潛力得到了解放，它的能力開始爆炸式的增長。
世界，將從此改變。
......
兩絲細小的魔素絲線，在眼花繚亂的轉動中，猶如兩個掌上風暴。
那精密又快速的穿行，到了後面看起來，有種莫名的美感，彷彿正構織著真理......
“太美了......”
紅蓮艱難嚥下一口唾沫，不知何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瞪大眼緊緊盯著，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雖然還是完全看不懂......但此時見證這個美妙的魔法誕生，也是極享受的過程。
姜紅豆看著這一幕同樣瞪大了眼，眼下的場景她是看得到的。
魔素，混亂魔素，還有在紅蓮或季澄體內的魔素她無法感知觀測。
但他們發出的魔法，普通人類都能看到。
如通訊魔法，如靈魂之契的龐大金色魔法陣和從天而下的金色光柱。
眼下季澄呈先出來的魔法......是帶著透明的，偏深藍色的。
最終，狂舞的絲線全部收束，在他雙手手心分別形成了一個小光球，和一個狹長的凹形體。
季澄捻其那顆小光球，放入凹形體左側端，往裡面撥動了一段。
光球微亮了下，上方投出一張不大不小的淡藍色螢幕，螢幕中顯示：+1
拿出小球，重新往後一直撥動到第二段距離，螢幕中顯示：+5
拿出，依次往後撥動，分別顯示：+10，+20，+50，+100
一共六段距離，全部撥動一遍，小光球投出螢幕中最終顯示數字：186
“好了。”
季澄演示一遍道：“這是一個發放數字貨幣的充值機，發多少貨幣，就按不同的段數分別刷幾次。
為了控制魔素消耗，我構建的比較小，啊~這麼小也行，魔素真是好用的能量！
不過如此一來，後期就需要用木頭加工一張可以鑲嵌小球的卡片，才好方便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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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值機也需要用木頭或者石頭做一個外殼，正好再弄個不同段數的物理手感反饋，避免刷錯重新操作什麼的。
然後，有加有減，還缺個消費用的刷卡機。
就是-1-5-10-100的那種。
那個不難，程式換一下就可以，本來可以共存在一個裡面的，不過分開加減，其實比較便於管理。
最後，現在雖然魔素消耗不多，但我本來就少，所以魔素告急了，得等補充後，再構造消費用的刷卡機。”
“嗯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紅蓮眯眼，搓著下巴道：
“總之，就是你說的那樣這樣，這樣那樣，就構造出來的關聯魔法，明白了。
明，明白個頭啊！
太離譜了吧！！！
摯友！你怎麼做到的！？教教我！！！”
“......”
季澄將兩個小魔法放在桌上，攤攤手道：“你想要理解，要從最基礎的開始，也就是......
從真值表說起。
我將一種操作命名為‘非’，它的定義是‘任何命題的對立面。’
現在有一個命題p為真，所以非p為假，這樣就可以得到一張p和非p的真值表。
p真，非p假。
p假，非p真。
......”
紅蓮：“......”
姜紅豆：“......”
姜紅豆一直跟隨季澄學習，不過這次她突然產生了想逃課的衝動。
“季澄，你真的在講基礎嗎？我為什麼聽不懂......”
“不講了不講了。”
季澄也有點受打擊，訕訕道：
“雖然你們都用的1~10這種比較先進的數字系統，但對數字的理解真的......
哎，以後慢慢來吧。
反正現在貨幣的問題基本上解決了，或者說問題轉移到魔素上了。”
“好吧。”
姜紅豆呼出口氣，“上次紅蓮噴出的那批礦，我們熔鍊一下，提取魔素給你補充。
嗯，那些魔素夠嗎？”
“恐怕不夠吧......”紅蓮目視著桌上的小藍球和充值機，這兩個關聯魔法道：
“雖然他真的很強，能控制到用這麼少的魔素組成如此複雜的魔法，但我吸取過後的魔素石中魔素存量很少的。
按他現在這樣，即使補充了，也做不出幾個。”
“不用做幾個。”
季澄聳聳肩道：“充值機和刷卡機各只需要一個就行，大木村這麼點人夠用了。
主要是構造刷卡的卡，也就是核心的那顆小藍球，這部分魔素消耗更少，少很多。
嗯，除了這顆球，還需要305個小藍球核心。
人手一張卡嘛，我們仨也要一張卡。
呃，這樣算起來，小藍球消耗是少，但量挺多，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了，先試試再說吧。”
季澄頓了下，又意識到一件事：
“誒，紅蓮？魔素石裡的魔素提取，真的是熔鍊啊？”
“嗯？喔對啊，如果要完全提取乾淨的話。”
紅蓮點頭：“只是粗略吸收，貼著石頭即可。
進一步就要熔化石頭，就像我用龍炎那種，也像你們那個叫什麼......窯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