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
“這是當然。”
姜紅豆被他抱得緊緊的，有些無奈。
教師組現在有任務在身，去指導食物的儲存工作去了，所以今天沒有早課。
“你還不起嗎？”
“我被溫暖的床和你封印了。”
季澄香了少女一口，隨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把對方弄得嬌呼連連，又突然屏聲。
篤篤篤。
“大人，聖女大人，早餐來了。”
“進來吧。”姜紅豆紅著臉推開季澄道：“放在外面的餐桌上。”
“是。”
來人是養殖組的組長嬴娜，成為組長後她仍堅持著每天給大人和聖女大人送餐。
季澄今天喊了她一聲：“嬴娜，你去通知下，以後隨便派個造飯組的人過來送餐即可。
你不是該組的人，讓你繼續送餐，耽擱你工作時間了。”
“大人。”嬴娜放下餐食，對著臥房那邊躬身道：
“嬴娜早起些，並沒有耽擱工作，願意給大人和聖女大人送餐。”
“我知道，不過還是專心去管你的養殖廠吧，把時間多花在那上面。”
季澄笑道：“我很看好你的，不管是你的工作態度，還是毅力，還是創造性，總之好好幹。”
“是，大人！”
嬴娜得了誇獎，精神一振領命出去了。
門輕輕關上，屋中再只剩兩人。
姜紅豆翻了個白眼：“你看看她。”
“那不一樣......”
季澄臉色微訕，知道少女在說什麼：“嬴娜沒有物件啊，她起床的時候懶惰情緒肯定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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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承認她本人是個很實幹的人，可能就算有物件也會幹勁滿滿，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我是想說，現在步入了文明，食物儲存也著手在做了，大致解決了衣食住的問題，大家的生活可以說是進入了一個階段性的變化。
所以，和我們一樣產生想懶床情緒的人，會越來越多。”
“是你在想懶床，不是我們......”
姜紅豆嘟囔一聲，不過她也從季澄話中聽出點別的意思，頓了下猜測道：
“第二次改革？”
“我家紅豆，還是聰明~”
季澄又香了對方一口，換來一個白眼。
“現在的發展方向要均衡下，除了推進各種技術，制度改革也要提一提。
我曾說過，大木村這種幾乎純憑自覺的模式終究不會長久的，吃飽穿暖後，大家腦子裡想的也不單純了。
雖然眼下還沒露出什麼苗頭，但還是早做打算的好，簡而言之，沒有外患，必有內憂嘛。”
“唔......沒有外患，必有內憂。”
姜紅豆複述了遍這句，臉色嚴肅了些。
“看來是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情了，你是怎麼打算的？”
“除了為了大木村，為了大人的公有動力，再增添一項私有動力。
也就是建立貨幣系統，提出工作所以獲得報酬，再購物的觀念。
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過得更好而努力。”
季澄認真道：“所有的改革方向，都要圍繞著這個來。”
“報酬，購物，聽起來又是全新的東西......那，起床吧？”
“呃，好的。”
......
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姜紅豆去隔壁看了看紅蓮，又出來。
“她還呼呼睡著呢。”
“啊，正常......”
晚上沒人陪紅蓮，她也睡了，只不過按她的習慣，就算有意控制，這一覺估計也要睡上好久。
餐桌收拾乾淨搬到外面，季澄坐在桌前，招呼姜紅豆過來跟她討論。
不，討論前先要普及理念，從簡單的開始。
“比方說，現在還是你們之前遷徙的時候，物資什麼的，沒有統一調配。
然後我倆是部族裡的好朋友。
現在我急缺獸皮做衣服肉食富裕，你急缺肉食，也願意衣著清涼些，那我用肉食跟你換獸皮你換嗎？”
“呃，為什麼總感覺哪裡有點奇怪。”
“別在意，就是個比方。”
“好吧。”姜紅豆歪歪頭道：“換，這不就是物品交換嗎，族中以前也有。”
“嗯。”季澄點頭：“那我用一些貝殼跟你換獸皮你換嗎？”
“？......不換。”
“如果這些貝殼可以在第三人那裡換到肉食呢？”
“誒？”姜紅豆面色古怪起來：
“換，我跟你換到貝殼，再拿貝殼去換到肉食，其實一樣，你想說什麼？”
“我想構建的貨幣系統就是類似於這裡的貝殼，它能換到幾乎一切能換到的物資，而這種形式，就叫做購買。”
“這......”
換到幾乎一切物資！？
姜紅豆眼微瞪了下，理解了，但有問題：“貝殼可以在河邊隨處撿到。”
“對，所以這個貨幣需要有特殊的，官方的標識，外人無法復刻。
然後設定只具有這種標識，才能換幾乎一些物資，才能購買的規則。
除此外，貨幣其本身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價值，比如用之前說的貝殼製造。
但還要考慮到它將頻繁的輾轉流通，所以便攜性和耐用度上也要做考慮，貝殼在耐用度上又不適合了。”
季澄不想走貨幣發展的老路，用各種有用的金屬制造貨幣之類。
就算想用各種金屬，大木村也負擔不起這種貨幣製造。
原材料不夠，技術不夠，人力不夠。
其實最理想的情況是，貨幣只存在於資料，而沒有實物。
不過對於連電都沒有的大木村，就別提什麼數字貨幣，虛擬貨幣了，
姜紅豆明白了季澄需要什麼後，幫忙思考。
思來想去，到處可以取用的，也就石頭，木頭，樹葉。
石頭和樹葉，又被便攜性和耐用性的要求所淘汰。
剩下的木頭，兩人在頭疼怎麼弄出個外人無法仿製的標識。
姜紅豆搓搓眉心道：“一定得有個什麼特殊標識的，如果沒有那就和河邊撿的貝殼沒有太大區別。
很好仿製的話，你這種......購買的方式，會出大問題！”
“嗯，你理解的很對。”
季澄換個思路思考道：“要不就研發某種新技術並且保密，比如漆，在木頭上塗上不同顏色的漆。”
他想到了很早以前賭場裡用的那種玩意兒。
可隨即又否定：“不行......漆不能保密，這終究會大量用到的。”
“要想一個不會被大量用到的技術嗎？”
姜紅豆聳聳肩有些無奈：“新技術的知識都裝在你腦子裡，我怎麼幫你想啊。
不過......說到技術，現在倒確實有一個絕對不會絕對不會被大量用到的技術，如果那也被叫做技術的話。”
“什麼？”
“魔素。”
姜紅豆指著季澄手腕的那根絲線：“魔法。”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