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見雷響開始發動自己的能力，馮燦也有樣學樣，閉上眼睛，自己身上的條條綠色的脈絡再一次出現，額頭再一次發出白光，用心感受雷響的想法，一開始大腦是一片空白，後來變成了一堆堆模模糊糊的數字，最後，馮燦終於聽出來了：“你在背乘法口訣！”

雷響滿意地睜開眼睛：“不錯，現在，你已經學會了怎麼去感受別人的腦波，接下來，就要學習用腦波說話了，其實，還有其他更溫和的方法，但是，我們實在是沒有時間了，所以，我要教你一個速成方法。”

“速成？”馮燦歪歪頭。

“很簡單，用你的腦波，說出，你情緒最強烈，印象最深刻的那句話，情緒強烈到極點的時候人的專注力是最高的，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來教你怎麼提高自己的專注度了，因為這是需要幾個月的艱苦訓練才能看見效果的訓練項目。”雷響說道。

“哦...”馮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閉上了眼睛，重新開始發功，雷響則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守在了門口。對於馮燦來說，情緒最強烈的一句話，莫過於，巖罕恩死在她懷裡的時候，自己喊的，巖罕恩的名字。

馮燦至死也不會銘記那一刻，雖然殺死巖罕恩的人早已經死在了馮燦的手裡，可是，手很並沒有因此退散，每當午夜夢迴，馮燦總能夠看見，巖罕恩瀕死的眼睛裡，正在流逝的生命裡，她和宋曉冬一樣，只有暗夜宗徹底覆滅，才能真正解脫吧。

雷響害怕馮燦走火入魔，悄悄在門外也發動了自己的能力，觀察著馮燦的動靜，知道了馮燦的所思所想，忍不住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馮燦閉目凝神，情緒逐漸強烈，仇恨、愛意、痛苦、傷心，交織成一片洪流。

“巖罕恩！”

突然間，整個醫院裡，所有醒著的人，和睡著了的人，都在腦海裡聽到了這三個字，可是卻不知道，這三個字，是從哪裡莫名其妙地跳到了自己的腦子裡，或者進入了進入了自己的夢裡，雷響被馮燦用腦波喊出來的這個名字嚇了一跳，睜開眼睛，擦了一下眼睛。

馮燦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自己幻覺裡，巖罕恩的形象是如此鮮活，如同真實一般，可是睜看眼睛，一切都消失不見了。雷響推開門走進來，馮燦趕緊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興奮地對雷響說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雷響走過來，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吧！”

雷響和馮燦回到了宋曉冬的病房，胡晨曦和鄭雅蘭不在，已經睡下了，只剩下了多吉本瑪和田靜，多吉本瑪在床邊靜坐，田靜一直在盯著宋曉冬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見雷響和馮燦走進來，心事重重的田靜才打起了一點精神來：“怎麼樣？”

“她已經準備好了。”雷響指了指馮燦。

“來吧。”馮燦眼圈紅紅的對田靜說道。

“好，很簡單，你就告訴他，他在夢裡，甚至，你只喊他的名字，他都會疑惑，然後就會意識到，自己在夢裡。”田靜對馮燦說道。

馮燦點點頭，岔開雙腳，閉上眼睛，可是過了許久，身上綠色的脈絡，卻停留在了脖子的位置上，不能繼續往上面走。

“啊！不行啊！我做不到！”馮燦懊惱地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田靜問道。

“真氣不足，她和雷組長不一樣，雷組長天生擁有這項能力，她是後天學習的，需要用到真氣來發動，剛剛練習的時候，一定消耗真氣太多了。”多吉本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對大家說道。

“怎麼會這樣啊！”馮燦洩氣地直接坐到了地上，急哭了，眼淚像珠子一樣掉下來。

“好了好了，你別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來。”田靜抱了抱馮燦。

“好，那今天就先這這樣，大家都去休息吧，醫院照顧宋曉冬，呃，為了安全起見，多吉本瑪，辛苦你，你守夜吧。”雷響示意大家都去休息，同時對多吉本瑪說道。

“好。”多吉本瑪對雷響點點頭，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雷響等人回到了徐夢縈的營地休息，馮燦不睡覺，冷晨四點去食堂吃飯。營地裡有半夜換崗，所以凌晨四點也有飯可以吃。

馮燦點了一大堆飯菜，一邊吃一邊哭，看的其他幾個士兵目瞪口呆。正常來說，營地裡來了女人，那絕對是大新聞。

可是，馮燦是063的人，雖然馮燦實際上仍然掛名在六組，是一個特殊顧問，但是為了方便工作，幹部級別仍然高的嚇人，其他幾個戰士也不敢上來和馮燦說話。

巖罕恩臨死前的樣子，在馮燦腦子裡揮之不去，一直以來，馮燦都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感，不想讓個人感情影響自己的工作。

可是今天，為了救宋曉冬，馮燦在發動自己能力的時候，回憶起了她最不願意想起來的痛苦回憶。

沒有巖罕恩，就沒有現在的馮燦，沒有巖罕恩，現在馮燦也只是暗夜宗的實驗室裡一個戰無不勝的野獸，白天殺人，夜裡被強*。

是馮燦讓其他人看到幻覺的能力，讓馮燦和巖罕恩有了逃出去的機會，但是是巖罕恩，殺死了那麼多實驗室的守衛，並憑藉自己超人的體力，揹著馮燦，一路飛奔，跑了四天三夜，才逃出了暗夜宗的包圍圈，也是巖罕恩，為馮燦擋了不知道多少顆子彈。

可是馮燦自己呢？因為馮燦的到來，巖罕恩丟掉了性命，巖罕恩的父親也死在了暗夜宗的手裡，只留下了巖罕恩的母親孤寡伶仃一個人，終日以淚洗面。如果馮燦沒有說要和巖罕恩在一起，自己一個人遠走高分，悲劇就不會發生。

馮燦一邊吃一邊掉眼淚。雷響回去之後，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對馮燦太過分了，雷響心裡很清楚發生在了馮燦身上的事情，也知道，馮燦身上的深仇大恨，是提升她能力最有效的動力，可是，這樣會讓馮燦，之後在每一次發動自己能力的時候，都要回憶起自己最痛苦的那個畫面。

第三千二百三十七章多吃一點

門已經開啟了，就不會自己關上，只要馮燦打算繼續使用自己的這個能力，就必須回憶起這個痛苦的畫面，不知道當馮燦發現這件事情之後，會不會恨雷響。

雷響睡不著，天本來也快亮了，於是重新穿上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去了馮燦的房間，發現馮燦房間裡沒人。

“人呢？”雷響指了指馮燦空著的房間。

“報告首長，馮首長去食堂了。”警衛員立正經理，回答道。

雷響點點頭，去了食堂，食堂在凌晨四點也開著燈，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食堂正中央的馮燦，和桌子上的一大堆飯菜。

“雷組長。”馮燦擦擦眼睛，和雷響打招呼。

雷響向馮燦走過去，在馮燦對面坐下，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大堆吃的，笑道：“胃口不錯啊！”

馮燦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頭來：“多吃點，多恢復一下體力，明天好早一季度把宋曉冬給叫醒。”

“你今天做的不錯。很多人，一輩子也達不到這一步，你，用了十分鐘，就做到了其他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情。”雷響說道。

“其實，我有點後悔了，我不應該，要你練習這項能力。是我太心急了。這樣的訓練方法，雖然有效果，但是也有副作用。”雷響嘆了一口氣。

“以後想要發動這項能力，就必須回憶起自己第一次發動能力時候想到的那個場景，體驗那個時候的情緒，是嗎？”馮燦已經猜到了，嘴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雷響。

雷響嘆了一口氣。

“沒關係的！反正，本來，我也一直在回憶那個時候的事情，體驗那個時候的情緒，我已經習慣了。”馮燦擦了擦通紅的鼻子，對雷響笑道。

“每個人都有痛苦的記憶，我希望你，不要被自己的過去所束縛，要做到，收放自如，控制情緒，不要讓情緒，控制自己。”雷響目光堅定。

馮燦停下來咀嚼的嘴巴，若有所思，雷響站起身往食堂外走，回過頭來說道：“報仇很重要，但是，那並不是人生的全部。”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早早地來到了宋曉冬的病房，奇蹟並沒有發生，宋曉冬還在沉睡，其他人也都精神萎靡。

馮燦眼睛腫了，田靜看向了馮燦，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準備好了？”

馮燦眼神堅定地點點頭：“可以開始。”

田靜也點點頭：“那好，我給你講解一下，為了提高安全性，防止你也被催眠，我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避免你也被催眠，我來催眠你，然後你在被催眠的狀態下，喚醒宋曉冬。”田靜說出她的計劃。

其他人聽了田靜說的計劃之後，都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眨眼睛，都覺得，田靜的這個計劃，實在是不靠譜。

“你有把握？”雷響眼神嚴厲。

“我沒有把握能叫醒宋曉冬，但是我有把握，不會讓馮燦也昏迷。”田靜一攤手。

“那好，來吧。”馮燦做到田靜跟前。

“你們都出去，不要大聲喧譁，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田靜往門的方向努了努嘴。

“好。”雷響等人都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外，隔著玻璃踮著腳看著裡面的情況。

田靜把馮燦帶到了宋曉冬旁邊的病床上，讓馮燦躺下：“我看你昨晚也沒睡好。”

“你就安心睡覺，一切交給我，一切都在睡夢裡完成。”田靜坐在了馮燦身邊。

“好。”馮燦本來就哭的眼睛疼，困的神志不清，聽了田靜的話，安心閉上了眼睛。

“聽我的聲音，放鬆，選擇一個最舒服的睡覺姿勢，閉好雙眼，深呼吸幾次。”

“按照從頭到腳的順序，放鬆頭頂、上肢、軀幹、下肢和雙手雙腳的肌肉。”

“現在，想象自己，全身肌肉都非常鬆弛，感受自己身體在逐漸下沉，再上浮。”

“我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聽我的指令，集中注意力，緩慢釋放自己的能力。”

馮燦身上出現了綠色的脈絡，但是馮燦立刻想到了巖罕恩的事情，情緒開始波動。

“慢一點慢一點，放鬆，放鬆，想一些讓你感到溫馨的事情。”田靜仔細觀察馮燦。

馮燦聽了田靜的指令，身上的綠色脈絡變的柔和纖細，一點點向頭頂聚集過去。

“慢一點，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額頭，聚集到花瓣上，想象花瓣，逐漸開放...”

馮燦頭頂的花瓣開始發光，田靜雖然處理過許多這樣的事情，也和宋曉冬一起合作過，也知道雷響的能力，可是，看見馮燦身上的綠色脈絡逐漸彙集到額頭的花瓣，而花瓣印記一點一點的向外散發銀光，還是讓田靜忍不住感嘆：“生命真奇妙！”

“現在，使用你的意識，來叫醒宋曉冬。”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田靜緊張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馮燦，主意觀察著馮燦表情的變化，不自覺間屏住了呼吸，外面一直在看熱鬧的雷響胡晨曦等人也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

馮燦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平靜中帶有悲傷，專注中又透露出痛苦，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精彩，讓田靜不禁好奇，馮燦在自己的腦海裡看見了什麼。馮燦聽了田靜的指令，開始嘗試和宋曉冬溝通，想要和宋曉冬溝通，首先要進入到宋曉冬的意識裡。

宋曉冬在做夢，做一個無比真實的夢，這個夢，是從他開始嘗試喚醒那四個戰士的時候開始的，在夢裡，宋曉冬成功喚醒了四個戰士，並對這一事件進行了調查，果然這件事情，是暗夜宗的陰謀，暗夜宗的人暗算宋曉冬，想要催眠宋曉冬，結果宋曉冬發現了。

馮燦明白了，宋曉冬醒不過來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相信，夢裡的事情才是現實，宋曉冬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裡，他的精神力量太強，自己腦補出來的夢境，比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還要真實，一瞬間讓馮燦都開始質疑自己了，到底誰才是醒著的。

第三千二百三十八章我要去找她

“宋曉冬，宋曉冬...”馮燦開始一聲一聲的互換宋曉冬，在宋曉冬的夢境裡，他正在和暗夜宗的人進行最後的決戰，暗夜宗的人根本不堪一擊，宋曉冬無人能擋，在暗夜宗的人的慘叫中，宋曉冬所向披靡，英勇異常，挽救了整個村子人的性命。

可是，宋曉冬突然聽見了馮燦一聲聲的互換，於是在戰場上楞了一下，其他人，雷響、胡晨曦、鄭雅蘭，以及夢裡的馮燦，則都疑惑地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麼停下來了？你是不是，又幻聽了？”

“啊！從我的腦子裡出去！呀！”宋曉冬對馮燦的聲音極為抗拒，開始發動自己的能力，只見宋曉冬躺在床上，全身的綠色經絡開始發光，強烈的腦波從額頭的花瓣印記上發射出來，給所有人都帶來的極大的精神壓力。

“啊！”馮燦和田靜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尖叫，馮燦仍然安靜地躺在床上，可是咬牙切齒，眉毛擰起，額頭一皺，眼看就要醒來。田靜也一樣，被宋曉冬發射的腦波干擾了自己的意識，只感覺頭暈腦脹。

“怎麼回事？”門外的胡晨曦、鄭雅蘭、多吉本瑪以及雷響也受到了宋曉冬的影響，強烈的腦波震的所有人都耳膜生疼呼吸困難，就連雷響也頂不住，忍不住說道：“幾天不見，宋曉冬的腦波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了嘛？這麼厲害也會被催眠？”

雷響盯住了宋曉冬的壓力，右手食指中指按在太陽穴上，閉起眼睛，弓起身子，用力一跺腳，開始發功，隱隱的雷聲從雷響的身上傳出來，暫時頂住了宋曉冬的腦波，田靜搖搖頭，恢復了意識，松了一口氣，安撫了下馮燦，穩定住了催眠。

馮燦沒有醒過來，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田靜擦了擦額頭的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馮燦繼續使用腦波呼喚宋曉冬，宋曉冬在夢境裡，一邊和人搏鬥，一邊聽著自己耳朵裡，無時無刻不在讓宋曉冬分心的馮燦的聲音。

“是她！是她！是阿依麗豔！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阿依麗豔是真的，是真實存在的！”宋曉冬頭痛欲裂，捂著自己的頭，搖搖晃晃腳底下不穩，跪在了地上，其他人面面相覷，一起走到了宋曉冬的跟前，把宋曉冬給保護起來。

“啊啊啊！”夢境裡，宋曉冬突然間站了起來，從一群人的保護中撞了出來，一路跑進了旁邊的樹林裡，宋曉冬夢見的這個地方，正是之前發現那四個昏迷戰士的哨所，雷響馮燦他們昨天的時候已經去過，宋曉冬現在的行為，和顧偉軍講的那個任華榮一模一樣。

夢境裡，宋曉冬在林海雪原裡疾馳，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身後帶起了一陣雪舞，整個雪地裡速度最快的狐狸，也遠遠的被宋曉冬拋到了耳後，不知道跑了多遠之後，宋曉冬終於在一處地窖的門口停了下來。

地窖開啟，裡面走出來了宋曉冬所說的阿依麗豔，穿著鄂倫春族特有的民族服飾，頭上綁著一條精美的綵帶，掛著四串紫色的流蘇，身上一件大紅色的長袍，腳上踩一雙紅色的靴子，像一團火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向宋曉冬。

宋曉冬終於看見了阿依麗豔，跑了不知道有多遠，宋曉冬筋疲力盡，氣喘噓噓，看見阿依麗豔之後，一個踉蹌，跪在了阿依麗豔的面前，雙手深深地按在了膝蓋深的雪地上，嘴裡喊著阿依麗豔的名字，激動地抬起頭來，看清楚阿依麗豔的臉之後，愣住了。

衣服是鄂倫春族的衣服，人卻不是鄂倫春族的人，宋曉冬看見的，只是穿著一件紅袍子的馮燦而已，宋曉冬仔細看，馮燦穿的衣服，和她嫁給巖罕恩時候的嫁衣，基本一模一樣，宋曉冬看見馮燦的臉，立刻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

“快醒過來啊，你是在做夢啊，你已經昏迷了快一天一夜了啊，你醒過來啊！你的大腦不知道阿依麗豔到底長什麼樣子，所以就用你見過的女人的樣子來欺騙你啊，你是在夢裡啊，快醒過來吧！”穿一身紅色的馮燦走到宋曉冬跟前，用力搖晃宋曉冬的胳膊。

宋曉冬的身體被馮燦前後搖晃，歪頭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間都變的不再真實，各種景象，都開始不斷地旋轉模糊，打碎再重組，宋曉冬低下頭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也根本就不存在，遠處的山上發生了雪崩，皚皚白雪，覆蓋了一切：“這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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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曉冬和馮燦同時睜開了眼睛，田靜全身都是汗，看見宋曉冬和馮燦都醒了過來，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在椅子上坐下來，向外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外面的雷響等人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推開門進來。

“起床啦，懶蛋！”鄭雅蘭來到宋曉冬的病床前，拍了拍床單。

宋曉冬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只感覺口乾舌燥，全身上下都疲憊不堪，低頭一看，自己人躺在病床上，旁邊躺著也剛剛醒過來的馮燦，身上蓋著醫院的被子，而鄭雅蘭、雷響、胡晨曦、多吉本瑪、田靜，都圍在病床邊，於是問道：“我怎麼了？”

“你被那四個戰士的夢，給催眠了。”田靜走到宋曉冬的床邊說道。

馮燦也醒過來，和宋曉冬一樣感覺全身精疲力盡，起床，坐在床邊，對宋曉冬說道：“多虧了我，你才能醒過來，不然，你就一輩子活在夢裡吧！”

宋曉冬聽了馮燦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田靜，田靜點點頭對宋曉冬說道：“是啊，這次真的多虧了馮燦，我催眠了馮燦，馮燦在夢裡把你叫醒，你才能醒過來的。”

宋曉冬點點頭，回想起自己夢到的事情，對雷響說道：“我在夢裡夢到了很多東西，我覺得，很有可能，對咱們調查這件事情有幫助。”

“你可算了吧，你做夢夢到的東西，有什麼用，難道你是包公，還能夢裡斷案不成？”鄭雅蘭顯然不相信宋曉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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