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六十章 症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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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田靜問大夫。

“這三個患者的症狀都是一模一樣的,根據我們的分析應該是同一種疾病,但是我們專家之間的意見也不統一,不確定導致這種情況的真正病因。”大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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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是催眠導致患者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田靜問道。

“催眠?”

“我們認為,這三個病人之所以陷入了如此深度的昏迷當中,是因為他們三個都受到了很強烈的心理暗示,自己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徹底失去意識。”田靜說道。

“目前我們國內催眠技術的水平還達不到你說的這樣吧?”大夫問道。

“國內也許還達不到這樣的技術水平,但是國外關於催眠的研究比我們國內要早幾十年,也許他們有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田靜說道。

“可是你說的這種情況目前我們還不能找到任何一點醫學上的依據,因為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三位病人都是接受的心理暗示才會變成這樣,那麼這種症狀其實屬於精神疾病,和患者生理上的問題沒有關聯,而且實際上,這三位患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生理上的異常,至少在從醫學上,你的說法是得不到支援的。”大夫對田靜說道。

“嗯,我知道是這樣,我們對於催眠和心理暗示的研究實在是太少了,對於它的作用,和可能達到的程度都缺乏瞭解,但是我們確實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三位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心理暗示,現在我們需要想辦法將他們三個喚醒。”田靜說道。

“可是,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患者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已經死了,那麼潛意識是會影響正常身體機能的,也就是說我們可能不僅沒有辦法加他們三個喚醒,他們三個可能很快在生理上也會出現問題,也許會真的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大夫說道。

“是啊…”田靜說道。

“不過從我們這一段時間對患者脈搏心率血壓的觀察和監測,短時間內患者的生理指標還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長期繼續像這樣的深層次昏迷,未來的情況肯定是不太樂觀。”大夫說道。

“明白。”

“具體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大夫離開了病房,留下了宋曉冬雷響和田靜三個人。

“怎麼辦?”田靜無奈的攤了一下雙手,問宋曉冬和雷響。

“你不能透過深度的催眠暗示他們你們還沒死,然後再把他們三個救活嗎?”宋曉冬問道。

“如果是正常人當然可以。”田靜說道。

“正常人需要告訴他們自己沒死嗎?”宋曉冬問道。

“他們三個都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你沒有辦法給一個已經昏迷的人進行催眠的。”田靜說道。

“為什麼?”雷響問道。

“因為一個深度昏迷的人,他的所有的感官都已經被封閉了,任何外界刺激他都沒有反應,就好比他現在是一個聾子,我用聲音告訴他他還沒死,他根本是聽不見的。”田靜說道。

“那他們三個現在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們就沒有任何可能的方式來給他們的大腦造成刺激嗎?難道他們的大腦被關進了小黑屋嗎?”雷響問道。

“這個…不是他們的大腦感覺被造成阻斷了,而是他們的大腦活動非常低,對於外界的刺激不能進行分析。”田靜說道。

“那在這種深度的昏迷過程中,大腦都能受到哪些刺激呢?”宋曉冬問道。

“根據大夫的分析,現在三個人的大腦中樞都處於一個低電位水平,神經活動非常的少,進入了深度的睡眠狀態,所有的神經都彷彿睡著了一般,但是即便是在深度的昏迷過程中,大腦有一些部分也是正常運作的,比如說負責呼吸的腦幹,但是這些部分和人的意識根本是沒有關係的。”田靜說道。

“我們能不能利用麻醉的理論來把他們三個喚醒?”宋曉冬問道。

“什麼意思?”田靜沒聽懂。

“我們可不可以把他們三個的這種深度昏迷當做是一種受到外界刺激之後進入了一種類似於深度麻醉的狀態?”宋曉冬問道。

“雖然手術麻醉是常規手段,已經應用了幾十年,但是其實我們對於各種麻醉藥物對人的中樞神經產生的各種影響的認識是非常粗淺的,我雖然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但是就像你說的一樣,麻醉也好,心理暗示也好,都是受到了各種不同形式的外界刺激之後進入的深度昏迷和大腦神經抑制,兩者之間確實有一些相似性。”田靜說道。

“那為什麼麻醉能夠自己醒來?”宋曉冬問道。

“麻醉藥效失效之後,人體內部的防禦系統開始啟動,發現自己陷入昏迷之後,身體裡的防御機制將會對大腦中樞神經產生強烈的刺激,神經電平上升到較高的水平,大腦中樞以為自己死了,會向自己的肢體發射強脈衝電流刺激肌肉收縮,從而導致很多麻醉患者在麻醉甦醒期出現無意識動作,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然後就會醒過來,這一個過程和人做夢很像。”田靜說道。

“可是他們這位三位患者和正常的麻醉患者不同,麻醉是麻醉藥物產生的深度昏迷,而他們三位的昏迷是自己相信自己死了,只要這一信念沒有被打破,他們三個就醒不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已經進入了深度的昏迷,我們沒有辦法和他們進行交流和大腦刺激。”田靜補充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雷響說道。

“啊?”田靜還不知道雷響的能力。

“什麼辦法?”

“你站到我身後來。”雷響對田靜說道。

“哦。”

“幹什麼啊?”站到雷響的身後之後,田靜疑惑地問道。

“看雷組長給你表演。”宋曉冬說道。

雷響沒有說話,對著三位沉睡的病人聽到了自己的眼睛,額頭青筋暴起,眼裡佈滿血絲。

第二千五百六十一章這是什麼?

“啊…”田靜一聲輕輕的呻吟,捂住了自己的頭,把頭轉向了背對雷響的方向,只感覺從雷響的身上向外散發出了無窮的壓迫力,頭暈眼花耳鳴目眩,還能聽到隱隱的雷聲。

宋曉冬則能夠平心靜氣,不受雷響的影響。

而床上的三位則安然無恙,並沒有什麼變化。

雷響閉上眼睛,停止了對三個人的精神壓制,田靜也終於喘了一口氣。

“這,這是什麼?”田靜疑惑的問雷響。

“這就是我的能力。我能夠直接干擾他人的腦波,壓制他人的意識和精神。”雷響說道。

“真的嗎?”田靜有些難以置信。

雷響不置可否,對田靜說道:“透過對他們腦波的探查,我發現他們已經基本喪失了自主意識和思維能力,彷彿進入了一種虛無的狀態,就像你說的一樣,他們是真的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你真的可以直接控制他人?”田靜的關注點卻並不在這三個病人身上。

“可以。”雷響點點頭。

“原來這樣的異能真的存在。”田靜彷彿接受不了雷響擁有這項能力給她帶來的心理衝擊。

因為和雷響比起來,田靜的這種催眠,就像真正的玄門道法和跳大神之間的區別。

“和催眠術比起來,你這樣的異能,實在是太可怕了。”田靜說道。

“你既然能夠直接干擾他們的腦波,那你能不能直接透過意識來告訴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死?”田靜問雷響。

“不能。”雷響回答道。

“為什麼?”田靜疑惑的問道。

“你要想要告訴一個人他沒有死,首先他要能夠聽得懂你的話,但是我剛才說了,我透過探查,發現他們三個根本就沒有什麼意識上的波動,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基本上就相當於是植物人的狀態,不會思考,沒有思考能力的人,根本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就是告訴他們又有什麼用呢?”雷響說道。

“其實他們三個的這種狀態,在華夏玄門道法和傳統迷信信仰中,就是所謂的丟了魂。”宋曉冬說道。

“是啊…不然,我們讓李組長再請來幾個道士?”雷響問道。

“什麼樣的道士能給人叫魂?我只是說症狀相似,但是其實還是有差別的,他們是自己相信自己魂丟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告訴一個聽不懂話的人說他沒有死,這實在是太難了。”田靜感嘆道。

“你是大夫,不能想想辦法?”雷響問道。

“我是大夫但我又不是精神科的大夫,他們三個接受了心理暗示,這很明顯是精神疾病嗎。”宋曉冬說道。

“你不懂精神科?”雷響問道。

“我不懂,我不是心理醫生,如果是神經科的疾病我都還可以幫幫忙。田顧問不是心理醫生嗎。”宋曉冬說道。

“心理醫生也是給心理不正常但是意識清醒的人治病的,這三個人是昏迷病人,屬於神經外科啊。”田靜說道。

“可是導致昏迷的病因是心理暗示,這屬於是精神科啊。”宋曉冬說道。

是的,這三個人就是宋曉冬平生遇見的最難治的疑難雜症,因為這三個人沒有辦法明確的分出科室來,病因是心理上的,可是造成的後果卻是生理上的,而生理上的昏迷導致了無法對患者心理上的問題進行治療。

“所以我們現在有兩種思路,要麼是對症下藥,要麼就是從病因下手。”田靜說道。

“從病因下手是不可能了,就算是透過腦波干擾了告訴他們他們自己沒有死,他們根本大腦內部就沒有意識活動,跟他們說了他們也聽不懂。”雷響說道。

“那就只能對症下藥了,從生理上的昏迷入手開始治療吧。”田靜說道。

“那好吧。”雷響說道。

雷響和田靜一起看向了宋曉冬。

“這…按照中醫來說,他們三個這叫神傷,吃人參吧,沒有別的方法。”宋曉冬說道。

“那好,那我就聯絡三組,去搞一個好一點的藥材。”雷響說道。

“三組不是裝備處嗎,還賣藥材?”宋曉冬問道。

“說是裝備處,不如說是軍需處,需要什麼都可以去找他們要。”雷響說道。

“需要男人也可以嗎?”田靜笑道。

“這個,需要男人的話,也可以。”雷響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我給一張安神的方子,再加上點大補藥,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恢復一些意識。”宋曉冬說道。

“好。”

“那我就先去三組了,藥材我要親自選,親自熬。”宋曉冬說道。

“好。”

“你是中醫大夫啊?”田靜問宋曉冬。

“我是全能大夫。”宋曉冬回答道。

“全能你怎麼不能把他們三個叫醒?”田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三個人。

“心理學不是我的專業。”宋曉冬說道。

田靜聽了宋曉冬說的話之後也是一陣難堪,畢竟心理學是田靜的專業啊,可是在催眠高手面前,她也是一樣束手無策。

“既然咱們三個也想不出什麼方法,那就都先回去吧。”雷響說道。

“好。”

宋曉冬去三組找劉昌潤。

“劉組長。”

“宋顧問,三個昏迷的人怎麼樣了?”劉昌潤問道。

“別提了,枉我這一輩子神醫的名號了,居然連三個昏迷的病人都救不了,束手無策,我行醫這麼多年,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啊。”宋曉冬說道。

“這三個病人有什麼特殊的嗎?我也聽說過宋先生是神醫呀,江湖人稱宋神針,京城裡有許多老幹部,都擠破了頭想讓你給調理身子,怎麼,為什麼這三個人就這麼難治呢?”劉昌潤問道。

“別提了,這三個人的病因他就非常特殊,受到了人的暗示,自己以為自己死了,然後信以為真,就失去了意識,這人失去了意識就好端端的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就算是我醫術再高超,我能把他的身體調理的健健康康,可是他意識上的東西我是束手無策的,又不能鑽到他的腦子裡去。”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二章心理醫生

“是哦,可是田顧問不是心理醫生嗎,她應該懂得這些呀。”劉昌潤說道。

“田顧問是這樣說的,如果一個人意識正常,就可以對其進行心理上的治療,可是這三個病人如果意識正常的話還需要她給治療嗎?”宋曉冬埋怨道。

“咳咳咳”

宋曉冬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女聲咳嗽。

宋曉冬轉過頭來,看見田靜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哎呦,田顧問。”宋曉冬熱情地和田靜打招呼,彷彿剛剛什麼都沒說。

“宋顧問。”田靜也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和宋曉冬打招呼。

“劉組長。”

“田顧問。”

“藥的事情怎麼樣了?”田靜問宋曉冬。

“還沒說呢。”宋曉冬回答道。

“什麼樣的事情?”劉昌潤問道。

“我是來向劉組長來要東西的。”宋曉冬說道。

“要什麼啊?要藥?”劉昌潤問道。

“是啊,想要一點中藥。”宋曉冬說道。

“給他們三個患者吃啊?”

“是啊,死馬當活馬醫吧。”宋曉冬說道。

“行。回頭找你們組長籤個字就行了。”劉昌潤說道。

“這是方子,給你。”宋曉冬遞給劉昌潤一張方子。

“好。”劉昌潤接過方子說道。

“每樣藥材都多買一些,我要挑上等的,最好去咱們京城的中藥材批發中心去買。”宋曉冬說道。

“宋顧問,不然的話這藥就您親自去買算了,我們都是外行,也不懂藥材的好壞啊。”劉昌潤說道。

宋曉冬想了想,點頭答應:“也行。”

“去買藥記得要發票,回來找我報銷。”劉昌潤說道。

“好。”

“哎,你帶我去唄?”田靜問宋曉冬。

“你也要買藥啊?”宋曉冬問田靜。

“不是,我就是感興趣,沒看過中藥啊。”田靜說道。

“你從小到大中藥一點都沒吃過?感冒靈,清開靈,板藍根,都沒見過?”宋曉冬問道。

“我,我從小在國外生活,在外國讀的大學,上的醫學院,對中醫不怎麼瞭解,看他們都把你當成神醫,我覺得挺神的,你帶我去見識見識啊?”田靜問道。

“那好,正好我一個人去還覺得無聊。”

宋曉冬開車帶著田靜去京城的中藥材批發市場。

兩個人路上聊天。

“中醫真的有那麼神奇嗎?”田靜問道。

“中醫也沒什麼神奇的,我覺得中醫和西醫比起來,真正的優勢並不是在治病上。”宋曉冬說道。

“醫學不就是用來治病的嗎,優勢不在治病上,那就算不上優勢啊。”田靜說道。

“若要論治病的話,中醫治病效果見效慢,用藥時間長,中藥材有機成分複雜,副作用比較明顯,而且很多毒害作用、過敏反應以及其他副作用都是不確定的,用藥的風險較高,尤其是兒童用中藥,會增加腎臟代謝負擔,容易造成腎臟損傷,相比之下,西醫成分更加確定,見效快,副作用更加明確,有效成分的藥代動力學和藥學分析更加完善,用藥安全性更高,用藥效果也更好,這些是中醫比不上的。”宋曉冬說道。

“你的看法還是很客觀的。”田靜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

“但是中醫在診療思路,治療理論方面的認識我覺得有一些地方還是很先進的,有值得西醫學習的地方。”宋曉冬說道。

“我不認同你的看法。”田靜說道。

“為什麼呢?”

“中醫是一種古代醫學,雖然很多中醫專家一直在鼓吹什麼華國傳統文化的結晶瑰寶之類的,但是無論吹得怎樣天花亂墜,也都不能改變中醫是一門經驗醫學的本質。”田靜說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也就是說,中醫的治療方法,是在漫長的治病實踐過程中一點點積累出來的,本質上是一種經驗積累,是先有了治療診療的經驗之後,在自然科學知識水平有限的情況下,總結出來的片面的唯心的診療理論,中醫的治療理論本質上算是對經驗醫學的一種解釋,而且是並沒有經受過嚴謹的西方科學論證研究之後的一種認知。受限於中醫理論形成時的科學技術水平,很多理論看起來有道理,但是其實只是從經驗醫學中積累的既定事實中摸索出來的一種自圓其說的說辭。”田靜說道。

“嗯,你對中醫理論的認知也非常的深刻,那你為什麼說你不懂中醫呢?”宋曉冬問田靜。

“我確實不懂中醫,我只是進行過一些很粗淺的理論研究,和很多其他地方的古代醫學一起。”田靜說道。

“嗯,但是你所說的是中醫的理論,和最基本的診療思想,而我所說的卻並不是理論層次上的東西,而是說思想上的東西。”宋曉冬說道。

“那你說說。”田靜說道。

“中醫治病最根本的原則是辨證論治,西醫裡所沒有的一個概念叫做調養身體,在你們西醫裡,這一部分被稱作身體保健。”宋曉冬說道。

“嗯。”田靜點點頭。

“所謂的辨證論治就是,根據患者實際的身體情況來對用法用量進行酌情的刪減,而你們西醫用藥都是有又要規範的,一般來說都是根據體重來計算的,但是在用藥種類上卻一般沒有太大的變化,在治療上更多傾向於對症治療,而我們中醫在治療的過程中已經總結出了一種類似於現代所謂系統工程的治療觀念。”宋曉冬說道。

“也就是說,標本兼治的意思?”田靜問道。

“對,中醫治療,把人的身體當做一個整體來看,某一個部分出現了問題,是說明身體的整體協調有了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治療也不再侷限於某一個部位,而是從整體入手。”宋曉冬說道。

“嗯,西方醫學更加重視實驗,一般來說都是進行實驗研究,得出結論然後再應用於臨床,但是對於治療的思路方面確實存在著一些局限性,就比如你說的這個系統工程的概念,在醫學上的應用確實比較少。”田靜說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三章有很大的不同

宋曉冬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田靜。

“幹什麼?”田靜歪過頭來問宋曉冬。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我之前遇見過的那些西醫大夫有很大的不同。”宋曉冬說道。

“有哪些不同啊?”田靜問道。

“我覺得你的思路更開闊,對於傳統醫學的這個接受程度也要比別人更高。”宋曉冬說道。

“那可能是因為我並不是一個西醫外科大夫吧,我是一個心理醫生,而心理學究竟是不是一門學科現在在西方科學界還在不斷的受到質疑,很多人都把我們心理學當成了靈媒算命的,我們在工作過程中也要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人,所以可能思路上會更寬闊一些。如果我是一個信奉科學的西醫專家,估計我也會對中醫充滿鄙視。”田靜說道。

“也不用鄙視吧,畢竟中醫已經這麼多年了,就算有一些地方確實和迷信的東西掛鉤看起來很鬱悶,但是有一些東西也是值得進行研究的。”宋曉冬說道。

“是啊,迷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在我看來西醫和中醫最根本的差別在於科學精神,一個人對待中醫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勇敢的接受批評,去粗取精,取其精華,不能經受住實踐推敲的東西要堅決摒棄,而不是抱殘守缺固步自封。”田靜說道。

“是啊,很多老中醫就是因為為了維護自己的飯碗,到處和西醫打架,把中醫搞得像邪教和迷信一樣,中醫肯定有可取的地方,那麼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進行醫學研究,把這些珍貴的醫學成果光大呢?每天進行口水戰,對於患者來說又有什麼用呢?知道你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學術地位和利益?”宋曉冬說道。

“我發現你和傳統的中醫大夫也不太一樣啊!”田靜轉過頭來打量了一眼宋曉冬。

“我跟你說了,我是全能大夫,不是中醫大夫。”宋曉冬眉毛一揚。

“吹牛!全能大夫你怎麼不能想辦法把他們三個給救起來?”田靜問宋曉冬。

“我不都說過了,標本兼治,標屬於生理問題,本屬於是精神問題啊,我又不是精神科的醫生。”宋曉冬說道。

“不是精神科醫生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全能大夫?”田靜笑道。

“你自己都說了,心理學現在在西方醫學中的正統地位還在不斷的遭受質疑呢。”宋曉冬說道。

“是啊,人的大腦和意識,是現代醫學最後的一塊荒原。”田靜說道。

“那這一次咱們倆合力,一起去荒原裡走一遭。”宋曉冬給田靜拋了一個媚眼。

“嘿嘿嘿嘿”田靜害羞的笑著轉過了頭去看向了車窗外面。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京城的中藥批發市場。

這個地方宋曉冬已經來過兩次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裡的大老闆張嫣然,其實是楚仙靈和宋曉冬手下的人,所以來到這裡之後,所有的中藥鋪老闆對宋曉冬都非常的熱情,鞍前馬後畢恭畢敬。

“看來你是這兒的常客啊,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你啊?”田靜問宋曉冬。

“怎麼能說是害怕呢,是尊敬。”宋曉冬厚臉皮說道。

“尊敬你犯得著這個樣子嗎?圍著你滴溜溜的轉?”田靜問道。

“我和他們有淵源。”

“我猜也是。”

宋曉冬買了藥之後,和田靜一起回到了醫院。

“大夫,我這裡有一些中藥,想要借用一下你們中藥房的鍋爐煎藥。”宋曉冬對值班大夫說道。

“好的首長。”

宋曉冬煎藥,田靜在一邊看著。

“好神奇啊!”

“你應該看看我給別人治病的時候,更神奇,就像魔法一樣。”宋曉冬得意的說道。

“給別人治病?”

“比如說給下肢癱瘓0多年的中風病人治病,給癌症患者治病,那效果是立竿見影妙手回春。”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這麼愛吹牛?”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信下一次我給別人治病我叫著你,讓你親自見識一下,我們神奇的東方巫術。”宋曉冬說道。

“好啊。”

煎完了藥,護士幫忙給馮勝、馬夢辰、李福祥服藥。

藥吃完了並沒有什麼效果。

“你不是說,立竿見影,妙手回春嗎?”田靜笑道。

“哪有這麼快就見效的?”宋曉冬問道。

“你自己說的啊。”

“哼。”

“真的有效果嗎?”田靜問道。

“叫雷組長來吧,來試試就知道了。”宋曉冬說道。

“那我給雷組長打電話。”

“嗯。”

田靜給雷響打電話。

“雷組長。”

“田顧問,怎麼樣了?”

“宋先生給三個患者吃了藥,想讓雷處長您過來看一下啊。”田靜說道。

“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之後,田靜對宋曉冬說道:“你可別讓雷組長白跑一趟啊。”

“這種事情誰能百分之百的打包票啊?”宋曉冬聳了聳肩。

“怎麼樣了?”雷響很快就趕到了三個人的病房。

“我給他們吃了藥,很快就會見效,雷組長你來看看吧。”宋曉冬說道。

“好。”

雷響再一次釋放他的能力,田靜被雷響嚇的直接走出了病房,可是還能夠感受到雷響身上傳出來的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於是又從走廊裡向外走了十幾米。

“田顧問?回來吧!”宋曉冬走出病房來喊田靜回去。

“哦。”

田靜回到病房。

“怎麼樣了?”田靜問道。

“沒有什麼效果。”雷響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田靜問道。

“為什麼一個人的潛意識和心理狀態會對生理狀態產生這樣大的影響,反過來,身體上的變化卻影響不了心理上的狀態呢?”宋曉冬疑惑的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刺激不夠強烈了,這三個人一定受到了強烈的心理暗示和刺激才會相信自己真正的死了,所以才會對自己的意識狀態產生這麼強烈的影響,直接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而我們現在因為患者已經進入到了深度的昏迷當中,所以說無論是意識上還是生理上都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強烈的刺激,不能激發大腦中樞神經的響應,所以才沒有辦法把他們三個救活。”田靜說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四章強烈的刺激

“刺激?強烈的刺激?”宋曉冬問道。

“是。”田靜回答道。

“我想想啊。”宋曉冬轉了轉眼珠。

“大頭針什麼的是不行的啊,患者在深度的昏迷過程中,如果我們透過強烈的外部刺激讓患者強行醒過來,那麼患者就算醒過來也會受到嚴重的精神創傷,到時候昏迷治好了反而多了三個精神病,也很麻煩的。”田靜看了看宋曉冬,緊張的說道。

“不用大頭針,用別的方法。”宋曉冬說道。

“什麼方法?”田靜和雷響問道。

“哎呀,不好說,我還要去一次中藥市場。”宋曉冬說道。

“你還要給他們吃什麼藥啊?”田靜問道。

“你就別問了,煎藥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是回去還是就在這等?”宋曉冬問道。

“在這等一下吧。”雷響看了一眼田靜。

“好。”

宋曉冬又去了藥材批發市場,買了一大堆藥,然後送到醫院的中藥房,又熬出一碗湯來,給昏迷的三位喝下。

“田小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宋曉冬問田靜。

“你給他們吃什麼了?”田靜疑惑的問宋曉冬。

“你不是說他們需要刺激嗎,那我就刺激刺激他們。”宋曉冬回答道。

“你…”

田靜轉身就走出了門去。

宋曉冬悄悄地關上了病房的門,剩下了雷響。

“你搞什麼名堂?”雷響問宋曉冬。

“你靜靜看。”宋曉冬說道。

過了一會兒,藥效起作用了,三個人像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開始了無意識的動作和呻吟。

“有反應了?”雷響驚喜的問道。

“嗯,雷組長你在探查一下他們的意識看看有沒有活動。”宋曉冬對雷響說道。

“好。”

雷響眼睛通紅,盯著床上的三個人看了一會兒,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你給他們吃的是催情藥?”雷響問宋曉冬。

“嗯。”宋曉冬點點頭。

“生殖本能是人最強烈的生理刺激,如果這樣的刺激都不能讓他們有任何意識上的波動,那他們三個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宋曉冬說道。

“他們三個還有救。”雷響說道。

“田顧問?”

田靜走進門來。

“怎麼樣了?”田靜問道。

“還有救。”雷響回答道。

“嗯?”

“他們現在已經有了意識上的波動,說明他們已經開始恢復思考和做夢了。”雷響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曉冬。

“真的嗎?怎麼做到的,你給他們三個吃了什麼?”田靜問宋曉冬。

“你真的想知道嗎?”宋曉冬問田靜。

“難道是催情藥?”田靜猜到了。

宋曉冬點點頭。

“你很聰明啊。”宋曉冬對田靜表示讚賞。

“你真的用了這種方法?”田靜看著宋曉冬皺了皺鼻子。

“不用這種辦法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生殖本能都不能喚起任何意識上的起伏,那這個人就真的是一個植物人了,你就是神仙來也救不了了。”宋曉冬說道。

“患者有意識波動,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雷響問田靜。

“那接下來無非就是一直呼喚他,告訴他們他還沒死。”田靜說道。

“就這樣幹喊啊?”宋曉冬問道。

“要像雷組長那樣對他們的腦波進行干擾,然後告訴他們他們還沒死。”田靜說道。

“那需要多長時間?”雷響問道。

“持續不間斷的一直強化,讓他們一點點的恢復意識然後逐漸甦醒過來。”田靜說道。

“我可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雷響說道。

“那外部刺激對他們也根本就沒有用啊,只有雷組長你可以和他們進行那麼深層次的腦波交流。”雷響說道。

“宋顧問?”雷響轉過頭來喊了宋曉冬一聲。

“啊?”

“該你了。這麼長時間的意識干擾我做不到。”雷響說道。

“我覺得咱們倆有值得互相學習的地方啊。”宋曉冬說道。

“你想要影響別人就必須入定打坐,不會短時間爆發式的對他人進行干擾。”雷響說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而我可以進行短時間清醒狀態下對他人的干擾,但是持續的時間很短。”雷響又說道。

“是,希望有時間雷組長可以指點指點我啊。”宋曉冬說道。

“禮尚往來,我可以教你,那你也要教我。”雷響說道。

“這個當然是沒問題。”宋曉冬說道。

“那好,忙完了這一段時間,我們找個機會互相學習一下。”

“就這麼說定了。”

“那咱們兩個就都出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宋顧問來做吧。”雷響對田靜說道。

“宋顧問也有和你一樣的能力?”田靜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宋曉冬,然後問雷響。

“要說起來啊,宋先生的能力其實還在我之上,只是宋先生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發和利用自己的能力而已。”雷響看了一眼宋曉冬。

“所以才需要雷組長指點啊。”宋曉冬說道。

“等這件事情忙完吧。”

“好。”

“那咱們先走吧。”

雷響帶著田靜來到了病房的門外。

宋曉冬則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三個患者的面前,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觀水觀心,調整呼吸,觀想自己的意識化為了一片水,逐漸向病床上的三個人發散出去,然後用自己意識中自帶的感覺能力探查三個人的變化。

吃了宋曉冬的催情藥之後,三個陷入深度昏迷中的人腦波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有了一些非常弱的腦電活動和意識波動。

宋曉冬能夠感覺到,這三個人其實都在做春夢呢,只是因為神經中樞的高度沉睡,這些春夢做的有一些破碎和不清晰,就像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跟隨著宋曉冬的呼吸,宋曉冬意識中的海洋隨之漲落,向外散發出來一陣陣輕柔又悅耳的海潮聲。

“這太神奇了!”在病房外的田靜忍不住感嘆道。

“是啊,這還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 的事情是,我擁有的能力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而宋顧問之前卻並沒有擁有這樣的能力,是透過自己後天的學習才掌握的,我從來都不相信這樣的能力居然還可以後天學習得來。”雷響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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