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的本職工作是製作電子遊戲，自然知道羊角惡魔指的就是‘巴風特’這種怪物，本是基督教對世仇******教的影象性描繪。

眼前的恐怖大王顯然不是這個情況。他的力量已經快要接近上帝了，至少可以創造生命，賦予死物生命，而且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滅世界。

見到這怪物，研究員中有幾個人表情古怪，甚至有人露出笑容。

任若若倒是沒怎麼被嚇到，依舊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平常心，甚至還有好奇心。

“我說大仙兒呀，後面那幾個怎麼還有人在笑啊。是不是嚇傻了？”

“誰知道了。”段雲嘆息一聲，“或許他們覺得，惡魔的存在印證了上帝的存在吧。”

任若若聞言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一個需要用惡魔來證明其存在的上帝，要不要又有什麼區別？”

“別瞎說。”段雲捂住她的嘴，隨後笑著說道：“興許我就是上帝也說不定。”

旅行團的活動到了這裡算是結束了。恐怖大王沒有瞬間移動的本事，段雲打了他一個氫彈就帶著隊伍跑了，相當的刺激。

回到研究所，那些沒有參與旅行的人湊過來詢問同事好友究竟在外面看到了什麼，自然是沒什麼人回答他們。大部分人暫時失語，沒了交流上的能力，另外一部分只知道哭。

倒是也有比較冷靜清醒的。

在段雲給大家發麵包和冰激凌當午餐的時候，研究所主任找到了他，兩人聊起了關於恐怖大王的問題。任若若出於好奇在一旁聽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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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也沒談什麼，只是段雲單方面解釋著自己對這個宿敵的瞭解。當然有些話不能說，需要藏著掖著。

儘管如此，這位主任還是提出了一個他的觀點。

“段雲先生，難道你就不覺得那個恐怖大王和某個東西很像嗎？”

“像？你指哪方面？”

“行為模式。”主任說道：“那個惡魔似乎只有一個任務，消滅人類。完成任務後就會進入休眠。他沒有其他的**，沒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像是……”

“……機器人。”任若若介面說道。

主任笑了下，“我像說的是電腦程式。我沒在那惡魔身上發現生物性，不知道他有沒有自我意識。”

“按照機械論的說法，我們有沒有自我意識都兩說。”段雲吐了個槽，對於這個問題他沒什麼興趣。“不管那恐怖大王是什麼，他的存在是客觀的，我搞不定他也是客觀事實。咱們還是快一點兒完成任務吧。”

白苗苗這會兒還在犯傻中。一直等到午夜，大部分人一邊睡覺一邊做惡夢的時候，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不清楚自己遭遇了什麼，雖說段雲給了一個解釋，不過並不能說明她。

好在她還清楚，自己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學習！

隔天清晨，幾個有心思上課的研究員抓著pad，開始給她講課。段雲也旁觀了一會兒，結果發現自己聽不懂。

他的那個英語就是普通的日常英語，沒什麼材料學方面的詞匯量，到處都是聽不懂的詞兒。

這感覺就像是普通人在上金融科一樣，被專業名詞淹沒，不知所措。

－－－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白苗苗一直在用心學習，起早貪黑的一點兒休息時間都沒留給自己。

第四天的時候終於停電了，不能使用電腦，不過這也沒能擋住她學習的腳步。

一週後，主任笑著向段雲彙報了教學程序，“這姑娘很勤奮，已經能夠理解我們採用的新工藝所包含的全部基礎原理了。只要再有一週，她……”

沒等這話說完，段雲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了任若若的房間，對著床上躺著看英文小說的她宣佈‘遊戲結束’。

他把剛才主任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後笑盈盈說道：“你可以把那個詞告訴我了吧？”

白苗苗在有一大堆老師教導的情況下，勤勤懇懇的學習了一個禮拜，也只是完成了全部學習量的一半。如果要段雲將這些東西整理成冊，背誦下來，再教給她。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任若若其實早就瞭解這一點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幼稚，很難做到。

她一直沒吭聲，只是不想時間倒流。

“好吧，告訴你吧。”她還是認清了現實，“那個詞是‘我愛你’。”

“我說大姐你玩我是吧？”段雲不信。

“真的是‘我愛你’，不信你回去去說嘛！”

段雲點點頭，正打算扯斷時間帶，卻被撲過來抱住他的任若若給打斷了。

救世主大人很清楚她心中的不捨。對於她來說，時間倒流如同死亡一般。這七日內的她將不復存在，將會被殺死。或者說是‘重未出現過’。

自此之後，全天下只有一人記得這七日的她。

既然如此，想用一個擁抱讓這個人的記憶更加深刻一些，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

－－－

回到了飯店，段雲在走廊說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行了吧大姐？你就耍我吧一天天的。”

聽到心中的詞被說了出來，任若若很鬱悶。

“天啊，竟然真的搞不定。一個破金屬材料，有這麼困難嗎？”

正常世界的任若若沒有了末日之中的那種惆悵，現在的她只是個因計劃失敗感到不爽的任性大小姐。

就這樣，飯局散了。一行人也沒說什麼，各自離去。氣氛之糟糕可見一斑。

段雲表示自己還要回家看動畫片，拒絕了任若若喝第二頓的邀請。打車回家。

其實他並非沒有辦法解決材料的問題。雖然不能全部背誦，可他卻可以拿著白韓春的研究材料，讓羅羅公司的那群人挑錯改錯。

這種在原有基礎上的修改，篇幅應該不會太大。如果白苗苗她爺爺有真才實學的話，應該能夠從中獲益才對。

來到家門口，下了車。段雲付了車錢後摘掉鐵環，打算去試驗看看自己的猜想能否奏效。如果好用，也不是不能幫任若若一下。畢竟自己剛剛對她說了那三個字。既然是男人，就應該為這三個字負責。

就在他站在樓門口，抓著手機搜尋白韓春院士的照片時，一個黑影偷偷朝他摸了過來，手中拿著金屬球棒。

寧天成對段雲的追殺令尚未結束，又有了新的小混混在他家樓底下蹲守，打算將他送回醫院躺著，以此向老大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