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返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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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兒過來後,劉天河帶著他二人去了群英樓,要了一桌子菜,三人把酒言歡,談天說地,極盡衷腸,聊得十分投機,待到最後,三人都已酩酊大醉,便在群英樓找了房間睡下了。等到酒醒之時已是下午時分,柳雲龍和林丹兒告別劉天河,回到武盟總壇收拾行裝,隨後便離開襄陽城,各奔前程,柳雲龍送了林丹兒一段路程,直到很遠才各道珍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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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龍離開師門已有一段時日,他沒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報的這麼順利,此時心情特別舒暢,也很想見到師父。於是加緊趕路,襄陽城離武功山"飛雲峰"大概有四五百裡路程,以"黑珍珠"的腳程,半日便可抵達,但天色已晚,柳雲龍怕"黑珍珠"趕夜路太辛苦,便當夜住在武功山下的客棧中。

次日清晨,柳雲龍早早起床,來不及吃飯,騎上"黑珍珠"策馬疾馳,不到一個時辰,便到達"飛雲橋"的橋頭。柳雲龍下馬,拍了拍"黑珍珠"的頭道:"兄弟,等我回來!"

"黑珍珠"咬住他的衣服不放,他微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又是幾年不回來?""黑珍珠"恢恢叫了幾聲,表示預設。柳雲龍抱住它的頭道:"好兄弟,不會的,連日奔波,讓你受累了,此地盡是你的美味佳餚,盡情享受吧!我去看望師父,不久便回,你別遠跑,回來找不到路!""黑珍珠"一個勁兒的點頭,寶馬識人語,果然不假。

柳雲龍放開它,任它跑開,轉身快步登上"飛雲橋",直向"飛雲峰"飛奔而去。登上峰頂,看著昔日熟悉的一切,柳雲龍心曠神怡。望著綠油油的菜地,百花奔放的花圃,乘涼的亭子,練武的場子,往事歷歷在目,想起師父不怒自威而又慈祥的目光,柳雲龍彷彿又回到了和師傅朝夕相處,苦練武功的日子,他壓抑著心頭的喜悅,高聲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剛喊了兩聲,便見徐開快步從石屋走出來,柳雲龍縱身一躍,輕盈的落在師父面前,跪倒在地,哽咽道:"師父,弟子回來了,您老人家可好?"徐開扶起柳雲龍,上下打量著他,口中不斷說道:"好好好,雲龍,幾個月不見,你成熟多了!"

柳雲龍欣喜道:"師父,您好像年輕了許多!""臭小子,拿師父開涮不是?這幾年來為了你,師父都老多了,這幾個月好不容易清淨下來,心寬體胖,當然顯得年輕了!怎麼樣,我的好徒兒,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呀!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闖禍了吧!""師父!看你說的,你徒弟是那樣的人嗎?"柳雲龍扶著徐開到涼亭坐下,慢慢道:"師父,我這次下山,收穫可不小,經歷了許多世故,也如願以償的報了家仇,而且,還給您找了一個好媳婦兒!""呦,不愧是我徐開的徒弟,樣樣精通啊!"徐開驚喜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入我徒兒法眼的,定不是普通女流之輩!"

柳雲龍眉飛色舞道:"那當然了,我今天就是特意請您老人家給我去主持大婚的!她是雲南百花宮的宮主,人稱"武林第一美人"的林丹兒!"當下便把自己連日來發生的一切向師傅作了詳細的彙報,徐開時而歡喜,時而憂慮,認真聽完柳雲龍的經歷。

徐開聽完後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地獄修羅"東方勝還苟活於世,此人來自西域,是密宗禪師達旺的得意弟子,不想入世還俗,貪圖富貴,與那"天地魔尊"司徒笑結為兄弟,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此人武功極高,昔日便是西域第一高手,在中原武林也是鮮有敵手,當年我和柳兄還有程兄聯袂才將他倆逼下萬丈深淵,沒想到這老東西大難不死,又出來興風作浪。現如今能勝得了他的,只怕是寥寥無幾了!他的純陽金剛不壞之身,也快大成了,連我都沒有把握勝他,若是南宮傲在世,或許有機會剷除!但是如今南宮傲神遊四方,行蹤不定,怕是靠不上,要想消滅此等根深蒂固的邪惡組織,只有天下武林同心協力才行!"

柳雲龍激昂道:"師父切莫擔心,如今武林盟成立,劉天河師兄英明神武,精明能幹,他一定會帶領天下豪傑與逍遙門周旋到底的!"

徐開憂心忡忡道:"如今東方勝已逃逸,誰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各大門派時刻處於危機當中,武林盟不可能及時解救,要是知道他們的總壇在哪就好了!連根拔起才能奪其要害!"

柳雲龍道:"師父,如今邪魔當道,您老人家應該復出,一定會大漲武林正義之氣,讓那些魔崽子們聞風喪膽!"

徐開感慨道:"是啊!我這把老骨頭,看來難得清閒嘍!該是活動活動的時候了!前些日子你柳師叔剛剛從這兒走,我得去一趟神刀門,約他一起再連袂鬥一斗東方勝!"柳雲龍看了一眼徐開道;"師父,我..."欲言又止。

徐開搵怒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地如此忸怩?"柳雲龍抬頭大聲道:"師父,我這次回山是讓您老給我主持婚禮的!"

徐開聽罷喜笑顏開道:"這是好事啊!還不好意思說,這可不像我徐開的徒弟!林丹兒的父母可是為師的多年好友,上官雲飛和舒婷,想當年那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對兒武林情侶,舒婷當年就是武林中少有的美人兒,能和他們結成親家,真是高興,好徒兒,有我當年的風範。想當年師父為了追求自己的愛侶,不惜和丈母孃大打出手,雖然沒能抱得佳人歸,但是卻可見師父的勇氣!"柳雲龍笑道:"那是,師父不但練武有毅力,就是追求愛情也同樣一往無前!"

"去你的,臭小子,又拿師父開玩笑!你放心,為師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讓你們小兩口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正好藉此機會看看多年未見的老友,豈不一舉兩得?"

柳雲龍介面道:"可師父還要到柳師叔那裡去,豈能因此耽誤大事?"徐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我徐開的徒弟,不忘大義。放心,你柳師叔的神刀門就在雲南,我們可以一併把事情辦了,你的婚姻大事也很重要,過幾天我們便動身啟程,你剛剛回來,為師想考驗一下你的武功,是否有所精進!"

柳雲龍一本正經道:"是,師父!請師父教誨!弟子一定不會令師父失望!"就這樣,柳雲龍和師父在"飛雲峰"小住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徐開考驗了他的武功,發現自己的徒弟進境神速,臨場對敵經驗豐富了許多,更讓他欣喜的是,柳雲龍的劍術已達到了心劍合一的境界,深厚的內力已融入劍身,形成一股強悍的劍氣,"獨孤九劍"的精髓已登堂入室,隨手一件物件便能作劍,開始向劍術的最高境界——神劍合一發展了!

照這樣下去,在歷練幾年,沒準兒就能達到神劍合一,成為又一代神劍門的大宗師了。柳雲龍將自己內力劇增的原因告訴了師父,徐開恍然大悟,柳雲龍這是因禍得福,既助長了功力,又得了個賢惠美麗的妻子。他深深地為徒弟感到高興,神劍門終於在柳雲龍這一代得以發揚光大了,師徒兩個切磋武功,柳雲龍已能在百招之內應付自由,徐開若不全力以赴,根本贏不了徒弟。但是柳雲龍體內的深厚內力,還沒有完全據為己用,需要經常和高手過招,才能激發出應有的潛力,於是徐開利用這幾天的時間,自己親自給柳雲龍喂招,使柳雲龍的功力無形當中又增長了許多。

徐開告訴柳雲龍,獨孤劍法的至高境界,便是以氣御劍,達到神劍合一的地步,現在柳雲龍的內功根基已達到了這個先決條件,只需要用太阿心經將體內的真氣化成自己的劍氣,結合劍法,神形化一,以氣禦敵,殺人於無形當中,無需用劍,卻比劍的威力更加強大。這種境界,只能自身參悟,別人幫不上忙,無一定法則可循。許多劍術大家都因無法參悟其中玄機,而無法達到通神的境界。歷史上有許多劍道大師,練到一定境界,神遊太虛,能於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亦不是什麼神話,就看自身修煉到何種境界。凡俗之人習劍,能在百步之內禦敵,就已經不錯了,若是超脫世俗,心無旁騖,採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將天地人三氣蘊於體內,便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久而久之,便可成散仙之體,超凡入聖,體內的內家真氣,隨時都可成為無堅不摧的劍氣。徐開現在的修行,正在朝此方向努力,在此武功山仙境,心無雜念,已經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初級境界,再過若干年,不難成為散仙之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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