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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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排長他們是和後勤部汽車連的車隊一起來的,不過那些大卡車還要等這趟軍列運輸的物資裝卸完後才能出發,按照往常的時間計算,起碼得在贏臺等上兩天時間。所以,回去的這路上,他們只有一輛1吉普,也就是蘇逸辰和萬長春,再加上胡排長還有那位叫古達麥的戰士四人。

上了車才知道,前些天的暴雨導致中途有一段地方發生了泥石流,原來回781基地的那條路已經不能走了,他們這次得穿越草原從另一邊繞道而行,這樣的話今天晚上是肯定趕不回去的,如果一切順利估計明天中午才能達到基地。

因為繞道而行他們就得在草原上過一夜,等第二天天亮再繼續趕路。帶著歉意向蘇逸辰他們解釋了下,萬長春倒沒什麼,只是笑著點點頭,而蘇逸辰卻問了一句野外露營會不會有危險的問題。

“當然不會,其實草原沒想象中的危險。”胡志軍爽朗地笑著,伸手從駕駛坐向下一摸,提出把步槍拍拍槍身:“古達麥是牧民出身,對路熟的很,而且……瞧見沒,最新裝備的八一槓,這玩意比以前的56半和6自動步槍強多了,有了它啥都不怕。”

“這就是八一槓?”蘇逸辰兩眼一亮,這款步槍是79年研製的,81年正式定型,直到8年也就是今年才剛正式生產,之前蘇逸辰只是聽人提起過,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瞧著胡志軍手裡的這把新槍,恨不能上手摸一摸。

胡志軍笑著點頭,同樣看出了蘇逸辰眼中的慾望。男人嘛,哪裡有不喜歡槍的,何況還是這麼一款新槍,作為781基地的警衛部隊,胡志軍他們部隊是最先換裝的一批,當拿到和試用這款新槍時,就連當兵十多年,精通各種輕重武器的胡志軍也忍不住讚歎這的確是一把好槍。

不過,現在可不是介紹這把槍的好時候,在顛簸的道路和狹小的車廂裡,擺弄這樣的武器是件非常危險的舉動。但胡志軍答應蘇逸辰,等到了基地安頓下後,他就帶蘇逸辰去打靶,不管是八一槓還是6式,甚至班用機槍都能讓他打個夠。

茫茫的草原上根本就沒什麼路,如果真要說道路的話,最多也就是一些汽車在草原中經過而壓出來的車印。1吉普相比大東風來當然屬於好車,可在草原上的速度也很難提起來,而且由於泥濘的路面很是顛簸,勉強也就維持在40公里的速度。

胡志軍說的沒錯,牧民出身的古達麥的確對路熟的很,也不知道他用什麼去分辨方向,打著方向盤駕駛著車,熟悉的如同回家一般往目的地輕快駛去,一路上還會用漢語為兩位尊貴的專家們介紹著四周的景色。

聊了一會兒,大家漸漸也沒了之前的拘束,萬長春建議胡志軍他們也別老專家專家的稱呼了,直接喊他老萬就行了,至於年輕的蘇逸辰當然就是小蘇了。胡志軍也不客氣,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讓他們稱呼自己為老胡。這時候,蘇逸辰很是好奇的詢問胡志軍,為什麼之前在站臺的時候他對古達麥說謝謝時為什麼大家會笑。

一聽這問題,胡志軍忍不住又笑了,而古達麥也不好意思起來。等到胡志軍向他們解釋後,蘇逸辰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阿米爾的稱呼來自於一部叫《冰山上的來客》的電影,其中的主人公,一位塔吉克族解放軍戰士就叫阿米爾,而“阿米爾,上!”這句話就是出自這部電影中最經典的情節。

古達麥不是塔吉克族的解放軍戰士,可同樣也是少數民族戰士,而且長像俊秀的他和電影中的主人公很有幾分相像,更重要的是他能歌善舞,這部電影的主題曲《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更是唱得令人叫絕,所以平時部隊裡的同志經常會開玩笑喊他阿米爾。

說笑中,胡志軍讓古達麥給大家露一手,唱首歌來聽聽。有些靦腆的古達麥笑笑後就扯著嗓子唱了起來,歌聲一起,就令人震驚,古達麥的確有一副難得的好嗓子,把這首歌唱得感心動耳,餘音繚繞。

一曲唱完,無論是萬長春還是蘇逸辰都情不自禁地拼命拍手大聲贊好,倒令古達麥有些不好意思了。蘇逸辰興致勃勃地讓古達麥再唱上一首,古達麥想了想,就唱起了一首他們的民族歌曲,滄桑的歌詞雖然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可和之前的那首歌相比毫不遜色,同樣聽得眾人陶醉。

現在是將近夏季,西北的天色本來黑比較晚。等到晚上七點過,古達麥就把1吉普開到一個比較合適露營的地方停下,胡志軍下車,把早就準備好的帳篷和一些工具從車尾取下,就地取材安置了起來。萬長春和蘇逸辰也沒閒著,幫著一起扎好帳篷,古達麥去附近撿了些枯枝,很快升起一堆篝火。等弄完這些,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圍坐在篝火邊,耳邊聽得風兒刮過的聲音,還有遠處一些不知明的動物的輕輕鳴叫。

胡志軍出發時準備的還是很充分的,帶了足夠的乾糧和補給,開了幾個罐頭,就著篝火煮了頓豐盛的晚飯,用過後大家進了帳篷閒聊著,古達麥還用帶著的茶葉和水壺裡的羊奶給他們煮了奶茶,喝著香甜的奶茶,一路上的疲倦彷彿在這一刻全都沒了。

靠著帳篷口,抬頭仰望著外面的天空,西北的蒼穹比起城市更加清澈,天上的星空顯得是那樣的燦爛迷人。看著那些閃爍的星星,蘇逸辰一時間看的不由痴了,直到萬長春喚了他幾聲才反應過來。

“在想什麼呢?”萬長春把一杯奶茶遞給他笑眯眯地問道。

“沒……沒什麼。”蘇逸辰突然臉上一紅,下意識地搖搖頭。

萬長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想小妍了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你老師的病你們就一起出發了。不過也沒什麼,等我們到了基地或許再過幾天她就過來了,對了,你們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小妍,也就是羅妍,導師羅邵華的獨生愛女,理工大最年輕的講師,也是蘇逸辰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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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辰和羅妍相戀已經好些年,如果不是這次任務來的突然,也許他們都已經領證結婚了,想到這一次他接到任務後作為首批提前出發的兩人之一,羅妍依依不捨地來車站送行的一幕,蘇逸辰心的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和期盼。伸手摸摸正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這還是羅妍親手為他織的,大西北的日夜溫差很大,她擔心不在身邊,蘇逸辰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所以在分手時親手把這條圍巾給他繫上。

“快了!”蘇逸辰開心地笑道:“您可別忘了答應當我們的證婚人的,這杯喜酒怎麼少得了您老呢。”

“呵呵,你小子記得就行。”萬長春很是高興,說實在的他很羨慕自己的那位老夥計羅邵華教授,不僅有蘇逸辰這樣出類拔萃的弟子,還有一個青出於藍的優秀愛女。羅妍畢業於美國常青藤大學之一的普林斯頓大學,在美國讀研究生時就專攻模糊數學的研究,模糊數學是1965年後西方提出的一種新型數學理論,它是在模糊集合、模糊邏輯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模糊拓撲、模糊測度論等數學領域的統稱。主要研究物件是現實世界中許多界限不分明甚至是很模糊的問題,而且在模式識別、人工智慧等方面有廣泛的應用。

歸國後,她先是在理工大擔任助教,第三年就被升任講師,羅妍在模糊數學的研究程度已經走在了國際前列,在國內更是佼佼者。如果不是羅邵華作為院長刻意壓制女兒,再加上羅妍自己的要求,就算評一個副教授也是有可能的。

郎才女貌,這句話在蘇逸辰和羅妍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更何況羅妍還是一個才女,一位前途無量的模糊數學方面的專家。

這樣兩個人的結合,怎麼不讓萬長春所羨慕呢?想到自己的學生中沒有一個能夠和蘇逸辰或者羅妍相比的,萬長春就不由得搖頭暗歎。其實,早在幾年前,萬長春就挖過羅邵華的牆角,試圖把蘇逸辰成為自己的弟子,可最終這個努力失敗了。可就算這樣,他對於蘇逸辰依舊如同他的親傳弟子愛護和指導,這也是蘇逸辰特別尊重萬長春教授,並且邀請他作為自己證婚人的原因之一。

說起了羅妍,很是自然地就聊到了他們的銀河機項目組的事,隨後又說到了這一次781基地的任務和工作,正當蘇逸辰和萬長春坐在帳篷裡小聲討論著關於計算機方面的問題時,突然間不知從什麼地方響起了聲極其輕微的脆響,這聲音其實並不大,比起過年放鞭炮身都要弱了不少,如果不注意根本就聽不清,可誰想到披著大衣,依在邊上正在打盹的胡志軍猛然一驚,整個人如同獵豹般猛然躍起,翻身躍出帳篷半蹲身體,右手地往腰間一探,轉眼間就把佩槍給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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