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水。”蘇晴天拍完一條,坐在化妝臺前,習慣性得喊了聲。
電話裡傳來溫柔的女聲,再三提醒關機。蕭兮月的眸子閃過一絲的黯然,關上了手機,轉頭回應,“好,我來了。”
蘇晴天微微閉著眼,任憑化妝師塗抹著,將一張素淨的小臉,化得美豔三分。
這是一家中型彩妝公司,規模一般,但彩妝得質量很好,在業界也是口碑一流。
“晴天,喝水。”蕭兮月將水遞給了她,就站在一旁,又不甘心得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
“小月,你這幾天怎麼老是心神不定,發生什麼事了嗎?”蘇晴天瞧了眼,溫柔得問道。
蕭兮月愣了一會兒,搖搖頭。
“可以了嗎?”攝影師跑過來,輕聲詢問,態度極好。也是託了夜澤熙的名聲,人人都以為蘇晴天是他的女友,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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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天一如既往得隨和,頷首,“好的,可以了。”起身,朝著攝影棚走去。
很快,一天的行程結束了,收工回家。
“小月,我訂了位子,一起去吃晚飯吧。”蘇晴天邀請道。
蕭兮月搖搖頭,悶聲不語,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晴天,你去吃吧,我先回家了。”她叫來隨行的司機,送蘇晴天離開後,自己才打的回家了。
夜深入夢。
“噔,噔,噔,噔。”黑夜裡傳來零碎的聲音,如死神的降臨,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猛然睜開,快速得扭過看向窗邊。
黑色的影子透過白色的簾子,彰顯得巨大,像惡魔的爪牙。
蕭兮月翻身下床,白皙的腳踩在新鋪上的羊毛地毯上,步步朝著視窗走近。
黑影一聲接著一聲敲打著窗戶,她卻毫無懼意得一步步走近。
窗簾一拉,窗戶一開,卻口無一物。
她的心猛然提起,下意識得關上窗戶。忽然,一隻手截住了窗戶。
黑色的夜晚,隱隱月光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貼在窗戶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月月寶貝,surprise。”某只妖孽忽然探出頭,露出妖孽的容顏,故作瀟灑得用手撫了撫碎發。
蕭兮月被他忽然冒出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等到看清了某只妖孽,才松了口氣,依靠在窗邊,嘴角掛了一抹譏笑,“喲,鼎鼎大名的Dionysus是在演蜘蛛俠嗎?這爬牆的技術,”柳眉一挑,“不錯。”
夜澤熙卻盯著蕭兮月的容顏出神。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美得驚心動魄。有著絕美得令人沉迷的容顏,純種東方血統,卻有一種獨特的冷魅氣質,五官巧奪天工般精緻,肌膚如珍珠般細膩光滑,卷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排弧形的陰影,玲瓏曼妙的身體穿著一件輕薄如羽毛的白色長裙,飄逸輕妙,如同墜入凡間的仙子。
他不由伸手去觸碰這張絕色的臉,喃喃,“清秀下的面具掩藏著絕色的容顏。”
他的手掌冰冷,蕭兮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拍掉他的手,暗暗自惱自己竟然忘了卸下了妝容,冷笑,“沒想到Dionysus也是個只看臉的人。”
夜澤熙回過神,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挑花眼微眯,發出光亮,更是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色彩。
“月月寶貝,真是漂亮,爺可是為了你茶飯不思啊,來,親一口,安慰安慰爺。”夜澤熙流氓似的挑起她的下巴,色眯眯得側上前。
一提起茶飯不思,蕭兮月頓時想起之前在C市的事,沒好氣得拍掉他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口,只聽到他悶哼了聲。
“夜澤熙,你上次沒付錢竟然跑了,害得我差點被人扣留了。你個混蛋。”蕭兮月沒注意到他藏在黑夜裡蒼白的臉,氣鼓鼓得瞪大了眼。
他勉強撐起身體,唇角一勾,“不是還好好的嘛。”說完,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月月寶貝,讓爺進來啦。”
蕭兮月這才想起這是六樓,側過身,“快點進來吧,不然把你摔死了,明天我還要拋屍呢。”
夜澤熙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該死的小妮子。雙臂微微一用力,整個人卻往下掉去,急忙扣住牆壁。
“月月寶貝,我手臂累了,快點拉我一把。”
蕭兮月不耐煩去拉他,嘴巴不饒人得嘲諷,“你不是很能耐哪,不就是爬個六樓,就累了?”雙手麻利得把他拉入房間,關好窗。
夜澤熙沒有反駁,利銳的目光掃過一眼房間,淺淺的燈光下,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馨,精緻的大床,歐式的風格,一切都是最昂貴最奢華的存在。
他知道她不想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可也沒想到她的背景竟然如此的神秘,整個房間看起來溫馨,但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到,就連房間裡的小東西,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夜澤熙的目光看向蕭兮月的時候多了幾分打量。
“你流血了?”蕭兮月從他入房後,濃郁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硝煙味。
夜澤熙微微一愣,低頭,才發現血跡滲透了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上多了些粘稠。
“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蕭兮月的眉宇染上一絲焦急,小心翼翼得關上門,躡手躡腳得走出房間。
黑暗中,無可奈何得觸碰到東西,客廳內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小小姐,是你嗎?”傭人房的燈亮起,宋嫂的聲音傳來。
蕭兮月趕忙抱起醫藥箱,回應,“我口渴了,下來喝些水。”又趕忙加了句,“宋嫂,我上樓了,您不用出來了。”急急忙忙跑上樓去,關好門。
只見夜澤熙站在書桌上翻閱著書,蕭兮月一把奪過書,拉著他坐在床上,“都流血了,就不要亂動,不知道越動,血液流得更快嘛。”她利索得開啟醫藥箱,“把衣服脫了。”
夜澤熙像個乖巧的孩子,脫下自己的外衣,白色的襯衫被血液染了大片。襯衫脫下,露出了精壯的上身,還有零落的繃帶,顯然,綁得極為匆忙。
蕭兮月拿起剪刀,剪開繃帶,露出傷口,不斷得往外流血。
“這是槍傷。”蕭兮月看清了傷口,仰起頭,看向夜澤熙。
他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勾唇,“你怕了?”
她微微一愣,忽然壓低聲音,哈哈大笑,“怕?我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得拿起雙氧水,“有些疼,你忍忍。”她用棉籤沾了雙氧水,輕柔得消毒。
而夜澤熙側著身子,眼都不眨得盯著眼前的女孩,多了幾分好奇。若說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怎麼會知道槍傷。他回想了一遍上流社會的人,顯然沒有‘蕭兮月’這個人名。他低垂著頭,怔怔得看著她,絕色的容貌,纖長的睫羽微微輕顫,如展翅的蝴蝶,美得驚心動魄。
“疼不疼?”
夜澤熙回過神,笑了笑,邪魅,對應上女孩那雙清澈的眸子,心尖一顫,“不疼。”
女孩又低下頭,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事。
蕭兮月,不管你是誰,你都會是我的人。
很快,蕭兮月包紮完畢,嫌棄得看了眼堆在地上的衣物,還有弄髒了的地毯,孩子氣得衝著夜澤熙說道,“哎,你弄髒了我的地毯,你要賠我。”
夜澤熙露著上身,邪魅得勾勾手指,“把我賠給你,滿意不。”
“滾,”蕭兮月把毛毯扔給他,雖然房間內開了暖氣,但依舊有些冷,“我去拿身衣服給你。”說完,又跑出了房間。
等到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夜澤熙的桃花眼一眯,如發起進攻的野獸,語氣冷了幾分,“這是誰的衣服。”
“放心,沒穿過的。”蕭兮月丟給了他,心想,到時候給墨墨補上一套就好了。
夜澤熙直接把衣服扔在地上,扼住她的下巴,“你和哪個野男人住在一起。”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你管我啊。”蕭兮月瞪著眼前的美男,墨墨哪算野男人。
“說。”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厲,幾乎要暴走。
蕭兮月被他嚇到了,下意識得回道,“墨墨。”
“他是你的誰?”
誰?蕭兮月的星眸露出點點的迷茫和悲傷,一想到君墨染已經好幾天沒理她了,心裡又湧出委屈和害怕。他是我的誰?是哥哥,還是父親?
蕭兮月的心底從來沒有對君墨染定義過,在她的眼裡,君墨染從來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是她滿心的依賴。
“哥哥。”她含糊得給了個定義。
原來是哥哥,夜澤熙松了口氣,撿起衣服套上。
“今晚,你睡著吧。”
“你呢?”
蕭兮月眨眨眼,“墨墨的房間。”她走出房間時,忽然轉過身,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笑意,“不是親哥哥。”
夜澤熙瞬間抓狂了,這小妮子純粹是不想讓自己好眠,翻身躺在蕭兮月柔軟的大床上,淡淡的奶香味亦如她的味道,緩緩閉上了眼。
我的姑娘,我想我喜歡上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