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第三發炮彈出膛。
空氣混濁，視線也是很差，看不清楚是什麼炮彈。
炮彈出膛以後，到底是飛到哪裡去了，王步安也是不清楚。
他雖然坐的是炮手的位置，瞄準鏡就在旁邊。可是從來都沒有瞄準之類的。都是車長和駕駛員負責瞄準了。
“轟！”
第四發……
“轟！”
第五發……
……
王步安麻木的扳動死鐵。
他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要被火藥味給浸泡的無法呼吸了。感覺鼻子裡面都是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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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炮彈射擊，讓他的聽力也是模糊不清。
渾濁的空氣，還嚴重的刺激到眼睛。
幾乎無法睜眼。
正眼就熱辣辣的。
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支撐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偏偏是沒有暈過去。偏偏各種痛苦的感覺都是異常的清晰。
然而，炮擊沒有停止。
這邊炮彈剛剛出膛，那邊王永波馬上裝填進去。
感覺這個傢伙裝填炮彈的速度，比自動裝彈機都要快。難怪完全不需要裝彈機。那個東西遠遠沒有人力可靠啊！
依稀記得，好像是某次歐洲的坦克比賽，使用裝彈機的北極熊系列坦克，全部悲劇了。
而美帝的艾布拉姆斯、德國的豹2，則是虎虎生風，連連折桂啊！
“轟轟轟！”
“轟隆隆！”
繼續麻木的射擊。
直到全部的34發炮彈打完。
終於……
耳朵嗡嗡嗡響。
鼻子酸酸的，辣辣的，感覺全部都是灰塵。
喉嚨很幹。好像裡面都是土。
肺部感覺被抽空。
眼睛模糊不清，好像是失明了。
身邊有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好像都是完全沒有印象了。
直到……
炮塔頂蓋被開啟。
新鮮的空氣進入，王步安才稍稍的恢復了一點知覺。
抬頭望，隱約看到程凱龍的身影。
程凱龍板著臉，忍住笑，伸手將王步安從裡面拖出來。感覺好像是在拖一個麻袋。
王步安實在是沒有力氣自己爬出來了。
不管是多麼狼狽。
不管是多麼窩囊。
不管是被誰圍觀，被誰鄙視，反正，他是完全不想動了。
蔡昀衡老教授真是一個坑啊！
還玩漂移？
還親手開炮？
都是在忽悠自己啊！
早知道坐坦克這麼難受，自己說什麼也不能上當啊。
坐一個小時坦克，感覺十條命都去掉了九條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估計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韓雪薇悄悄的抿著嘴。她想要偷笑。但是又感覺不好。
可是她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了。
沒辦法，此時此刻的王步安，的確是太狼狽了。
感覺就好像是一條龍精虎猛的過江龍，被人給掄了一個小時，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只有蔡昀衡老教授是笑呵呵的，完全不理會王步安的感受。
“這個訓練場是丘陵地帶。坡度最大35。和青藏高原還有距離。”他樂呵呵的說道。
“我們明天再說。”王步安實在是扛不住了。
“好。我們明天再見。”
“再見。”
程凱龍開車將王步安送回去酒店。
王步安趕緊洗澡，睡覺。
洗澡就足足用了兩個小時。他要將身上的灰塵、火藥、柴油味什麼的全部掏出來。
換下來的衣服，直接扔入了垃圾桶。發誓再也不穿了。
就差沒有到醫院使用高壓氧艙了。
“隊長，他沒事吧？”韓雪薇擔心的說道。
“給他一點教訓也好。居然擅自跑到那個島嶼去。嚇死我們了。”程凱龍悻悻的說道。
“你也是壞。給他一輛最古老的坦克。還調來三個王牌。”
“這不是提高他的思想覺悟嗎？”
“會有效果嗎？”
“肯定有。等他下次參與改造的時候，他肯定會有更多的建議。”
“真的？”
“這小子潛力無窮啊。不全部發揮出來就太可惜了。”
“但願如此。”
……
王步安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軟綿綿的趴在床上，不想動。
感覺昨天的炮擊，已經是耗盡了全部的精力了。
沒有三四天的時間不能恢復。
“滴滴！”
“滴滴！”
微信群裡面有資訊。
卻是當地的一個越野車交流群。
一號機器人精靈亂加的群。一看就知道是一群閒的沒事幹的富二代。討論一些根本不是越野車的越野車。
有本事弄幾輛59式坦克來越野。
幸好，機器人精靈還算有良心。大部分的資訊都被過濾了。
“暑假的時候組隊去西藏，去不去？”說話的人使用者名稱叫做金剛二號。
“我也去。我報名。”回答的人使用者名稱叫做WKJH。
“我也報名。”一個叫做雷諾輕騎兵的也湊熱鬧，“我帶女朋友去。”
“希望大家都帶女朋友啊！”金剛二號說道。
“嘿嘿。”一個使用者名稱叫做王的時候的人意味深長的笑。
“我是女的。”洛天依BB說道。
“你們應該去找永恆的鐳雕王啊！那個傢伙是越野高手。”煙雨飄秒說道。
“血魂魔影和毒刺傑也是高手。”自信的農民說道。
“騎著豬吃麵條，土宅狼才是高手。”石九人說道。
眾人爭論不休。
似乎去過的地方還真不少。
好像硬派越野的車輛也不少。都是經過改裝的。
王步安心一橫，修改了自己的使用者名稱，就叫做八月少尉。然後用意念輸入：我也報名。
“你是新人？”石九人立刻發現了。
“是。”王步安誠實回答。
“新人要發紅包啊！”自信的農民說道。
“好。”王步安毫不猶豫。
不就是發紅包嗎？
這有什麼難的？
一個紅包才200元……
王步安懶洋洋的發了一個兩百元的紅包。
感覺不夠，又發了一個。
又發一個。
“王步安，你的車輛是什麼？”金剛二號說道。
“59式坦克。”王步安回答。
“哈哈！八月少尉，你真會說話！”王的時候發了一大串震驚的表情。
“新人好猛。”神舟號飛鳥做出誇張的表情。
“小學生放暑假了。”
“不會吧？誰拉他進來的？”
“不知道。好像是永恆的鐳雕王？”
“鐳雕王的人？莫非是真正的高手？可是，要不要這麼誇張？”
“新人開玩笑，你也當真？”
“我是認真的！”
王步安信誓旦旦的說道。
當然沒有人會相信。
王步安卻是忽然間腦洞大開。
或許，真的應該弄一臺59式坦克，直接開上青藏高原。
磐石150柴油機的耗油量，每個小時只有20升。它每個小時至少能走50公里吧。812升的燃油儲備，可以走40個小時啊！
從川藏線進入青藏高原，也就是2000多公裡。最多40多個小時。
一路上，可是什麼效能都可以試驗了。
是不是很異想天開？
是不是很腦洞大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上級批准即可。
“滴滴！”
卻是來自另外一個豪車群的資訊。
能玩得起越野車的，絕大部分也都會有豪車。有的越野車比豪車還貴得多。一般的豪車車主未必玩得起。
“隔壁有個弱智，居然要說開著59式坦克上青藏高原。”
“別人弱智，你也是弱智嗎？”
“你們覺得，就59式坦克的效能，能上青藏高原嗎？”
“不能吧。動力系統肯定不行啊。”
“就是啊！”
王步安直接輸入：“你們說的弱智，就是我。”
“老婆快出來看！抓到弱智一個！”
“如果59式坦克換裝新的動力系統，額定輸出達到1800馬力，巔峰輸出達到3000馬力。你說還有問題嗎？”
“你說單人單車？不帶輔助車輛？不帶加油車？”
“不帶。”
這個群裡面的專業人士還不少哦。
馬上就有人羅列出了詳實的資料。
59式坦克的重量是34噸左右。勉強能夠透過川藏線。這個可以有。
可是，59式坦克的續航里程，只有不到400公里。怎麼走完整個川藏線？中間難道不需要加油？
嘿嘿，這個加油的問題，可是不容易解決的哦。
一次就要800升的柴油。沿途的加油站，未必有這麼多的柴油。
況且，川藏線的上面，根本沒有正規油站。
那些私人的油站，能夠有800升的柴油？懸……
當然，既然你是開著坦克去的，別人想要不給你加油都不敢。勉強算透過。
問題是，如果是路上拋錨了，怎麼解決？
連續走2000公里，誰能保證坦克的動力系統不會拋錨？
哪怕是美帝的M1A1艾布拉姆斯，都無法保證連續行車距離2000公里以內，不會出現動力故障。
在實際的訓練或者作戰過程中，坦克都不會前進這麼遠的。
他們一般都是前進兩三百公里，就要停下來進行檢修的了。
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
“群主，你是弱智。”
“群主，你是弱智。”
王步安驚愕的發現。在這個群裡，自己居然是群主。
居然是一號機器人精靈悄悄組織的群。
檢視一下資料……
不得了。
居然是2000人的大群。
而且，群成員足足2000人。連一個空額都沒有了。
好誇張。
這是要做什麼？
下意識的想要解散這個群……
卻是被系統提示：對不起。你沒有這樣的許可權。
得，不用說，肯定又是變形金剛搞的鬼。
等兩三個月以後再說吧。到時候，親自在青藏高原給他們看影片。
忽然間想起，自己好久都沒有去看陳冰虹了。
她可是自己的情人哦。
是她自己答應的。
悄悄的開車來到藝術學院。
陳冰虹正從藍色妖姬咖啡廳裡面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