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心虛的李紅軍回到家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趙雅麗等人都被蔡全無叫來了小酒館，大家也都表示願意支援搞免費食堂。

當然，最主要是徐慧珍的許諾，每人每天二斤棒子麵，也才跟網的魚也可以拿回家一些，改善伙食。

李紅軍到了廠裡點個卯, 又去找廠長說了讓小酒館的人跟著廠裡一起行動，出去挖野菜，網魚。

廠長沒有理由反對，人家有拖拉機又不坐廠裡的卡車，只是跟著廠長一起行動罷了，人多也有個照應。

接著就翹班去陳雪茹的家裡。

到了陳家，這件事一說，陳雪茹舉雙手表示贊成，要入夥。

至於陳雪茹要捐糧食, 李紅軍也告訴她了細水長流，每天捐個十斤八斤的就成，總不能把家裡的糧食全都捐出去。

至於其它的事情就讓陳雪茹找徐慧珍商議了。

這種獲得好聲譽的事，陳雪茹是不會讓徐慧珍專美的，急不可耐，匆匆的跑去小酒館徐慧珍商議去了。

陳雪茹相信，徐慧珍不會拒絕自己，就算心裡不情願但看在糧食的面子上也得同意自己參與其中。

小酒館。

陳雪茹見到了徐慧珍倆人聊著免費食堂都是事情。

眼尖的陳雪茹看到徐慧珍這個守寡數年的小女人，皮膚嬌嫩，眼帶春意，作為過來人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乾枯的黑草地有人灌溉了。

這個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陳雪茹第一個反應不是生氣, 反而是心裡泛酸，就像是恰了檸檬一般。

這一切李紅軍都不知道, 他在廠裡熬到下班後就趕來了小酒館。

準備通知蔡全無明天開著拖拉機，跟著廠裡的卡車一起去挖野菜，捕魚。

然而, 他還沒進入小酒館的大門, 就被在外面守株待兔的陳雪茹給攔了下來。

“雪茹，你怎麼在外面？”

“哼，我在等某個負心人。”

李紅軍滿頭霧水。

“你進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面對陳雪茹李紅軍暗道：莫非她發現了什麼？

有些忐忑的李紅軍讓陳雪茹稍等，他進了小酒館，跟徐慧珍，蔡全無等人交代明天第一機械廠門口，早上集合。

就準備離開，徐慧珍想把他留下，但屋子裡全是人也不好開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離去。

自己這算什麼？情人？外室？

徐慧珍決定下次不會輕易放過李紅軍，這個偷心賊。

小酒館外面，李紅軍送陳雪茹回家。

到了陳家，倆人關起門來。

陳雪茹再也忍不住了。

質問道：“你是不是跟徐慧珍，那個了？”

李紅軍揣著明白裝糊塗：“哪個了？”

陳雪茹見到拒不交代，索性把話挑明：“床底之間那點事，非要我說出來？”

“這······”

“雪茹，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我不聽！”

陳雪茹捂著耳朵，撒潑。

李紅軍傻眼了，是你叫我說的，是你叫我承認的，這是要幹嘛？

看著耍大小姐脾氣的陳雪茹，李紅軍一狠心。

雨露均沾之後。

陳雪茹老實了。

李紅軍也松了一口氣。

反正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認。

愛誰誰，愛咋咋地，這就是李紅軍現在的心理狀態。

當然，李紅軍還是穿好衣裳，披星戴月的趕回了家。

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家裡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回到家之後，馮小美在等他，並且暗示他，老黃牛該耕地了。

·······小酒館辦的免費食堂，有李紅在背後的鼎力支持，每天都會拿出來幾十斤糧食做善事。

這事很快就得到了上層領導的關注，並且敲鑼打鼓給小酒館送來了錦旗，陳雪茹的絲綢鋪也得到了嘉獎。

而且，上面也每天都往小酒館食堂送糧食，小酒館不僅僅面對孤寡老人，有了領導的支援，要飯的都能進來最下喝碗粥。

李紅軍的目的達到了，功成身退。

日子悄無聲息中慢慢度過。

天冷之後，迎來的一個重要節日，小年。

陳金鳳見糧價飛漲，一月工資就只能買兩三斤糧食，陳金鳳挺不住了，李紅軍也覺得差不多了。

就同意出手糧食了。

李紅軍找來蔡全無，讓他去那些遺老遺少，曾經的達官貴族家，挨家挨戶的敲門賣糧食。

不要現金只要黃金，大黃魚，小黃魚都行。

當然，名貴的古董字畫也可以，但是都不傻，能用黃金支付誰用古董字畫啊。

按照60年的金價一根小黃魚是240元錢，可以換而今細糧或者三斤粗糧，也可以換一斤豬肉。

水果青菜也可以換，只不過大冬天的果蔬的兌換價格，比糧食還要高昂。

蔡全無每天都會從李紅軍家裡抗走成包的糧食，回來的時候換成了一個根根善良發光的金條。

李紅軍沒有找大栓，是因為大栓還得上班，再一個是因為蔡全無這人嘴嚴，並且感恩，一但出了事情，蔡全無可以一肩扛，把事攬過去。

陳金鳳儲存的糧食很快就被蔡全無賣光了。

被金錢迷了眼的陳金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家裡沒有吃的咯。

“紅軍，這可怎麼辦，都怪我！”

“媽，沒事，有我在呢。”

為此，李紅軍把空間裡的糧食搬出來上千斤，陳金鳳這才心裡踏實了。

這次陳金鳳說什麼也不賣了，賺的再多都不賣，要不自家人就要餓肚子了。

李紅軍也給蔡全無家裡送了一百斤高筋粉，一百斤長粒香大米，二十斤豬肉，總不能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喂草吧。

自從跟徐慧珍還有陳雪茹捅破窗戶之後，李紅軍經常半夜三更的回家，很快就引起了馮小美的懷疑。

為此，李紅軍老實了，天天都按時上下班，也不找各種理由早出晚歸了。

陳金鳳提議讓他們再生一個，趁著她還能帶得動孩子，李紅軍直搖頭。

三個孩子可以了，馮小美也不想再生了。

倆人嘴上同意陳金鳳的提議，但背地裡，李紅軍帶著馮小美偷偷的去了醫院上環。

算上李紅霞的孩子，家裡已經四個小魔王了，這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小年沒多久就要到了，每逢佳節胖三斤的新年了。

李紅軍給徐慧珍跟陳雪茹二女家裡都送了年貨，為了不發生糾紛，都是一樣一樣的。

這兒女心裡明鏡的，也知道了李紅軍這個花心賊已經得逞，雖然心裡甘心，但誰也不願意放手，沒名沒分的就這麼跟著他。

蔡全無這個忠誠的小弟，李紅軍也沒忘，也有一份心意。

李紅霞似乎是懷孕的時候把胃給撐大了，生完孩子坐月子都結束這麼久了，她還是沒能成功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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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年多準備好吃的。”

“家魚肉蛋，隨你吃。”

陳金鳳橫插一槓：“吃，吃，吃，就知道吃。”

“李紅霞，你看看你的雙下巴，都胖成什麼樣了？”

孫志強這個老婆奴為自己媳婦辯解：“胖點好，胖點富態，紅霞什麼樣我都喜歡。”

大家對於孫志強這樣隨時隨地的餵狗糧行為，已經免疫了。

陳金鳳現在也沒精力搭理李紅霞了，大孫子，外孫子，還有一個二孫女，搞得陳金鳳已經手忙腳亂了。

不過她樂在其中，也不覺得累，李紅軍想讓鳳霞美辭工回家帶孩子，但陳金鳳不讓，硬是一個人全攬下來。

想著去年過年李春霞一家都沒來家裡，李紅軍就問道。

“媽，今天還不喊我姑她們來家裡過年？”

陳金鳳低著頭：“不知道，這事問你爸。”

李貴沉吟：“年三十就算了，正常拜個年就行，初二大栓跟二栓帶媳婦回孃家，咱們把你姑接來。”

李紅軍點點頭沒說話。

家裡人都不待見周梅，大過年的她來了大家都不自在，這樣挺好。

晚上，馮小美燒水，給幾個孩子洗澡，從頭到尾換了一身新衣裳。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必須要用嶄新的精神面貌迎接61年的來到。

到了睡覺的時候又犯難了。

“紅軍，媛媛都八歲了，還跟咱們擠在一張床上，你是不是勸勸她一個人睡，要適時的培養她獨立性了。”

“小美姐，媛媛膽子小你也知道，一個人她不敢睡，這樣吧，在咱們屋裡給她放個單人床，到時候拉個簾子，讓她想慢慢適應。”

馮小美可不敢讓媛媛去耳房一個人說，即便說了李紅軍也不會同意，如果媛媛真的去了耳房，李紅軍就能天天跑去陪閨女。

“這樣也行，要不都擠在一張床上睡覺也太累了。”

小芳芳自從跟著爸爸媽媽睡了一次，就不愛回主屋奶奶的懷抱了，天天都跟姐姐搶爸爸。

馮小美想讓兒子來東屋，她親自照看著，但被陳金鳳無情的拒絕了，大孫子陳金鳳寶貝得緊，想要從她哪裡奪回控制權是甭想了。

搞得現在李金銘只跟奶奶親，一會兒見不到奶奶機會嚎啕大哭，家裡人可以抱，但要是外人想抱一下都不行。

就連李春霞想稀罕一下，都不讓。

第二日，大年三十。

李紅軍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單人床，那種老式的，中間是鐵絲網，平時可以摺疊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拉開，白天還不佔地方。

若不是冬季天冷，地涼，完全可以睡在地上，打地鋪。

因為鋪了一層地毯，夏天的話李紅軍特別喜歡躺在地上，無他，涼快啊。

折疊床整理好後，李紅軍跟陳金鳳提出想用布料讓陳金鳳給做個簾子，但陳金鳳一通臭罵，他放棄了。

這年月買布都要布票了，他這麼浪費布，不捱罵才怪。

李紅軍牽著閨女的手：“媛媛，過了年，你就八歲了。”

“你都是上二年級的小朋友了，還是班長，要學著獨立了！”

“咱們就從自己睡覺開始學會獨立，好不好？”

小媛媛弱弱的說道：“爸爸我怕黑，我不敢一個人睡覺。”

“不怕，不讓你一個人去耳房睡覺，還跟爸爸媽住在東屋，但不能再跟爸爸媽媽一張床了!”

“走，爸爸帶你去看看你的新床！”

父女倆手牽手回到東屋，小媛媛看著單人床。

“爸爸，可不可以把床挪到窗戶哪裡？”

“為什麼呢？”

小媛媛一臉希翼的說道：“我可躺在床上，透過玻璃窗看到夜空的星星。”

“好，爸爸這就把床給你抬到窗戶邊上。”

李紅軍把單人床擺在了窗邊，感受著冷風透過窗稜，李紅軍開始做漿糊，然後用牛皮紙封條把窗戶縫給封了起來。

別人家為了保暖，早就把窗戶封起來了，或者用塑料布把窗戶給封上，再不濟晚上睡覺也會用舊被褥把窗戶擋住。

但李紅軍的爐子根本就不熄火，所以屋內溫度不低，這些保暖的手段都用不上。

但為了閨女，怕閨女凍著，李紅軍認真的把窗戶縫都給從外面封上了。

屋內的窗戶縫，李紅軍找來舊棉花，用舊棉花給堵上，這樣就沒有冷風灌進來了。

忙活完之後，李紅軍正準備收拾食材為年夜飯做準備。

二閨女李芳芳開始不讓人省心了。

小媛媛的兒童車現在每天都被她霸佔著，主要是小媛媛不愛玩了，玩夠了。

小芳芳騎車兒童車，跟媛媛小時候一樣，四處橫衝直撞。

“爸爸，我們騎車車。”

“芳芳，爸爸要做飯，你讓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小芳芳看著姐姐，搖頭：“不好。”

“我要爸爸。”

李紅軍感覺時間還來得及。

“爸爸就陪你玩一會兒。”

李紅軍在院子裡推著兒童車，小芳芳不斷的歡呼著。

爺倆瘋了一陣後，李紅軍把小芳芳交給了陳金鳳。

主要是小芳芳有點怕自己的姐姐，小媛媛總是呵斥她這不許，那不許，她哭的時候大家都會哄她，唯獨姐姐會讓她不許哭，把眼淚憋回去。

來到廚房，馮小美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魚鱗掛了，雞鴨也退毛了。

肉也在鍋裡烀著，她整切著煮好的豬肉皮。

“小美姐，你這是在做豬皮凍？”

“嗯，這幾塊豬肉也沒什麼好做的。”

李紅軍來到馮小美身旁：“那我扒蒜，搗蒜泥。”

婦唱夫隨，小兩口在廚房裡忙活起來。

一道道菜被端去了主屋的飯桌上。

陳金鳳看著李紅霞躺在炕上養膘，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死人啊，沒電眼力見，不會去幫你哥跟嫂子端菜？”

李紅霞對陳金鳳已經免疫了。

她伸了伸腿，輕輕踢了一下孫志強：“志強，去廚房端菜，我這不用你伺候了。”

孫志強撂下李紅霞大腿，很狗腿的：“晚上我再給你揉腿。”